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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6年第11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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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任编辑,实际工作他等于一个人包了。”(《文坛故旧录》,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220~221页)这表明,“编辑人”即“编委”,“编辑者”即“主编”;故现行文学史及期刊史著作记述这本大型文学杂志,均称主编郑振铎、靳以,或简称“郑振铎主编的《文学季刊》”;而“包干”了刊物编务工作的靳以,照现在通行的说法,应该就是“执行主编”。 
  然而,《创刊词》一书录入《文学季刊》的《发刊词》,写了《作者巴金小传》;进而在“焦点评析”中借巴金“发现了曹禺”,“析”成“巴金主办《文学季刊》”;更以巴金曾为1935年12月16日《文学季刊》终刊号写了“头版头条”的《告别的话》,反推《发刊词》“作者”亦为巴金,纯属“想当然耳”的妄测。 
  事实是,《文学季刊》之《发刊词》与《告别的话》,一头一尾,均未署名。直至巴金晚年,这才追述了这篇《告别的话》的来历,说: 
  他(按,指靳以)在天津照看母亲的病,我去北平看完校样,写了《停刊的话》(按,即《告别的话》)。(《〈收获〉创刊三十年》,《文艺报》第47期,1987年11月21日) 
  至于《文学季刊》的《发刊词》,巴金临2004年发表的《怀念振铎》提及《文学季刊》的停刊与他对郑振铎的“批评”(即《告别的话》),强调“友谊并未受到损伤”,而《发刊词》如果是巴金自己写的,他何必隐而不提?赵家璧是郑振铎、巴金、靳以的挚友,在上述回忆中肯定了巴金写《告别的话》,靳以写《文学季刊月刊》(按,《文学季刊》停刊后改出的月刊)《复刊词》,但对《文学季刊》的《发刊词》作者亦未置论。又据朱自清(郑振铎挚友、《文学季刊》创办见证人)1934年2月25日日记,“下午振铎兄见告,靳以、巴金擅于《季刊》再版时抽去季羡林文(按,指季批评丁玲小说集《夜会》一文);又不收李长之稿。”(《朱自清文集》,江苏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九卷第287页)可证,其时在上海从事写作与书刊编辑的“编委”巴金,是在《文学季刊》创刊号“再版”时才来北平介入编辑(且其“主阵地”在上海,有事才来北平);亦即从《发刊词》之内容(如推崇胡适、主张“整理国故”等)、文风及巴金在《告别的话》中对其提出“批评”等项来看,如果推断其“作者”为“第一主编”郑振铎,尚不失为有据之论;而巴金则绝无可能在此之前就为“拟办”中的这本《季刊》写《发刊词》。除了上述数端,还有其他令人惊讶的谬误,试举较显者: 
  一为错写人名。例如,张君劢,错写为“张君劢”;冯雪峰,错写为“冯雪枫”;尤为突出的是《创刊词》书中对《现代》杂志主编施蛰存的介绍,云: 
  《现代》文学月刊,1932年5月创刊于上海,现代书局发行。前两卷施存蜇编辑,第3卷起由施蜇存、杜衡合编…… 
  同为《现代》编辑(按,应为主编),前称“存蜇”,后作“蜇存”,已属编校之大误;问题还在:何来“施蜇存”这个“创刊词作者”? 
