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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 2009年第4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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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绵山神佛造像研究是充满快意的。因为,此前这是一块学术的空白。不仅学术界从未涉足,文物部门也一无所知。故而,对此研究便具有建设的意味和开创的意味。它包括大量文献的梳理,实物的考证,相关地域的文化比较,以及对其本身的研究与总结。 
  经过半年多时间的案头工作,已见成效。我决定以一部大型的图文集,公布研究成果,也为了向世人揭开这宗珍奇的文化遗存的面纱,展示其辉煌。 
   
  研究 
   
  我国古代雕塑称雄于世界东方,其中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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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者当属神佛造像。华夏瑰宝,举世皆知,然晋中绵山大量精美的造像遗存,却从未出现在任何宗教和艺术的图典中。因而说,此次与绵山神佛的邂逅,进而深入认识,具有非同寻常的发现性。 
  这种发现是学术性的,故阐发研究的成果则必不可少。 
   
  一 宗教背景 
  佛教在绵山的出现,始于佛教初传我国的东汉建安年间。几乎与史籍记载第一位造佛人——笮融同时,就有僧人爬到绵山摩斯顶上,以石砖铁瓦建造此地最早的佛教场所铁瓦寺。由此,佛教的足迹频频涉人绵山。 
  绵山深藏晋中腹地,谷壑幽深,云雾蒸腾,人迹罕至,静寂至极,自是僧人理想的修行之地。而山岩苍老。嶙峋多洞,这些大大小小的山洞又多在悬崖绝壁间,更是脱俗避世天造的禅房。一些山崖上的小洞至今还悬垂着一条条长长铁索,那是古代僧人依此攀登上去而遗留下来的。由是,山中僧人日多,寺庙建造渐兴。北魏太和年间,高僧迪云来到绵山,遇到仙鹿、神僧、名岳、异钟等种种异象,遂请朝廷敕诏建寺。这样,绵山宗教最具核心意义的抱腹寺便建造起来了。 
  真正把绵山的佛教推向繁荣的是净土宗祖师昙鸾。由于他时往绵山聚徒蒸业,开山立派,设坛讲经,盛弘净土,使得绵山很早就成为著名的净土宗的道场。 
  及至唐代,另一位高僧田志超走进绵山创立禅林。田志超非凡的事迹被镌刻在明正德十三年(1518年)所立的《抱腹岩重建空王佛殿碑》上。碑上说大唐贞观年间,长安大旱,太宗向绵山祈雨,志超命弟子将淘米水洒向西方,顿获甘霖。转年,太宗礼佛谢雨至绵山抱腹岩下,恰逢田志超圆寂。空中忽现“空王古佛”四字。太宗便敕封田志超为“空王佛”,并下旨修建云峰寺。这便使绵山宗教更加兴盛。唐开元十一年左丞相燕国公张说撰文的《空王灵验台记》说,那时的绵山已是“朱甍翠桷,浮乎青霭,仙梵青灯,现乎沓冥”。到了晚唐时,绵山拥有“十(土区)大寺,百所伽蓝,三藏金经,十堂罗汉,铜钟一鼎,铁索千寻,百尺龙潭,三层凤阁,宾厅八位,客馆千楹……”(见《大宋抱腹岩回銮寺及诸寺院灵境之碑》)。大诗人贺知章慕名来游绵山,以诗抒发情怀,这首诗当时就刻在《大唐汾州抱腹寺碑》的碑侧,至今还可以看到。大量的史料可以证实,唐代的绵山已颇负盛名。 
  绵山的道教可以追溯到春秋时的介子推。到了两汉,佛教涉入绵山的同时,道家人物也屡屡来造访这里的灵山圣水了。此后,几乎与佛教修建云峰寺同步——从贞观到开元年间,朝廷前后敕建天桥洞真宫、一斗泉洞真宫、大罗宫等道教寺观。到了宋代,神宗谕旨因介子推“有祷必从”而敕封沽惠侯,并在绵山举行封侯大典。道教活动呈现高潮。 
  发展到明代,绵山已成为晋中宗教的中心。在绵山,佛道儒以及民间各种信仰,互不抵触,彼此和合。云峰寺、李姑岩和正果寺,都是既有佛家殿,也有道家殿,所谓“诸佛栖居地,群仙隐迹营,风光资圣化,岗埠壮天庭”。 
  然而,绵山这样一个繁盛的宗教中心,后来怎么会一点点衰落下来?到底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落的?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十分费解的谜。 
  有一种观点认为,明代正德十一年(1516年)是绵山由盛至衰的转折点。这一年,一场凶猛的大火,烧毁众多庙宇寺观,包括云峰寺的核心空王殿,山林环境也遭到破坏。大火之后,尽管一些寺庙得到大规模重修甚至扩建,香火依然兴旺。然而在明代,包骨真身却不再出现了。这是佛教的市俗化之使然吗?从深层思考,缺少信仰力量的功利主义的宗教是其衰落的真正的原故吗? 
