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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旁的冬妮娅轻轻拉了拉欢馨的衣袖示意她将头低下,此刻即使再傻的人也应该知道眼前那个愈走愈近的女人应该是这群人中的头,而且很有可能是德国人的走狗。
欢馨乖乖埋下头,也学着冬妮娅的样子将自己隐藏在床柱的阴影里,希望那个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眼看着女人即将从身边走过,欢馨正要松口气,那人却突然停住了向前的步伐,欢馨的心也为之一顿。不多时两条粗壮的腿停在欢馨面前,然后一张放大的、极其男性化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同时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洋葱味的臭气扑鼻而来。
117炼狱4
欢馨强忍要吐的欲望将自己朝后缩了缩,又状似胆怯地把脸埋下去。可是那个和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女人似乎对于眼前这名娇小的东方女子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她不仅没有转身离开反而伸出那粗短油腻的手指一把攥住了欢馨尖细的下巴。
头被强迫着抬起,欢馨黝黑的眼眸对上来人淫/亵兴奋的眼,那眼神让她有种被剥/光的感觉,不由一阵恶心,真希望此刻能有人出声来转移这个明显性取向有问题的女人的注意力。
利用眼角的余光欢馨失望地发现一个事实——周围的人大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只是用眼睛偷偷地向这边瞟,其中有厌恶,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漠视。
心里乱得就像一锅烧糊的粥,欢馨一时也没有办法想出脱困的办法,她只能皱着眉与那个高大的女人对视,感觉身边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冬妮娅在微微颤抖。此刻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更为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这样注意她这个新人?
来人正是魔鬼看守约翰娜口里说的汉娜,一个在集中营的女囚中以凶悍著称的女犯。虽然她的身份也不见得比这里在押的任何一个人来得高贵,但是她的狠劲在集中营里却是众所周知的,甚至瘦弱一些的男犯都不敢惹她。
就像所有有压迫的地方一样这里暗地里也必会有反抗,所以那些德国人非常需要在这些犯人中安插眼线,因此彪悍的汉娜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约翰娜的眼线。虽然她用出卖自己的良心换来了较好的生活待遇但是也为同伴所不齿,但是在汉娜以残酷的手段揭发了几次囚犯们的越狱行动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敢怒不敢言。
集中营里的日子单调而艰苦,特别是在男女那档子事上更是得不到满足,因此同性恋就这样在囚犯之间悄悄滋生蔓延。对于汉娜这样一个强壮的正常女人来说只能寻找长得清秀、娇小的女囚来解决自己的需要,不过这样的女囚如今在这里是越来越难找了。
今天她则是得到了约翰娜的暗示,对这个长得很入她眼的东方女人可以为所欲为。
忍受着汉娜猥琐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游走,欢馨努力想把自己的下巴从对方黑乎乎的指甲下解救出来。可是她的反抗却换来更重的禁锢,下巴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让欢馨猜想那里一定流血了。
“请放开我!”欢馨低低的开口,语气平静而缓慢。
汉娜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中国女人会有如此镇定,她先是一愣然后桀桀怪笑起来,那笑声又高又难听,刺耳得让欢馨想到了童话里那些造型诡异,脸孔干枯的老妖怪。
身边的冬妮娅战抖得越发厉害了,她暗暗摇动着欢馨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和眼前的人对抗。欢馨却暗暗苦笑,现在似乎不是她想不想反抗而是那人愿不愿意放过她的问题。
突然汉娜那张过于肥胖的脸阴沉了下来,笑声也戛然而止,她用鼻子在欢馨的脖子边像狗一样嗅了嗅,用沙哑的声音几乎是温柔地说道:“你真香!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摸起来一定很舒服!不过……”她停了停,暧昧的语气让欢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这也让她想到了某种很不堪的事情。
紧接着头皮一阵剧痛,欢馨已经被汉娜扯着头发一把拽了起来,她只觉得耳边传来冬妮娅绝望的喊叫:“不,程……”似乎她还想扑过来阻止欢馨被带走,但是很快被几个汉娜的亲信制住了,除了嘴里发出的呜呜声,只有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预示着欢馨即将接受的悲惨命运。
欢馨顾不上许多,两手抓住头发和汉娜进行拉锯战,企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是她的力气显然比不上眼前这个像山一样的胖女人,身体被拽着走向那张空床,每接近一步她心里的恐惧也在增加一分,那张床如地狱一般令人心悸。
汉娜在床前停下,右手一用力欢馨就像破麻袋般被摔在了床上。汉娜咆哮的声音在欢馨嗡嗡作响的耳边响起:“东方猪,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要记住在这里谁说了算!今天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你这个婊/子身上有什么资本可以炫耀!”
欢馨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是汉娜大山样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她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朝欢馨扇去。
“啪!啪!”肉与肉撞击的声音在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房间里回荡,有种残酷的快/感。欢馨感觉眼前金星直冒,两颊剧痛难当,嘴里布满了血腥味。就在她几乎的昏厥时候,巴掌停止了,耳边是模模糊糊的咒骂声:“听说有个德国军官很宠你?不过你在德国人身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嘿嘿!”
欢馨抱着眩晕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睛,却感觉身上的囚衣正在离开自己,微凉的空气让她一个激灵恢复了些许神志。
不!她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即使是死她也不可以让一个女人得逞。曼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么需要你?泪水从眼角沁出,欢馨感觉从来没有如此想念那双湖蓝色的眼睛!