  当然,由于“蛰”、“蜇”二字形近而致排校偶误,即使严谨的学术名著,亦所难免。但《创刊词》关于《现代》杂志的全部文字,从目录到内文,述及施蛰存者不下数十处,无一不写作“施蜇存”,又在《作者施蜇存小传》下,注以“不详”,这就决非出诸“手民”之误,实乃编著者缺乏最起码的现代文学史常识,不知施蛰存为何人却妄评其“创刊词”了。 
  二为滥冠创刊号“影印件”。仍以施蛰存主编的《现代》杂志为例。“创刊号”影印件的封面格式为美术体“《现代》(竖写)1932年,创刊号,现代书局印行”。然而,出现于《创刊词》书中的影印件,赫然在目的竟是“胡适之体”(直书)的《现代评论》“第六卷第一三二号,民国十六年六月十八日”(即1927年6月18日)。《现代评论》创刊于1924年11月,其作者除郁达夫、闻一多、梁实秋之外,多为北京各大学的教授、学者如胡适、徐志摩、陈衡哲、丁西林、杨振声,以及在京的沈从文、胡也频、凌叔华、朱湘等作家、诗人;无论就刊物性质及作者队伍来说,与被文学史家称为“培育”了“现代派”文学的三十年代的《现代》杂志,完全风马牛不相及,这不是在糊弄读者吗?类似的,还有将《文学》杂志“影印件”冠于《文学季刊》,兹不赘。 三为任意删改“创刊词”。谨将笔者所见《现代》杂志“头版头条”(《创刊宣言》)照原样迻录如下:本志是文学杂志,凡文学的领域,即本志的领域。 
  本志是普通的文学杂志,由上海现代书局请人负责编辑,故不是狭义的同人杂志。 
  因为不是同人杂志,故本志并不预备造成任何一种文学上的思潮,主义,或党派。 
  因为不是同人杂志,故本志希望能得到中国全体作家的协助,给全体的文学嗜好者一个适合的贡献。 
  因为不是同人杂志,故本志所刊载的文章,只依照着编者个人的主观为标准。至于这个标准,当然是属于文学作品的本身价值方面的。 
  因为本志在创刊之始,就由我主编,故觉得有写这样一点宣言的必要。虽然很简单,我却以为已经尽够了。但当本志由别人继承了我而主编的时候,或许这个宣言将要不适用的。所以,这虽然说是本志的创刊宣言,但或许还要加上“我的”二字为更适当些。 
  二十一年,五月一日,施蛰存 
  这是一篇至关重要的文学史与期刊编辑史文献。然而,《创刊词》一书却以“创刊词原文”为名录载的这篇《创刊宣言》仅剩了三行:本文艺月刊是一个普通的文学杂志,不是同人杂志。本杂志不预备造成任何一种文学上的思潮、主义或党派。 
  本杂志所刊载的文章,只依照着编者个人的主观标准,至于这个标准,当然属于文学作品的本身价值方面的。 
  编者做这种任意删改,亦见于青年周恩来执笔起草的《觉悟宣言》。《创刊词》编著者不仅将其原名擅改为《本刊宣言》(按,《觉悟宣言》兼有社团及刊物双重含义),且仅录《宣言》开头片断文字(还有讹误)及结尾“求大家的‘自觉’‘自决’”的四条方法,其他文字被悉数删除。《创刊词》一书《序》中言其“撷取的作者”为“五大”(大政治家、大思想家、大哲学家、大文学家、大诗人)、“四代”(一代宗师、一代名宿、一代伟人、一代领袖),然而出诸周恩来这样中外敬仰的大政治家和真正一代伟人之手笔的《宣言》,尚且遭此任意删改的厄运,书中所录其他“创刊词原文”(或“译文”),还能有多少可信度?! 
