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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人给她送这送那,然后再绞尽脑汁想一些办法来应付他们,总之,是以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时,中年男子正一个人坐在包房里等红红小姐回来,他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他不能自制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忽然,他摇晃了一下,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他死于心肌梗塞!
卡上的钱是他卖自己的肾挣来的,那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现在,那张卡成了废卡,因为这个世上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刚才那位红红小姐就是他的私生女儿。当然,就像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女儿把那张写有取款密码的纸条扔掉一样,女儿也永远不会想到他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九月薄荷香
2005年04月14日13:45 作者:雪小禅 来源:故事会
莫朴树和倪小麦第一次见面是在进大学后的开学典礼上,那是九月,上海的九月常常是阳光灿烂的。那一天,他们代表男女新生上台发言,那时,校长正在讲话,莫朴树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倪小麦,她梳着马尾,正在吃着薄荷糖,这个时候还吃糖,真有些说不过去。轮到莫朴树发言的时候他腿肚子差点转了筋,他是照着稿子念的,而倪小麦是空着手上去的,侃侃而谈,赢得了一阵阵掌声。
那次发言之后,两人同时进了学生会,莫朴树每次见到倪小麦,见她总是吃着薄荷糖,她笑着说:“小时候得过蛀牙,所以,要想口气清新,就得吃薄荷糖。”说着,她像小孩一样龇开牙,“你看看,我的牙长得多难看,一口龅牙,我妈说将来没有男孩子会喜欢我这种牙的。”莫朴树笑了,说:“从前有个漂亮的演员也是一口龅牙,后来,她成了国际影星,不要灰心,总会有人爱你的。”本来他还想说一句“比如我”,后来想了想没有说。
其实莫朴树是在开学典礼的一瞬间爱上倪小麦的,而倪小麦也是在那次发言时喜欢上这个羞涩的男生的,可让她失望的是,有一次,她告诉莫朴树班里有个男生追求自己,莫朴树居然无动于衷,她想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于是她就下意识地又把手伸向口袋里掏薄荷糖,无聊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倪小麦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吃一块薄荷糖,因为清爽得像风一样,对了,如同初恋,有点凉,有点心动。
大三的时候倪小麦终于有了男友,是外文系的男生,学西班牙语,将来是要出国的。那天晚上,倪小麦从图书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莫朴树,她说:“我有男朋友了!”那样子,有点张扬,其实她是想激怒莫朴树,莫朴树觉得那是一种挑衅,于是笑着说:“也祝贺我啊,我也有女朋友了!”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其实那都是假的。莫朴树想,自己是配不上倪小麦的,倪小麦的父母都是北京的教授,他自己的父母是小城中的工人,这样的女孩子,是应该做大使夫人的,何况倪小麦的男友正是大使的儿子,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可以让倪小麦过上优裕而舒服的生活,而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那年的七月他们毕业了,莫朴树送给倪小麦一整盒价格不菲的薄荷糖,是荷氏牌的。倪小麦伤感地说:“再多的薄荷糖总有吃完的时候……”莫朴树心里一动,他沉吟了片刻,笑笑说:“等你长大了,大概就不会吃糖了。”那天,莫朴树要回家乡了,倪小麦来送他,上火车的时候,莫朴树问:“倪小麦,西班牙语的‘再见’怎么说?用西班牙语说吧,否则我怕自己会流泪的。”倪小麦轻轻地说了“Tea‘mo”,一连说了很多遍,虽然莫朴树没有学西班牙语,但他还是一下子记住了它的发音,他笑着说:“不愧男朋友是学西班牙语的,发音这么好听。”火车开起来的时候,倪小麦在后边追着,大声地喊着“Tea’mo”、“Tea‘mo”,接连地喊了好几遍,莫朴树的眼泪到底下来了,他没有想到“再见”这个词,用任何语言说出来都是令人黯然神伤的。
莫朴树回家乡后就当了一名中学老师,这是个小城镇,世外桃源一样,往日在上海读大学时的风花雪月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眼下,也有女孩子追求他,但他一再地拒绝着。三年之后,他依然一个人,但多了一个习惯,总是喜欢买薄荷糖,尽管他并不吃,可他喜欢薄荷那淡淡的气味,苦涩冰凉,像他的暗恋一样。有时,他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那个爱吃薄荷糖的女子,是的,是爱过,不然,他屋子里怎么会有薄荷香呢?
小城里因为旅游渐渐地热闹了起来,到最后,依着小桥流水开辟了“洋人一条街”,莫朴树偶尔也去那里坐坐,这些洋人,把小城的奇山秀水当做宝物一样。记得在上海时莫朴树有一次曾对倪小麦说过要带她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竟然成了一句空话,倪小麦大概早就去欧洲旅行了,哪里会看上这样的小城?
洋人街上居然还有一家西班牙的酒吧,圣诞节的时候莫朴树去了那家酒吧。酒吧里人不多,有几个西班牙人在喝着酒,莫朴树也要了一杯红葡萄酒,大家互祝着圣诞节快乐。
莫朴树走出酒吧的时候,他回头向那帮西班牙人说了声“Tea‘mo”,就是那天他将要离开上海时倪小麦在火车站对他说的那声“再见”,但莫朴树说完后那帮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有一个懂中文的青年走过来,对莫朴树说:“你同性恋啊?”
莫朴树酒喝多了,人却清醒着,便冲那人吼道:“你胡说什么?”
那人说:“你才胡说,你干吗和我们一群男人说‘我爱你’?”
