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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公子-镇尸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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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怒之下力气不小,打得吴大根脸上一片死白,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居然极硬气,就是不肯吭一声,目光自小严转到沈绯衣,满盛怨毒,小严被他瞪得心里阵阵发冷,无奈沈绯衣在那头眉毛一挑,自己只好把脖子梗起来,狠狠含了口气,叉腰瞪眼道:“你给我乖乖说实话,否则今天就是开膛破肚也要把答案从你嘴里掏出来?”

吴大根冷冷地,抬头阴森森地看了他,“你想知道吗?”

小严方一愣神,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珠子渐渐由黑转红,变得如同嗜血的狼眼,透明水晶似的眼球里竖着尖而细长的瞳仁,从里头漫出血光来,心里才觉得不妙,急急道:“你怎么了?”吴大根一声不响,仰天往后倒下去,沈绯衣手指还抵着他重穴,吴大根便枕着他手瘫软在地,七窍里迸出血线,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能活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小严恨得直跺脚,虽然这个人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也算是为我而死,心里大是负疚感,不住道,“我不过是随口吓唬他,这人怎么就信了?我……”

沈绯衣已俯身过去探了吴大根脉搏,叹,“好狠的手段。”见小严自责,又道,“他不是因为怕你才寻死的,他是在害怕身后的那些人,想来此番落到我们手里,无论说实话还是不说,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他。”他劝了几句,小严还是拧着眉毛满脸懊恼,于是话题一转,“不过他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他的来历。”

小严果然中计,跟过来问,“他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刚才你说的那个程玉璞是谁?”

沈绯衣不想,犹在吴大根身上搜索,半天,才淡淡道:“程玉璞是我的师叔。”

“师叔?那岂不是你本家?也是口技艺人?”

“……”沈绯衣突然闭上嘴,小严顿感造次,恨这张油嘴说话最不时宜,忌什么,说什么,也不晓得避讳体谅,他急起来真的反手给自己一个巴掌,连连赔罪,“你别生气,我这人说话没轻重。”

见他这样,沈绯衣反倒不好意思,摇头苦笑,“你也没说错,他就是个艺人,也是个异人,自幼他在口技上的天份就不在我父亲之下,只是天生爱学些妖魔鬼怪的技俩,常以怪声妖语唬人,世人怕什么他学什么,反倒不能凭本事吃饭,也成了家族里的累赘,在我八岁的时离家出走再无消息。本来不会想起他,只是刚才吴大根的那番腔调似曾相识,才令我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难道真是你的师叔在与我们作对?”

“你怕我会因此徇私?且安一百个心,这个师叔本来与我不甚亲近,若是真是他做出的事,别说师叔,就是我自己的祖师爷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话间吴大根却又变了,浑身像浸了水又发了霉,倾刻肌肤糜烂浮出层白毛,迅速地凹隐腐烂下去,小严看了浑身都要发痒,不敢上去看,叫沈绯衣,“你看看这人又在怎么了?”

“他已是个死人,还能做什么怪?”沈绯衣也不怕脏,屈身过去细细看了会,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条汉子烂得只剩下堆肮脏污泥。

“老天爷,这算干什么?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不错,他们就是连尸体也不肯留给我们。”说话间沈绯衣已取出匕首,挑开污泥,里头还泡着衣裳、鞋、腰绳等物,十分恶心,小严用袖子堵着鼻口,一个劲的跺脚,“你还碰它?也不怕连你一块烂掉。”

“这想必是种极霸道的毒药,从伤口里腐蚀出来,必要见了血才有用。”

“管它见血见肉的,你还不离得远些。”

除了地上的烂泥和一处虚假的火灾现场,两人到底一无所获,不免有些很不甘心,重新回到山下大道上觅了个砍柴人,吩咐他带路去坟场,不料那人头摇得像拨lang鼓,一个劲道:“不成不成,那可是个邪乎地儿,阎王小鬼坐阵的地盘,杀了我也不能去。”

