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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光与影-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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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工具》是由亚里斯多德的《工具篇》而得名的。麦考莱曾谈到培根对亚里斯多德的看法:“(他)对亚里斯多德的学者虚耗精力于其上的‘学问’有一种应有的渺视,对亚斯多德本人亦没有多大的尊敬。”培根对于经院哲学的渺视是因这种学具有“空谈”的性质,他象一个典型的早期资产阶级一样,重视实用经验,提倡实验科学。他是近代哲学史上首先提出经验论原则的哲学家。他还提出一种经验归纳的方法,也即大量占有感性资料,运用理性的归纳方法,从中得出公理。

  培根还分析了导致缪误的种种原因,他用“幻象”一词称呼这些原因,归纳起来,共有四大幻象:种族幻象是人性中固有的幻象,洞窟幻象是个别研究者的私人成见,市场幻象是语言虐制人心,心意难以摆脱话语影响的幻象,剧场幻象关乎与公认的思想体系有关的幻象。由此可见培根哲学的一般方式,也即经验归纳的方法。哲学史上以“现代实验科学的始祖”一名誉赞他对哲学以及科学的贡献。

  培根在大法官的职位只呆了三年。他被指控有贪污受贿的罪行,法院审讯他时,他对所犯的罪供认不讳。培根被免去了一切公职,且一度被囚于伦敦塔。他在身败名裂之中过了将近五年。一个早春的日子,身届六十五岁的培根驱车郊游,途中心血来潮,做了一项往鸡肚子里填雪从而检验一下冷热原理的试验,不幸中了风寒,不久以后病逝。

  哈维谈到培根时说:“他像个大法官似的写哲学。”这是一句含讥带讽的贬词。意指培根对于功名利禄的过分热心,也指培根著作的那种不可置疑的文风。培根的品行虽然使他常常为后人诟病,只是这些指谪往往拘于一事一物,因而不能加诸培根的一切领域,他对科学的热情——他是“知识就是力量”这句箴言的作者——他的严谨的文体,他对哲学的贡献,足以在后世人心中投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十七世纪的诗人阿布拉罕·考莱曾把培根比作把迷途者领出沙漠的“摩西”:培根,有如摩西,终于把我们领出

  二十、大学才子

  大约在1588年到1594年间,英国文坛上出现了一群号称“大学才子”(University Wits)的文人,他们在创作上比威廉·莎士比亚出名得早(那时,刚从斯特拉福镇这个小地方出走到伦敦的莎士比亚,为了挣口饭吃,正勉强担任着雇佣演员),因而理所当然地成了莎士比亚这个更伟大的后来者的先驱。

  正象“大学才子”这个绰号所指明的,这些才子都有正规的大学教育背景,毕业于牛津大学或剑桥大学。

  约翰·李雷(John Lyly)是“大学才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曾一度担任过宫廷的娱乐总管。伊丽莎白一世一直没怎么留心他。他在郁郁不得志的沮丧中写下了这样的话:“千种希望,空无所有,万种允诺,仍是虚无。”足见他当时的失意。他最初是创作剧本,可是他的剧本没有宏大的结构,失之柔弱,这与伊丽莎白时代的自信精神以及向上热情很不谐调。这些剧本的可取之处仍是语言风格,空灵而又柔和。因为在写剧上的不才,他便改写小说。

  《尤菲绮斯或智慧的剖析》及其续篇《尤菲绮斯和他的英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是描写理想绅士的教育小说。他的小说正如他的剧本一样,缺乏结构,而对一个天才的作家来说,结构才是根本。李雷小说的风格也和剧本一样,显示出过分的才气,这就是说,失去了对才气掌握的分寸,因而显得浮夸,矫柔造作,这种文体风格得到了“尤菲绮斯体”这样一个称号,可见它对当时的影响,甚至莎士比亚早期的作品也染上了这种风格的痕迹。当然,同一个问题的另一面却是:过分的修饰对于那时尚且粗糙的英语不无雅驯的好处。李雷死于1606年,享年五十三岁,是短命才子中寿命最长的一个。

