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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网络文章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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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一边把泡泡糖吹得吧嗒吧嗒地响,一边四处游走,“你们再借我一点钱吧,要不王屠夫就要杀我。我无牵无挂地死了不要紧,就是你们的钱还不了你们啦,我问心有愧呀!”人们一听说有人要杀大郎,个个火了。呼啦呼啦地来了好几卡车人,浩浩荡荡地朝大郎家开去。见面后,二话没说,嘁哩喀嚓几下就将王屠夫给捋得展展的,“胆敢碰他一个指头,我们就让你从这个星球上永远地神秘失踪!”债主们对躺在地上血流满面奄奄一息的王屠夫恶狠狠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大郎咧开可以塞进半拉烧鸡的大嘴,笑了。笑得很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要是我有这么一帮兄弟让我当枪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该多好!那次王屠夫事件过后,大郎的心里就开始酝酿起一个邪恶的计划:他开始对流窜的乞丐施之于米面,对无业的游民施之于烟酒,对那些刚刚出狱的二劳分子则大摆筵席接风洗尘。很快,大郎的身边就云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社会闲杂人员,形形色色、品种齐全。大郎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坑蒙拐骗、强取豪夺,大郎也吃喝嫖赌抽大烟,样样一学就精。
有了一帮子人,大郎的名片也发出去了,什么“讨债公司”、“民事调解办公室”等等相应出台,广泛承接公安机关解决不了的民、刑事案件。 

大郎的业务开展得红红火火。
“我们宁愿找大郎解决我们的纠纷,也不愿找公安机关解决,他们花了钱,事还办不了!”人们都这么认为。大郎团伙很快成为续西门庆之后发展起来的最有实力最有前途的一个流氓集团,阳谷县也开始风不平浪不静人心也不安稳起来:
卖豆芽菜的李大妈因为没有及时交保护费,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半夜扒光衣服装进麻袋后,扔到了垃圾堆。
卖虎骨虎鞭熊掌的西藏同胞因没有烧香拜码头,被某些人给活活扳掉了几颗牙齿。
新开张的“春风楼”酒店因没有请某些人入股,门口经常被一帮乞丐堵得水泄不通……
有道是:坏人变好比好人还好,好人变坏比坏人还坏。大郎是从穷苦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晓得怎么对付穷苦人。大郎对付穷苦人游刃有余,对付富人自然也有他的一套哲学。一天,大郎在一家酒店给两个有经济纠纷的商人开完庭,收了一些诉讼费之后,便在一帮酒肉朋友的前呼后拥下在街上闲逛起来。
“去网吧坐坐吧,聊聊天,泡泡妹妹。”有人建议。大郎含着笑点点头。
“听说西门庆的网吧不错,挺豪华,也挺不错。”有人开始不怀好意。 

“听说这厮以前还非礼过嫂子呢!”惟恐天下不乱的被西门庆淘汰出来的小混混们开始扇风。有人扇风,就有人点火;有人点火,就有人抱柴火;有人抱柴火,就有人往上浇油:“那狗日的一直跟咱们过不去!”
“那家伙说他在阳谷县是老大,想扁谁就扁谁!”
……
一伙人浩浩荡荡酒气熏天地朝“一只蛆”网吧开去。
网吧里乌烟瘴气,三五岁的小孩都在浏览着黄色网页。
“他妈的这是毒害祖国的花骨朵!”
“他奶奶的这里好象没有什么网吧经营许可证!”
“他婆婆的这里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呀!”
……
混混们七嘴八舌,大郎人模狗样地坐在一台电脑前,想打两个字玩玩,却像狗咬猪尿泡一样无从下手,便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又短又粗的手指在键盘上瞎球戳着玩。 

