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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1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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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果离了婚会怎样啊!也正因为如此,小柔才觉得郑兴要想离婚绝对是不容易的。
  政府竞争上岗的结果出来了,郑兴就兴奋地找到小柔。虽然他没有竞争上理想的职位,但职位并没有变。和他竞争一个职务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结果是他输给了这个女人。那女人以前不过是政府的一个打字员,什么都不懂,居然能够赢他,他真有些不服。不过还算好的,很多小科长在这次竞争中被降为一般科员,有的甚至下了岗。他想这样一来他在单位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便不再将仕途的事放在心上。“只要工作不丢,能有口饭吃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我能跟我的宝贝在一起!”郑兴充满爱怜地对小柔说,小柔听了也很高兴。说真的,她也不能想象,如果说郑兴没了工作,他们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小柔不知道,她对他的爱,更多的是一种依赖。
  郑兴开始正式地跟他妻子提出离婚了,果然不出小柔所料,他妻子死活不同意。郑兴一时也没了办法,只说让小柔等,要对他有信心。说真的,很多事情,小柔比郑兴想得深看得远,她的预感到了后来总被证实。对郑兴她是又爱又恨,他怎么能把离婚想得那么简单!一个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他居然还不了解她!然而此刻埋怨他是没有用的,谁叫她对他依赖得那么深。一天,她接到一个电话,没有想到是郑兴的妻子打来的。他妻子在电话中跟她谈了很久,她说以前他们夫妻感情是如何好,现在他只是受了社会风气的不良影响才做了错事,他已经跟她全部交待了,并答应会和小柔结束他们的关系。
  小柔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后,双腿发软,感觉像要虚脱了,以致于失去了判断力——他居然要跟她分手,他终于承受不了压力而决定离开她了!于是她拨通了郑兴的电话,想听他有何解释。
  郑兴来到了小柔的住处,神情抑郁。他告诉小柔,他妻子把他的父母从老家叫了来,又把她的娘家人都请了来,个个都给他施加压力。“他们都说我不但对不起家人,也害了你,你那么年轻,还有美好的前途。我以前太自私了!”郑兴说。小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为什么你转变得这么快呢?现在才说害了我,难道你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以前我只想过只要我爱你,疼你,你就会过得很幸福。可他们都这样说,我才觉得也许我真的是害了你。”郑兴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在小柔的桌上:“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你留着花吧。不要在生活上苦了自己。”小柔气得浑身发抖,把钱向他身上扔去,撒了满天都是。
  回去后,郑兴一直打不通小柔的电话,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去找她。他用钥匙打开了外面的门,发现卧室的门也开着,于是走了进去。看到小柔,他吓了一跳。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憔悴地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正发着烧。他充满爱怜地叫道:“小柔!小柔!原谅我,你的郑哥是个这么没有用的人!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不管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郑哥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们永远也不放弃好不好?”小柔却出奇地平静。
  郑兴和他的妻子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谈判”。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和她继续生活下去了。而他的妻子明白地告诉他,她甚至可以容忍郑兴和小柔继续来往,但想离婚是不可能的。话是这么说,她一看郑兴和小柔见面太频繁了,就再也不能容忍。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她找到了郑兴的直接领导,把郑兴和小柔的事说了。于是领导找郑兴谈话,让他把家庭的事处理好,不要影工作。
  郑兴的妻子又一次给小柔打了电话,她让小柔离开郑兴。她说,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婚的,如果你愿意等就随便你吧。其实你还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要不然他怎么没有不顾一切地跟你在一起呢?他还是舍不得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她又说,“他好歹是孩子的父亲,我不想害他,但真要是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小柔一听恨不得把手机扔了,这个女人!
  
  郑兴知道这件事后,对小柔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可以跟她谈,我会放弃家庭所有的财产,什么都留给她,也许她会同意呢?”回去后郑兴就对她妻子说了,谁知道他老婆听了他的话后,当着他的面,拿出菜刀要往自己脖子上砍,说到:“好吧,我成全你们,现在我倒成了你们的障碍了!”郑兴用力将刀抢下来,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买了一整瓶安眠药,每天都要吃几片才能入睡,而且连心脏都出了问题,郑兴和儿子只好整天在家看着她。郑兴见她这样,也很内疚,想不到这件事对她的伤害那么大。现在她这个样子,他是不能不管的,否则他还算是个人吗?可是小柔又该怎么办呢?
