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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道传--五十年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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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习的心去作工。直到今天,我还觉得不明白的事很多,应当学习的事也不少。我从来没有在任何神学院读过书,而我却一直在神所立的神学院中学习,到现在还未曾毕业。我上面说,作工的头两年是一面学习,一面作工,实际上直到今日还是半学习,半作工,不过在头两年中所学习的特别多些就是了。
    1927年,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那年春季开始出版灵食季刊,外面的工作也特别繁忙起来。2月下旬应国内布道会东三省协进部的邀请,往东北十几个地方讲道。2月24日离了北京。乘京奉路车东行,这是我第一次出山海关到东北去。先在开原工作四天,以后在法库四天,沈阳东关六天,新民三天,北镇三天,锦县三天。因为出版第一册灵食季刊,有许多事需要自己经手,所以在3月26日回北京,停留了几天,付印了第一册灵食以后,在4月1日再出关往东北,在营口工作四天,在大连五天,金州五天,旅顺五天,海城四天,辽阳六天。这次原定的行程本来还有南满一处,北满两处,布道会协进部忽然决定下余的三处聚会不开,所以到此截止。5月2日回到沈阳小住三天。5日应营口教会的邀请到那里讲道二十一天。27日回到北京。这次到东北共计在十二个城市工作,除了大连、金川、旅顺三处是信义会以外,其他约九处都是长老会。东北的教会一向是关闭的,大多数在真理上都不清楚,对於救恩的福音更不了解。教会中热诚信主、忠心传道的工人数目很少。各教会、学校、医院等等的事业虽然不少,真正属灵的工作却是少得可怜。在几个地方同一些信徒和传道人谈谈,令人感觉教会荒凉得可怕,使人不敢信那是基督的教会。我作完了工离开东北以后,教会里面对我起了种种不同的反响,有人说听我讲道得了极大的帮助,也有人说我讲道好批评人,好骂人。有些人盼望我再往东北去,也有些人坚决反对再请我去讲道。无论如何,死气沉沉的教会从那时确是被搅动起来了。
    6、7两个月停留在北京。我家中和潘宅两处的聚会还是照常。每周在潘宅聚会两次,在我家一次。8月9日应邸如春女士的邀请,到北戴河海滨小住半个月。9月15日第二次赴东北工作。这次是应东北长老会的邀请,到九处讲道。计在吉林八天,长春六天,榆树县七天,营口八天,法库九天,新民八天,北镇县六天,锦县八天,沈阳西关八天。九处安排的会都完毕了以后,又被沈阳东关邀往讲道八天,再后应凤城信义会的邀请,到那里作工八天。末后又往新民两天,并在沈阳东关留七天,於次年1月13日回到北京。这次几处的工作比第一次出关在各地讲道的时间长得多,所以能在每次聚会中把圣经中重要的真理多讲一些。因着这些日子的工作,东北的教会很显见的起了极大的变动。以前是大家都在那里不冷不热、糊糊涂涂的过日子。传道人没有重要的真理和信息讲给众人,一般「教友」们也混混沌沌的到时候「作作礼拜」。谁也不去过问还有什么罪应当承认悔改?谁也不用心想一想基督究竟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能为他们作什么?谁也不注意他们所信的究竟是什么?及至神的角声一吹响,有些人醒过来了。