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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的爱……-尘鱼落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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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在仙踪林里,一样是荡在秋千上。小艾什么都没说,她对望着小晨平淡的解释。而本来是一直很期待与女朋友和好的小晨,在今天面对小艾的时候,突然有一丝莫名的惆怅。只有小艾在淡淡的笑着,淡淡地说作为朋友祝他幸福!小艾为什么会用她从来都不会用的词来这样称呼他,我懒的去解释。小晨抬起头,望着淡淡微笑着但却与平时不一样的小艾,她的笑容一直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让自己觉得特别,小晨问,我们是好朋友对吗?这种另他自己都诧异的问话我也懒的理会。小艾说不出什么话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起身,淡淡道——有事,先走了!

走出奶茶屋的小艾,似乎对自己身边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做太多的质疑,就好象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应该似的,就好象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着,也许就是这样才能够说明爱情是可以永恒的。为这样的结局该说什么吗?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的小艾,抬起头,冲着阳光眯起了眼。当我为这个小艾一贯的动作放松的时候,当我以为小艾会平静的时候,小艾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看见那重新被接好的断了线石头,看着那个结。突然间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她笑了,没有阳光的笑了,她又哭了,在阳光灿烂的街头一个人泪流满面。

是的,她爱小晨,也许这个事实她刚刚明白,也许这个事实再也难以改变……

这以后,差不多过了很久似的,小艾有天和老酷的表妹逛街时,遇见了小晨,他似乎更加憔悴了,眼神中充满了忧郁或者说是犹豫。小艾依旧是笑笑,微微地裂了下嘴,感觉好象是她笑了一样,对望着她的小晨表示问候。小晨问,你好吗?小艾说,挺好。小晨说,很久没有见你了。小艾说,毕业分配了。小晨想问她去什么地方,张口说的却是,有时间去找我们玩吧!小艾说,好的!然后,他们擦肩而过,各自又走进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喧闹的城市遮盖了一切……

没有人告诉小晨,小艾要带着那颗落泪的石头离开这个城市了。也没有人告诉小艾,小晨的感情没有让他拥有真正失去的美丽,他们继续分手了。经过的石头记,经过的仙踪林,所有的景象在小晨脑海里闪烁,而当他翻然醒悟回过头的时候,已不见了远去的爱人。于是在擦肩而过的故事里,没有时间;没有回音,没有景象,也没有了擦肩而过的仙踪林……

不知道街上什么地方传来一支歌,让我觉得歌词好象很熟悉很熟悉:
一直到多年以后 我们相遇 我会问你记得否
我想你会笑着说 石头只是石头 不再有……



之二 千纸鹤

老酷有个小他两岁的表妹,从小玩在一起感情很好,所以老酷所有的朋友都认识他表妹,他们都叫她表妹,时间长了,倒没有人再叫她原来的名字了。

在老酷众多的朋友里,最喜欢逗表妹玩的是大鹏。小学的时候,大鹏带表妹抓鸟,中学的时候,带表妹打球,大学的时候,带表妹逛街。直到表妹工作了,老酷说,我表妹好歹也是白领,要让表妹有白领的气质。大鹏居然为这一句话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终于他也觉得表妹长大了,又是白领,应该有淑女的气质,以后就不带表妹四处去玩了,不让表妹打口哨,不让表妹大声笑。总之,凡是觉得不是淑女的行为,大鹏都不让表妹去做,比老酷管的都严。老酷为此老说,她到底是谁表妹!大鹏就说,哥们的表妹就是大家的表妹。老酷也就只好一边凉快去了。

