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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才找他帮忙的。
可这次荣格如此毫无顾忌的举动,想必不是得到了盖世太保高层的指令,就是约纳斯不能或不方便直接出面。但不论是什么样的境况,曼菲斯德这次都不会那么容易洗脱嫌疑!只能希望有他父亲在,情况暂时不要太糟糕。
中国有句俗话叫: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对于荣格这种心胸狭隘窄的盖世太保走狗,目前并不宜得罪的!
于是,欢馨抢在曼菲斯德前面,用戏谑地口吻道:“荣格少尉真是想得太周到了!不过曼斯一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就不麻烦您的手下了!也或许,您怕我们趁机溜了,回去不好交差?”说完,她佯装被自己幽默的话语逗得咯咯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荣格见欢馨一语道破天机,但是对方的话又让他不能反驳,于是冰封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裂痕,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这次传讯曼菲斯德,他虽然得到了自己顶头上司布伦瑞克上将的支持,因为他这位和曼菲斯德父亲一直不和的上司,急于要找机会扳倒自己的政敌。但世事无常,在还没盖棺定论前,他对曼菲斯德身份还是有所顾忌的!
于是,荣格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退到一边,目送着两人走上楼梯,眼里是让人无法揣摸的寒意。
66身陷囹圄(6)
欢馨跟着曼菲斯德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上楼,直到走进卧室关上门,她才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曼菲斯德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那乌黑油亮的发丝,用他独有的略带磁性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说:“没事的,欢馨,我都安排好了,他们查不出什么的!我还要回来陪你过圣诞节呢!”
欢馨深深吸了口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抬起头,强迫自己弯起唇角,柔柔地说:“好!我帮你去拿制服!”
曼菲斯德深邃的眼睛一刹不刹地盯着眼前的女孩,然后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赞赏地说:“真是个好姑娘!”
欢馨磨磨蹭蹭地从衣橱里拿出制服和领带,默默地看着曼菲斯德换上,她很自然地走上前帮他系着制服上的金属扣。
可今天,这件军装的扭洞似乎变小了,欢馨扣了几次,最后一粒却怎么也系不上。她不由一阵焦躁,心里更是堵得难受,泪意涌上眼眶,瘪着嘴有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曼菲斯德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欢馨有些无措的柔荑,带着它稳稳地将扣子扣好。
欢馨缓缓抬起头,对上男人深情地注视,逐渐沦陷在那醉人的眼波里。她下意识地低语道:“我等你回来,无论多晚!”
曼菲斯德忽然笑了起来,那笑比春日的阳光更让人温暖,比山间的清泉更使人迷醉。
刹那间,欢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底,那份爱深入骨髓,溶入血液,早就成为她此生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欢馨颤抖着将红唇贴上对方的柔软,似乎急于从对他上汲取更多的勇气。
曼菲斯德更是没有半分的犹豫,他炙热的唇将欢馨的气息瞬间吞没,让人仿佛呼吸也随之停顿。
这个吻没有参杂一丝的欲/念,只有珍惜和依恋,似乎就这样一直去到天荒地老……
朦胧中,欢馨听见曼菲斯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呢喃:“馨,信我!”
信你!当然信你!信你会保护好自己!信你会陪伴我一生一世!欢馨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
蓦然,曼菲斯德放开了抱着她的手,寒意一下子涌向欢馨,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却听对方轻轻地说:“我走了!”
“好!我送你!”欢馨笑着回答,仿佛只是送他去上班一般。
刚要拧开卧室的门,曼菲斯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身形,找出纸笔,飞快地写下几行字塞到欢馨手里;沉声道:“万一……你去找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可以帮你离开德国回中国去!”
欢馨紧紧握着手里的字条,不详的预感在心中一点点扩散。她睁着眼睛望着对方,刚要开口,曼菲斯德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这个只是以防万一!费力克斯也是外科医生,他可是你忠实的崇拜者,回来我带你去见见!”
欢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她又认识一个叫费力克斯的人了?
正想着,两人已经来到楼下。显然荣格已经等的不耐烦,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听见他们下楼的声音忙抬起头,还不忘向欢馨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欢馨假装没看见,高傲地将头扭向一边。
曼菲斯德整了整身上的军装,冲荣格淡漠地点点头,率先走出了客厅,随后那一群跳梁小丑般的盖世太保们也簇拥着自己的上司跟了出去。
冬日的阳光,冷冽得让人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欢馨站在门口,寒意就像无孔不入的空气般浸透了她的身心。
目送着远去的汽车,她的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无处找寻……
67身陷囹圄(7)
从艳阳高照到日薄西山,欢馨一直如木雕泥塑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大门发呆,只要门外有一丝响动,她就会立刻冲过去看个究竟。
一次又一次地周而复始,但几乎每一次都是失望!
