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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9年第06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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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整形大师李寒松莅临麻城造美 
  李寒松;男;医师、教授;韩国汉城市整形外科医院专业整形主任医师;韩国仁河大学医学院整形外科主任。已为韩国数十名当红影视明星和众多爱美人士成功施行整形美容。擅长各种面部整形美容;如脸形修饰、隆鼻、双眼皮;以及乳房整形、体形矫正等。 
  医院同时开展多项整形美容:面部除皱、垫下巴、酒窝再造、隆胸、阴茎延长、处女膜修复、阴道缩紧、变性术等。 
  他逐个看了一遍那叠报纸;全是整形美容信息;有韩国美容专家、日本美容专家;以及美国、德国的专家。男人的眼泪水禁不住涌出来;滴在捏在手里的剪报上。他把那些报纸按原先的次序、模样叠好;又检查了好些遍;生怕被女儿晓得他动过。 
  将衣服摆在床头;他喊女儿来换。小女孩迎面走来;他不敢迎接女儿的目光;心虚地将眼神东躲西藏。 
  男人站在门口;黑驼子又来到他的二手家具店门口。黑驼子说;老马;案子马上要破了;那贼真他妈不专业;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若是老子去偷;肯定查不出来! 
  男人说;贼抓到了? 
  黑驼子说;快了!你知道巴西的阿尔维斯?多斯桑托斯么? 
  男人说;不知! 
  黑驼子说;就是他制造了巴西历史上最大的银行劫案!你知道不老马;他在巴西中央银行当地一处支行附近的出租屋居住;以经营人工草皮作掩护;花了三个月挖通一条78米长的隧道;那可是通往银行金库的隧道!你知道不老马;他偷走了1。6亿雷亚尔现金;有三四吨重。 
  男人说;1。6亿雷亚尔是多少钱? 
  黑驼子说;大概有7000万;还是美金!说完黑驼子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悬于空中的脚钟摆般摇晃;他从裤兜抽出两根香烟;一根递给男人;一根衔进自己嘴里。他又跟男人说起他过去在云南边境贩毒的经历;并说起曾经震惊全国的某例贩毒大案;他就参与过;所有的人都给抓了;唯独他金蝉脱壳;脱了身。 
  他说;老马;你不晓得以前我过的日子;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是现在这潦倒卵样。老马呀;你知道过去我是怎么偷运海洛因的么;人体吞毒、胶囊藏毒;那可是常事! 
  黑驼子讲得像真的一样。男人压根不相信他讲的话;或者是根本没听进去他讲的话;男人说;警察找到哪些蛛丝马迹了? 
  黑驼子故作正经;皮笑肉不笑说;我也不晓得;警察他妈的没告诉我! 
  男人默默地吸烟;心事重重的模样。黑驼子说;老马;莫担心你老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根香烟抽完;黑驼子起身准备走;走了两三步;他扭回头张开嘴;想讲话又不想讲话。他猴子似的跳到男人跟前;压低声音说;小偷小摸不行;要干就干一票大的;要是老子;就去抢银行! 
  男人习惯了眼前的牛皮客;单一张嘴巴狠;能耍刀弄枪。黑驼子走了;直到在视线里消失;男人才转身走进店里。 
  男人望黑驼子的眼神很是奇怪;意味深长。 
  鲫鱼汤已经在锅里滚了。男人尝了味;还差点火候。见女儿的手指甲长了;尽是污垢;他取下别在裤腰上的钥匙扣。指甲钳在上面;他用闲着的手抬起女儿的小手掌;像择韭菜那样替她剪干净指甲;锉磨平整。 
  然后汤煲好了;男人牵起女儿的手;拎着盛汤的保温瓶;走出城中村。正午的阳光照在他们父女身上;温水般熨帖。他们父女的影子徘徊在彼此脚下。 
  路过一家肯德基时;突然小女孩止住脚步;停下来。 
  头发未干清爽的小女孩立在原地不动;眼睛盯看肯德基店里;明知故问地说;爸爸;那里卖什么? 
  男人说;汉堡包! 
  小女孩两根细嫩的手指头摆在胸前;表情无辜地望男人。她说;我不吃汉堡包! 
  男人目睹女儿说着话时;喉头在蠕动;吞着涎水。他说;长这么大你还没吃过肯德基;今天就吃一回! 
