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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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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慢慢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文月,温柔地说道:“有所谓聘则为妻奔为妾,阿月此番向我家郡王献身,是想当他的妾室吧?”
看到宇文月挣扎着动了起来,张绮又噗哧一笑,轻轻说道:“是了,你是宇文护的女儿,以你父亲的权势,倒是能逼着郡王在周地娶了你。”看向被自己的话提醒,明显镇定下来的宇文月,张绮温温软软地说道:“可是,我记得阿月的奶奶,还在齐国做阶下之囚哦……阿月还是可以嫁的,不过到了齐地,是为妻还是为妾呢?或者,阿月去跟你的奶奶做伴?每日里不短了衣食,一直活到头发白了也见不到一个外人?”
宇文月猛然哆嗦起来。
张绮收回目光,浅浅笑道:“以阿月的这身皮肉,这个姿色,又是自动送上门,哭着求着倒贴来的,怕也只能这么着了……郡王,她想嫁,你就娶了她呗。”
这般优雅冰冷,评头品足如看货物,这般毫无感情,分析出的情景残酷又现实。她说出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如针尖一样,一下一下地扎着宇文月的心脏。
就在张绮提步走向兰陵王时,陡然的,宇文月尖叫一声,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半点搔首弄姿地嘶声说道:“不……我不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到她近乎癫狂的模样,张绮右手一扔,把装了衣物的包袱扔到宇文月的身上,软软的,纯稚可人地说道:“这是衣裳,好好收拾下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没有人会吐出半个字,也不会影响到你嫁人。”
说到这里,她转向兰陵王,含笑打量了他几眼后,她懒洋洋地伸出手,搂住兰陵王的颈勃。
软玉温香一入怀,张绮却是突然间头一仰,咬上了他的脸颊这一口咬得重,兰陵王痛得闷哼一声,他蹙眉瞪向张绮,想要把她推开,手伸到一半又垂了下来。
张绮狠狠一口,在他的脸上咬出几个清楚地牙齿印后,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呢喃道:“这下好了,左脸被我抓破,右脸又被我咬了,长恭,天下人都会骂我妒妇的”说到这里,她眼眶泛湿,直是好不委屈她把自己咬了,令得自己这张脸都变得左右对称了,出门被人看到,都成了一桩奇谈。她还委屈?
她真是为了掩饰他脸上的抓印?不是寻机泄愤?兰陵王深深地凝视着她,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伸手把她拦腰换起。便这般横抱着她,他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门。
……
陡然听到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秋公主和阿瑜等人齐刷刷掉过头看来。对上衣裳不整,墨发披散,模样既狼狈又俊美得勾人的兰陵王,以及被兰陵王抱在怀中,同样衣裳不整的张绮。
众女的表情复杂之极。
刚才,她们就站在门外。而房间里面,张绮吐出的每一个字,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们清楚地听到张绮是怎么嘲讽宇文月的长相身材的,又是怎么以一种刻薄又残酷的语气,让宇文月认清现实的。
……这样的张绮,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她们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
这么看起来温软糯绵,实则冰冷,残酷又理智,这么幼嫩,却是通晓世事,这么华美绝伦,明明卑贱却似高高在上……她,怎么可能只做一个小小姬妾?
