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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奥!”费利克斯显然急了,压抑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我不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欢馨解释清楚,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挽回不了!你知不知道早上你的忽然失踪,你父亲和你那位准妻子差点把你可能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无论如何你是逃避不了的!”
话音刚落,曼菲斯德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子,站在打开的房门前,仿佛双腿被粘在地板上般再也无法移动。迎面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酒精和血腥混合的特殊气息,那些气味来自于他心爱的女人和刚失去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身上,曼菲斯德只感到心里一阵窒息。费利克斯沉重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股热血冲向头顶,激得太阳穴怦怦直跳。
突然,曼菲斯德一拳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厉声说道:“这个婚我不结了!”
正巧郁臻雪从门内走出来,听到曼菲斯德的话呆了呆,随即忿忿地说道:“那样的话,你会害死累欢馨的!”
曼菲斯德顿时萎顿地靠在门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竭力想看清床上那个心爱的人,但是眼前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轮廓。突然,一阵细微的□传入耳畔,虽然听不清,但是他就是知道是欢馨在呼唤自己他。
曼菲斯德几步来到床边,就见欢馨仍然紧闭着双眼,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上有一排深深的齿印,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疼痛在折磨着这具柔弱的身体。他缓缓在床边跪下,抓住女子冰冷的手,将头埋入对方的掌心,感觉脸上一片湿漉。
费利克斯看着曼菲斯德萎顿色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拉走了一脸戒备的郁臻雪,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曼菲斯德才缓缓抬起头,泛红的双眼里泪光依旧闪烁。他爱恋地为她理顺凌乱的长发,俯身吻住那冰凉的唇,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落到纠缠的唇瓣上,苦涩不堪。曼菲斯德将脸贴在欢馨耳畔,喃喃低语:“我爱你,亲爱的!对不起,我的……妻子!”
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用力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又对着毫无知觉的欢馨深深注视了一会儿,才霍的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就在门合拢的那一刹那间,床上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欢馨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几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流淌而出,没入漆黑的发中……
140爱在离别时1(修)
威严的柏林大教堂静静地矗立在菩提树大街上,在午后的阳光里散发着肃穆的气息。这座建造于威廉二世皇帝时期的建筑,虽然历经时间的洗礼,积淀下的却是日久弥新的神圣与庄严。此刻,它又被蒙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因为等一会儿党卫军里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儿女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此刻,曼菲斯德正伫立在休息室的窗前,一身白色的戎装佩上金色的绶带,贴合的腰线衬得他欣长的身躯更加挺拔。阳光在他立体的侧脸上投下阴影,看上去如雕塑般完美且富有层次感,但是此刻那上面却无半点新郎该有的喜色。
突然,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曼菲斯德眼神一闪忽的转过身,但在看清进来人后,期待的眼神随即转为失望,又扭过头去望着窗外发呆。
今天的伴郎——费利克斯见状脚步顿了顿,看着一脸黯然的曼菲斯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刚刚应付完约纳斯和丽塔咄咄逼人的盘问,这会儿又要面对一身寒冰的新郎,他突然有些后悔来当这个“倒霉”的伴郎了!
“嗯哼!”费利克斯用力咳嗽了一声,但是曼菲斯德却仿若未闻,盯着远处的眼睛甚至连睫毛也没眨一下。
费利克斯无奈地笑笑,勾起嘴角故意打趣道:“雷奥,我的存在感就那么差吗?”
“欢馨怎么样了!”曼菲斯德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转而问道。下午离开时欢馨仍然没有清醒,这让此刻的他忧心忡忡。
“我刚和臻雪通过电话,她说欢馨的情况暂时还算平稳,照理应该醒了,只是……”费利克斯停了停,瞄了一眼凝神听自己讲话的曼菲斯德迟疑地说道,“只是似乎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听到这话,曼菲斯德身体微微一颤,撑在窗棂上的双手倏地收拢,力气大得让骨节泛起了白色。
“不愿意醒来!欢馨,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曼菲斯德低下头喃喃自语着。
身后的费利克斯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此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眼前这个极度痛苦的人。
“当当当……”教堂的钟声响起,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在曼菲斯德听来却十分刺耳,一记记就像敲击在他的心坎儿上一样。时间到了,可是他等待的那个消息,让他始终抱着一丝侥幸的消息却没有如期而至。
“雷奥!”费利克斯见新郎不动,只得小心翼翼地提醒。
曼菲斯德动了动,朝身后的人摆摆手,说:“我知道怎么做!”
又静默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整了整衣襟,冲费利克斯点点头,当先走了出去。
长长的红地毯,两边映衬着洁白的百合花,预示着新郎新娘百年好合。两边的椅子上坐满了衣着华贵的来宾,虽然战争时期婚礼尽量简朴,但怎么来说也是两大名门望族的联姻,再怎么低调在一般人眼里还是十分奢华。
在唱诗班犹如天籁的歌声中,地毯的那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丽塔挽着父亲缓缓走来。镶着无数碎钻的婚纱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长长的头纱拖曳在地足足有3、4米长,精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让今天的她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来宾中的不少年轻男士甚至流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地毯这头的曼菲斯德依在原地,淡淡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新娘,心里想着如果是欢馨穿上这身婚纱,不知又是怎样一番风情。忽然间丽塔的脸换成了欢馨那秀美的面孔,这让曼菲斯德一阵恍惚,禁不住向前跨了一步,正好将被丽塔父亲递过来的新娘的手抓个正着。
丽塔见曼菲斯德嘴角含笑,眼里柔情满溢,以为他终于想通接受了这场婚姻,不竟加深了脸上的笑意,轻轻唤道:“雷奥!”