欢馨突然发现,除了等待,她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聪明的她,理智的她,果断的她,在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她满脑子除了曼菲斯德的安危,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曼菲斯德在荣格的“护送”下回到了国会大厦,并被“请”进了位于二楼的一间小会客室。
随即,荣格冲他一欠身,退了出去,门外隐隐传来他吩咐手下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曼菲斯德狐疑地望着轻轻阖上的门,表面上镇定自若,脑子却已经飞快地运转起来,猜测着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各种情况。
按常理,如果荣格他们掌握曼菲斯德帮助汉斯逃跑的确凿证据的话,照理他没有可能只是被带到这里,而不是审讯室!
接着,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件事的每一个细节,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纰漏能被别人抓住把柄。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父亲那个老奸巨猾的对手——布伦瑞克似乎又不是全无把握,但也并不急于亮出底牌。曼菲斯德有些摸不准对方葫芦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药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中午来送饭的一个下士,别说荣格,就是一只苍蝇也没有出现在会客室里,仿佛他们已经遗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待审的“嫌疑犯”。
既然对方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自己也只能奉陪到底了!曼菲斯德讥讽地笑笑,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看起来。
可是满眼的蝌蚪般跳动的字符,他就是一个也没看进去,因为曼菲斯德此时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家里那个敏感又倔强的小女人身上。
欢馨一定担心了!
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什么?
是不是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等着自己回去?……
各种念头想潮水般挤进脑子里,冲击着他全身的神经。原来从分开那刻,他就开始思念了!
这样的思念,让曼菲斯德自从被软禁在这里后第一次感到了心神不宁。
他扔掉了手中的报纸,烦躁地站起身,几步来到门前,唰的将门拉开,就要走出去。
门口站立的两个盖世太保被门内人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待看清曼菲斯德铁青的脸后都不由一愣,随即出于本能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要见布伦瑞克上将,或是——路德维希上将!”曼菲斯德阴沉着脸,用冷得可以冻死人的声音命令道。
被曼菲斯德天生的威严所震慑,左边的那名矮个子盖世太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而右边的高个子显然要老练许多,眼神闪了闪,没有后退,只是他有些结巴的话语却泄露了内心的虚弱:“上……上校,您不可以离开这里!”
“为什么!”曼菲斯德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一字一顿地道,“我来这里是配合你们调查的!上面并没有下达逮捕令,我有权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那个高个子一边争辩着,一边朝他的同伴使眼色,示意他去报告荣格。
那人会意地转身朝走廊的尽头跑去,曼菲斯德见状嘴角露出一丝慧黠的笑容……
68身陷囹圄(8)
不多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还不止一个人。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响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传出老远。
曼菲斯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湖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充满了睿智与从容,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力量。
那群人在门口停下,从门外两名看守恭敬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人来头不小。
曼菲斯德眼里精光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为一片平静无波,可是身上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绷紧,等待着真正较量时刻的来临。
门被推开,布伦瑞克上将当先走了进来。他个子不高,年纪在四十开外,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清瞿的脸上嵌着一双褐色的眼睛,里面总是闪烁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跟在布伦瑞克身后的除了荣格,还有曼菲斯德的父亲——约纳斯。
约纳斯向儿子微微点点头,英俊的脸上布满阴云,从他犀利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出此时他心中的怒气。
俗话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约纳斯在听到儿子被软禁的消息后,早已没了平时的镇定自若。他心急火燎地去找布伦瑞克理论,谁知布伦瑞克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不卑不亢地以总指挥特批为由,着实让约纳斯碰了个软钉子。
虽然约纳斯迫切地想要向儿子问个明白,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此时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失去主动权。
于是,他背着手站立一边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即将要面临的应对场面。
此刻,曼菲斯德已经慢慢站起身来,拉了拉身上的军装,冲着面前的长官行了个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静待其变。
沉闷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变得有些不耐。
只听布伦瑞克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路德维希上校,今天请你来,是因为有一桩关于叛乱分子的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
“哦?叛乱分子的案件?”曼菲斯德装作不解地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嘲讽模样说道,“将军,您不觉得我现在这样的待遇,好像并不是您所说的协助调查,到有些嫌疑犯的味道!”
没想到曼菲斯德这样直接地挑明自己的意图,布伦瑞克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忙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会呢!单凭上校在东线的赫赫战功,我们就知道你对元首是忠心耿耿的!”
听到这话,约纳斯很不满意地冷哼了一声。
布伦瑞克假装没听见,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接着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澄清一下比较好,免得流言满天飞,对你或路德维希上将的声誉有所损害!”
“那么这样说来,我还真是要感谢您的好意了!”约纳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喉咙口迸出几个字。
“那就不必了,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同僚应该做的!” 布伦瑞克完全不理会对方话语中的讥讽,慢条斯地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说道。
曼菲斯德瞥了浑身散发着寒意的父亲一眼,转而问道:“将军,不知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