“请问你们上不上网?”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
“不上网来你这嫖风呀!”有人舌头打着弯地说。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的酒瓶就咣啷掉到地上,碎了。
“你们别在这胡闹!”
“怎么呢?不服气吗?”
推搡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砸!网吧里顿时便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大郎坐在转椅上,把脚高高地翘在电脑上,吐着烟圈。一根烟的功夫,网吧里已是狼籍一片,桌也歪了,椅也斜了,电脑也面目全非了。
对于大郎的一举一动,阳谷县公安机关早就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蚌鹬相争,得利的总是渔夫。水至清则无鱼。这些道理谁都晓得。这些年来,在“一把手”西门庆的镇压下,阳谷县一直没有新人崛起,风平浪静得让公安机关的心里一直很难受。
大郎没钱,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后,欠下了一屁股的人情。
西门庆有钱,左打发右打发才打发走一拨又一拨的前来调查取证的公安法院检查机关的领导和办事人员。
西门庆恨呀,牙都咬碎了好几颗。虽说自己钱多,那可是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凭着自己敏感的商业意识和超前的经营理念挣来的,又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更不是大风吹来的大雨漂来的。这一次次地去喂这些人,任何招架得住!西门庆对大郎有气,但懒得去理他,一来自己家大业大,早就奔上了小康,生活得有滋有味;二来因为大郎是属于半路出道的土流氓,无牵无挂人又委琐,纯属一个烂人。想了想,便在大郎从号子出来后,在一个月圆之夜,在孤魂岭的断头崖下和大郎讲和,决定忍痛再割出一半的大街给大郎,以求井水不犯河水,各发各的财。 

大郎可不这样认为,趁胜追击这个兵法是他在学做烧饼之前就晓得的。讲和没过两天,大郎又带着一帮乞丐、流窜犯、耍猴出身的烂仔,朝西门庆霸占来的鸳鸯楼里一坐,一人一张桌子,一人点了一盘花生米,一人抱了一本厚厚的《水浒全传》开始边吃边喝边刻苦地钻研起学问来。西门庆隔着竹帘,把砍刀掂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掂起来,来来回回又咬碎了几颗牙。最后,还是忍了,他打发手下给弄了几桌酒菜,又一人给撇了一条“好猫”香烟,这才把这些人打发走了。
大郎开始在阳谷县飘了起来,各种行业开业剪彩都要请他,做增高鞋的厂家也请他做了广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在逝去。大郎的院子也盖起了小洋楼,围墙也加高了许多,上面还拉了铁丝网,门口再养着两条大狼狗,出出进进都有小车接送,身前身后都有美女相伴,人前人后都有人给发烟点火擦皮鞋。
一个无聊的日子,大郎翘着二郎腿坐在街边的冷饮摊前喝着啤酒,寻思着谁家婆娘的三围好点。这时,远远地看见西门庆走过来了,西门庆也看见了大郎,想躲,却打了个照面,想了想,还是低着头顺着墙根走过去了。
“他娘的,我要把他赶出阳谷县!”喝得二麻二麻的大郎大声地说。
“能饶人处且饶人,你看人家现在都顺着墙根走路。”潘金莲好心地劝着大郎。
“你个臭三八懂个屁!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锄根!我要的是他以后连街都不敢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他!”
“他怎么呢?你是不是还挺崇拜他?”大郎跳将起来,噼里啪啦就是给潘金莲几个嘴巴,“我就知道你个骚货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面对毫不讲理的大郎,潘金莲只有低下头,不再吭声。
“明天你把他勾引出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你知道我早就不跟他来往了。”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郎的眼睛又瞪圆了许多。
“那你保证不要出别的事。”
大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冷笑了一声,他有他的打算和想法。
西门庆接到潘金莲电话的时候,犹豫了半天,想了想,看在旧情的份上,还是去了干妈王婆的家。
“莲妹,找我有事吗?”
“我,我,我……”潘金莲吱唔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西门庆正在纳闷,门被嗵地一声给撞开了。
“你现在居然还敢勾引我老婆?”大郎三步窜到西门庆面前。
“你误会了,”西门庆彬彬有礼地递过来一根烟,“人常说:冤家易结不移解。现在阳谷县咱俩也是平起平坐、各分秋色了,何必……”西门庆一脸诚恳。
“那你告诉我,你和我老婆的事怎么了结?”大郎掏出一根胳膊粗的雪茄点上。
“你说呢?”
“是你勾引我老婆,你说说怎么办?”
“就算我不对,给嫂子陪个不是,好吗?”
“你说得倒轻巧,”大郎的一个烟圈吐到西门庆脸上,“要么把你老婆带来让我干了,要么就陪我一千两银子。”
西门庆哼了一声,他见大郎纯属找事,不想再理他了,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大郎一阵碎步窜到门口,猛地从西装里抽出一根三节棍,在身前身后头顶档下舞得噼里啪啦地响。西门庆冷冷一笑,他久闯江湖,打打杀杀早就见惯了,今天大郎居然在他跟前也舞起棍棒,气便不打一处来,前仇近怨一起涌上心头。他看都不看大郎一眼,只是飞起一脚,脚在离大郎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大郎就唉呦一声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
拍X光、查CT、做心脑电图,大郎装病,躺在医院不出来。公安法院检查院的人又开始忙活起来,一拨一拨在吃饭的时候去西门庆家了解情况,西门庆的牙又咬碎了最后几颗。大郎的这一折腾,西门庆的存折上又少了许多,最后又是私了。 大郎挨了一脚,得了不少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不说,就连多年的风湿病和痔疮都给医好了。大郎回家后喝了点酒,浏览了几个黄色网页后在聊天室聊了会,然后才在头上打了点着哩水,胳肢窝里喷了点香水,拿着一把鲜花见网友去了。
大郎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后的大郎喷着酒气,满脸的不高兴。估计是把网友给吓跑了。大郎开始摔盘子砸碗,对着潘金莲又是一阵拳脚,然后又变着法子把潘金莲给折腾了一番,这才跟猪一样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潘金莲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一边给大郎熬着不知道大郎从那个赤脚医生那里配置的壮阳药,一边默默地流泪,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向谁诉说。她想起自己像黄连一样苦涩的爱情和命运,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潘金莲去王婆那里要了点砒霜,王婆一听说要害大郎,竟跳着脚乐了,“如果阳谷县的人要知道你大义灭亲,今年的三八红旗手一定会选你的。”

