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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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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就连一直老神在在的严阁老,也一下子睁开眼睛,他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啊!

吴鹏更是膛目结舌,满脸惶恐的望着严嵩,心说,我的祖宗啊,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肃静!肃静!”见嘉靖微微皱眉,李芳赶紧高声道,朝堂中才恢复了平静。

嘉靖这才悠悠问道:“理由呢?”

徐阶按捺住狂喜的心情,高声道:“吴尚书跟微臣是嘉靖二年的同科,所以微臣很了解他。知道吴尚书先授工部主事,后总理河漕,还督兵镇压过乱民,也曾经在河朔练兵,试问整个朝堂,有谁比他更合适?”

“哦,果有此事?”嘉靖望向吴鹏道。

“这个,确有此事……”吴鹏低着头,小声道:“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如今微臣老了,浑身是病,哪能跟当年相提并论?”

“魏武帝尝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嘉靖淡淡道:“老有老的好处,老当益壮,德高望重,这事儿朕交给别人还不放心呢,只有你能办了。”

“这个,这个……”吴鹏登时满头大汗,心说我好端端的吏部尚书,怎么转眼就被发配了呢?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他偷偷拧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哎呦一声,才确信,这下是真到霉了。

“吴爱卿,你也想学赵贞吉吗?”嘉靖狭长的双目,闪动着幽幽的光,让吴鹏不寒而栗。他可没赵老夫子那份胆量,缩缩脖子道:“臣不敢,臣遵命……”

“很好。”嘉靖颔首道:“着,吴鹏忠诚勤勉,鞠躬尽瘁,实万百官之楷模。特进少傅衔,出镇蓟州,督饷练兵。”顿一顿,目光有些促狭的划过群臣道:“不再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臣……谢恩……”吴鹏跪在地上泣声道,心里滴血道:“顶你个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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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一品的吴尚书,兴许是太过欢喜,竟然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嘉靖让人将他扶下去歇息。

吴鹏还没离开金殿。便听嘉靖帝道:“诸位爱卿,推选出一位继任者吧。”他便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厥了过去。

但没人再关心他的死活,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未来吏部尚书的人选上,这个紧要的职位,可不能落在对方手里。

严嵩这边推举出了吏部左侍郎欧阳必进,徐阶那边推的是吏部右侍郎冯天驭,双方争执一番,最后只能用红豆绿豆来分胜负。

结果是十八比十七,欧阳必进以一票险胜。

李芳将盛着两种豆子的两个碟子,用托盘举着,给皇帝过目,嘉靖眯着眼睛数了有数,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严党一干人心里打鼓,暗暗道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直到嘉靖将豆子丢到盘里,拍拍手道:“就这么着吧……”大伙儿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欧阳必进任吏部尚书,冯天驭迁左侍郎,至于右侍郎吗?”嘉靖淡淡道:“先空着吧……高拱……”

“臣在。”在朝班最后一排的高拱出列拱手道。

“要是秋闱后你还没吃板子,”嘉靖淡淡道:“就去吏部当这个侍郎吧。”

“臣遵旨。”高拱欣喜莫名道。

待他退回去,嘉靖似乎有些累了,疲乏的挥挥手道:“还有什么事儿,没事儿就散了吧。”

严嵩和徐阶都没话说了,今天被各打五十大板,又好似都有所收获,心里面百味杂陈,都在回味呢,一时没工夫再打嘴仗了。

正当众人以为朝会要散了时,礼部左侍郎袁炜出列道:“启奏陛下,臣有本。”

第九卷 鬼哭神啸朝天号 第五二一章 推销

只见袁炜跪在地上,大声禀报道“皇上大喜!老天爷给我大明朝喜降了皇孙!”

他这样一说,别人也只好跟着道:“臣等恭贺皇上。”太监们也道:“奴婢恭贺主子…”便齐刷刷跪了一地。

嘉靖帝睥睨着御阶下的众人,眉头不易察觉的抖了一抖,最后落在袁炜脸上。

平时不敢正视嘉靖目光的袁炜,此刻将眼睛迎向皇帝,这叫做“迎喜”,不算是失礼。

但让他失望的是,嘉靖面上的表情很复杂,就是没有一丝欢喜……

君臣对视片刻,嘉靖从袁炜的日光中,看到了浓浓的乞求,终于心中一叹,挤出一丝笑容道:“朕的孙子朕岂会不知?都俩月了吧。”

“是。”袁炜点点头,沉声道:“但世子还没有名字,请陛下赐名。”心中暗骂道,“狗日的二龙不相见,儿子想让老子给孙子起名字,还得拜托我这个外人。”

他,以及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嘉靖帝无可推辞,却见嘉靖淡淡一笑道:“不急吧。”

“陛下,”袁炜这下急了,道:“世子没有名字,就没法入宗人府的族谱,就始终不是合法的景王世子啊!”

