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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忡忡，拘泥不安。因为他经常过分注意保重身体，略一刮
风似乎就打玲战，立即就要感冒似地，把无关紧要的厌恶心
情也作为一生中的重大事件来对待。
当问他钟表的声音对体是否有妨碍时，他回答虽能听到
褂钟的声音，但越是来到褂钟跟前，却越是听不到了。这主
要是由于注意力是否集中和指向的差异。有的神经质患者断
定自己是听觉过敏，据说即便把怀镶放在枕边，也影响得睡
不着。但这绝不是什么听觉过敏，只是听觉是否固着的缘故。
有的人说自己从来不做梦。神经质多数却想用经常做梦来当
做失眠的证据。这种所谓的梦多，绝不是宴际上梦的多少，仅
仅是注意是否固着的不同。即使是所谓不做梦的人，倘若经
常让他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务必考虑一下自己是否做过梦，结
果几乎是投有不做萝的。
广义地说，几乎所有的人没有不存在强迫观念的。例如，
因为被钟表声音吵的睡不好经常做梦，因此总是不得安心，所
以大多数人都不想听到钟声，不愿做梦的人反抗心理非常强
烈，这就成为神经质的症状之一。当我从剧场回来看书的时
… 104—一
候，戏剧“千代获”的“下_松”的形象总是牢牢地占据着脑
海，心神一点也不能指向书本，这时候，这个“干橙”就成
了“赶也赶不走的烦恼的狗”。但刚这并不是怎么太重大的事
端，所以并末伴随产生那么大的j莆苦。I临近考试的学生，身
体负担稍有加重，有的因此就形成强迫观念那样的痛苦。现
在正在学数学，却还挂着昨天的英语分数和明天的历史考题。
为r不去想这些，越不想分心越是着急，越发不能把精力集
中在数学学习上。这种情况就是一般人日常生活中表现的强
迫观念。佛教里所说的烦恼就是这种广义的意思。将它加以
扩大夸张，作为典型就是病态的强迫观念。依照我们对强迫
观念的了解，拿它对照我们普通的常态心理，就可叫找到自
我精神修养的标准。也可以由此消除我们的烦恼。而强迫观
念的治愈，也就是烦恼的解脱。
●美髯翁的故事
中国以前有位名叫美髯翁的老人。有一天，国王问他晚
上睡觉的时候是否用什么办法把葫r收拾起来。突然这样一
问，他什么也答不出来。当天晚上睡觉时，便出现r把长须
放在被子外面好呢，还是放在被子里面好呢，还是横着放好
呢？无论怎样也找小判妥善的办法，因此也未能安心地睡好
觉。过去一直未曾注意的问题，一旦专心致志地去考虑它的
时候，便惹来了庥烦，找不出办法，不知如何是好。前面说
的鼻于尖、钟表声或做梦等也都足同样的。这个人的胡子，从
对它引起思想矛盾之后，就形成了强迫观念。
某患者，鼻子手术后， 卜腭部出现了异常的感觉。另一
位患者每当与人应答时，口腔便有小虫爬的感觉。由此成为
害怕与人对话的赤面恐怖症。两个人都经历过数年的痛苦之
后，才接爱了我的治疗。他f『J两个人和这位美髯翁，都是由
f执着于以上体验的lbl样原因发展成强迫观念。
有一次，我给某位强迫观念患者治疗的时候，曾要求他
“今晚睡觉的时候，要想办法采用最好的方式，找出心情最佳
的身体位置，争取安安稳稳地睡一觉’’。f日是，这天晚上，该
患者却无论怎样都旧心绪不住而未能安眠。第二晚I …，我重
新要求他“今晚要改用一种固定的姿式，尢泛心情怎样不好，
无沧支撑到什么时候，都要强行保持着这种姿式睡下去”。但
是这一晚上，他却很快地酣睡起来，实现了安眠。总之，即
使如此简单的问题，也要根据患者的体验，u：他体会当时的