潘金莲拿着砒霜默默地回到家,她看着沉睡着的大郎,流着泪把砒霜在药里搅匀,摇了摇碗,推醒了大郎,“大郎,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杀猪的就得学会翻肠子,我跟了你,学会了做烧饼的手艺,你穷,我没在乎,你卖烧饼我和面,你喝稀饭我吃粥,现在你当了流氓了,你要杀人我总不能给你磨刀呀,你要放火我总不能给抱柴火呀!我想了很久,还是给你这碗药里下了毒,本想害死你,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喝了算了”潘金莲端起碗药,眼睛里一片晶亮。
大郎一把夺过那碗药:
“划拳喝吧!大旗不倒的,谁输谁喝。”
“我不会。”
“那老虎杠子鸡怎么样?”大郎看见潘金莲的眼泪像房檐水一样吧嗒吧嗒地掉在碗里。大郎的心软了。“你以为我愿意过这种流氓的日子吗?你以为我不想安安稳稳过平静日子吗?可是活在这个浑浊丑陋的世界上,好人难做,流氓好当,今天我一定要喝了这碗药,离开这个丑陋的世界!”大郎的眼睛有点潮湿,“他妈的我早就活够了!”大郎仰起脖子,刚想喝药,潘金莲拼命去夺那碗,没想到大郎的臂力死大,这跟他长年和面和挑担子有关,她夺不下那碗下了毒的药,眼睁睁地看着大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拿笔来,我要写封遗书,免得别人误会是你害死了我。”潘金莲急忙跑到隔壁王婆家去借。王婆正在练习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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