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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善先资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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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且凭夺者送官究治。通邑之人,亦不许买违禁之物,如有买者,亦凭路人夺去。务在信赏必罚,慎终如始。则虽日挞而求其捕生,不可得矣,所谓拔本塞源之禁也。

  两度回生(出《感应篇广疏》)
  吴郡司理某暴卒,一宿而醒,急呼家人请太守及僚属至,叩首曰:“吾至阴司,乞命甚哀,初犹不许,既而曰:‘汝能劝千人不食牛乎?限以三日。’今幸再生,非诸君为我遍劝百姓,不可得也。”众佯许。越三日,复死。郡守大惊,召僚属共持此戒,复立簿于通衢,令百姓皆书名,得数千,焚之。少顷,司理复生。曰:“被使摄去,主者方怒责,忽黄衣人持簿至,云是戒食牛肉姓名。主者启视,大喜曰:‘不但再生,且延寿六纪。太守与众,俱受福无量。’”司理后至百岁。
  [按]迩来官长,亦有能禁宰牛者,第不得其方,所以禁榜虽悬城市,牛羹遍列通衢也。屠牛为业,本欲得利,利无所得,自当息刃。宜着衙役,更番纠察,有缉得牛肉者,即罚卖主出银以赏之。务使缉获屠家之利,倍于私受屠家之利,则衙役皆乐为官长效用,无所容其欺罔。不然,受屠人之重贿,互为掩饰,官长何从知之,何从见之乎?

  禁牛益算(出《戒牛汇编》)
  嘉靖间,福建布政胡铎,宴召众宾。座间尚书公林俊,忽昏倦熟寐,呼之不醒,良久方苏,曰:“异哉!予适被召至冥,主者乃吾宗尚书林聪也,云:‘今阎罗王即宋范文正公,吾为其属。以尔昔为县令,未禁宰牛,合减寿一纪,故特摄汝。’予辩曰:‘吾任某县时,曾有禁宰牛榜,案卷犹存。’聪愕然曰:‘得毋失检乎?’急命再查。有顷,县土神以予禁榜呈复。聪喜,仍代申奏,还寿一纪,敕原使送归。”座客皆惊,共誓不复食牛。俊后寿果一纪。
  [按]贫人所望者富,富人所望者贵,贵人所望者惟寿耳。冥冥之中,为屠牛一事,宰官之增龄者,不知凡几;减算者,不知凡几。惜幽明隔绝,无由觉悟耳!

  劝在公门者
  衙门之士,见人婴木索,受笞棰,略不悲悯。其视戒杀,尤为迂阔。所以一至乡村,肆行无忌,见鸡索鸡,见凫索凫,甚至迫其卖女鬻男,以供口腹。所欲既遂,则又夸于侪伍,而凶暴之风日盛。抑知天道好还,或陨身杖下,或丧命囹圄,或不再传而子孙乞丐。良由设心惨刻,以致自速其辜。普劝公门善士,行时时之方便,见颠连莫告者,以善言安慰之。无辜被冤者,于公庭昭雪之。至于口腹,无有穷尽,与其上干天怒,何如惜福延年,克昌厥后乎?古云:“推人扶人,同一运手;吞菜吞肉,同一举口。”明理者何弗思之?
  下附征事(一则)

  党恶冥谴(见《观感录》)
  龙游邵秋芳,崇祯甲申,县禁屠宰,乡间虑衙役为扰,贿秋芳御之,屠户遂得肆志。乙酉四月二日,秋芳死。七日苏,自言至冥,见冥君审宰牛事,有牛来啮。又屠人王十一,亦欲嫁祸焉,牛刀、血盆,忽现目前。秋芳力辩。冥君曰:“虽非汝杀,然当日无汝,此辈畏罪,未必杀矣。”查寿数未尽,因令回阳,死后处分。
  [按]屠戮之事,开之易,禁之难。一劝人开,披毛戴角矣。出入衙门者,尚其慎之哉!