  四为篡改报刊历史。例如,《创刊词》书中将上海老牌的“新闻纸”(newspaper之意译)《申报》弁于全书之首,却对其副刊《自由谈》做了如是论述:《自由谈》)创刊时间:1932年12月1日。书中还以“创刊词原文”为名,录入了黎烈文写的《幕前致辞》;于《作者黎烈文小传》下,注曰:不详。其实,从鲁迅的《伪自由书》《准风月谈》的相关文章注释,并不难知黎烈文其人,且对《自由谈》“创刊”,有扼要介绍: 《自由谈》是该报副刊之一,始办于1911年8月24日,原以刊载鸳鸯蝴蝶派作品为主,1932年12月起,一度革新内容,常刊进步作家的杂文、短评。(《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五卷第5~6页) 
  这就很清楚地告诉我们,黎烈文应聘入《申报》馆接编《自由谈》,于1932年12月1日发表《幕前致辞》,乃是“革新”而非“创刊”。在柳亚子1935年作《序》的《上海研究资料》一书《学艺》栏内,载有《自由谈的始末》,称:“《申报》上的《自由谈》,是上海一切日报副刊历史最久的一种。”从1911年8月24日(清宣统三年七月初一日)创刊,至1935年(民国二十四年)10月31日宣布停刊,“首尾共二十五年,实得二十四足年又约三个月”。 
  还有必要一提的是《自由谈》首任编辑(实即“创刊”人)王钝根。《创刊词》一书《礼拜六》“创刊词”《作者王纯根小传》中,不惟错写其名为“纯根”,且亦以“不详”二字打发之。 
  谨按,王钝根,本名王永甲(1888~1951),原名晦,字耕培,号钝根,别署根盘,以号行。江苏青浦县(今上海)青浦镇人。十六岁中秀才第一名,废科举,入上海广方言馆习外语,一年即通英语。先后任《自由谈》主笔,创办《自由杂志》《游戏杂志》《礼拜六》周刊等。1915年入南社。后应聘为《新申报》副刊《小申报》编辑。诗文之外,尤擅书法,《礼拜六》刊名即其所题。晚年穷困潦倒,抑郁而亡。柳无忌主编《南社人物传》中有其小传(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创刊词》一书所“不详”的“创刊词作者”,除上述施蛰存、黎烈文、王钝根之外,尚有民国名人左舜生、现代作家秦似等,实际上都不难查明。这除了表明编著者缺乏相应的文史知识之外,还可以说是在欺蒙读者了。 
  从编校质量来看,《创刊词》一书的差错亦十分惊人。诸如,书中评述邵飘萍遇难前发表的《飘萍启事》:“简短明了,笑逐言开。”(第134页)且不说措辞失当,更将“笑逐颜开”成语误为“言开”,殆成笑柄;又如,瞿秋白抒发其济世救民情怀之诗句“倒悬待解何年?知否?知否?倒悬待解”(按,原题《无涯》见《饿乡纪程》),书中竟将“待解”写成“解待”(第216页),不惟差错,亦表明编著者根本不知其诗意却要强作解人。其他较重要差错如: 
  《努力周报》“创刊词”《作者胡适小传》:“早年肄业于上海中国分学”(第190页),“分学”系“公学”之误; 
  《向导》周报“创刊背景”:“《向导》,周刊,中国共产中央委员会第一个机关报”(第210页),“中国共产”下夺一“党”字; 
  《民国报》“创办背景”:“蔡元培就此事在《民法报》发表《告全国文》(第90页),《民法报》系《民立报》之误。(按,书中《民立报》皆误为《民法报》,按差错计算法,仍算一字) 
  该书差错严重,所谓“中国人文精神得于承前启后”(《编后记》),真是从何谈起! 
好选题书要好好编著
陈老萌 
  近来关于介绍旧期刊的出版物多了起来,其中很有些不俗之作,前读张伟先生的《尘封的珍书异刊》(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即是,它或许见证着空谈学风有了改善。顷又见《中国创刊词》,787×960的大开本,四百多页,五十万言,不仅重现了不易寓目的昔日文本,而且配套多种相关文字,除创刊时间、地点的说明,另有创刊词作者小传、“创办背景”及“焦点评析”。这些于读者均大有裨益。此外配有许多配图,不乏罕见者。 
  这不是一项轻而易举的工程,编著者却看得太过容易了。编后记说:“原以为三个月便可将此书脱稿的,不意竟费时半载余,这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体。”这意思在于认识到编著此书的艰巨性,表达效果正好相反,透露了对艰巨性认识的何其不够。捉摸编后记行文,好像编著者是单枪匹马。凭个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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