在张绮到来之前,她们也对宇文月骂过,嘲讽过,甚至威胁过,可她们地行为与张绮的表现一比,格外显得粗鄙又无力¥¥
再重申一遍女主的性格来历:
听到有读者说,女主的性格与我以前的女都不同,显得格局偏小,谨小慎微的同时嗜着软弱妥协和虚伪,没嗜明显的刚性和铎芒,不喜欢。
怎么说呢,这个女主,是我在参考史书上的冯小怜,张丽华,杨广的皇后萧氏,花蕊天人等传世祸水后,总结出来的。
在我认为,要在那样的乱世,能够以浮萍之身长久活着,而且还能越活越风光的,只能是这样的性格在相对安康的时候,刚烈,有个性,或者强势,自主,这些不算弱点。可在真正的乱世,当她又拥有倾城美貌时,这些个性只会让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当然,我写的文,多多少少还是会具有我喜欢的女子的性格,如坚强,有韧性,藏在骨子深处的刚性。)
开这本书时,我曾经想写一个真正的历史人物,如冯小怜,如陈丽华,如花蕊天人。后来感到不好发挥,便虚构了人物。人物虽然虚构,背景我却想尽量真实。我就想看看,在那样的时代,在兰陵王的时代,一个倾国美人怎样做才能把路走下去。

第106章 避孕


面对面地看到张绮,想到她刚才嘲讽的话,反射性的,秋公主双臂一抱,捂住了自己的胸。这个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她又清醒过来。当下高高地昂起头,傲慢地盯向张绮。
不过这个时候,张绮哪里有时间注意她?她只是低下头,安静乖巧地藏在兰陵王怀中。
对上众女,兰陵王沉沉地说道:“今日,我只是与我的爱姬玩耍了一番,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再无他事”
他目光如箭,锐利地扫过那几个宇文月带来的,刚才还准备冲出去,带人前来捉奸的婢子。在盯得她们缩成一团后,兰陵王说道:“进去吧,你们女郎在里面等着呢。”
几女早就被他吓破了胆,闻言连忙应是,战战兢兢地进了房间。
打发了那几婢后,兰陵王瞟向秋公主三女,正要说什么,他怀中的张绮软软地说道:“她们不会说的。”那阿瑜也想做他的妻子,怎么会把此事说出去,怎么会让那宇文月抢了自己的位置?
兰陵王蹙眉想了想,朝着三女点了点头,便这般抱着张绮,大步朝着马车走去。
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一直安静地呆在一侧的,另一个齐国贵女李映说道:“不过是个私生女”她看向阿瑜和秋公主两人,认真地说道:“这样的私生女,在陈地不过一伎妾……便是侥幸学得两手才艺,难道还能改变苍天赐给她的卑微命运?”
这种命授于天,富贵天定的观念,正是当世最流行,贵族们世代诵记,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这句话一出,刚才张绮带来地冲击,迅速地消逝了。秋公主和阿瑜同时平静下来。瞪着那渐渐不可见的马车,秋公主冷哼道:“不错不管她如此嚣张,贱民便是贱民”说到这里,她朝兀自躲在房间中的宇文月等人瞪了一眼,喝道:“不知羞耻的东西,活该我们走——”
马车驶出了大门。
搂着张绮的兰陵王,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呼出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另一种花香。
张绮抬头。
被她生生咬了一口牙印的兰陵王,正正襟危坐着,他腰挺得笔直,双眼微闭,一动不动的。要不是那一向严肃的俊脸上,被印痕和潮红填满了,定然显得十分威严高不可攀着。
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睁开眼来,见到张绮,长吁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更是一松。
他把张绮重重扯入怀中,沉哑着声音对外面吩咐道:“走偏静之处,慢一点行驶”
话音一落,他低头吻上了张绮的粉唇,感觉到她挣扎了一下,兰陵王抱紧她的腰肢,低声道:“别动……我一直忍到现在,甚是难耐。”
说话之际,已扯开了她的腰带。
张绮感觉到他浓烈的气息笼罩着自己,不由呼吸也有点乱,她软软问道:“被下了药了?”
“酒里有一点。”他喉结滚动得厉害,温热的唇瓣已从她的唇角,迅速地移向下巴,玉颈,锁骨,胸口,随着他一路吻下来,那呼吸越来越急。
张绮好奇了,她昂起头,迷糊地任由他吻着,嘴里却还在问,“有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被下了药,居然还能忍两个时辰?忍了这么久药力还没有退,居然还能给她闻到香味,这是什么药,真猛啊。
正在这时,他已胡乱扯下她肚兜,一口咬住她的左乳。张绮嘤咛一声,却还是问道:“她们都在……还有婢子,你为什么要忍着?”