  这些天,小柔的心里总是莫名地烦躁,搅得她寝食不安。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郑兴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被挂断了。到底又出了什么事?终于有一天,郑兴来了,他神色黯然,面容憔悴。他将小柔紧紧地搂在怀里,许久没有放开,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似的。小柔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这次的事一定非比寻常。她甚至不敢问郑兴,她怕说出来的结果会令她难以承受。但郑兴最后还是把这几天的考虑告诉了小柔。他说现在只有三条路可走:第一,要么是他死,以死来弥补对妻子和小柔的亏欠;第二,他们两个一起死,能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死去对他来讲是最好的结局;第三,就是他要偿还他妻子十八年的债,但那与爱情无关。
  小柔没有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这三条路都不是她愿意选择的。
  现在的小柔只觉得自己可恨。第一次和钟新民由于轻信而被骗了尚可原谅,这一次却是她自作自受了。看着痛苦的郑兴,她突然感到,他也是很无助的,似乎有一张网把他粘得紧紧的,而他就像一只被这张蜘蛛网捕住的虫子,自身都难保,又哪里能保护她呢。可这一切,她怎么今天才意识到呢!她彻底失望了。
  她学会了喝酒。好几次,她在酒吧醉得不省人事,是郑兴把她背回了家。郑兴见她这样,恨不得立即就死去,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小柔!小柔!郑兴叫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兑现给你的承诺。但你放心,我还会去争取的,我们永远也不放弃,好不好?”可小柔却没有回应。这回她真是睡着了,只有睡着了才能解脱。
  时间的脚步偏又走得很慢,似乎让小柔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接受十倍的教训。一个月下来,她整整瘦了十斤,头发也是一绺一绺地掉,一照镜子竟把自己吓了一跳,好像一个陌生人。不过无论郑兴怎样坚持,她是坚决不见他的了,她觉得是该他们好好想一想的时候了,想想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小柔回到了农村的家。一天,刚在床上躺下,电话响了。小柔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小柔,我是杨帆!”“帆哥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柔,你听到了吗?”是的,是帆哥,他回来了!杨帆说他回了趟老家,几经辗转才找到小柔家现在的住处,他约她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小柔就到了约定的地点,这就是他们儿时常玩的小山坡,一时间,百感交加,可她又有些犹豫了。快十年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还会相见。十年啊!她已不是当初的小柔了,杨帆会怎么看她呢?如果他知道了小柔的事,还会对她像以前那样好吗?小柔想要悄悄走开了。小柔转过身,只见一个人正在山坡下笑吟吟地看着她。“帆哥哥!”小柔惊喜地叫道。他几乎没怎么变,只是多了分成熟。“你为什么才回来看我呢?”小柔问他。“我曾写过几封信给你,但都被退了回来,说是你们搬走了。这次我们要在这里做个工程,才有机会回来打听你的下落。”杨帆说。接着杨帆说了他的近况,他现在正在武大读研究生,快毕业了。小柔觉得她和杨帆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心里开始自卑起来。杨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对她说道:“小柔,我知道当初你没能上大学一定很难过,这些年也一定吃了不少苦。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聪明可爱的小柔。走吧,到我们学校去看看。”
  第二天,他们就到了武汉。杨帆仍像小时候那样,拉着小柔的手漫步在武大校园里,小柔终于知道大学是什么样的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这里的樱花多美啊!杨帆问她:“听说你正自学本科,读完了吗?”小柔摇摇头,说还有几门课,一年前就没再读了。“为什么没有继续?”他问。小柔的眼睛红了,赶忙低下头来。
  春天的风温润润的,不时送来浓郁的花香,花间的鸟和花下的人一样繁忙,用赞美的啁啾声歌唱着,悠闲地翻飞着。
  很长时间小柔都没有说话,倒是杨帆一个人讲了许多关于他们大学里的事情,直到小柔打断了他的话,她说:“帆哥,读完本科我想考研,你愿意辅导我吗?”
  杨帆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我正想劝你这样呢!”
  小柔脸一红,红得像花又像太阳。
  


琳 达
■  黄桂元
  现在回过头来一想,琳达去年回国的状态确实有些异常。一见面,我脑子里竟冒出了“黄脸婆”这个很不恭的词儿。她略施粉黛,头发染成了时尚的深咖啡色,面色反而显出了憔悴。我笑嘻嘻问她:怎么样?还在拳打脚踢凑合活着(以前几次回国时她都这样低调说自己)?她嘴巴僵一下,似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好深究了,毕竟从美国那边过来的人很在乎个人隐私。这些年,据说她混得不错,和老公在洛杉矶繁华地段先后经营了三家快餐连锁店,有中餐也有西餐。洛杉矶的朋友眼镜去她那儿吃过饭。一次眼镜在电话里跟我大发牢骚,说琳达要是还这么装穷做秀,那我们就要揭竿而起杀富济贫了。
  这些年我和琳达疏于联系,她不多的几次回国都行踪飘忽,但去年是个例外。去年中秋节前她就回到了临城,在家隐居一直到立冬,看样子要过圣诞,她突然确定了归期。临走前,她还破天荒来我的新居辞行。
  去年冬临城下了这些年少见的一场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像是有无数只惨白凌乱的蝴蝶在任意飞舞,竟给景观平平的临城增添了几分肃穆。琳达进屋来,眉眼还挺欢快,她连跺了几下脚,说外面好美啊!然后脱下沾着雪花的青灰色外套,换上拖鞋,先在空荡荡的客厅和两个房间探头探脑巡视一番,嘴里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很唐突?
  我没理她的弦外之音,问她,还是咖啡?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样薄薄的小东西交给我。我对她吹嘘过我有一套还不错的音箱,她就带来了一盘恩雅的CD,但我发现她并非对这里的音响效果感兴趣,干脆就是要拉我一起聆听她的恩雅。恩雅的声音的确与众不同,天籁般,含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韵味。
  我问她,什么歌?她端坐沙发,表情像个虔诚的圣徒,看上去不像欣赏音乐,而像是受难,好一会儿才缓缓说,《永远的墓园》。
  这个名字有些不吉利,我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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