  再从现存绵山的造像遗存来看,清代造像数量极少——这倒使我们分外注意。清代比明代距今总是更近,为什么遗存至今的造像基本上是明代的?甚至绝大部分明代造像在清代(尤其是清代中晚期)很少再行修补和重装?答案只能是:清代绵山的宗教进入了衰落期,而且衰落得厉害。 
  经过长长的历史岁月,及至近代,又逢劫难无数。其中,具有毁灭性的共有两次。先是四十年代日本兵入山纵火焚烧,道士被逐;后是六十年代“文革”间的扫除与涤荡,住持的僧人被赶出山门。那时,山下大举修建“万人食堂”和“万头猪圈”,缺少建材,便到山上来拆取古庙的砖瓦。到了上世纪末,便经常有古董贩子爬到山上,偷盗佛像。至此,绵山宗教已沦落为一种“失落的文明”。故此说,绵山的神佛造像正是这种“失落的文明”幸存下来的历史遗产。 
  然而,只有深刻地了解绵山宗教及其文化的近两千年的兴衰,我们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和认识这宗遗产的历史真实及其价值。 
   
  二 遗存现况 
  如上所述,绵山宗教虽源远流长,积淀深厚,但后来走向衰落。及至近代,山中寺庙与造像处于渐进的消亡之中。既有恶意的人为的破坏与盗卖,也有风吹日晒,雨打雪浸,自然消损。历史遗存,必然是时间愈古老者,留存愈少。唐以前的造像现已无迹可寻,唐宋两朝的所剩无几。 
  中国的雕塑与绘画不同,晋唐以来绘画走向精英化,绘画作品先被著录,后有署名;雕塑却从未精英化,基本上属于民间文化范畴。没有任何文献记载与著录,难做详尽考证。即使敦煌、云冈那些伟大的造像,也不知何人雕造。其雕造年代的确定是很大的难题。只能根据不同时代雕塑特有的形制、风格、艺术特征、年代感和制作方法,凭借鉴定者的学识与经验来进行推断。 
  此次绵山神佛造像的年代的确定,同样依据惯常的断代标准与凭借。对于个别的时代特征不鲜明者,本着“宁下靠而不上靠”的比较保守的原则,以保证造像年代的可靠。这样,被精选到图集的造像,最早为宋元,凡十八尊,余皆明清;其中以明代最多,占百分之九十左右。由此可见明代晋地佛教造像的兴盛。这一点,从三晋神佛造像之精品多为明代(如平遥双林寺、灵石资寿寺、长治观音堂、原平惠济寺、新绛福寿寺、大同善化寺等)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 
  需要说明的是,古代寺庙都是砖木结构,年深易朽;寺庙中的雕塑多为彩塑,日久便裂,彩绘的颜色会变黯和剥落。这便要修补加固,施彩重绘,整旧如新,追求“重现辉煌”。往往一尊古佛,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会重装多遍。这样一来,岁月积淀在雕塑表面的历史感辄必消失,新的时代气息会覆盖原有的时代特点,使我今天面对它时陷入浑然,犹豫不决,难以断代。特别是有的造像重新装彩之后,表皮的时代感较近,但这表皮后边泥胎的姿态却很古老,这就更难决断它的年代了。例如:云峰寺的一尊菩萨立像(现藏大罗宫),气息古老而沉静,其袒胸赤臂的扮相、丰腴敦厚的面颊,尤其是胯部向左微倾——所谓S型的站姿,竟然带着一些唐风。然而,她只剩上半身了,两条手臂和下半身都缺失了(现在是补上去的),能够深入探讨与论证的重要细节没有了。只能把它断定为宋代。另一尊位于正果寺观音殿的观音塑像,无论娴静的气质、秀美的面容,还是极薄的衣袍,都具有宋代造像的特征(宋代以后菩萨的衣衫变得愈来愈厚)。