  罗伯特·格林(Robert Greene)虽是李雷的模仿者,却无多少贵族气息。他的气质颇象吉卜赛人,自由散漫,没有固定住所,常从一个地方迁到另一个地方,当然,也时常挨饿。这种浪漫流浪生涯肯定不会使他滋生对伊丽莎白王室的好感。格林当时的名声不佳,虽然挣钱不易,他却把刚挣来的每一个铜子全都花光,尽情放荡一番。可是这个放荡汉却有一些罕见的天才,他曾写过各种体裁的作品。包括诗歌、小说、政治册子以及戏剧,尤其是以戏剧为主。他留给后世人的几个剧本是 《僧人培根与僧人班格》及《乔治·格林,威克菲家尔德的看守人》等。这些剧本没有一点宫廷味,它是地地道道民间的精神。平民的骄傲——例如看守人拒绝国王授与的贵族头衔——以及平民的智慧,在此得到抒写。这位“大学才子”并不象他的同伴们一样在官廷或社会上有所发迹,他的放荡恶习损坏了他的健康,尽管晚年稍有忏侮之意,但已为时晚矣。三十四岁时,他病死在一家旅店里,甚至没有留下钱来为自己购置一个棺材。当他还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对“大学才子”的其他几位同伴谈到刚在剧场上初露头角的莎士比亚——其实,他曾和莎士比亚合写过几个剧本——,用词十分恶毒:“有一只用我们的羽毛装饰起来的风头十足的乌鸦,在他演员的外皮下包藏着豺狼之心,他以为象你们的能手一样也会写一手素体诗,而且俨然万能博士似的、自封为国内独一无二的 ‘擅场’人物。”这段文人相轻的话里有一个绝对正确的预示,即一位“擅场”的人物行将成为戏剧的骄傲;然而,它的偏狭之处也是随处可拾的。假若“大学才子”仅是色彩绚丽的羽毛 (格林的这个比喻非常恰当)的话,那么,莎士比亚却是时代的灵魂。格林虽有平民精神,他的此番不能容人的言论却是对于平民出身(并非剑桥或者牛津的学子)的贬抑,而且毫无预见色彩。有趣的是,关于莎士比亚的最初评论竟是这样:他被比作一只乌鸦。遗憾的是,格林夫能看见这只乌鸦日后的辉煌。

  另一位“大学才子”托马斯·基德(Thomos Kyd)也许名声不如他的同伴,因而伊丽莎白时代的任何文件都没有这位才子的记载。他唯一留给后世的是一个剧本,《西班牙的悲剧》,可这剧本的倾向最能反映当时观众的一般心理,即对刺激性场面的热爱。这部作品属于“流血的悲剧”,并且是最典型的范例。阴谋以及凶杀,这是“流血的悲剧”的主题。幕启之时,阴谋出现;幕垂之际,舞台已是横尸累累。只是到了莎士比亚,“流血的悲剧”——莎士比亚并不回避这一题材,例如 《哈姆雷特》——才被赋予一种严肃的气氛。