小严没功夫和他罗嗦,直接摸出匕首架在心口上,砍柴人双腿一软,直挺挺跪着求饶:“两位公子饶命,小人上有老下……”

“你给我打住,”小严一抹手,“知道你有老母娇妻光屁股娃,我们也不难为你,近到地头时你指点个方向,我们就放你走。”砍柴人这才抖抖缩缩地在前面带路,一口气带到山顶处,远远只见前方一阵浓烟滚滚。

“糟了,他们在烧坟地!”沈绯衣拧身跃起,再不等别人,向着烟起处飞奔而去,小严脚力差些,便挽了袍裾在后头追,砍柴人是死也不肯再往前头走了,乘机连滚带爬逃下山。

晚了,整个坟岗子上一片火光,满眼枯草连着焦土,热气烫得人近不了身。

“太狠了!”小严又惊又怒,呆立如木鸡,问沈绯衣,“这下怎么办?好好的线索又被掐断了。”

“哼,至少这次我们逼得他们也藏不住,到底露了怯,慌手慌脚的毁尸灭迹。”

“哦?”小严梦游似地应了声,此次他是受挫得狠了,一时无精打采,两眼只定定地看着火焰,心里像灌了铅,沉甸甸的抬不起任何心思,足足傻站了有一个时辰,才茫然地跟了沈绯衣下山。

“别灰心,其实……”沈绯衣扭头想劝他,可心思一转,后半截话又咽回去,叹,“吴大根死了,他女人却还在村里,咱们还可以找她去盘问。”

小严忽然定住脚步,双目圆睁,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不动弹。

沈绯衣顺着他目光又转回头,不远处便是大片竹林子,乌压压地聚在山腰处,一条小径蜿延而入,此刻路上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人人手里都不空闲,有举着菜刀的,撑着铁锹的,挽着斧头的,或者干脆持了木棍横在胸前,一个个横眉冷对,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要瞪出血来。

二十七

“这是怎么回事?”沈绯衣奇怪,话不是对小严说的,黄先生也站在人群里,手里鲜花似地握了把菜刀,却是刀背向外刀口对内,本来侧着脸要往人堆里钻,见沈绯衣笔直盯着他看,只得满脸尴尬地提起眉毛勉强打声招呼,“沈公子,你们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烧了我们村的祖坟?”

“什么?”

“那地方确实有点问题,现在是荒弃了,可我们村世世代代的祖坟还供在那里,你们怎么能随便放火烧山呢?”

“你放屁!”小严本来一肚子火,闻言喝,“瞧见我们从山上下来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放的火?真是岂有此理!”

“唉,严公子,我们有人证。”

“谁?”

“我!”一个模样很愣的庄稼汉大声应,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提了柄钝斧头,指了小严,“我亲眼看见你们不光烧了坟地,还动手把六拐子打死了。”

“六拐子?”

“把六拐子的尸体抬上来。”一时人头簇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愤怒。

那个有母有妻有儿女的砍柴人直挺挺横在张竹架上,面色死灰,一截老树根似的,两眼空洞向天。

“他……我………”小严震惊过度,反而说不出话来,指了死人,猛地胸口一阵浊气上冲,弯腰呕吐起来。

“你说你亲眼看到我们行凶?你是怎么看到的?”沈绯衣上前一步,挡在小严之前,目光如剑,射在那人身上,“况且我们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你们放火的时候被他看到了呗,这叫作杀人灭口,当时我就躲在那个草窝里,否则你们准是要连我一块杀了的。”那人长得呆头呆脑,说话居然十分流利周全,一边说一边拍得胸脯子砰砰响,“附近方圆十里地,谁不知道我阿德腿最快,今天要不是我逃得急,现在六拐子旁边就多躺一个死人。”

“好,好,你叫阿德,我记住你。”小严气到几乎要吐血,可惜旁人怎么看都是他狡猾阿德老实,大家纷纷道,“你们杀人放火还想怎么样,这世上果真没有王法了吗?”