他们开始看见了自己的罪恶和败坏,开始认识了基督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开始真实归向了祂,信靠了祂,得着了祂所赐的新生命,同时另外一些人没有这种觉悟和认识,没有这种悔改和转变;於是这两种人便很自然的分别出来。在不明白真理的人看来,素日平静无事的教会忽然起了风波,认为我是给教会惹起了纷扰;然而那些真正明白神的心意的人却承认这是神在祂的教会中动了善工。1927年是东北教会转变的一年。那年夏天长老会关东大会中曾为邀我到东北讲道的事起过剧烈的争辩。有不少传道人反对我,主张再不可请我去讲道,也有人认为亟需要邀我再去。结果后者得了胜利,所以我才有那年秋季第二次东北之行。感谢神,拣选我,使用我,使我能在这宝贵重大的工作中有分。
    1928年2月1日应保定西关长老会的约请前往讲道。那天距我被赶逐离开那里已经有七年零二十六天之久。那天我到那里看见一切的情形都与七年以前相差无几,而且那天满地的白雪也与七年前我离开保定的时候相同,独有我内心的情形与我整个的人生与七年前离保定的时候相比,无异换了一个世界。此外还有一点大不相同的,就是七年前被人驱逐、惭愧伤心的离开了那里,那天却被迎接来到那里讲道。因此一到那里心中便发生无限的感慨与谢恩。那时我觉得我所遭遇的有几点很像古时约瑟所遭遇的。神的作为是何等奇妙啊!那次在保定工作八天,以后回到北京。2月17日到溪县工作四天,因患腹泻返回北京。自3月上旬患病,10日卧床不能起来,以后一日比一日转重,到4月中旬方痊愈。5月在北京工作很忙。
    6月1日应沈阳东关教会联祷团之邀,离京出关,自3日至9日在该处讲道七天,9日晚离沈搭南满路车南下。11日自大连搭海轮往上海,13日过上海,当晚到杭州,在杭小住十几日。7月1日由上海搭海轮往厦门,转往泉州,自6日至15日在闽南为各教会领袖与传道人所开的大会中讲道十天。13日晚餐毕方出食堂,被在院中踢球的一个学生无意中一球踢中腹部,多日以后才得痊愈,因此泉州会毕后原定厦门的工作便不能履约了。17日离泉州过厦门小住,19日晚乘海轮北上,22日到上海,23日到杭州。
    8月8日在杭州与刘景文小姐结婚。自13日到23日在杭州度市街长老会讲道十四天。31日偕妻离杭到上海,小住数日。9月9日与妻搭轮船往青岛,自13日起在上海路中华基督教会和济宁路浸信会堂讲道二十一天。10月7日至12日在胶州工作六天。15日偕妻乘海轮离青岛,18日返抵北京。自从与妻回到北京以后,家中便开始发生我绝未曾意料到的苦痛,我尝到了我以前没有尝过的滋味。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我,说我的家中会发生误会分争,我一定会回答他说,在我的家庭中绝不会有这种事。这一切经过我预备以后另写,所以在这里不详细叙述。这长时期的试炼帮助我又明白了许多事理,也增加了我许多经验。
    1929年1月18日再被邀往保定讲道,在西关长老会六天,又被邀到南关公理会工作六天。2月2日返北京。8日离北京往沈阳,在东关教会讲道八天。以后到大孤山信义会工作三天,到安东信义会工作十天,过凤城留一天,后往营口讲道六天,3月14日回到北京。4月20日再离北京赴东北,在绥中工作三天,锦州七天,兴城四天,沙后所一天。5月9日起在吉林工作七天,以后到盖平工作六天,过营口留半天,25日回到北京。
    6月27日南下往安徽怀远,自30日至7月7日在夏令灵修会中讲道。8日乘小轮溯淮河上航,到寿县工作五天,17日返回北京。当7月11日我正在寿县工作的时候,小儿天铎生在北京道济医院。8月12日又到沈阳东关讲道半月,以后到大石桥工作八天。9月7日至15日在信义会大会中讲道九天。(地址在凤城县)。19日回到北京。
