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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苏纯头也没回。
自然是不能的,明天就出发了,旅行社那边机票酒店都已经定好,根本来不及。厉衡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气他的。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好脾气地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苏纯这一去又是一个星期。
厉言婚礼在即,家里总有琐碎的事情需要人帮忙,厉衡这一周并不觉得无聊。每天晚上他都会给苏纯打电话过去,这回她总算是接了,虽然说的都是很表面上的事情,不过好歹关系进了一步。
她心里不可能放下他,他心里有数,现在对他冷淡只是因为她心里还有气,等她气够了,他们的关系自然会回到从前,这一点,厉衡丝毫不怀疑的。
六号这天,苏纯回到家,整修了一天,七号下午就到苗一依家里去了。
晚上五个女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三个睡床,两个睡沙发,却是一夜没有睡着,聊天到天亮。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那种心情是不言而喻,连这几个做伴娘的都是激动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影楼的化妆师带着服装上门来给她们化妆,苗家也是大家庭,亲戚朋友昨晚来了不少,整个别墅比往常热闹许多。
苏纯换好衣服下楼去喝水,昨晚聊了很久,怕第二天睡醒有眼袋一个个的都没有喝水,这会子渴死了。
“苏纯。”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
今天这个日子在这里看到蒋雨墨,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苏纯淡淡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倒水喝。
“衣服很适合你。”蒋雨墨声音浅浅地说道,听起来只是一份客套的赞美。
苏纯大方回复他:“谢谢。”
蒋雨墨沉默了一瞬,眸光转了转,平静的眼眸里忽然燃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他望着她喝水的侧颜,忽然控制不住感情地说道:“苏纯,我想重新追求你,行么?”
苏纯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愣愣的望着他,“雨墨,你别开玩笑了。”
蒋雨墨的手指紧了紧,“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一个情敌,厉老二,您hold住了。
、第 46 章
蒋雨墨真不是开玩笑,当他听苗一伦说,苏纯和厉衡闹矛盾有大半个月没有联系时,他心里就有些想法了,苗一伦开玩笑说:这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
蒋雨墨心里那点零星的小火苗呼地一下蹿了上来,想当初厉衡不也是趁虚而入?有仇不报非君子,他是不是也该给那小子点颜色瞧瞧,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吗?
当然,报仇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过她。她是他的初恋,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耿耿于怀,自从分手后再也没有人给过他当初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他身边不乏女人接近试探,主动投怀送抱者也不少,可他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在他心里自从她走后一直碧海无波。
每个人对于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无论结局怎样,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放开,那么她呢?她曾说,她已经不爱了,可他始终不能相信,在她心里他是否也还有一席之地?
苏纯觉得头疼,“雨墨,今天是喵喵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说这些不合适。”
蒋雨墨笑容浅浅,“那我们待会谈。”
谈你个头,苏纯快速地放下杯子,目光望着楼上,“我去化妆。”
苏纯心里诧异,蒋雨墨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做什么?他们之间的事不是早就过去了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过多久楼下响起闹哄哄的脚步声,接新娘的到了。
几个伴娘关着房门轮番上阵给新郎出难题,红包塞了厚厚一大叠,厉家的背景大家都知道的,这会子都想让厉司令好好放一回血。
好在厉言既大方又绅士,好脾气地等在门外任凭她们闹腾也没有让那几个高大威猛的伴郎破门而入,要不然这一道薄薄的房门根本挡不住他们当中任何一个。
整个婚礼低调而不失奢华,场面说不上盛大,但绝对的隆重,宾客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被新人的幸福感染了一样。
苏纯在敬酒时见到了许海洋,他坐在同学那桌,身上穿着正式合体的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比平时更增添了几分俊逸。
上次同学聚会过后,苏纯没有再见过他,此时想起那天,她未免有点内疚。但现在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说这些,她打算待会结束跟他说声致歉的话。
“大家手下留情啊。”苗一依一上来就告饶。
厉言平时太严肃正经,亲朋好友同学同事都想借这个机会把他撂倒,不知喝醉了的厉司令会是一副什么光景。每一桌都要求他们挨个敬,虽然身边站了四个高大威猛的伴郎,不过可惜,都是中看不中用,功夫了得的几个人酒量差得可以,还没敬到一半,四个伴郎已经阵亡了三个,现在可以挡驾的只剩下一个酒量最好的周济扬,外加苏纯,夏悠然两个伴娘。
“到了咱这儿要降低标准?”某个男同学促狭地笑道。
“那不成啊。”
“感情我们好说话?”