  接下来小女孩欢快地答应了;她说;那除了汉堡包;我还要吃一份炸薯条、一份炸鸡翅;还要加个冰激凌! 
  男人单买了一份套餐。 
  鼻翼上长了三颗雀斑的店员递给他套餐。男人送到女儿面前;女儿根本顾不上他;便狼吞虎咽;发出啧啧响声。男人扫视店里那些带孩子的家长;他们专注的眼神正好也是他现在看女儿的眼神。他心里头像照进了阳光;暖暖的。过后;他把目光挪向街上行走的人群。 
  阳光下;鸣笛的警车在北环大道上呼啸而过。时间静止下来;男人的心痛了一下;像是钝刀子割肉。此刻他回想起前段时间回湖南常德老家;找那些亲戚借钱给老婆治病;没一个亲戚愿意借钱给他;说他把钱花在一个尿毒症病人身上;那等于把钱扔到水里;等于打了水漂…… 
  小女孩不是拿的纸巾;而是扬起衣袖抹嘴巴;说;爸爸;我吃完了!矮下头;她将手掌遮住脸;从指缝里瞄父亲。她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下回我们还来吃;好不? 
  男人不讲话;只是用眼睛温柔地盯看女儿。重重地他点了两下脑壳。 
  他们父女俩从肯德基走去医院。步行至医院门口;男人提议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跑到住院部。结果小女孩赢了。 
  拐弯走去病房时;小女孩还在因为先前的奔跑而喘粗气。接下来男人听到前面女儿不安、颤栗的声音;爸;昨儿半夜到哪里去了你? 
  循着女儿的目光;男人抬头瞥见老婆病房门口站了两三个陌生男人。一个人影从门里晃出来;很快男人认出他;那窜出来的影子像是清早他剖鱼时见到的刀削脸警察;且左眉头上有颗豌豆大的痦子。 
   
  责任编辑楚 风 
   



冬捕 作者:夏鲁平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山坳里原本是一片茂密森林;松树、柳树、椴树还有树身下面数不清的榛莽;形成了这里特有的地貌。树林密了;便养生了各种动物;不管什么季节;狍子、狐狸、野兔子、野鸡总会瞪着圆溜溜锃亮的小眼睛往来穿梭于密林之中。有陈年的老树寿终正寝;横倒竖歪地长眠在枝叶茂盛的子孙们脚下;巨大空洞的树干如一张永远合不拢的大嘴;成为冬眠黑熊的安乐窝。李家屯的祖辈们让这里的山和山里的一草一木迷住;盘踞此地;同时迷住他们的还有山坳南面清清饮马河。多少年了;河水晃晃悠悠;屯里人就在这晃悠中繁衍了几辈;他们由最初的狩猎改为后来的捕鱼;都得益于这里的山山水水呢。与山水草木相伴;山水草木就跟人有了情意;就帮人想了很多生路;比方种田;比方去外面做工;几经变化;唯有少数人留下来;继续操持着捕鱼行当。李家屯往前数五代;亲戚连着亲戚;亲戚住在一个屯子里;就不那么亲;但在这十几户人家里;左邻右舍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都离不开谁;这也就免不了生出许多的家长里短和是是非非。 
  三叔赶在晚饭的当口走出家门;脚步一阵风似的卷起秋后地上的落叶。由于心里有气;步伐便显得杂乱无章;他立在天明家院门;裤裆里滚过一股暖哄哄的臭气;顺下了心气;就开始砸门。 
  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妈妈正在院子里无休止地咳嗽;胸腔像一部巨大的风箱;需要不停地抽抽拉拉;才能把肺部的气抽出来;送回去;一副死不了活不起的样子;难受得很。 
  自打入秋以来;三叔已经来过天明家好多次了;他每次来;妈妈都这样咳嗽。有一回;三叔催促妈妈上医院;妈妈就冲天骂三叔;说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去医院你给我拿钱啊?三叔真就套上马车把妈妈送到了县医院;从医院回来;三叔的脸更难看了;说我这是何苦呢;原来的钱没要回来;转眼又新搭了一千块。他这么一说;妈妈不愿意听了;说你那一千块钱光给我花了;你不也看病了吗?你做你那胃镜花了多少钱你不知道?你昧良心说话;就不怕那心被狗吃了? 