表妹从小和老酷就无所不谈,和老酷的哥们也是很投机的样子,和大鹏更是铁。大鹏从小无论是和别人打架还是有什么不快,都有表妹在一边鼓气,帮他排解!而表妹有什么不开心也总会跟大鹏说,自行车坏了找大鹏修,这点老酷倒从来不跟大鹏计较,而是很大方的说,大家的表妹吗,帮忙是应该的!也所以,表妹和大鹏成了死党。后来表妹找工作的时候,简历投了很多家,都没有回音,失落的要死。大鹏就带表妹去仙踪林里喝珍珠奶茶,表妹蔫蔫地荡在秋千上,说着沮丧的话,大鹏就鼓励他去对面的大厦里去试试。在大鹏的鼓励下,表妹真的去了,结果天意,表妹进了一家外企。表妹大喜,她说要好好感谢大鹏,两个人于是在仙踪林里坐了一天,喝了各种的珍珠奶茶,直到肚子撑着跑着去给老酷报喜。气的老酷想起来就骂大鹏没义气,喝珍珠奶茶不叫他。

表妹工作后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居然也真的很像白领起来,淡淡地笑。大鹏就跟老酷说,看咱表妹,多淑女。老酷就白他。表妹工作的那段日子里,大鹏一直觉得特别没意思,表妹就说,你就去找个女朋友吧,让人去关心一下,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大鹏说好。表妹就这么一说,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大鹏真的带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孩子来见哥们和表妹。表妹在一边看着大鹏漂亮的女朋友,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开心还是别的什么的,也许是那个女孩子太漂亮了,她妒忌了!谁想,小晨就在这个时候说了句,表妹,你什么时候能跟人家似的。表妹一愣。老酷在一边帮表妹说,人两个就不一个风格!

从那天以后,大鹏更多的时间是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偶尔会去找表妹也是去说他和女朋友的种种。有一阵大鹏和女朋友闹别扭,闹的特别厉害,表妹就一直在一边安慰大鹏。那天,他们在仙踪林里一直坐到天黑。大鹏为了让女朋友开心就给女朋友叠起了千纸鹤,一只一只做的很认真,表妹说,也给我一张让我做吧。大鹏说自己的女朋友要自己做,表妹就说,我做给我自己,不给你女朋友。于是两人就叠起了千纸鹤。表妹觉得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大鹏可以一边和女朋友闹别扭,一边又在这里认真地给女朋友叠千纸鹤。这时候大鹏突然说了句,表妹,你也该交男朋友了。表妹一愣,然后笑笑,什么都不说,捏着自己的纸鹤微微地荡起秋千,望向窗外。我猜想大鹏一定不是个很心细的人,否则,他不会总和自己的女朋友闹别扭,也不会不明白表妹为什么突然发出这样反常的淡笑,他似乎都没有发觉,表妹从来不这样笑。也或许是大鹏心里只想着自己的纸鹤,所以他没有注意。

表妹其实不是没想过找一个男朋友,也不是身边没有人在追求,只是表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的,让她一直不肯去接受。是自己没长大?还是别的什么的,表妹不知道。但是在听了大鹏的话后,表妹又像以前那样,很听话的样子。没有一个月,表妹接受了一个男孩的追求,并带他给表哥老酷和哥们们看。那一刻,我相信大鹏的表情也有很大的变化,是什么让他表情呆滞了三分钟?是看见表妹羞赧的笑脸,还是看见那个男孩放在表妹肩上的手。我猜想不管为什么,他和老酷呆滞的原因都不会完全一样,因为,老酷是她表哥,而大鹏不是。

以后大鹏和表妹各自的生活都很平淡,爱情似乎并没有给表妹带来更大的充实与欢乐,而大鹏的千纸鹤也似乎没有给他和他女朋友之间带来更多的融合。唯一还在坚持的也许就只有表妹,只有表妹还在叠着千纸鹤,每天一只,串成一串串。

后来的一天傍晚,表妹下班的时候,车子突然就坏在仙踪林门口了,表妹就很自然地打电话给大鹏。大鹏也很自然地赶来,帮表妹修车,两个人边修车边聊天,但是没有聊到对方的朋友。我猜想在大鹏和表妹的心里肯定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情在作怪,否则,他们不会不谈到对方的朋友,也不会接着坐在仙踪林里一声不响。