  劝养亲者(以下言居家不宜杀生)
  人子养亲,其道各别。全乎下养者为小孝,全乎次养者为中孝,全乎上养者为大孝,惟全乎最上养者为大孝之大孝。何则?下养者,惟知口腹之奉,酒食甘旨,不致有无余之叹,是亦世所难能,谓之小孝。次养者,体亲之志,父母所爱亦爱,所敬亦敬,使亲心安乐,是名中孝。上养者,谕亲于道,善则赞成,过则几谏,使父母圣德在躬,是名大孝。至于最上养者,更有进焉。常念父母之恩,同于覆载〖覆载,指天地〗,父母之寿,易于推迁。当用何法可报亲恩?何法可延亲寿?何法可使父母出离生死?何法可使父母罪障消除?何法可使父母得入圣流,究竟成佛?譬如刀兵劫至,负亲而逃。遁入山中,得毋亦有寇至乎?遁入水中,得毋亦有寇至乎?遁入旷野,得毋亦有寇至乎?辗转熟思,必置父母于万全之地。是名最上养,亦名无上养,亦名超出一切世间养。岂非大孝之大孝乎!若杀物养亲,使物类抱冤来世,父母偿债多生,不啻以漏脯救亲饥〖漏脯,因屋漏沾水而有毒的干肉〗,鸩酒止亲渴矣,何逆重之,而可托言孝耶?或曰:士人功成名遂,光祖扬宗,可谓孝乎?答曰:功成名遂,固足取也。若以此济其善,固为荣亲。倘以此济其恶,不反为辱亲耶?桧、嵩之父,亦宰相亲也,假令起于今日,人必恶之疾之矣。故知孝子荣亲,莫如积德,功名其次焉者耳。
  下附征事(二则)

  业钱偿报(见《好生录》)
  嘉兴一老媪,子以捕蟹为业,常用草索缚卖,卖后,随易薪米给母。一日媪病,即将草索纳腹中,纳尽,仍逐节抽出。出已复纳,纳已复抽,肠肺间血秽,一一自口牵出。自云:“我受子业钱奉养,故得此报。稍不如是,反觉难过。”观者如蚁。如是数日而死。
  [按]昔世尊在王舍城中,见一大鱼,身有多头,头头各异,堕于网中。世尊见已,入慈心三昧,乃唤此鱼,鱼即时应。世尊问言:“汝母何在?”答言:“母在厕中作虫。”佛语诸比丘:“此大鱼者,迦叶佛时,作三藏比丘,以恶口故,受多头报。其母尔时受其利养,以是因缘,作厕中虫。”观此,则知业钱养亲,尚非孝子所为。况殉世俗之见,杀物以享乎?

  饾饤余业(出《观感录》)
  常熟顾顺之,寓无锡,素茹斋。康熙庚戌二月朔,瞑七昼夜苏,曰:“见道人约往听经,至其处,前法堂讲《金刚经》,后法堂讲《报恩经》。讲毕云:‘茹斋者坚心念佛,食肉者务戒杀生,一可超度父母,二可消己罪业。’少顷,忽见母在血池中哭,螺蛳、蚯蚓绕身。道人云:‘汝今生之母已度,此过去母也,因其好食肥鸭,故群类绕身耳。须念往生咒度之。’遂觉。”〖饾(dòu)饤(dìng),堆叠食品。〗
  [按]世俗称孝,止于一世。佛门尽孝,广利多生,所以为大。

  劝爱子者
  儿童所造杀业,由于父兄不禁,则习以为常。始仅以昆虫蝼蚁为不足惜,继即以屠牛杀犬为不必戒。恻隐既失,陨节败名,覆宗绝祀,靡不由之。故知总角〖幼年〗之时,习善则善,习恶则恶,不可一日失教也。普劝为父兄者,毋以物命微而不救护,毋以儿童幼而弗防闲〖闲,防范〗。使子弟见闻无非善行,虽至不仁之质,犹将化之,况本善者乎?不然,幼时失教,后虽悔之,弗可及已。
  下附征事(二则)

  汤公述冥(出《观感录》)
  溧水汤聘,顺治甲午乡试,出闱疾作,至十月六日夜半,举体僵冷,一生行事,俱现目前。忆童子时,戏藏一鸡于沟中,为黄鼠所伤。又杀蝙蝠一窠〖窠(kē),鸟兽的窝巢〗。又一仆善睡,燃油纸伤其手。须臾见蝙蝠等皆来索命,心甚怖之。其余善事,亦丝毫必记。忽思《心经》“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语,觉心渐安隐,见观音大士,杨枝一洒,遂苏。至辛丑,成进士。
  [按]公之藏鸡、杀蝠,特儿童时事耳,然方至冥间,皆来索命,则杀业之不恕于幼也明矣。况儿童所害,岂止一鸡一蝠乎?爱子弟者,急宜思患而预防之。

