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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影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对奥莉安娜解释这个词语。那个所谓的英雄的梦想，应该是人类奥莉安娜的梦想吧，而科林教授把这个梦想强加给了奥莉安娜。
“奥莉安娜，你最喜欢做什么？”
“跳舞。”奥莉安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说起来怎么今天你没跳舞了？”
“因为姐姐要教舒舒唱歌。嘿嘿”舒舒从和萧影重逢的喜悦中恢复过来，仰起一张还站着泪水的脸笑嘻嘻的道。
萧影捏了捏舒舒的鼻子，然后不管小姑娘的反应对奥莉安娜说道：“奥莉安娜，喜欢跳舞就跳舞吧，那才是你的梦想。”
“可是父亲说……”
“那是你父亲说的，而你是奥莉安娜。”萧影经过与布里茨的相处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奥莉安娜明白她应该是一个自主的个体。
但是奥莉安娜摇了摇头道：“父亲说的梦想，是奥莉安娜的梦想。奥莉安娜喜欢跳舞，但是跳舞不是梦想。”
萧影还想说什么，奥莉安娜却抱着魔偶后退了几步，道：“萧影，我能量不够了，奥莉安娜要走了。再见。”
知道无法在说些什么，萧影只能叹息，勉强笑道：“好吧，再见，奥莉安娜。”
看着萧影抱着舒舒远去的背影，奥莉安娜低下眼睛，对魔偶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魔偶，奥莉安娜的能量还很充足，但是为什么奥莉安娜要说谎呢？”
魔偶只是闪烁了一下光彩，没有回答什么。
没有谁注意到，在人群后方，一个小丑一边欢快的跳着，一边咯咯咯的笑。
第30章小丑的礼物
“哥哥，这次你不会走了吧？”被萧影抱着的舒舒也就开心的赖在了萧影的怀里，此时小脸贴在萧影的胸口，一脸满足的笑容。
“不会了，一个月以后我工作结束了，我带你去我的家。”萧影笑着说：“艾欧尼亚的家。”
“可是哥哥不是德玛西亚人吗？”舒舒奇怪的道，她曾经听萧影说他现在居住在德玛西亚。
“我什么时候说过。”萧影刮了一下舒舒的鼻子，好笑的说道：“我只说我现在在德玛西亚居住，没说我是德玛西亚人吧。”
“哦。”舒舒发出一个尾音很长的回复。
萧影只能摇了摇头，然后道：“舒舒，这几天不要单独外出。好么？”
“为什么？”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萧影，一副疑惑的样子。
“这两天不太平，有个危险的人来到了皮尔特沃夫，我怕万一你被他伤害了。”
“危险的人？就像那个人一样么。”舒舒说的自然是金克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姑娘还害怕的缩了缩。
“是的，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比金克斯还要危险。”萧影搂紧舒舒，道：“别担心，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的。”
“嗯。”舒舒用力的点点头，萧影说的话她从来都是相信的。用小脸在萧影胸膛蹭了蹭，竟然就安然的睡了过去，嘴角挂着满足幸福的笑意。
萧影发现舒舒睡着了，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摸摸鼻子，不过两只手都抱着舒舒，也就作罢了。
回到家的时候，黑默丁格看到两人一起回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萧影冲黑默丁格笑了笑，然后抱着舒舒上了二楼，将小姑娘放在她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才走下楼。
“还好小舒舒没什么事，刚才你出去的眼神可真吓人啊。”黑默丁格呵呵笑道：“出了什么事吗？不然你也不会因为舒舒晚回来一点就那么慌乱吧。”
“老爷子，我本来就是要和你说说这件事的。”萧影挠了挠头，道。
随后萧影把小丑的事大致讲了一下。黑默丁格听说后也是面色严肃了许多，不过比之凯瑟琳更重视小丑伤人这件事，黑默丁格却对小丑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这一点比较感兴趣。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这种现象我还是挺感兴趣的。”说着黑默丁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影，前不久我知道了舒舒的时候对舒舒做了一次检查。其实舒舒并不是符文之地的居民，也就是说，她是外来者，你知道符文之地总会出现很多其他世界的人。所以你是找不到舒舒的妈妈的。”
“舒舒知道么？”萧影有些担心的问。
“我没告诉她。”黑默丁格摇了摇头：“所以我等你回来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
每一个来自异界的人在刚来到瓦洛兰或者说符文之地的时候都会残留一部分被称为“异物质”的类似与能量的东西，这也是辨别这个人或物是否是外界来客的唯一凭证。
不过这种“异物质”存在时间只有三个月到一年。时间一过，那么就再也不能通过符文之地的技术来辨别了，除非他主动告诉别人。
“算了吧，别告诉舒舒了。”萧影叹息道：“告诉她这个真相，不就是告诉她她再也见不到她妈妈了吗。”
“可是，告诉她真相也能让她知道她妈妈并没有抛弃她啊。”
“唉，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好不容易现在舒舒开始变得开朗起来了。我不希望她这么快又受到打击。”
“好吧，你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件事听你的。”
萧影知道了这个事实以后也有些震惊，对黑默丁格挥了挥手道：“老爷子，我先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你也够累的了。”黑默丁格说完也冲萧影挥挥手，又开始拿起本子开始写公式了。
萧影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轻轻推开舒舒的房间门，却发现舒舒裹着被子，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舒舒？”萧影把被子掀开，看见的是舒舒咬着嘴唇强忍住没哭泣。萧影有些不解，有些心疼的问道：“舒舒，怎么了？”
“哥哥。”舒舒一把抱住萧影，声音抽抽噎噎的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舒舒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呜呜……”
萧影不知道怎么反驳，就连召唤师都只能召唤而不能逆向召唤，无法把召唤来的人送回去。他也不知道怎么把舒舒送回去，送回那个有她妈妈存在的世界。