表妹后来跟男朋友说起这件事情,男友很认真地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打电话给大鹏,给我,我是你男朋友。表妹于是点头。而大鹏跟女友说起这事情后,女友的回答是,她有男朋友干吗找你。那个时候,大鹏突然觉得女友的话让他无法忍耐,两个人于是大吵一架。这事情最后让老酷知道了,让老酷知道了自然也就让表妹知道了。表妹的反应很平淡,平淡的出乎老酷的意料,以前的表妹会因为大鹏的一点小事情就都跳起来喊冤,而现在的表妹只会淡淡地笑,什么都不说。

表妹很快就和男友分手了。原因很简单。表妹的车子又坏了,这次表妹直觉地又拨了大鹏的电话,却在接通的那一刹突然想起了大鹏的女友于是挂断了电话。表妹没有按男朋友说的那样打电话给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在路边把车子修好了。这天以后,表妹就和男友分手了。我猜想也许就是这次表妹自己修车,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并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了,并不是需要人来照顾,也就是这次,表妹突然又有了从前的笑容。表妹对男友说的话很坦白,她说,我不爱你,也不想伤害你,如果今天的我会因为怕伤害你而欺骗你说我爱你,以后的你和我都会伤的很深。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男友说,你是不是一直就爱着别人。表妹说,是!

我一直都觉得表妹这么回答他,是想叫他死心,毕竟表妹说的对,如果她不爱他还和他在一起,那样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事实上,这样的回答与拒绝也并没有给那个男孩带来更多的苦恼,也许他才是真正了解在表妹的心里到底想什么的人。

表妹分手的事情,没有人告诉大鹏。也许是怕他一冲动,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打那个男孩一顿,也许是不想影响他本来就乱糟糟的感情生活。总之没有人告诉大鹏。

几个月后,表妹突然找大鹏,她告诉他,她就要出国了,三个星期后上飞机。只有三天了,这一切来的有点太快,以至大鹏没有反映过来,而将珍珠奶茶溅了出来。慌乱中擦着裤子的大鹏偷偷地看了一眼表妹。她依旧是微微地荡着秋千,望着窗外,没有更多的表情。直到他们分手的时候,大鹏才想起来问,你男朋友呢?表妹很自然地一笑说,分手了。

表妹的飞机就要起飞了。送行的还是老酷的那些哥们,包括大鹏,但是没有大鹏的女朋友。老酷在表妹淡淡的笑意中,居然哭了起来,闹得哥们们一个个都摸起眼泪来。唯一没有哭的,就是大鹏。一边的小晨为了缓解气氛就说,表妹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拿的,我们回头给你寄去。表妹说,我有很多很多的带不走的宝贝都留下了。临别了,表妹说要跟每个人道别,于是走上去,和大家拥抱,最后到了大鹏这边,表妹露出了多少日子里难得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欢快,她说,大鹏,我们来个西方式的道别吧,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表妹上前在大鹏脸上烙下轻轻的一吻。然后,充满笑意的说了句,再见!便再也没有回头,一个人推着箱子走进了安检口。没有人可以看见表妹脸上的表情,却是似乎所有的人看见在大鹏的脸上无色的红印,纯情,却又似乎带着些些飘渺。

表妹走后,老酷带大鹏去表妹的屋子找她的宝贝。在乱糟糟的屋子里老酷翻来翻去嘟囔着,始终没有明白表妹的宝贝放在什么地方了。直到他猛地一回头,发现大鹏站在门口发呆,脸上两行泪。

表妹说的对,老酷这个表哥是有点迟钝,因为老酷没有注意到,表妹的屋子里,挂满了千纸鹤,一串串的,随着风飞。大家的表妹也就好象这千纸鹤似的,终于飞走了。老酷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鹏会站在门口哭的那样伤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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