心境。在前面所说的菇葛种睡觉的情况，就会发生强迫观念；在
后面所说的这种睡觉的情况，就会中断思想矛盾。
●一位大学生的声音恐怖
对于我们来讲，遇有痛苦的事情，当然是痛苦的。然而，
对生活具有的关系越重大，痛苦也大，而且持续的时间越久，
那些不能牵动我f『J感情的事实，在思想l …也习｛能直接引起什
么变化。当着对挂钟的声音引起注意时j即使觉得心烦，也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忘掉了。看书的时候，邻近的白铁铺的
敲打声音虽然十分吵闹，最多终过几十分钟，也就不再构成
什幺干扰了。儿童听了《田各怪谈》（《四谷怪谈》，日本传
统戏剧之一的歌舞伎剧脚奉《东海道四各怪谈》的通称，共
五幕。该剧本并非以历史事实为题材，而足以当时日常社会
生活内容为题材。由凹世鹤屋南北创作，文政8年（18 26
年）江户中村座初演，是怪谈故事中的代表作。在日本流行
很J_‘。弘q谷乐东京的区及街名之一。故事讲述了盐治家的浪
人民谷伊右卫¨得到伊蘑喜兵卫孙女小梅的恋爱后，虐待其
妻小岩，致使她悲愤而死。这时，伊右卫门又将曾偷盗萁家
传秘藏药物的佣人惨摹，井将二人的尸体fFI在一十门板的两
侧，放入河中使之顺流i面下。后来，这两个人的亡灵叉一起
折磨了伊右卫r J 译者注）的鬼怪故事后产生的恐怖感，大
约经过两i天就会忘掉。在电车上被掏走钱包的懊悔心情，也
不过持续一周左右。大地震灾难的恐怖约需半年，丧失爱子
的悲痛约需一年。间距的长短，虽吲情节而异。大致的长短
无非如此。然而，真要想对这些情况人为地做出安排的话，却
很难如愿“偿。如果一旦陷人'r思想矛盾，即使是简单的钟
摆声，对于有的人来i兑，其严重程度甚至会成为催人呕吐扮
干扰来源。并且，由此带来的痛苦，即使历经若干年也难消
除。
有一位大学生，每当学j』的时候，便因周围某些声响或
人声的干扰币痛苦不堪。为此曾数次搬迁宿舍，临考前叉逃
避到了信州的深山。但是，来到信州后，仍然有水声、风声
不断扰乱。由于声响走烦人，想堵塞两耳，但从鼻孔仍能传
入声音，再把鼻孔堵塞，则呼吸困难，凳得要死。至此，浚
患者觉得，普通人对这些声音都不必为然．唯独我对这些声
肾感到烦恼不堪，普通人象聋子，唯独我能听得见。他这种
自我判断和前面所说的鼻尖恐怖患者认为别人都看不到自己
的鼻子失，唯独我能看到等想法是相同的。这完全是从自我
中心主义思想出发引起。再加切奠听到它？切莫注意它等思
想矛盾就形成了强迫观念。所以思想冲突也越发加剧起来。
… ＇07 …
●一位大学生的遗恨恐怖
有一位大学生，在几年前某一场合，曾受到一位朋友的
恶语中伤，使之感到屈辱难堪。从此之后！懊恼不已。想学
习或想做点什么，总也很难着于。想尽各种办法忘掉它或放
弃这种念头，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消除这一固着下来的思
想，终于形成了强迫观念。该患者根据宗教或道德修养的传
统，想方设法饶恕对方？决定不再责备对方。但是，受过精
神创伤的痛苦却总残留在心头。他这种难必消解的自身苦恼，
完全来自该友人之口，H要没有他那一时的失敬之词，他也
小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到处设法要舍弃这番遗恨，卸又找不
到发泄之处。为什么我这个人就不能和一般人那样那么宽宏
大量呢？转念叉在考虑怎样想办法报复他一下？但叉想这样
做虽然问题不是太人，回想起来却叉自感羞愧。（不愿涉足此
类非行，乃神经质的性格特征。如果是意志薄弱性素质者，则
