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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11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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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声音的含义,不久便发现这是不言而喻的:是他们在打架。渐渐传来韩文强的恶骂和雷彩霞的抽泣声,然后骂声和抽泣声愈来愈大、愈来愈高。雷彩霞的抽泣变成了号啕的时候我去捶韩文强的门,门倒是开了,没想到这狗日的像对付一件破家具那样,把雷彩霞给扔了出来。
  “你要,送给你好了!我不稀罕!早就看出你对这个贱货没安好心了!”门里头恶狠狠地叫道。
  雷彩霞无助地扑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海丽或者兰兰的电子信箱有个怪名字:gggg0000@371.net。像个什么工程代号似的。联想到她拥有两个名字,就越发让人感觉怪怪的。前面已经交代过我对她的诗人气质大加赞赏,没想到这居然招致她的不快。她在给我回信中特别就此事予以澄清,她说:
  我只不过是多揿了几下回车而已
  怎么就算有诗人气质了
  如果这样
  做诗人岂不也太容易了
  难道你们这些作家就是这样作诗的么
  难道你的简介也是诗么
  真是咄咄逼人,寸土不让。好厉害,不愧是湘妹子。看来以后与她联系,要尽可能避免想当然之类的错误,说什么,怎么说,都得本着务实的态度。这样,我就问起了她的名字问题。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同时既叫海丽又叫兰兰的?她说:
  你是不是老泡在网上没别的事可干
  为什么我拥有两个名字
  难道这也算是你的问题么
  难道你除了叫现在的名字之外
  就没叫过别的名字么
  甚至连乳名也没有么
  天哪,我虽说现在有了亲近女人和结婚的念头,但我决不是要找一个女人来整天缠着我吵架。我觉得生为女人,这第一桩就应该像个女人,什么叫做像个女人呢?就是得温柔。这是我对女人的看法。女人是水呀。水者性柔也,柔能克万物。男人可以为温柔而赴汤蹈火,却绝不会为一个老琢磨找个茬儿跟你争吵的女人低一下头。我对女人了解得不够多,而这一条我认为是重中之重。这其中丝毫也没有性别歧视的成分。我本来还有意问一问她的信箱名字为什么像个什么工程代号,看来只好作罢。不必了。
  我立马给海丽或者兰兰回了一封E—mail:
   海丽或者兰兰女士
  就让我们艰难的交流在这里结束
  你是我迄今为止
  所见到的最令人头痛的对文学狂热的女人
  可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因为我对你有一种恐惧
  接下来就是与邓筠女士的分手。看来雷彩霞的见解的确不无道理。我大约注定要依次与几位女士告别了。互联网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呀。热情、浪漫、刺激,充满诱惑和笑容,却没生命,不堪一击,先给你一个廉价的梦想,然后再狠狠地粉碎它。
   楚迪来信了,继续她的哲学思考: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要爱,爱的终极目的又是什么?我们盼望接触,盼望相知,盼望永恒。是不是这样?孤独不再,寂寞远遁,春风一样吹过心头的,是不是你的呼唤我的牵挂?开杰,我好想靠近你,你知道么?好想靠近你的臂膀。我已经好累好累,多么希望,我是你的唯一……
   楚迪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是那么漂亮!她不停地思考,思考人生和爱情,她应该是智慧和恬静的化身吧,我想。
   她还说:
   不见你的日子里,就想,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儿呢?董永和织女的传说永远动人,与世无争,夫妻恩爱,连理相携。阳光永远照耀。你是不是我的阳光,为什么我感到了三春的暖意?你的出现使我的寂寞不再,我枯萎的生命之树呀,重新吐蕊展翠,意气风发,远方的人啊,就让我做你的网上新娘吧!
   我有点喜欢读楚迪的来信了。只是楚迪的信并不频繁,平均一周会有一封。我渐渐倾向于认为,找一个善于思考的妻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现在社会上急功近利的行为太多,而思考太少。这是很危险的。很难设想一个不会思考的社会将是何种景象。
  邓筠则使我厌烦,虽然我对何静有良好的印象。我发现这个声称自己酷似何静的邓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调查欲。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她都想知道。她说自己像何静,可是何静会像她这样么?真令人怀疑她不是一个事业单位的管理人员,而是一个户籍警。
  由于楚迪的信少,一段时间里我基本上在与邓筠一个人说话,哦,就是打电话。邓筠的电话大都是在上班时间打过来的,因此我猜想她是不是认为在单位打电话对自己更合算些。我希望她能给我发电子邮件,本来嘛,她与我是通过互联网得以认识的,这样可以使我与她的交往只局限于我们两人之间,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可她很少再用电脑。所以我又想她这样做或许是出于某种策略。就是说,她是有意这么做的,她希望让我旁边的人知道此事。这样也罢,反正电话就在我的办公桌上,又是接听电话,只要将听筒紧紧扣住耳朵,谅别人也听不去什么。可她总是喋喋不休地询问(仅就这一点来看,就可断定她的唱歌必定不会好到哪儿去,因为她不懂得爱惜嗓子呀),问这问那,而最多的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想到结婚:
  “不会吧?—般来讲,男人20多岁就开始谈女朋友了,你怎么可能例外呢?”
  “你是不是有过婚史?你为什么不承认呢?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
  “那一定是你的身体有缺陷了,不是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呀?”
