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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闯江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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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结束了出差,回来了,这些日子亲们的留言都没有好好回复,十分抱歉,鹅实在是体力不支,这里群╭(╯3)╮,作为补偿。




53

53、谁看见了我心里的自己 。。。 
 
 
又回到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往日光景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无筝看着面前的路,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一步一步是怎样走来的。
她背负着那个男人,心中欣喜而安宁,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就这么坦荡荡的走来了,走到了龙门来。
在这里,她和他才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在这里,她挡下了他的剑,在这里,她的世界不再只是海天一个人。

这里,才是她真正开始入世的地方,如此宁静的地方。在这里,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可是龙门镖局的其他人可不能安心。

“鬼啊——”
竹影黑压压一片,无筝脸色素白的站在那里,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亦或是鬼魅流连。
“鬼什么鬼!再喊老夫把你们劈成鬼!”龙爷咳嗽几声冲了出来,一打眼就看见无筝,一年未见,她比起当时消瘦了几分,更素白了几分,眼神也不像当初那样莽撞,终于懂得了收敛。

“我当是谁,原是故人,过门不入是在为难老夫?”龙爷格外慈祥的笑了,无筝终于扯出了半个笑容:“天下之大,无筝却无处可去,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了这里,望龙爷收留。”
“天下为家,进门都是客,无筝姑娘你好生见外。”龙爷给了那镖师银狐一个眼色,银狐赶紧将无筝迎了进来,待她坐稳,才斗胆的舔舔嘴唇说:

“无筝姑娘,你们这一走动静可真不小,先是闹了林府,又是上了天通山,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死在死人谷了——没想到你们又出来了!”
无筝恬淡的喝着茶,不说话就是默认,银狐一众从最开始的恐惧都变成了现如今的羡慕,“天啊,这辈子都这么走一遭,真是无怨无悔了。”

无怨无悔。
是啊,想一想这一路来风风雨雨,那么多开心,那么多痛苦,换来四个字,无怨无悔。
所以,即便分散天涯海角,即便相爱不能相守,至少有过那么一段岁月,足可以无怨无悔了。

“无筝姑娘,你在老夫这里尽可以放心,凭老夫的威望,纵使你被下了武林追杀令,也绝对安全!”
“是啊,无筝姑娘,咱龙门别的不敢说,保镖遍地都是,你尽管放心。”
“多谢。”无筝淡淡一句,微微抬眼一扫龙爷,龙爷会意,屏退左右,“看来姑娘来此并不只是为了避难。”
“实不相瞒,无筝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
“无筝知道龙爷是冷盟主的兄弟,对江湖秘闻知道得很多——无筝心中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想来想去,还是想问出个究竟来,不得已——”

“姑娘不必再说,老夫明白。”龙爷捋捋胡子,“其实第一次见到姑娘,老夫就知道你并非凡人。世上能轻而易举使用毒粉夺魂的,能有几个?所以姑娘身世,并不难猜。”
“龙爷猜到了?”
“不敢猜啊。”龙爷抖着肩膀笑了,“我怕猜的多了,我这个死不成,就成了死翘翘了。”
“难不成我父母是吃人的不成?”
“也差不离了。”龙爷骤然严肃起来,“二十多年前,正派与魔窟分庭抗礼,如若双方联姻,那简直是最不成体统的事——可偏偏,圣女清琊和药神钟无圣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爱的死去活来,宁肯双双隐居在那天通山,抛弃世俗。无筝姑娘心地至纯、不为外界所动,这脾气真是像极了他们。”

“听上去,的确是我师父——哦,我是说我爹爹。”无筝低头品了一口茶,心砰砰砰跳的极快,几次开口,却不知如何说出下面这句话,又生生憋回到肚子里去。
龙爷瞧了她一眼,突然开口说:“该怎么说呢,姑娘身世固然奇特,恐怕当日姑娘奋不顾身救回来的冷公子,身世更加蹊跷了。”

龙爷自己把话题扯到冷楚寒身上去,让无筝更加无措起来,一翻手碎了杯,龙爷拦住她,“无妨,无妨,该摔破的瓶瓶罐罐,早晚都是要碎的。”
“龙爷是想说?”
“那冷楚寒,也绝非一般人。你还记得你当初到龙门镖局出示的那个令牌么?那是空侯兄的,却为何会在冷楚寒身上?”
“这个,我从没问过他。”
“你就是问了,恐怕他自己也糊涂着。”
“他一直都想问清楚自己是谁,只是从没机会——”
“恐怕他是不知者幸福。”龙爷意味深长的说,“他恐怕是我兄长的后人。”

“后人?”无筝心中顿时抽紧了,“龙爷可否知道,我师父——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冷小刁?”
龙爷一口茶水喷出来。钟无圣和冷小刁?这简直是扯淡!他们一见面都恨不能要咬死对方。
“当然不是,你爹对你娘那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怎么可能和冷小刁——你这小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原来你一直吞吞吐吐的就是在纠结这个?”

无筝心中一直是一片阴天,时不时闪个电滚个雷,龙爷一句话却劈了一方晴天出来,顿时整颗心都暖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来,冷楚寒不是我爹爹的儿子?”
“当然不是,千真万确的不是!”龙爷捋捋胡子,“虽然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夫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老夫以混了五十年江湖的老资格保证,冷楚寒和钟无圣绝不可能是父子!”