“呜哇！舒舒，舒舒要妈妈。”舒舒小手紧紧的抓着萧影的衣服，大声的哭了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萧影轻轻的搂着舒舒，他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知道了真相。应该是刚才舒舒睡醒了下楼的时候在楼梯上听到了萧影和黑默丁格的对话。
“舒舒，别担心，你还有我。”萧影轻轻道，就像那个时候的易对他说的一样，现在他对舒舒说道：“以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了，相信我，舒舒。”
舒舒没有说话，在萧影的怀里哭着睡了过去。看着眼角还留着眼泪，两只小手即使睡去还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舒舒，萧影微不可闻的叹息。怜惜的摸了摸舒舒的头，轻轻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放心，舒舒，我会照顾好你的。”
然后就任由舒舒抱着搂着舒舒睡去。
第二天萧影起来的时候发现舒舒又在看着他，就像那次在旅馆起床以后一样，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舒舒伸手摸了摸萧影的脸，道：“哥哥，舒舒，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对吗？”
有些平静的脸色，看起来像个大人一样。但是这样的舒舒却让萧影没来由的心疼。
“会的，哥哥会让舒舒见到妈妈的。”萧影用一种坚定的语气道。
“不。”舒舒轻轻摇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舒舒听到你和老爷爷的谈话了，舒舒知道的。舒舒都知道的。”
说着说着，舒舒的眼睛又红了起来，但是小姑娘强忍着没有哭。道：“所以，哥哥，一直陪着舒舒啊，不要抛弃舒舒。”
舒舒靠在萧影怀里，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萧影抱紧舒舒，心疼的说道：“会的，哥哥不会离开舒舒的，一直，一直和舒舒在一起。”
和黑默丁格说了一声，萧影带着舒舒去找蔚。毕竟一个月前离开蔚的时候，她还躺在病床上。
据舒舒说，她还在期间去看过探视过几次，蔚看起来还是很精神，没有因为上次逮捕金克斯失败而变得低落。
“咚咚咚”，舒舒敲响了蔚家的门，本来小姑娘是想证明自己有长高而要求由她去按门铃，结果无奈的发现自己够不着，只能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用小手敲门了。
过了一会儿顶着一个乱糟糟的发型的蔚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打开了门，看到萧影以后咧开嘴笑道：“哟，影，都已经回来啦。”
然后蹲下来揉乱舒舒的头发道：“嘿嘿，小舒舒。没长高吧，要不要我把门铃的位置弄低一点啊。”
舒舒拨开蔚的手，躲到萧影身后对蔚做了个鬼脸。蔚则重新站起来，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些颓废，也不像一个女孩子见到男孩子应有的形象，挠了挠头笑道：“先进来，我去洗个澡。”
萧影和舒舒坐在蔚家二楼的客厅，虽然只是刚来皮尔特沃夫的时候住过一晚，但是再次到来还是让人感到一点点的怀念。
“哟，久等了。”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用毛巾擦着，一边走了过来。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宽大的T恤。
萧影注意到，蔚的头发比起一个月前长了不少，现在都已经过了肋骨的位置了。
注意到萧影在看自己的头发，蔚说道：“怎么，影，我的头发长长了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么？”
萧影笑了笑，端起水杯道：“只是感觉长发有些不是你的风格。”
“哈哈，别这么说。”蔚像个假小子一样笑道：“反正这一个月无所事事，就干脆练习练习凯瑟琳说的淑女风格嘛。”
说着还眨了眨眼睛，道：“怎么样，像个淑女吗？”
看到这里萧影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蔚。”萧影白了蔚一眼，道：“咳，蔚，淑女不是像出来的，也不是装出来的”
这时舒舒也来了兴趣，问道：“哥哥，淑女是什么？”
“不知道。”萧影耸了耸肩，道：“不过绝对不是蔚这样子的，舒舒，千万别学她。”
“嗯。”小姑娘用力的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这个只听哥哥的话的小不点！”蔚扔掉毛巾跑过去抱起舒舒，然后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就开始打闹起来。
萧影默默的把头转向一边，暗道：“蔚，你真的不适合淑女这个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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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蔚倚在门边说道。
牵着舒舒小手的萧影道：“是的，我听舒舒说你休息了一个月，所以我想你肯定不知道这件事。”
“好的好的，我会注意那个小丑的。”蔚耸了耸肩：“不过在此之前我更想逮住金克斯那个疯婆娘。”
看萧影似乎还想说什么，蔚笑道：“别担心，我不会为了她昏头的。”
“不过听舒舒说金克斯这个月都没出现过？”
“当然，她炸毁了金库，自己当然也受了伤。不过这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再一次到来。”蔚坚定的挥了挥拳头道：“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跑掉了。”
说罢蔚挥了挥手道：“好啦好啦，快回去吧，我看舒舒都快饿死咯。”
“那你还不留我们吃一顿饭。”萧影好笑的说道。
“我这可是非带薪的休假，这一个月我都快穷死了。”蔚送了萧影一个白眼，道：“要不是一会儿就要去警备处报到，这顿饭你是跑不掉的。”
“好啊，等我工作结束要离开皮尔特沃夫的时候，一定请你们大家吃一顿饭。”萧影笑着承诺。
“行，一会儿我就把这个消息转述给凯瑟琳。”蔚嘻嘻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然后蔚挥手道：“那，拜拜。”
“嗯，再见。”
“再见。”
萧影和舒舒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蔚的家。蔚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舒舒在一个月来找过她几次，没有一次不是玩着玩着就哭着说想哥哥了。而现在看来，这不是兄妹但和亲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