  我耐着性子,任她调查。可是看来我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考虑到我已经对海丽或者兰兰说了拜拜,对楚迪虽有好感但尚无把握,一旦得罪了这个兴趣高雅、爱好广泛的邓筠,那么我这次择偶行动就有可能半路抛锚。因此我提出找一个双休日与她见上一面,地点由她,我去她那儿或者她来我这儿都成。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来便于直接的、立体的和全面的了解,二来便于根据彼此在多大程度上能互相接受对方,来决定今后是否需要继续交往。这样可以更节省时间。但是她果断地拒绝了我的建议。我认为这是毫无道理的。她说:
   “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与一个陌生人约会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既然如此,我看我与这个邓筠的缘分也就尽了。
   楚迪来了信,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要暂时离开上海,回中原某油田休息—段时间,因此要与我失去一段时间的联系。
   韩文强与雷彩霞的战争再次爆发。过程差不多是上一次的重复,所不同的是其程度更加激烈,说明他们之间的裂痕更加严重。我正考虑是否再次出去干涉,雷彩霞已经在敲我房间的门了。我开了门,发现雷彩霞不像上次那样衣衫不整(这次也没有穿睡衣),除了眼角的泪痕和头发的凌乱,她几乎是楚楚动人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他永远也不会跟我结婚,”她说,“我要离开他,离开这个地方。”
   我说:“你决定了?”
   “唔,决定了。”
  “你要去哪儿?回家么?”
  她痛苦地摇摇头:“不,不回家,我已经不能再回家了……我想—个人出去走走,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去。”
  “那,等你安顿下来,给我来个电话吧,别忘了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好么?”
  “好的,我忘不了。”
  送走雷彩霞之后,我立刻把自己塞进一辆“大宇”高速巴士,到中原某油田去看楚迪。到了才知道,中原某油田不叫油田什么的,而叫石油管理局。在局机关大楼,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楚迪这个名字。我不相信楚迪会告诉我—个假的地址。最后在局值班室,我遇到了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妇女,向她打听楚迪,同时把我所知道的关于楚迪的情况统统搬了出来。这么一来,她惊讶地望着我说:
  “楚迪?她还叫楚迪呀,就是驻上海办事处的那个女孩呀,她可不叫楚迪,她叫艾小韵,嫁给了局长的大公子,今天在云峰山宾馆举行婚礼呢?”
   我来到了云峰山宾馆,看到了鲜红的地毯和无数的鲜花、五彩缤纷的衣服、漂亮的汽车和油光可鉴的笑脸。唯独没有玉兰树。玉兰树应该生在江南,那么,那张照片是在江南某地留下的。我看到了一位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男士,男士的胳膊挽着—位妙龄女郎的胳膊。妙龄女郎的身体裹在洁白的婚纱中,高贵而典雅。那是楚迪。一个愿做我网上新娘的女人。
  依旧亭亭玉立,依旧神采飞扬。
  
  韩文强问我把雷彩霞藏到哪儿去了。
  “那要问你自己。”我说。
  他悻悻而去。
   打开我的电子邮箱,见到楚迪给我发来的E—mail:
  亲爱的开杰,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好久不见你的消息,我晴朗的天空下起雨来,江南堕入长夜,就像我的哭泣。我要变成一只小鸟儿,朝着你的方向,朝着太阳的方向,飞翔。拥抱我吧,我的爱人,别让我从孤独中醒来,我是你永远的新娘……
  “去你妈的吧!”我骂了一句,点了取消键。
  这时候电话铃响起来。
  电话是雷彩霞打来的。她一口气说了四个简单句:
  “我回来了,我在车站,我等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小说两题
■ 陈永林
  穷 村
  
  柳村庄是个穷村。村人住的是低矮的泥坯屋,穿的破破烂烂,吃的粗菜淡饭。有的人家为省粮,一天吃两餐,吃两餐也是干的少,稀的多。村人早餐都是喝粥,所谓粥就是一大锅水里放二三把米。粥稀得能当镜子照。下粥的菜就是自家腌的萝卜干、辣椒酱。冬天,家家的饭桌上就放这两个菜。村人一般一年吃三次肉,端午节、中秋节、过年,自然也有例外的,如家里来了贵客,所谓贵客当然不是指姨姑舅之类的客。贵客指的是刚订亲过门的媳妇以及媳妇娘家人。那些在城里的公家人来村里串亲,也是贵客。因而村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但这年,穷村出了个富人。村人一万个没想到狗屎会发这么大的财,狗屎有5万多块钱,天哪 ,5万,这个数字在所有的村人眼里都是个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这时,狗屎那间泥坯屋挤满了人,门外也站了许多人。狗屎给男人散烟,给女人小孩散塘。欢快的说笑声在屋里盛不下,就一缕缕往外溢。村人问,狗屎,你怎么挣了这么多钱?
  狗屎说,打工挣的。另外那个女人给了我一点。
  村人知道狗屎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他亲生的娘。狗屎自懂事后,一直把他的娘叫做那个女人。
  狗屎三岁时,爹就患肝癌死了。为治爹的病,家里拖了一屁股债。狗屎的娘觉得日子没盼头,就扔下狗屎逃了,几年没音信。狗屎开初跟着年迈的爷爷苦熬日子。后来狗屎的爷爷也死了。狗屎就今天在赵二家吃一天,明天在钱三家吃一天;这个月孙四家给狗屎一件褂子,下个月李五家给狗屎一条裤子。狗屎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村里所有的大人都是狗屎的衣食之父母。
  狗屎15岁那年,狗屎的娘来了。狗屎的娘嫁给了城里一个有钱的老头。她想把狗屎接进城。狗屎说啥也不肯进城,狗屎说我永远也不离开我的父亲们我的母亲们,是他们养大了我,我要报答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狗屎的话让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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