    10月1日离京,经津浦、胶济二路往高密。自10月3日起在一高密瑞华浸信会工作十二天,在胶州工作九天。在铺集瑞华浸会年会讲道两天。自30日在青岛上海路中华基督教会讲道十四天,以后到胶州大辛踵(村名)工作四天,再后往平度工作七天,即墨六天,潍县六天。12月15日回到北京。计1929年共外出工作六次,全年在外约8个月左右。这一年内在外面工作所到的省分是河北、辽宁、吉林、安徽、山东、五省。
    1930年1月7日偕妻与幼儿南下省视岳父母,乘火车经青岛,换船往上海,转往杭州,14日到杭。去岁整年疲劳,到此略得休息。2月1日离杭,过上海、南京,往安徽宿县,4日到宿,工作六天,以后往徐州工作九天,22日返抵上海,在上海两处广东礼拜堂讲道共九天,得机会与真光杂志主编张亦镜先生来往多次。张先生在教会文字工作上曾有过特别的贡献,尤其是在为真理争辩这一点上。我读过他的著作,但不认得他。他在1929年读了灵食季刊,便写信给我,我们就开始有了信函的往来,到这时候彼此才有了观面的交通。不幸这第一次的交通也成了我们在地上最后的交通,因为张先生不久得了病,以后越来越重,回到两广休养,最后病重逝世,我们二人便再没有见面。3月4日由沪返杭,13日偕妻与幼子离杭到沪往苏州。18日离沪乘轮船北上,22日回到北京。
    4月8日晨离北京东行,9日晚到哈尔滨,在哈讲道八天,以后到黑龙江绥化工作八天,望奎六天。5月6日回哈尔滨小住三天。9日离哈,本预备前往扶馀工作,及至夜间在陶赖昭下火车以后,因为冰雪溶化,汽车停开,不得已改往吉林,在吉工作十二天。27日离吉,次日到沈,当晚与翌晨讲道两次,29日离沈,次日返抵北京。
    6月10日离京,乘京绥路车往晋北大同,在大同内地会讲道七天。19日乘长途汽车南下,过雁门关。当汽车行近雁门关时,远远看见残破不整的长城。入雁门关,群峰拱立,中间一条窄路,地势绝险。汽车盘旋在山道中,越走越高。到了极高的山顶上,举目远眺,景象万千。到太和岭略停,以后逐渐下行,晚七时到太原。20日由太原到平遥,住两日。23日乘汽车南行,当晚宿霍县,次日到临汾,住两天。28日到新绛,住五天,讲道数次。7月2日乘骡车往城西数十里外山上八宝宫,开传道人夏令灵修会七日,每日在会中讲道。10日离山返新绛,当晚到侯马候车,11日乘汽车往洪洞,在洪洞讲道6日。21日返北京。
    北京的家庭聚会从1927年秋我第二次往东北工作以后便停止下来。因为我家中地方狭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潘老太太也迁移了住所,不便於聚会。因此到1930年夏季,北京的家庭聚会停顿已经将近三年之久。从我自山西回来,因为看见各方面的需要便决定在热天的期间先在家中院子里开几次会。聚会的时候把家中所有的椅于都拿出来仍不够座,只好连支搭床铺的板凳也都用上,就是这样,还是有人坐在地上。这样的会一共开了九次,我便外出作工,会又停顿下来。9月15日离京往西北,次日到归绥,在那里开会十一天,28日回到北京。10月1日,与那年春季开始认识的葛嘉先生Mr。 A。 Kok 谈话,他听见我家中聚会地址狭窄的情形,便提议请我们到他所租的房子里聚会。我因为与他们夫妇相识已经有九个月之久,知道他们的信仰和人生都与我很相合,经过祷告以后,便接受了他的建议。在10月12日(星期日)下午三时在小报房胡同四号开了第一次的会,那天到会的约有一百五十人。10月19日开过第二次的会以后,我便又外出了。
    10月20日出关往四平街。预备四平街会毕以后再住别处去。不料方开会两三天,身体便软弱患病,虽然支持着工作下去,但病一日比一日重起来,勉强工作了七天。29日离四平街,次日回到北京。经过了十几日的调治休息,渐渐的痊愈起来,便暂时留在北京工作。11月19日又增加了每星期三的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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