虽然这尊像经过多次修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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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绘,历史的岁月感变得有限,但依其极鲜明的气质和衣装的特点,还是把这尊观音像定为宋代。这样的情况在绵山造像中常见,也是古代彩塑断代最难之处。 
  从中国的神佛造像的历史而论,早期石雕较多。绵山宗教悠久,理应有较多石雕木雕的造像,可现存的几乎没有石雕,连木雕也很少,绝大多数都是泥塑。估计石雕与木雕,易于搬动,多被盗卖。而泥塑造像又大又沉,易于碎裂,并多在丛山深谷之中,很难搬动。故而,这些泥塑的神佛才侥幸遗存下来。 
  再有,绵山宗教虽屡遭破坏,但其核心区域如云峰寺一直保存一些宗教活动。依稀的香火犹存其中。这些寺庙也就在力量微薄的修修补补中,维持下来。寺中各殿(如石佛殿、明王殿、罗汉殿、马鸣殿、五龙殿等)的造像自然也就留存较多。至于置身于更高山上的五龙躔和李姑岩两处诸殿的造像,则完全是凭仗着高山险阻遗存至今。在近年修成栈道之前,有些地段一直需要攀援铁索才能到达山顶。 
  在现存的神佛造像中,堪称奇迹的是十五尊高僧与道人的包骨真身像。 
  在古代,修行高深的僧人与道士坐化后,身体不坏,形神不散,便以其肉身为胎,包塑成像,供人信奉。关于“包骨真身”像的称谓,其说不一,佛教和道教的典籍中都没有确切的说法。佛经中对高僧的遗体有“全身舍利”之说(见于《菩萨处胎经》),但并未指明是被“包塑真容”之像。在佛教历史上的遗存中,最著名的“真身”,要算是禅宗六祖惠能(638-713年)。惠能的真身像至今保存在广东韶关的南华寺中,被视为佛教圣物。但他的真身不是“包塑”,而是涂上一遍遍的胶漆与香粉。绵山这里使用泥彩“包塑”真身,是否与山西盛行彩塑有关?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而绵山自唐代以来,就有了“包塑真容”的传统,也有“包骨真身”之说。在当地流传的《绵山十景歌》中就有多处直接说到包骨真身。因而这里采用了当地通用的称谓——包骨真身。 
  这十五尊包骨真身像中,有明确文字记载和物证者是其中的三尊。这三尊都在抱腹岩内的云峰寺中。 
  第一尊是云峰寺住持田志超。 
  《续高僧传》载,释志超,俗姓田,同州凭翎人。唐武德五年(622年)至贞观十五年(641年)住持云峰寺暨上方院。春秋七十有一。圆寂后“神色不变,宛若生存”,“太宗礼毕,敕赐空王佛号,包塑真容”(见明正德十三年《抱腹岩重建空王佛殿碑记》)。据传,现此像置于空腹石佛内,供奉在云峰寺石佛殿。 
  第二尊是焦居士。 
  元代元统三年(1335年)立石的《焦居士真骨碣铭》记载:“居士讳丰,介休上堡里人也。幼嗜浮屠学,寤寐兴居,罔或违念。迨口中岁,信慕弥笃,飘然有遗世心。乃捐妻子,登抱腹岩,礼空王佛持修行之愿。服膺所戒,既精且专,六凿随泯,颢气充而丹田泽,不粒食者累年,而发玄颜赭,体愈宁健,谂寺僧日:吾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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