“话不能这样说。”嘉靖还是不紧不慢道:“早起名他是朕的孙子,晚起名也不会变成别人的,说着苦笑一声道:“朕也是有苦衷的,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不是一出生就取大号,也是“狗蛋”、“狗剩”的叫着,等长大些了,才起名吗?”便朝袁炜笑道:“先让景王想个小名吧,好养活。”

他这样说,却也可能是自真心,因为嘉靖自己生了八个儿子,结果就活了裕王、景王两个,裕王生了两个儿子,也全都夭折了,这让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孩子命单薄,担不起皇家的贵重,还是等长大了再说。

当然,这只是群臣的猜测,至于嘉靖心里到底怎么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见袁炜一脸深深的失望,嘉靖似乎有些不忍,望向跪在身边的李芳道:“李芳。”

李芳赶紧道:“奴婢在。”

“照祖制,添了皇孙宫里该怎么赏?”嘉靖一边从座位上起来,一边问道。

“回主子,若是添了皇孙,宫里要赏赐喜庆宝物三十六样,还要调派十名太监十名宫女过去伺候。”

李芳顿一顿又道:“若是世子的话,宝物、太监、宫女的数量,都得翻一番。”

“一个孩子还用那么多人伺候?”嘉靖顺一下披散的长发道:“国家太紧了,按照普通皇孙赏赐即可。”

“是。”李芳伺候嘉靖几十年,能从他的言辞中,感觉出一些异样来……往常,这位主子虽然对后代刻薄,却是外冷心热,但这次对景王世子,竞好似外冷心也冷,让人冷的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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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怎样,高拱可是双喜临门,一喜皇帝公开允诺,只要国子监能在秋闱中取得好成绩,使升他为吏部右侍郎,那可比在国子监这清水衙门里销魂多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皇帝对景王世子的态度,那种出人意科的冷淡,足以让那些墙头草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胜负已成定局,也能让那些依附于景王的人,没机会为景王的上位造势。

对他和裕王来说,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结果,所以早晨出门还阴着脸的高祭酒,此刻怎么也按耐不住心花怒放。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沈默昨日说的那句“先赢的后输,先输的后赢”,现在看来,竟是无比的先见之明。

不论是严党与徐党的斗争,还是裕王与景王的较量,全都切合了沈默的预言,这让高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背景深厚的青年官员……他觉着,沈默要么跟宫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就是有洞察君心的能力。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其价值,绝对值得大力拉拢。

据说景王的侍讲唐汝楫,曾与沈默同在东南为官,相交莫逆。

所以高拱觉着,必须加紧拉拢,以免其倒向景王那一边。

所以当讲完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高拱双目炯炯的望着沈默道:“江南,你对日前的状况满意吗?

沈默心说,呵,高氏猎头公司啊,便微笑道:“挺满意的。”

“对自己的前途有什么看法?”高拱又问道。

“有大人的英明领导。”沈默正色道:“下官信心十足。”

高拱失笑道:“少在这跟我打官腔,老夫五十好几的人了,还听得出哪一句是真心话。”

“大人误会了,这句真是真心话。”沈默指天发誓道:“我敢拿先人起誓。”

“哦……”见他如此说,高拱倒有些犯糊涂了,道:“你怎么对我那么有信心。”

“我会看相。”沈默神秘兮兮的笑道:“大人的相貌告诉我,您会出将入相的。

“真的假的?”要是早些时候沈默这么说,高拱一定会把他轰出去,但经过今日朝堂上的印证,让他由不得不相信,这小子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便笑道:“倒要听你分说一下”

“呵呵,下官姑妄说之,大人姑妄听之。”

沈默端详着高拱的脸,开始忽悠道:“您额阔面头、眉骨棱高、目长如寸;山根、年寿平直,兰廷丰盈、耳大而坚、口阔又丰!实在生得一副九成好面相。

听沈默说的一套套的,高拱不知不觉便入彀了,低声问道:“什么叫九成好面相?”

“这是比较通俗的说法,是说您的命格已经贵到巅峰,距离极点也不过丝毫之间。”沈默淡淡笑道。

“面相真能跟命运联系起来吗?”高拱问道。

“那是当然,”沈默侃侃而谈道:“东汉的王充说:人曰命难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体。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于天。”意思是,人的命运是由天定的,天意怎样,必然在身体上表现出来。“只要看骨骼相貌,就能知道其人的命运。”

“真有那么玄乎?”高拱从小就是好学生,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便不参与迷信活动,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难免也开始相信一点,尤其是值此前途未卜之际,更是想通过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来寻求一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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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默落力忽悠道:“这不是玄乎,而是玄妙。比如十二圣人中——黄帝面相威严像龙,颛顼额阔如盾牌,帝喾的牙齿成片,帝尧的眉生八色,帝舜的眼睛有双瞳仁,大禹的耳朵有三个大窟窿,成汤的胳膊上有两个肘,周文王有四个乳,武王不抬头眼睛就可望到天,周公的背生得是弯的,老子的额头高过鼻梁,孔子的头顶中间凹陷——圣人的面相对应天命,我们凡人又何尝不是呢?”

“那你说我的面相,都代表什么?高拱问道。

便听沈默慢悠悠道:“额阔面头、可辅佐圣主;眉骨棱高、少年多有磨难。目长如寸,贵居人上;再看鼻相……山根、年寿平直,兰廷丰盈者,生自世宦门厅,中晚年得志显贵。

“耳大而坚呢?”高拱竟然听得入迷,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则英豪,坚则有威,”沈默笑道。

那口阔又丰呢?”高拱咧着大嘴问道。

“口阔又丰,位列高官。”沈默微笑道:“综合大人的面相看,您应该是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从小就很聪明,又好学肯学,按说中进士易如反掌,无奈命运蹉跎,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参加科举屡试不中,直到十几年后,才否极泰来,苦尽甘来,以高名次夺魁……”

高拱听了,不由目瞪口呆,因为沈默说的太准了,简直太深了,就好像拿着他的履历在那念一样……虽然一直很低调,但他确实出身官宦世家。祖父高魁,成化年间举人,官工部虞衡司郎中。父亲高尚贤,正德十二年进士,官至光禄寺少卿,乃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世代为官。

在这样的家庭条件中,高拱自幼受到了严格的家教,“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

稍长,即攻经义,苦钻学问。十七岁“礼经”魁于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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