  天明的心就随着妈妈的骂声一惊一跳的。 
  三叔不会再领妈妈去医院了;不去医院;三叔还会隔三岔五地来。今天他像是真急了;说;我跟你说不通;我跟天明说说;让天明给评评理。 
  妈妈说;评个屁理;咱俩的事情咱俩谈;别把天明也搅和进去。她说着赶紧把天明推到西屋;坚持不让天明露面。 
  三叔说;不是我逼你;你知道我的难处;做了胃镜才知道;我怕我跟大哥得了一样的病。 
  妈妈说;你这是吓唬我呐! 
  三叔说;我没吓唬你;我干啥要吓唬你。 
  窗外的秋风夹着呼哨捶打着窗子;窗子就一鼓一鼓的;好像是有人在使劲儿地掀。天明的心竟不住地发紧;三叔也得胃癌了;癌症是要死人的;爸爸是得癌症死的;三叔也要得癌症死吗?天明清楚记得爸爸是夏天死的;爸爸长年在城里工地干活;不分白天黑夜的;等到发现得了癌回到家;人马上就不行了。救人如救火;妈妈向三叔求助;三叔让三婶翻箱倒柜拿了三万块;感动得妈妈差一点儿给三叔下跪了。三叔是屯子里最有钱的人;别说为自己堂哥治病;就是屯子里别的人想借这三万块钱;三叔也会拿的。有钱的三叔真是太好了;就像屯子里的活菩萨;活神仙;连乡里的干部都高看他好几眼。可是三万块钱没有留住爸爸的命;却给妈妈留下一屁股还不完的债。为了救爸爸;整个夏天妈妈都没过好;攒下一堆心火;一直到了秋天那堆心火变成了病才发出来;妈妈的咳嗽就是这么来的。爸爸的死闹得人财两空;躲债催债成了妈妈也成了三叔割不掉的心病。本来三叔往外借了钱;大家都有一个和气的脸面;可是到了还不上钱的时候;要钱的有要钱的难处;还不上钱的有还不上钱的心酸;闹得彼此心里都不痛快;甚至脸面都快撕开了。 
  看到妈妈和三叔这么闹;天明就跟妈妈说;妈妈;你这是干啥呢;你怎么能跟三叔那样呢;怎么说三叔对咱家都是有恩的。 
  妈妈说;三叔还没高大到把钱白送给你的程度。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借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他这么逼人就不对了。 
  天明的心软下来;他不想跟妈妈理论。他知道妈妈不是故意耍赖的人;如果不生病;可以从别处借钱还给三叔的;可妈妈这一病;谁还敢借钱。 
  上了秋;天也就一天比一天短了;眼看着天还亮着;不知什么工夫;太阳就掉进西山那头去了。屯子里天黑了;人也跟着安静起来;三叔的砸门声就格外地响;好像要把全屯人都惊恐万状地砸出来。妈妈停止了咳嗽;再次把天明推到西屋。西屋存放着铁锹镐头柳条筐;都是妈妈认为最有用的宝物。天明混迹在这些物品当中;更是妈妈宝物中的宝物。 
  三叔的脚踏进外屋;说;我今天是来找天明的;我就想让天明听听这个理儿。天明? 
  天明的耳朵随着三叔的脚步进了东屋。 
  三叔说;河马上结冰了;结了冰就得捕鱼;我没那本钱;这活儿就没办法干;你总不能看着我把到手的钱让别人挣去。 
  三叔的“理儿”是站得住脚的;谁不知道三叔是远近闻名的鱼把头。屋里一时没声了。天明的耳朵静止在东屋里;又异常地敏感起来;他似乎能听到东屋细微的声音;比如妈妈正低头抠着指甲;比如三叔鼻孔里的呼吸;比如空气中微尘的浮动。 
  三叔说;我就想听你一个准信儿;钱什么时候还? 
  话说到这份上真就绝情了;比秋天里的风都冷;冷得彻骨了。妈妈态度有所转变了;她寻思了一会儿说;这几天我想好了;捕鱼的时候;让天明跟你干;每天的工钱你说了算;他挣多少就等于我还你多少;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将钱还上了;再把天明给我送回来。 
  三叔说;童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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