无筝一蹦老高,脸上终于有了神采,郁郁了小半年的心结突然被打开了,自然是欣喜无比。
“龙爷,恕无筝不能久留了——”
“你不是打算在我龙门镖局避避风头的?”
“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是更重要的人吧——”龙爷哈哈大笑着,无筝也不辩驳,“等些日子回来,我请你吃酒!”
“什么酒?”
“喜酒。”无筝大方的说着,龙爷又笑起来,“还真是不知羞。”
“有什么好羞?”无筝眨眨眼睛反问,龙爷捋捋胡子,“是,没什么好羞的,男才女貌,公子佳人,实在是一对儿。只可惜……”

无筝等着龙爷的下一句,这一回变成龙爷吞吐了。
“龙爷,你想说什么?”
龙爷看着兴高采烈的无筝,心中不禁滚雷似的响彻着:一个是钟无圣和清琊的闺女,一个是南宫楚和冷小刁的儿子,这两个人的喜酒,怕不要变成了丧酒才好。

“你早晚会知道老夫要说什么的。”龙爷话到这里打住。
无筝没有等的太久。
半个月之后,在去往漠北的路途中,她终于见到她很想见的那个人,却听到了一句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和冷楚寒绝不可能,我便是亲手杀了你,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三年没见,一见面,爹爹便只抛出这么一句。
漠北的风吹的好冷,冬天又快到了,那一米见方的暖阳地带,突如其来的卷来一阵狂风,眼见她心中那阳光穿过的空隙被乌云越挤越小了,就快不见了。
她想努力挣脱开,于是爹爹给了最后一句话:

“他和你有弑亲大仇,如果你还是我的女儿,就有点骨气。”
无筝瞪大了眼睛,眼前闪过的是当年那一片素白的空门,她终于看清了那少年背后爹爹的眸子,虽是逆着光,她却看得清。

清沥的眸子里滚滚不去的仇恨,如潜在寒冰之中一条着火的龙。
就是那冰火两重天,吓得年幼的她,一不小心,滚下了山头去。

她以为她忘了,原来,她什么都记得。那两个人在一起注定是不幸的萌芽,一直都在她心里。

**********************************************

这些天冷楚寒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极少说话,总是大半夜起来练剑,仿佛命不久矣,又或是走火入魔。
小蛮总是忧心忡忡的说,沧海大哥,你快救救冷公子吧,我看着心疼。

真操蛋,谁看着不心疼?要是一色而或无筝看了,恐怕心都快流血了吧。
这冷楚寒仿佛被什么打回原形似的,又是当初那一个闷葫芦,是个窟窿捅进去都不见血。

然而,沧海还有自己的头疼事,自朱离知道了他的故事,就非要带着杜康和千杯一起上路,美其名曰是回去要大宴宾客,家中正确这样的酿酒高手,实则是为了让沧海舒服些。
可是,沧海不舒服,很是不舒服。
每天抬眼就看见当初被自己一句话逼得自尽的杜康,怎么舒服得起来?
他更怕的是,啥时候杜康突然恢复了记忆,非要他负责,他该如何对朱离交代呢?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这事儿,是怎么也舒服不起来的。
在这样的不舒服之中,在这样各怀心事之中,在这游魂野鬼一般的赶路中,八卦门,不知不觉地到了。

“先前就听说,漠北当年两大帮派,当属马帮和八卦门,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冷楚寒这么多天,头一遭说了这么多话,他眼前是一座城,一座商旅络绎不绝、十分繁荣的小城,它在这八卦门的庇佑下,得了这东去西来关卡的便利,已经从一个单纯的驿站,发展成了一个城池。
而朱离这八卦门的门主,自然也就是这个城市的一方主人。
沧海不禁吞了一大口口水,这嫁妆,未免壮观了些。

“所以你说家里缺个酿酒的——”杜康抬眼望去,好几个酒庄的旗子风中飞舞,“是耍我和师兄玩的吧?”
“哪里哪里。”朱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我们八卦门是个落脚的好地方,你们在那路边开个酒馆也不安稳,不如搬来我这里干。”
沧海差点一个趔趄,他准媳妇儿说起话真是财大气粗。

“我们宁愿守着自己的小铺子,什么窝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窝。”杜康扯扯师兄的衣服袖子,“师兄,我们打道回府吧。”
“我倒觉得这里不错。”千杯却不肯走,杜康怎么等他他都不肯走,最后杜康直接吼了出来:“是不是人家长得美,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师妹,其实沧海知道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千杯挠挠头,“虽然我也很希望你一直就是我的小师妹,但是——”
杜康一巴掌扇过去,沧海不禁倒退三步,揉了揉脸,年少时那个口无遮拦一开口就伤了他的心的女娃,如今也是一票彪悍的角色。

“我——就——是——你——师——妹——”杜康憋得脸都青了。
朱离看看沧海,水蛇一般蹭了上去,温柔无限,狡黠意味一览无余。
小蛮看了直摇头,见多了男欢女爱,听多了市井香艳,在八卦门长大并执掌一方城池的朱离,怎么可能让沧海这宽大的心溜走呢?
所谓内外兼修、软硬兼施,当是此理。朱离把杜康千里迢迢带过来,真是带的绝妙。
这一巴掌,扇出了杜康对千杯浓浓的酒香,也扇的本是心底有一丝疑虑的沧海坚定了决心:
爱护生命,远离杜康,神马都不必怀里这软乎乎的女人好。

冷楚寒一旁看着这些人的暗香浮动,你来我往,不禁笑了。
这样的小情小爱,小打小闹,多么幸福。

天下第一,杀母之仇,太多的沉重,太多的负累,如果能像他们一样简简单单经营一座酒楼,执掌一方城池,那该是多幸福。
可惜这幸福,似乎从他这个不应该降生的孩子出世的那天起,便永远的和他擦肩而过了。

冷楚寒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的凄寒。
于是,当一个月沧海与朱离完婚的当晚,那个永远都孤独行走的男人背负魂杀而去时,仿佛只是走上了他的命途。
既然顺理成章的,没有一个人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人活着,是在活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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