这一喊让曼菲斯德瞬间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脸上的笑意陡然凝结,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又散发出那种淡淡的疏离感。
丽塔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情绪变化如此之块,但是这时乐声已经停止,主持婚礼的神父开始按照程序念起祝词来。
曼菲斯德和丽塔齐齐地面向神父的方向,神父背后是庄严的圣母像,她圣洁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俯视芸芸众生。
此刻,神父庄重的声音在曼菲斯德耳里已经成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嗡嗡声,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和欢馨的点点滴滴,搅得他的头生疼起来。
突然,曼菲斯德感觉身后有人在不断扯动自己的衣袖,他眉头一皱抬眼去才发现费利克斯正努力朝自己使眼色,而在场的来宾的眼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这才回过神来,转而去看神父。那神父显然没有料到会遇到如此心不在焉的新郎,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再次念起祝词。
“曼菲斯德。冯。路德维希,你是否愿意接受丽塔·阿妮妲·施耐德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然后神父微笑着看向曼菲斯德,等待那个理所应当的“我愿意”的回答,因为在他看来,没人会在今时今地说不愿意。
曼菲斯德静静地站着,没有出声,“我愿意”几个字平时说来无比轻巧,可是今天在他喉咙口转了转,却变得异常沉重,怎么也吐不出来。
教堂里安静极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曼菲斯德露出诧异的神色,而一边的丽塔更是刷白着脸,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终究走到这一步!曼菲斯德深深吸了口气,将心里的剧痛压下,刚要开口,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在静悄悄的教堂里变得格外清晰。
是谁在这样的场合里如此大煞风景?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张望,这到让曼菲斯德有了一刻的喘息。
他回过头,当看清急匆匆跑进来的人影后,眼睛却倏的亮了起来……
141爱在离别时2
只见来人身着党卫军特有的黑色制服,手臂上黑色的“卍”字袖标随着来人的快速跑动而前后移动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曼菲斯德的副官威尔中尉。只见他神色凝重,似乎完全不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婚礼,径自一溜小跑来到曼菲斯德面前站定。
曼菲斯德蹙眉看着威尔,表面看来似乎是因为来人打断了正在进行的仪式而不快,但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赞赏的笑意。而此刻的威尔虽然目不斜视、神色严肃,但是心里却直打鼓,要不是事前曼菲斯德下达了强硬的命令——只要去前线报到的命令一下,不管他身处什么情形都得马上汇报的话,威尔可不愿意现在闯入教堂接受身边无数杀人一般的眼神的检阅。他此刻几乎已经可以感到那边的新娘喷火的目光了。
尽管如此,威尔作为下属还是紧守本分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见他啪的一下靠拢后跟,冲曼菲斯德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挺起胸清晰地说道:“上校,总部急电!”说罢,双手递上一份密电。
曼菲斯德一听心里已经雪亮,但是仍然沉着脸接过电报扬了扬,慢条斯理地说:“威尔,如果这里面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的话,我的新娘可是会发火的哦!”说罢,他还故意朝着丽塔的方向无奈地耸耸肩。
“是的,上校!”威尔看着曼菲斯德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心里暗自叫苦,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一旁的丽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听到曼菲斯德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发作,只能故作大方地笑到:“雷奥,军人应该以国家为重!”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曼菲斯德微微一笑,心里暗道。
这时,底下的来宾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起来,约纳斯也来到近前皱了皱眉说:“拆开看看吧!”
曼菲斯德拆开电报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果然和他事先得到的消息一样,这是调往前线的报到令。而且上帝似乎故意要帮他一般,连报到的时间都那么完美——就在一个小时以后。他轻轻折起电报,脸上浮起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
“怎么回事?”约纳斯在宾客们狐疑的眼神中不由焦躁起来,连忙出声问道。
曼菲斯德微微一笑,俯在父亲的耳边轻轻说道:“总部让我一个小时后报到,即刻调往苏联前线!父亲,看来这个婚礼注定新郎要缺席了!”
“什么!”听到如此突然的消息,约纳斯不由大惊失色, “你怎么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曼菲斯德打断了:“父亲!冷静!你不想被他们看笑话吧!”说着,还朝下面满堂的宾客努了努嘴。
约纳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已经让我成了笑话!”
“不!”曼菲斯德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领说道,“作为军人,随时都要懂得德牺牲个人的利益,这是您时常教导我的!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
约纳斯没有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儿子,仿佛在确定如此巧合的安排是不是他故意安排来逃避婚礼的。但是非常时期,就算曼菲斯德用这来作为搪塞的理由,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