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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闯江湖-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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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他们,将她从自我放逐的深渊一把拉回来,牢牢保住。
是他,是他们,让她明白了,可以活下去,一定会活下去。
他给了她希望,他不能让她失望。

猪猪,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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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
“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血魔姬冷眼看了看那早已没了人样子的一色,“管不了那么多了,阴时明日就到,活祭血蛊。”
“功力大增,把整个武林握于股长之中指日可待。”负责看管一色的魔窟手下毕恭毕敬的说,这么多年来,血魔姬在这个荒村挖掘地下密室,又派了她们这些亲信常年看管,为的就是这一刻——
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血蛊终于要成形了,从此,魔窟又将是当年二分天下时的盛景。

“吃饭还是要吃的,不要影响了血蛊的成色。”一个语气阴沉的男人走进地室,一色的耳朵抖了抖,听不清字字句句,那声音却犹如魔咒,听上去那样的熟悉。
他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浩劫,他在。
他一直躲在人后,因为他需要一个光鲜的外衣。

南宫楚。
南宫楚。
南宫楚——

猛地,那手脚都被钉在墙上的一色猛烈的颤抖起来,仿佛是抑制不住周身的愤怒,下人见状冲上前去塞入她口中一团破布。

“不必多此一举,她不会自杀的,这丫头惜命的很,要是有自杀的勇气,也不会在魔窟白活了那么多年。”血魔姬鄙夷的说着。

自杀的勇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多么轻而易举,活着多么艰难。

本是说好了不再轻易流眼泪,可一色依旧忍不住湿了眼。
原来世人都是这么看她的么?看她是一个没有骨气苟且偷生的女人!看她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不惜认贼作父、背弃亲族的女人!看她是一个不肯死的女人——

“活着,是一件好事。”
那个人的声音,依旧呆呆的,就响在她的耳边。

活着,我会活着等你,我会活着等到你的。
一色吐出了那块脏布,气若游丝。
“我要吃饭,我要吃十全大补面汤。”

又昏睡了几个时辰,吃的不知什么,好歹身子有些暖意,终于又感到了伤口的疼痛。
以为在魔窟收了那么多严刑拷打,什么都能挺过去了,没想到最后这一遭,依旧疼的想哭。

门静静的推开了,一个黑影几乎悄无声息的靠近,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男人有一双魔一眼的眼睛。
她见过他的,魔眼罗穆,南宫楚的走犬。

“你来干什么?”
一色瞟了他一眼,罗穆凑上来,舔了舔她脸上已经干了的淡淡的血迹,这个动作让一色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突然感觉到一种温热,他竟然——
在吻她?!
一色狠狠咬了他一口!

就是这么个当下,门一脚被踢开,当空一脚揣在了他的脊梁骨上,男人被直直的踢到墙上去,撞了个头破血流。
“下作的狗东西,居然背着我。”南宫楚一把抓起他的头发,“你来做什么?”
“我——我想——”
“你想喝血?”
罗穆沉默不语,就像只狗,那眼无神的很。

一色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们,只听见一阵拳打脚踢,男人的惨叫响彻在狭小的密室里。
“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最后一脚踢碎了他的骨头,一色心里一抖,看着那男人慢慢的滑座在地牢的墙角,被随后进来的魔窟的人拖了出去。

“还是你带人有方。”南宫楚对那门口立着的血魔姬说,女人的□回荡着。
久久。
那笑声是不断回闪在一色脑海里的梦魇,多少次,当着笑声挥之不去的时候,她希望能够解脱——
要是能够解脱,该有多好。
此时此刻,她终于能解脱了,看着那男人被拖拽着出去,一色眼再一次忍不住湿了,口里是一颗小小的药丸,坚硬糖衣里面是剧毒。
她只需要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就可以解脱了。
这是罗穆拼死送给她的最后的解脱。

“如果来不及,就自我了断吧。总好过祸害人间。”
他的话匆促而粗鲁,却最是实话。兴许,她从不该这样坚持活着?也或者,有多少人希望她从来就是个死人?

这世上,有多少人希望她活下来呢?
她闭上眼,看见了小溪里摸雨的无筝,月华之下她的身影像是个仙子。还有和她剑与鞭子交错而过的冷楚寒,桃花深处那次水乳交融的继承仪式,大抵是他们灵魂最接近的一次了吧?还有沧海坐在船头,笑着说,嫂子,然后被一脚踢进了水里。还有鬼谷,有小红,有可儿——
还有村里的婆婆,阿黑哥,爹,娘。

好多人,在她面前,笑着。
她能看见他们为她而哭泣,为她僵硬的尸体而哭泣。

最后,总是到了最后,那个人挥着菜刀,在那一间小客栈的后厨,朝着她微微一笑,说,要不我赔你一盘猪大肠?

活着何其艰难,我却铤而走险,因为我知道,活着是我能给你们,给你,唯一的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写悲壮的戏特别有手感。
这不代表我是个后妈。

【啦啦啦啦啦啦~~~~~~~~】




67

67、选择 。。。 
 
 
血魔姬和南宫楚共饮还魂,这是他们的第二杯,等到阴时阴刻,活祭一色后,取出第三杯饮下,功力便会百倍的增长——
到时再无人可抵。

“明日一到,天下既定。你有何打算?”南宫楚难得如此温柔一次,抬手挽了挽她的头发。血魔姬知道这是因为她多年来保管“容器”有功,在他此般危急关头起了大作用,这才怜悯她一次罢了。
“我只想救出我的儿。”血魔姬话音刚落,就感到南宫楚手微微一抖。
“难道你不想么?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血魔姬盯着他,南宫楚收回了手,目光悠长又耐人寻味,“我当然也想。”
只是比起我自己的千秋霸业,这还要退居其次。
况且,我南宫楚又如何能让世人知道我的儿子并不是冷家的后代,而是和你这个魔女所生的?恐怕,收拾完了那些早该死却没有死的家伙们,还有一个棘手的人要对付了……