  擅写“流血的悲剧”的另外一位才子是克里斯托夫·马洛(ChristoPherMarlowe),他于 1564年生于坎特伯雷,是一个鞋匠的儿子,毕业于剑桥大学。他的家庭背景与所受教育之间产生的合力使他走上一条自由主义以及无神论的道路,后来转向共和政体的观点。伊丽莎白一世的政权不会容忍任何与之分权的行为。马洛的言行因而引起政府暗探的注意。不久,在一次酒店口角殴斗中,马洛被杀。至于这是政治谋杀,还是街头斗殴,无人知晓。这很象马洛自己的一些剧本中的场景。不过,马洛并不只写“流血的悲剧”,他的才气列在大学才子之首。他的剧作非常丰富,描写东方征服者的悲剧《帖木耳大帝》——他把这位东方巨人绘成人文主义的化身,野心勃勃、渴求权势而且精力充沛——描写学者似人物的悲剧《浮士德博士的悲剧》——主题仍是对于权势以及知识 (也是权势,正如培根所言:知识就是力量,就是权力)的渴求——描写犹太高利贷者的悲剧《马尔他的犹太人》——对于财产的狂热为其主题——等等。这些剧本都显示了某种狂热或者过分的欲望,这预示着那个正在形成的阶级的基本天性,即对权势以及财产的过度渴求。毫无疑问,马洛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待这些“激情的信徒”的,因为“激情”正是个人——存在主义意义上的个人——潜能的释放,个人价值的绝对追求。尽管马洛后来的作品对个人主义持保留看法并预见到个人欲望的无限扩张带给世界的灾难,可他并未深挖这一主题,这个主题要等两个世纪之后的批判现实主义者来挖掘,那时,个人欲望带来的灾难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马洛的才能不光是在主题的预见性上,他还赋予英国舞台一种完美的形式——这是李雷力不从心的难题,——这种形式绝非“流血的悲剧”的外部的冲突,而是内心的冲突,这就使得剧场有了一种哲学气氛,而且,内心的冲突是以某种被称为“马洛的雄伟的诗句”(本·琼生语)制造的庞大气势烘托出来的,具有巨大的感染力。这种壮美的风格——我们已经远离斯宾塞的时代了,尽管这之间只有短短的几年——已经预示莎士比亚戏剧的诞生,请看马洛的预言:

  哦,一个充满何种利益、乐趣、权力、荣誉、和全能的世界,已摆在一个肯用功钻研的技艺家的面前啊!

  在安静的两极间活动的一世事物,都将听我指挥。

  马洛的胸怀远比格林宽大,他对格林关于“乌鸦”的警告未予理会。有史料证明他在死前六个星期曾读过莎士比亚的《维纳斯与阿都尼》,并且评论中肯:“甜蜜,过于甜蜜——好象浸了蜜汁的糖果。”莎士比亚理应感谢这位使他获得舞台形式以及庄严风格的灵感的学者,他在 《皆大欢喜》中对马洛(“故去的牧羊人”)赞道:

  故去的牧羊人,现在我明白了他的格言显然是真:“谁个情人不是一见就钟情?”

  二十一、莎士比亚

  罗伯特·格林与克里斯托夫·马洛这两位最有才能的才子,几乎死在同一年里。这样,仿佛命运之神的有意垂青,为一个来自斯特拉福镇这个小地方的年轻人,威廉·莎士比亚,腾空了喧闹一时的舞台。

  至于这位不久以后的伟大人物的生平,我们知之甚少。他的一位同时代人本·琼生曾经提到过这位戏剧天才的一些情况,不过,本·琼不是一位训练有素的传记家,只是一位名声仅次于莎士比亚的剧作家罢了。据说这位性情暴躁的泥水匠之子常在演员们聚会的那个场所——“人鱼酒店”——与莎士比亚进行争论,为他的“气质论”——一种特殊的性格理论——辩护。

  威廉·莎士比亚 (William Shakespear)于 1564年 4月 23日出生于距伦敦一百英里的斯特拉福镇,一个手套制造商的家庭。该镇风貌曾被当时一家杂志描绘:“一座不无优雅、魅力和丰采的贸易市镇。”伦敦的戏班子不时来这个地方搭台演出,年少的威廉便是这些蹩脚演出的观众之一。那时的舞台只有一位天才演员——爱德华·艾莱恩,伍斯特伯爵戏班子的台柱子——才激起了威廉的热情,使他突然灵光一闪,瞥见了一位大诗人在舞台上隐隐闪现的荣光。

  按照当时的习俗,他被送入当地的一所文法学校读书,学习拉丁文法,按照安尼·伯吉斯的说法,“这是一条枯燥迂腐而又是通向罗马灿烂文明的必由之路。”威廉的同时代人梅尔斯曾谈到这种教鞭下的拉丁文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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