在张绮的见识中,从来不知道,男人有了冲动,还需忍耐。左右不过多一双筷子,实在不行可卖可打发还可顺手杀了,为什么还要忍?
兰陵王两只大掌拢着她的双乳,合在一起一边舔咬着,一边不耐烦地哼道:“又不是你,自是得忍”
说到这里,他实是不耐烦被张绮问来问去的,手一扬,把刚刚扯下的她的中裳塞了一角在她嘴里。
这个世界安静了。
他得意地轻吁一声,覆身压下了她,将那热涨得几令他发狂的玉柱,重重沉入她那细嫩美妙的所在。随着火热巨大的物事紧紧塞入,两人同时满足地呻吟起来……
马车回到使者府时,已是一个时辰后。还没有下车,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嚣声,同时,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传来,“噫,这马车晃得好生厉害……高孝瓘,你说要来拜见我,这就是你的拜见?”
正伏在张绮身上的兰陵王一怔,他连忙坐起,也不顾自己衣裳大解,一把扯过脱下的外袍把张绮从头到脚紧紧包住。
果然,他这个动作刚做完,只见车帘一晃,一人已把它掀了开来。
这人肥头大耳,正是齐国河间王。
河间王一掀开车帘,便探头看来。可他看到的,只是裸着上身,犹带红色的眼眸冷眼看向自己的兰陵王,至于让他大为好奇的那个张姬,却被兰陵王包得紧紧的,从头到尾连根头发丝也不现。
河间王抬头打量着兰陵王,口里啧啧有声,“整整让人侯了三个时辰。孝瓘能耐不小啊。在马车上都能玩三个时辰,现在还这么龙虎精神,了得,太了得了。”
在河间王阴阳怪气的赞美声中,兰陵王嘴角一沉,沉声道:“长恭明明约的是兄长,可喝过酒后出现在长恭面前的,却是一些妇人……今日,便是兄长不来找长恭,长恭也得上门求见了。”
话一说到这里,几乎是突然的,就在马车中,兰陵王身子一探,右手闪电般地伸出他五指一伸,竟是紧紧扼住了河间王的颈项他这个动作快如闪电,更重要的是,河间王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欺凌了十几年的高长恭,居然敢这么做颈咽被制,一阵窒息传来。而就在这时,兰陵王手臂一提,竟是扼着河间王的咽喉,把他提到了半空中这个动作一出,外面的人纵是刚才没有看清,现在也明白了。瞬时,河间王带来的人同时哇哇大叫起来,就在他们扑向马车时,嗖嗖嗖数声佩剑出鞘声传来,却是众黑甲卫同时走出一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被兰陵王这样提着,河间王一张肥脸紫涨紫涨的,舌头更是半吐着,那双吊在半空的腿在车外不停地扑楞着。紧接着,一股恶臭从下裳处传来,哪里还有半分嚣张?
见状,兰陵王冷冷一哼,他手一松,把河间王的肥胖身子扔到了地上。
把他扔出车外后,兰陵王百忙中低头看来,见张绮依然被自己包得紧紧的,这才跳出了马车。
大步走出马车,他一脚踩在正挣扎着要爬起的河间王肚腹上,低下头,对着像条出了水的鱼一样不停翻着想爬起来的河间王,嘴角一扯,杀机森森地说道:“高孝琬,你给我记着了,我高长恭的婚事,自有我自己操心,轮不到你来支配”
他右手一伸,从一侍卫手中接过佩剑后,把那寒光森森的剑锋指向河间王,冷冷的,一字了句地说道:“可听到了?”
寒剑加身,随时会洞穿自己的颈项
要是以前,河间王敢肯定,他高长恭没那个胆可现在他不敢这么想了,他觉得眼前的人都疯了。他战栗着,在那剑锋慢慢刺入喉结时,连忙嘎声叫道:“记着了,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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