南宫楚继而温柔的对着血魔姬笑,“我记得你仿佛说过,还魂既是灵药,亦是剧毒,是药还是毒,全凭运气,不知你我运气是不是足够?”
“根本不是什么运气,是用量多少。”血魔姬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血盏,“一杯是灵药,两杯就是剧毒——无论是药还是毒,都会让人功力猛进,只是,灵药会延年益寿,剧毒却是自我毁灭。”
“哦?那么说来,这还魂就好比情爱,点到为止是妙事,爱的太多太炽烈,也会误事——”
血魔姬打量着他,说:“冷小刁就是贪杯,而我,浅尝辄止,便是活到现在,对不对?”
南宫楚环过这女人,笑而不语。
“你就不想问问——那第三杯是如何么?”
“第三杯又是如何?”南宫楚的话飘在这空空的地下洞穴,血魔姬的话飘散耳旁,“至阴之时,血蛊最盛。若活祭则为灵药,若亡尸即为剧毒。”
“也就是说——放血的时候,若一色还是活着的,就会铸成还魂灵药——若是她死了,便是剧毒了?”
“没错,”血魔姬舒展了一下紫色的长甲,银光闪过脸颊,眸子时而深不见底,时而又浮于表面,“所以她不能死,得给她生的贪念。”
“她有么?”
“过去我曾以为,她不死是因为恐惧和憎恨;如今我才明白了,她不死是因为她心中还有爱和希望——而这两者,恰恰是女人最不能信的,不是么?”
南宫楚低声笑起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帮臭虫般的小杂碎们,还在他成王之路上不多不少的贡献了一笔。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有话向那没断气的小子嘱咐。”
“鬼眼罗穆?”血魔姬无奈的笑了笑,“你果然信不过任何人。”
“因为我本人就是最大的骗子。”南宫楚一撩袍子起身,“因而才能做到,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负我。”

南宫楚来到关押罗穆的地方,他最忠心的狗已经被他一脚踹成重伤。
“罗穆,你跟了我很多年。”南宫楚慢慢的开口说,“我即便是信不过自己的儿子,也信得过你——如若这世上还有一人可信,那便是你。”
“……宫主……”
“可惜——这世上我一人都不信,一人——都不——”南宫楚说罢便提起了那已经站立不起的躯壳,论起拳头便是几记猛拳,拳拳击中要害,丝毫不留情面。
两杯还魂下肚,正是试验一下功力的好时候。南宫楚越发的狂虐起来,罗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脑子重重的撞在墙上,几乎要晕厥。

“这样就昏了。”
南宫楚明明知道他还有意识,却故意这样说,血魔姬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出现在门口,懒洋洋的说,“那是自然,你两轮还魂下去,功力少说已经涨了十倍,一拳下去顶你过去十拳。”
“可惜我不能动用太多内力,否则这剧毒就会入了我的经脉,伤了我的身。”
“再等等吧,喝了第三杯,便是最后一杯,剧毒又会变成灵药,只是一定要保重取血的时候一色那小妮子还活着,她若是死了,放出的血,便解不了你我现在身上的毒。”
血魔姬说完此番话,朝着南宫楚点了点头,南宫楚大手一挥,“来人,把他扔入水沟。”
“可——”下人刚要提醒他水沟会联通到出口,就被南宫楚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不敢说话。
血魔姬一旁冷声说道:“还不快去。”
南宫楚看着奄奄一息的罗穆被拖下去,微微勾起了嘴角。
“如若他真是忠心的,你岂不是白白演了一出戏?”血魔姬扫了他一眼,南宫楚转身说,“可如若他真是间隙,必定会把这消息传出去,这样小臭虫们就会来,一色就暂且死不了——”
输了,不过是一条狗命。赢了,却是我千秋霸业。
值当。
一切皆有因果,万般纠缠,结果不过还是一样。

一切皆有因果,万般纠缠,结果不过还是一样。
鬼谷在一处废弃多时的古井中打捞上来奄奄一息的罗穆时,也是这般的心情。当初他杀死了恩师时,鬼谷便立誓叫他不得好死,这话经历过此般种种,竟以这样的方式应验了。
“你不要说话,我把你送出去。”
“来……来……来不及了——天——天就要——亮了。”罗穆气若游丝,紧紧抓住鬼谷的手,他从未和鬼谷解释一句,鬼谷却早已猜到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为了血海深仇不惜认贼作父潜伏多年的人。
一个真正懂得隐忍二字的人。
“古井深处,有一处密道,通往地下暗室。”罗穆猛吸了一口气,“……他们都在——”
鬼谷用力抱起他,他的骨头已经碎成几段了,在他怀中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即便是南宫楚,也不可能伤他若此啊?!
难不成,他已经喝了一色的血?
鬼谷心头一沉。
“记……得——一色她必需……死。”罗穆留下这一句,便是歪着头断了气。蜷曲得已经有些变形的身子,突然间仿佛失去了全部的重量。
只留下了一句不清不楚的遗言:
一色,她必需死。
无论原因为何,他拼死带出这一句话,哪怕多年来的埋伏都成为泡影,那么这句话,一定是对的。

月下,黑影笼着每个人,鬼谷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入口和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在海天、在冷楚寒、在无筝、在沧海脸上如恍惚而过的幻影般,笼着一层淡淡的不知滋味的颜色。
“鬼谷,你说什么?”沧海低头笑了笑,转而捉紧了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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