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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 作者:(汉)班固-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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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也。亡经阻远追死伤之害,八也。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虏得乘间之势,九也。
又亡惊动河南大开、小开使生它变之忧,十也。治湟狭中道桥,令可至鲜水,以制
西域,信威千里,从枕席上过师,十一也。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
也。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臣充国材下,犬马齿衰,不识长册,唯明诏
博详公卿议臣采择。
    上复赐报曰:“皇帝问后将军,言十二便,闻之。虏虽未伏诛,兵决可期月而
望,期月而望者,谓今冬邪?谓何时也?将军独不计虏闻兵颇罢,且丁壮相聚,攻
扰田者及道上屯兵,复杀略人民,将何以止之?又大开、小开前言曰:‘我告汉军
先零所在,兵不往击,久留,得亡效五年时不分别人而并击我?’其意常恐。今兵
不出,得亡变生,与先零为一?将军孰计复奏。”充国奏曰:
    臣闻兵以计为本,故多算胜少算。先零羌精兵今余下过七八千人,失地远客,
分散饥冻。B16F、开、莫须又颇暴略其赢弱畜产,畔还者不绝,皆闻天子明令相捕
斩之赏。臣愚以为虏破坏可日月冀,远在来春,故曰兵决可期月而望。窃见北边自
敦煌至辽东万一千五百余里,乘塞列隧有吏卒数千人,虏数大众攻之而不能害。今
留步士万人屯田,地势平易,多高山远望之便,部曲相保,为堑垒木樵,校联不绝,
便兵弩,饬斗具。烽火幸通,势及并力,以逸待劳,兵之利者也。臣愚以为屯田内
有亡费之利,外有守御之备。骑兵虽罢,虏见万人留田为必禽之具,其土崩归德,
宜不久矣。从今尽三月,虏马赢瘦,必不敢捐其妻子于他种中,远涉河山而来为寇。
又见屯田之士精兵万人,终不敢复将其累重还归故地。是臣之愚计,所以度虏且必
瓦解其处,不战而自破之册也。至于虏小寇盗,时杀人民,其原未可卒禁。臣闻战
不必胜,不苟接刃;攻不必取,不苟劳众。诚令兵出,虽不能灭先零,亶能令虏绝
不为小寇,则出兵可也。即今同是而释坐胜之道,从乘危之势,往终不见利,空内
自罢敝,贬重而自损,非所以视蛮夷也。又大兵一出,还不可复留,湟中亦未可空,
如是,徭役复发也。且匈奴不可不备,乌桓不可不忧。今久转运烦费,倾我不虞之
用以澹一隅,臣愚以为不便。校尉临众幸得承威德,奉厚币,拊循众羌,谕以明诏,
宜皆乡风。虽其前辞尝曰“得亡效五年”,宜亡它心,不足以故出兵。臣窃自惟念。
奉诏出塞,引军远击,穷天子之精兵,散车甲于山野,虽亡尺寸之功,媮得避慊之
便,而亡后咎余责,此人臣不忠之利,非明主社稷之福也。臣幸得奋精兵,讨不义,
久留天诛,罪当万死。陛下宽仁,未忍加诛,令臣数得熟计。愚臣伏计孰甚,不敢
避斧钺之诛,昧死陈愚,唯陛下省察。
    充国奏每上,辄下公卿议臣。初是充国计者什三,中什五,最后什八。有诏诘
前言不便者,皆顿首服。丞相魏相曰:“臣愚不习兵事利害,后将军数画军册,其
言常是,臣任其计可必用也。”上于是报充国曰:“皇帝问后将军,上书言羌虏可
胜之道,今听将军,将军计善。其上留屯田及当罢者人马数。将军强食,慎兵事,
自爱!”上以破羌、强弩将军数言当击,又用充国屯田处离散,恐虏犯之,于是两
从其计,诏两将军与中郎将B421出击。强弩出,降四千余人,破羌斩首二千级,中
郎将卬斩首降者亦二千余级,而充国所降复得五千余人。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
    明年五月,充国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
二百人,溺河湟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
靡忘等自诡必得,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所善浩星赐迎说充国,曰:“众人皆以破羌、强弩出击,多斩首获降,虏以破
坏。然有识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于二将军出
击,非愚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极,岂嫌
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法。老臣不以余命一为陛下明言兵
之利害,卒死,谁当复言之者?”卒以其意对。上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酒泉太守
官,充国复为后将军卫尉。
    其秋,羌若零、离留、且种、库共斩先零大豪犹非、杨玉首,及诸豪弟泽、
阳雕、良、靡忘皆帅煎巩、黄羝之属四千余人降汉。封若零、弟泽二人为帅众王,
离留、且种二人为侯,库为君,阳雕为言兵侯,良为君,靡忘为献牛君。初置
金城属国以处降羌。
    诏举可护羌校尉者,时充国病,四府举辛武贤小弟汤。充国遽起奏:“汤使酒,
不可典蛮夷。不如汤兄临众。”时,汤已拜受节,有诏更用临众。后临众病免,五
府复举汤,汤数醉句羌人,羌人反畔,卒如充国之言。
    初,破羌将军武贤在军中时与中郎将卬宴语,卬道:“车骑将军张安世始尝不
快上,上欲诛之,卬家将军以为安世本持橐簪笔事孝武帝数十年,见谓忠谨,宜全
度之。安世用是得免。”及充国还言兵事,武贤罢归故官,深恨,上书告卬泄省中
语。卬坐禁止而入至充国莫府司马中乱屯兵,下吏,自杀。
    充国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朝庭每有四夷大议,常与参