  探巢枯足(见《好生录》)
  冀州一小儿,恒探巢取卵以食。一日有人唤云:“彼处有卵,可同吾取。”即牵之至桑田。忽见道左一城,城中悉绣户花街,笙歌喧闹。儿怪曰:“何时有此城?”使者喝勿言,遂引入城中。城门忽闭,满城热铁碎火,烙足不可忍。小儿号呼,奔至南门,南门闭。至东门,东门闭。西北亦复如是。时有采桑者,见其在田中号泣奔走,以为狂疾,归语其父。父至呼之,儿始应声倒地,城火俱不见矣。父视其足,膝下焦烂如炙,儿语其故。抱归疗养,膝以下遂为枯骨。
  [按]地狱之苦,俱是自心所造,亦从自心所现。福力既厚,地狱即是天宫。罪恶既深,天宫即成地狱。譬如病疟之人,与无病者同处,无病者初不以为寒,而病者则摩牙股栗,若卧大雪之中。无病者初不以为热,而病者则汗注滂沱,如居猛火之中。此一证也。又如六欲天子,皆享天馔,而其中福力胜者,其色纯白,福力次者,其色渐赤。天衣天宝,及诸宫殿,亦复如是。此亦一证也。又如世人在母腹中,为五脏血秽所蔽。而世尊在摩耶夫人腹,入离垢三昧,则有旃檀妙宝宫殿,百千万数,以自庄严。岂非一切惟心造耶?是知此儿所闻有卵者,自心所现无明卵也。桑田有城者,自心所现冤业城也。满城皆火者,自心所现烦恼火也。闭于四门而不能出者,自心所现牢狱门也。故曰:地狱不远,即在目前,随人业报以现耳。

  劝妇女
  女子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其于屠割烹炰,往往习为故态。苟非宿植德本,不能毅然信从。然既司中馈之权〖中馈,指家中饮食之事〗,则一家之生杀,操之者居其大半。好生者,岂可不以慈祥之化,自淑其闺乎?
  下附征事(二则)

  写经脱苦(出《法苑珠林》)
  唐龙朔元年,洛州伍五娘,死月余,托梦其姊及弟曰:“吾幼时患疮,杀一螃蟹涂之,疮虽得愈,而我已堕刀林之狱。现有七刀在身,痛不可忍,愿作佛事救吾。”姊乃以其遗衣送净土寺宝献师,为写《金刚经》七卷。写毕,复梦其致谢曰:“今七刀并出,蒙福托生矣。”
  [按]有补于病且犹不可,况徒造杀业哉?

  蝇蚁索命(出《观感录》)
  明末,无锡余氏,年二十余,即持斋奉佛。而性恶蝇蚁,见辄杀之。七十二岁,病甚,大呼有无数蚁子入口,又呼有千万苍蝇,皆来索命。少顷,见引魂童子来,即死。
  [按]观余氏好杀蝇蚁,及临终恶报,则其持斋奉佛,必系泛泛之徒可知。不然,如来具无量威力,至心念佛一声,犹能免宿世重罪,岂有毕世修持,而不能免现在之业者乎?亦岂有真实奉佛,而尚欲戕杀蝇蚁者乎?

  劝勿畜猫
  人造恶业,如植葛藤,一本既发,枝叶蔓生。且以畜猫论,自世俗观之,不过造业一端。若明眼观之,则能长养无量恶业。今试略陈一二。盖鼠本无害于人,而吾忽兴恶意以害之,是名无缘杀。吾不能害,而假手于猫,是名教他杀。见捕鼠而悦之,是名随喜杀。见捕鼠而称之,是名赞叹杀。纵猫于有鼠之所,是名方便杀。欲其日日捕鼠,是名誓愿杀。本欲养猫以食吾家之鼠,而猫正食吾家之鼠,是名正杀,亦名通心杀。本欲养猫以食吾家之鼠,而猫反食邻家之鼠,是名盗杀,亦名隔心杀。畜猫止欲杀鼠,而至烹鱼以啖之,是名增益杀。使亲邻效之,子弟效之,是名辗转无尽杀。如是无量恶业,皆从畜猫一念基之也,可不严戒乎?
  下附征事(一则)

  硕鼠呈文(出《古史谈苑》)
  李昭嘏(gǔ)应会试,主司阅其文,未佳,因投之架上。旋为大鼠衔于枕侧,弃而复衔至者三,主司异而录之。榜发问故,曰:“已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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