118炼狱5
不顾脸上的剧痛,欢馨努力睁大肿得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将头转向一边,寻找可以帮自己脱身的武器,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已将那纤细、秀美的脖颈暴露在了对方的眼前。
汉娜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浑浊的眼球里隐隐闪现出红色的光芒,她猛然低下头发疯似的冲着那白皙的脖子啃噬,身体里叫嚣着一波波强烈的欲/望。
脖子上的疼痛让欢馨脑袋发晕、手脚发软,她绝望地被压在女人痴肥的身体下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濡湿的啃咬和吮吸加速了她身体的不适,一股酸水迅速涌了上来。
欢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身上的“大山”,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口酸水就喷了出来,只听耳边一阵惊呼,呕吐物全部溅在了汉娜大饼似的圆脸上。人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仿佛紧绷的弦一碰就断。
汉娜铁青的脸上挂着湿嗒嗒的粘液,滑稽异常,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寂静得令人心悸的空间让欢馨喘不过气来。忽然汉娜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蒲扇般的大手朝欢馨的脖子掐来。
在危急时刻,欢馨的潜能似乎被彻底激发,她一扭身从床和那女人的夹缝里钻了出来,并下意识地朝紧闭的铁门跑去。不只是被突发的状况吓呆了,还是有意要看汉娜出丑,牢房里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更有甚者还悄悄地让出了道路。
欢馨猛然扑到厚实的铁门边转动门把手,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她脑子一片空白用力敲击着铁门,“哐哐”的击打声奏出绝望的旋律。
“快给我抓住这个婊/子!”汉娜费愤怒的吼声透过人丛传了过来。欢馨缓缓转过身,两眼失神地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一般,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紧贴着冰冷的大门身体缓缓缓落,那刺骨的寒意直透心窝。
看着汉娜狰狞的脸分众而出,欢馨浑身一震,恐慌使她的大脑模糊一片,尖利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
而此刻,听完迈尔中尉的汇报正在办公室里焦急寻找对策的曼菲斯德没来由地感到心口上的伤口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揪住胸前黑色的制服,苍白的脸色让边上的迈尔担忧地询问道:“长官,您没事吧!”
曼菲斯德撑着桌子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摆了摆手,用有些无力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迈尔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出声,默默冲他敬了个礼退了出去。
曼菲斯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放在唇边却没有点燃,幽深的眼眸聚焦在墙上悬挂的元首相上,就这样像被石化般一动不动。
忽然,他浓密的剑眉一蹙,像下定决心般捏碎了手里未曾点燃的香烟,起身抓起黑色的军装风衣冲了出去……
119逝去的生命1(修改)
黑暗!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欢馨转动着干涩的眼珠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但是怎么也看不清,黑暗像一层轻薄的面纱附着在眼睑上,让她仿佛失去了视觉。然后耳边又传来无数尖利阴森的笑声,震得那汪湖蓝的水波四处飞溅,欢馨急急伸出手试图把它们聚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抹令人安心的蓝迅速在漆黑的夜幕中破碎、消逝……
“不要!不要离开!……”她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叫喊,挪动着僵硬的四肢坠入黑洞洞的深渊。
少顷,她感觉有一个锐利而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一下、两下……让欢馨的意识终于跟上了感觉的步伐,睫毛一阵颤动,沉重的眼皮被慢慢撑开。
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布局到是有些像21世纪自己供职医院的病房。难道曼菲斯德已经把自己救出集中营了?想到这个欢馨不由一阵激动,急忙转动僵硬的脖子搜寻那个熟悉的声影。
可是床边突然映入眼帘的人影却让她的瞳孔一阵收缩,那是一个她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的人——阿格里特·赫伊姆。
此刻赫伊姆正勾着嘴角将自己保养的很好的手从欢馨的脸上收回,而看她的眼神却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件随时按能照主人的意愿进行改造的物品。
在赫伊姆兴奋而疯狂的眼神中欢馨的心沉到了湖底,一股寒意,一股深入脊髓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了上来,她全身的汗毛、头发,甚至神经末梢都因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而悚然颤抖。
“亲爱的女士,您终于醒了!” 赫伊姆率先开口,用柔和得几乎算得上温柔的语调和欢馨打着招呼,“集中营里的囚犯真是太粗鲁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淑女呢?”
欢馨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弹自唱的男人,如果不是在上次的圣诞舞会上见识了他的变态,此刻她真要为对方的诚恳感激涕零了。
赫伊姆对于欢馨冷淡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却突然伸出手去拉欢她的衣。欢馨惊得用力挪动身子,可是绵软无力的肢体让她怎么也逃脱不不了魔爪。肩头一凉,衣襟被扯开了。
噙着泪水,欢馨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绝望蔓延开来,此刻她宁愿自己死在集中营里。
但是预想的羞辱并没有降临,赫伊姆修长的手指只是停留在那块梅花形的胎记上,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冰冷的触感让欢馨一阵恶心,细腻的皮肤上爆起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
但赫伊姆全不在意,全部的心神都被那胎记吸引,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出痛惜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横贯胎记中央的一条较为严重的抓痕,眼里的惋惜突然升级为狂怒。这个女人的皮肤应该是属于他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去毁坏这大自然的杰作。于是在之后的几天内,汉娜就从集中营里神秘地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