兵谋,问筹策焉。年八十六,甘露二年薨,谥曰壮侯。传子至孙钦,钦尚敬武公主。
主亡子,主教钦良人习诈有身,名它人子。钦薨,子岑嗣侯,习为太夫人。岑父母
求钱财亡已,忿恨相告。岑坐非子免,国除。元始中,修功臣后,复封充国曾孙亻
及为营平侯。
    初,充国以功德与霍光等列,画未央宫。成帝时,西羌尝有警,上思将帅之臣,
追美充国,乃召黄门郎杨雄即充国图画而颂之,曰:
    明灵惟宣,戎有先零。先零昌狂,侵汉西疆。汉命虎臣,惟后将军,整我六师,
是讨是震。既临其域,谕以威德,有守矜功,谓之弗克。请奋其旅,于B16F之羌,
天子命我,从之鲜阳。营平守节,屡奏封章,料敌制胜,威谋靡亢。遂克西戎,还
师于京,鬼方宾服,罔有不庭。昔周之宣,有方有虎,诗人歌功,乃列于《雅》。
在汉中兴,充国作武,赳赳桓桓,亦绍厥后。
    充国为后将军,徙杜陵。辛观自羌军还后七年,复为破羌将军,征乌孙至敦煌,
后不出,征未到,病卒。子庆忌至大官。
    辛庆忌字子真,少以父任为右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
陷陈却敌。惠奏其功,拜为侍郎,迁校尉,将吏士屯焉耆国。还为谒者,尚未知名。
远帝初,补金域长史,举茂材,迁郎中、车骑将,朝廷多重之者,转为校尉,迁张
掖太守,徙酒泉,所在著名。
    成帝初,征为光禄大夫,迁左曹中郎将,至执金吾。始武贤与赵充国有隙,后
充国家杀辛氏,至庆忌为执金吾,坐子杀赵氏,左迁酒泉太守。岁余,大将军王凤
荐庆忌:“前在两郡著功迹,征入,历位朝廷,莫不信乡。质行正直,仁勇得众心,
通于兵事,明略威重行国柱石。父破羌将军武贤显名前世,有威西夷。臣凤不宜久
处庆忌之右。”乃复征为光禄大夫、执金吾。数年,坐小法左迁云中太守,复征为
光禄勋。
    时,数有灾异,丞相司直何武上封事曰:“虞有宫之奇,晋献不寐;卫青在位,
淮南寝谋。故贤人立朝,折冲厌难,胜于亡形。《司马法》曰:‘天下虽安,忘战
必危。’夫将不豫设,则亡以应卒;士不素厉,则难使死使。是以先帝建列将之官,
近戚主内,异姓距外,故奸轨不得萌动而破灭,诚万世之长册也。光禄勋庆忌行义
修正,柔毅敦厚,谋虑深远。前在边郡,数破敌获虏,外夷莫不闻。乃者大异并见,
未有其应。加以兵革久寝。《春秋》大灾未至而豫御之,庆忌家在爪牙官以备不虞。”
其后拜为右将军、诸吏、散骑、给事中,岁余徙为左将军。
    庆忌居处恭俭,食饮被服尤节约,然性好舆马,号为鲜明,唯是为奢。为国虎
臣,遭世承平,匈奴、西域亲附,敬其威信。年老卒官。长子通为护羌校尉,中子
遵函谷关都尉,少子茂水衡都尉出为郡守,皆有将帅之风。宗族支属至二千石者十
余人。
    元始中,安汉公王莽秉政,见庆忌本大将军凤所成,三子皆能,欲亲厚之。是
时,莽方立威柄,用甄丰、甄邯以自助,丰、邯新贵,威震朝廷。水衡都尉茂自见
名臣子孙,兄弟并列,不甚诎事两甄。时,平帝幼,外家卫氏不得在京师,而护羌
校尉通长子次兄素与帝从舅卫子伯相善,两人俱游侠,宾客甚盛。及吕宽事起,莽
诛卫氏。两甄构言诸辛阴与卫子伯为心腹,有背恩不说安汉公之谋。于是司直陈崇
举奏其宗亲陇西辛兴等侵陵百姓,威行州郡。莽遂按通父子、遵、茂兄弟及南郡太
守辛伯等,皆诛杀之。辛氏繇是废。庆忌本狄道人,为将军,徙昌陵。昌陵罢,留
长安。
    赞曰:秦、汉已来,山东出相,山西出将。秦时将军白起,郿人;王翦,频阳
人。汉兴,郁郅王围、甘延寿,义渠公孙贺、傅介子,成纪李广、李蔡,杜陵苏建、
苏武,上邽上宫桀、赵充国,襄武廉褒,狄道辛武贤、庆忌,皆以勇武显闻。苏、
辛父子著节,此其可称列者也,其余不可胜数。何则?山西天水、陇西、安定、北
地处势迫近羌胡,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与子皆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耳。
    
      ●卷七十 傅常郑甘陈段传第四十    
 傅介子,北地人也,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语在《西
域传》。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青楼兰、龟兹国。
    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苟不教匈奴,匈奴使过
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
至龟兹,复责其王,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
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
    介子谓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复而不诛,无所惩艾。介子过龟兹时,
其王近就人,易得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
于楼兰。”于是白遣之。
    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
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王不来受,我去
之西国矣。”即出金币以示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
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
壮士二人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
天子遣我业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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