莫朴树一下就呆了,脑袋里的血全冲到眼里,然后变成眼泪直淌下来,他大声地问:“‘Tea’mo‘是’我爱你‘?”
“是啊,西班牙人全知道,很多人也知道,就是这个意思!”
莫朴树神情呆滞地问:“……那‘再见’怎么说?”
酒吧里一个西班牙人说了一句什么,那完全是和“我爱你”不相同的发音,莫朴树忽然想起那天倪小麦在火车站送他,一边哭一边追赶火车,然后喊着“Tea‘mo”,说的就是“我爱你”呀!莫朴树一下子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面对爱情,他是多傻的一个傻子啊,如果是今天,他宁肯当着倪小麦的面说出“我爱你”而被她拒绝,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让岁月慢慢地把思念变成一壶苦酒,苦苦地饮着……
莫朴树向学校递了辞职书,没有人理解他,他笑着说:“我要去找一个人,即使找不到,也要去上海。”他买了很多薄荷糖,只是,那个爱吃薄荷糖的女孩子,她在哪里?
其实,这个时候倪小麦正在北京一家外企做白领,她没有去西班牙,因为没有爱情的西班牙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当初她答应那个男孩的追求不过是想让莫朴树嫉妒而已,既然目的没有达到,那场戏也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那一天,她追着火车这么喊着,她是想也踏上火车和他一起走的,不管什么北京户口,不管他到底爱不爱自己,但是,最终还是舍不下自己的自尊,倪小麦想,他要是爱自己早就说了,怕是嫌自己那一口龅牙吧?老妈总让她相亲,今天是部长的儿子,明天是要出国的同事的公子,她都笑着拒绝了,然后说自己的牙不好看,什么时候治好了牙再说吧。过一段日子后果真去治了,几经矫正,真的好看了,她照镜子时想:不知莫朴树看到了能不能认出自己,大概他也结婚了吧?于是她千方百计把电话打到他们小镇去,人家说,一年前他辞职走了,然后挂了电话,从此,再无半点他的消息。倪小麦想,这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
又是九月,上海的一个同学要出国,打电话给倪小麦让她过去聚聚,她答应了,因为想去看看母校的校园,很多年前的九月,她嚼着薄荷糖,然后把一块薄荷糖递给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干净男生,那个男生羞涩的笑好像在眼前一样。
那天,在那个同学的家里,分别多年的同窗好友又都相逢了。同学里大部分都结婚了,莫朴树进来时,倪小麦的手上抱着一个孩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倪小麦抱着孩子走过去,声音在颤抖:“来,叫舅舅。”她让孩子叫着,莫朴树笑着接过孩子,说:“时光真快,转眼孩子都几岁了……”倪小麦笑了,他就看到了她的牙,他诧异了:“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从前那些小龅牙也挺好看啊,我很怀念它们。”
倪小麦说:“真的吗?早知这样就不做了。”这时孩子哭了起来,孩子的母亲过来抱孩子,孩子叫着妈妈,莫朴树吃惊地看着倪小麦:“不是你的?”
倪小麦苦笑一下:“我没有男友哪来的孩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早婚?”
“谁早婚?” 莫朴树狂喜地反驳着,“我从来没有恋爱过哪来的早婚?”一会儿两人就哭得稀里哗啦了,片刻后,他俩又平静地拉着手到了阳台。
莫朴树说:“你是个傻姑娘。”
倪小麦说:“你是个傻小子。”
“你傻!”“你傻!”两个人说着,倪小麦把手伸到莫朴树暖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把薄荷糖,她惊奇地问:“怎么,你也爱吃薄荷糖了?”
莫朴树说:“你从来不知道吧,我不吃任何糖,因为我一吃糖就牙疼,但有一个女孩子爱吃薄荷糖,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再见到她,这些糖都是给她的,而且,我要给她吃一辈子!”
警车追击
2004年11月09日12:10 作者:段海斌 来源:故事会
歌星阿毛是个大忙人,经常是一天之内要赶好几个场。
这一天,阿毛正在一个小城市演出,刚等他演完走下舞台,助手兼司机阿威就急忙把手机递给了他,说:“毛先生,省演出公司的刘经理刚才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叫我们千万别误了晚上的演出。”原来阿毛已经跟刘经理签好了协议,要在晚上七点赶到一百公里之外的省城,参加另外一场演出。
阿毛抬腕看了看手表,离七点只差一个小时了,阿毛边上车边给刘经理回了个电话,告诉刘经理尽管放心,自己一定会准时赶到,保证误不了场。阿毛之所以这样自信,是因为阿威可不是一般的司机,人家是省赛车队刚刚退役的主力队员呢,开起车来那才叫快。
虽说如此,阿毛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分钟也没敢耽搁,立即驱车赶往省城。一路上,阿威的车速都开到了180迈,就像飞起来似的。
马上就要到省城的入口处了,阿毛突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察正挥手示意阿毛停车。阿毛心里一惊,坏事,刚才车速太快了,这要让警察逮住,罚款事小,耽误了省城那一台晚会的演出事大啊!
想到这儿,阿毛扭过头来命令阿威道:“冲过去,绝对不能停,万一耽误,就来不及了。”阿威笑了笑,说:“您就瞧好吧!”说着,油门一轰,车“嗖”的一声窜出好远。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警察一看阿毛不停车,连忙启动警车在后面追赶。阿毛他们在前面跑,警察在后面追,两辆车在公路上展开了竞赛。
阿毛依仗着自己的车好,一直把警车甩在后面,但那辆警车却飙上劲儿,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追着,还一边“嘟嘟嘟”地叫个不停。阿威有些害怕了:“咱把车停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