与此大不相同。）从早到晚一味遭受着这样的苦恼，什么事情
都干不成。甚至有时也还想倒不如干脆杀了他，以中断这番
苦恼。这是一种应该命名为遗恨恐怖的强迫观念。总之，患
者是在遭受着想什么办法才能从这番遗恨的苦恼中逃脱出来
的苦恼和恐怖。如果是一般的人，象这样的悔恨要不了几天
就会忘掉，然而这位患者之所以历经数载卸仍遭受同一遗恨
的痛苦，是因为在他尚未形成这种怨恨的时候，就已陷入了
想方殴法丢掉这种苦恼的思想矛盾之中。从道德或宗教作为
一种恶智，即反倒使他如此祸事缠身。倘若他是被石头绊了
_脚或走路币小心让柱子撞了一下额头的话，这种悔恨也许
很容易地就能被忘却，只是由于受到同辈人的恶语中伤，才
造成这般的后果。但也并非尽然，也有的患者只是因为被石
… 108 …
头绊r一脚就形成强迫观念的。
对这种情况，按照我的理论，并不要去讲球宽恕他人的
德行或爱护敌对者的宗教道规。怨恨就是怨恨。实事求是，听
其自然地亮出自己的真实情感。用不着想方设法掩盖或去否
定它。照实地怨恨一番，或许也可以说含恨在心也可以。这
样雌来，如果只是如此限度的怨恨，一艘的人数日之内即可
忘却。或者说倘能找到对方开诚布公地倾心交谈，倒还可能
使怨恨变成好感。总之，只要切断思想矛盾，无论多么痛苦
也能消解。或者象常人那样，痛苦期限也能极大的缩短。或
者倘能自动从内心消解，还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这
里所说的无牵无挂，自我消解，绝不意味着要求本人自暴自
弃，放任自流或满不在乎。虽说实现“上要求稍有困难，但
其实无非就是要回到自己那自然的状态。
●什么叫痛苦
什么叫痛苦，解释起来或许有些困难。所谓痛苦，它是
一个抽象概念的名词，是一个与快乐相对应的词语。它和明
与暗，前与后相同。如果终止其相对比较的关系，此类词语
的意义则立刻丧失。这类名词都分别表示着自己特有的某种
具体的或抽象的思维涵义，如果过种意义不再存在，例如当
你自己现在的立足点不再存在，那么，针对你的现实，前与
后这一组对应概念也就不复存在；再如当你现在的祝知觉不
再存在时，那么，对你现在感受到的明与暗这组对应概念也
就不复存在。可见它们都是分别就其特定条件表示着它原本
具有的自然状态。不加苦与乐的评判，听其自然的话，也没
有谁善、谁恶，何是、何非的判断。在这种时候，就没有对
｝南苦的倾诉。对于这种情况，可以把它比喻为“．身A探山不
见山”。即当你进入痛苦之中，对于痛苦听之任之，不以为然
的时候，你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当初感觉到的那些所谓的痛苦。
自己虽然十分明确地觉察得到自己脑袋的存在，但如不去照
镜子，也就无法对自己脑袋当时的情况作1LH评价。然而，却
一切照常，仟其自然地缝毫没有什么不安。对于痛苦同样也
是如此。H要不足麻痹或丧失了知觉，不论是聪明善感的人
或是一般凡人，同样都能适应当时情况准确地判断出其生理
方面或心理方面存在的痛苦。但是，只要不把这种现变投影
在他思想认识的“镜于”上，对它也就不能进行评价。所姒，
也不懂得要把它叫做痛苦。我想可以用爰固斯坦（爱固斯坦，
Afbert，Einstein，1879～1955，物理学家。生于德国，1933
年因受纳粹政权迫害迁居美同。他存物理学的许多领域都有
很重大的发现和贡献。特别重要的星建立了相对泠理论，揭
示r空间 a÷阳J的辨证关系，加深了人们对物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