“大家先静一静。”黄先生突然想起一事,忙止住众人,道:“我记得他们上山是吴大根带的路,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找吴大根问个清楚。”

“也对!”阿德点头,“我看他们杀六拐子时旁边没有别人,吴大根去了哪里?也须要他们交待个清楚才好。”

眼见群情激昂,沈绯衣沉默下来,吴大根的死一时半会哪说得清,至于其中涉及的毒药与阴谋,乡下人更不可能听得懂,就算听得懂,也没人会相信。小严急得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越是这样,众人越是深信不疑,阿德道:“看,他们说不出来,吴大根肯定也是被他们杀了,黄先生,你别替他们辩解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说不定还是什么江洋大盗呢。”

“呸,你个刁名,说话也不怕塞牙,站在你眼前的正是昌令县县令沈老爷,再敢多说一句,先告你个诬陷朝廷命官的重罪!”

这招果然有用,才打出朝廷招牌,众人立刻倒吸口冷气,呼地齐刷刷后退半步,大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哼,咱们是奉了朝廷的意思,特地来此地查案的,你们这些乡野村夫只知道误听人言,小心被人利用。”小严是冲着阿德说的,谁知他竟不吃这套,反问,“你说你们是官老爷,有什么凭证?”

“这个……”小严看沈绯衣,后者苦笑,微微摇头,这次出来得匆忙,身边哪有什么凭证。

“嘿,什么诬陷朝廷命官,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冒充的,这个人长得像戏子似的,鬼才相信他是县官!”

“也别要报官啦,咱们把这两个坏人杀了给六拐子和吴大根报仇!”

一伙人乱七八糟地叫嚷,手里举着家伙,显然杀心已起。

“你们要动私刑?”沈绯衣一挑眉,“黄先生,你是读书人,难道也要同乡野村夫一般见识?”

“呃……”黄先生十分矛盾,愁眉苦脸地劝道,“别杀人呀,我们还是报官吧,万一……”

“什么万一万二?”阿德呸地朝着他吐一口浓痰,“黄先生,这两个人是你让吴大根带来坟地的,咱们还没有追究你的错儿呢,现在吴大根死了,他的女人以后由谁养?你有功夫替外人说话,还不如想法子把自己疴的屎擦干净!”

黄先生彻底没了动静,几十个村民渐渐围拢收紧,将他们指定在耙心,阿德乘机道,“这两个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若是真把他们交到官府手里,县令收了雪花银子怕是不肯治他们的罪,到时候再把人放出来,必会来我们报仇,咱们还是现在动手,在自己的地盘上了结此事最好。”

“对!”

“不错!”

“有道理!”

沈绯衣一看要出事,忙摆出架式护在小严身前,转头道:“这些人我来对付,你最要紧的是先逃出去,记得等会打起来,你只管跑,千万别回头。”

“好……”小严才发了个声儿,沈绯衣面前就是一轮劲风,同时招呼上来的还有菜刀、杀猪刀、棍子、锄头、铁锹……可怜沈绯衣纵有再高明的轻功与招式,也禁不住这群蛮人的七手八脚,他不想伤人,未免手下留情,一时倒逼得手忙脚乱,转眼被团团困在其中。

小严最是伶俐识相的一个人,也真不去管他,瞅了个空子转身就跑,边跑边听到耳旁风声呼呼不绝,原来是后头的村人用石块砸他,匝匝如蝗虫风,略跑得慢了些,直直飞来块小尖石子,正好击中后脑勺,打得小严鬼叫起来,双脚间高低一错,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他满手尘土地才要爬起来,膝盖上津津湿了一片,不觉得痛,只是有些站立不稳,才起来又是一滑,重新跌了个狗吃屎,此时已有人追上,沉重的斧子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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