“我们不答应。”
求饶没用,苗一依苦着脸朝许海洋眨眼睛求救,“班长……”语气可怜兮兮的,听得厉言头皮发麻,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撒娇,回去好好收拾。
许海洋的目光从苏纯脸上淡淡瞥过,十指交握着思考一瞬,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班长是个好人,他说一句话大家肯定都要听的,不过今天这种时刻很难说。
“班长,她那天把我们耍了,这个仇难道不报?”有人故意挑事。
其他人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就是,瞒着我们到最后,不能放过。”
“当我们猴子耍,要严惩不贷。”
……
许海洋抬手往下压了压,大家渐渐住口,他抬眼看向一对新人,“大家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我也不好强迫他们,我就代表我自己吧,我这杯就算过去了。”
苗一依苦着脸看厉言,木有办法了,相公。
厉言扬扬嘴角,举起酒杯,“一依怀孕不能喝,让她以茶代酒可行?”
有人挤眉弄眼,“不是还有伴娘么,苏纯,就你和一依的关系,你责无旁贷啊。”
好嘛,这是借着机会连带她一起惩罚了吧,谁让她那天也欺骗大家的感情了呢?
苏纯根本是不能喝酒的,平时的工作也不需应酬交际,偶尔也只是喝几杯红酒,虽然今天手上端的也是红酒,可她那几杯的酒量如今要喝完一桌子真是有些犯难了。
夏悠然碰了碰苏纯,“要不我来吧?”
苏纯弯了弯嘴角,“只怕他们不会同意。”
果然桌上立刻有人说话了,“我们这一桌必须得苏纯来喝才显出诚意啊。”看来他们是借题发挥,不报当日之仇不罢休了。
苏纯只好硬着头皮上,“那是自然,借着这个机会我跟大家说声抱歉,那天的事我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欺骗了大家……”稍稍顿了下,她举着酒杯看着许海洋,“就从班长开始敬吧。”
许海洋表情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敬他,刚才他说过他这杯算是过去了。
边上有人笑起来,“班长,这一桌子人也不少你那一杯。”
许海洋放在酒杯旁的手微微蜷缩,心里有股不可名状的情绪,沉默了一瞬,他站起来,“大家是闹着玩的,不用太介意,今天是苗一依和厉司令的好日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许海洋带了头,表示对那天的事情不介怀,后面的人也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再说这本就是人家的喜宴,闹腾一下是可以的,太过了总归不好。
这一桌喝下来,苏纯就不胜酒力了,苗一依拉着她手,小声说道:“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楼上是开了房间的,那两位早早阵亡的伴娘也在呢。
苏纯也不逞强,点头说好。
苗一依又问:“要不要找人扶你过去?”
苏纯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苏纯按了按太阳穴,走了几步停下看了看,心里想着要不要叫服务生弄点醒酒的东西来,旁边这时挨过来一个人,衣线崭新笔挺,气度不凡。
苏纯抬眼,看到蒋雨墨似笑非笑的眼睛,许是喝了酒一时脑子不灵光,她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认识我了,眼睛睁那么大?”蒋雨墨含笑道。
苏纯垂下头,感觉这会子有点头晕了,他是怎么出现在她身边的?
“不能喝酒还逞强,这下子难受了吧?”蒋雨墨的语气里透着宠溺的责怪和包容,那感觉竟很熟悉似的,苏纯皱了皱眉,感觉头更晕了。
“好了,别惭愧了,我扶你上去。”
惭愧?她有么?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可是这会她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只得由他扶着进了电梯。
苏纯酒劲渐渐上来,有些昏昏欲睡,电梯启动时,她整个人晃了一下,蒋雨墨虚环在她背后的那条手臂忽然收紧,她本能地想挣脱,怎奈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就那么半靠在他怀里。
其实蒋雨墨当初对她也算不错,她上大学那会,他每个周末都去学校看她,有时候也接她出来吃饭,每次回去他都给她买一堆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她这个人虽然贫穷,但骨子里也有股傲气,她不喜欢接受过多物质上的东西,他也知道,所以每次买给她的都不是什么大价钱的,却也是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东西。
那时候她总是为他刻意的关怀所感动,一个男人从细微处关心着你,那是真正的用心的。只是可惜,这份感动在临近毕业的时候被现实打击得一塌糊涂,也正是那时她看清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面对打击和困难,他选择了逃避,弃她于不顾。
他抛弃了她。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苏纯从恍惚里回神,她真是醉了,居然开始想不相干的事情,再怎么样那也是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了。
蒋雨墨见她步履缓慢,低下头问了句:“还能走吗?”
苏纯呼了口气,“没事,我行的。”
“早知道这样,我该替你喝。”他笑着说道。
“他们不会同意的,老同学都是来落井下石的。”
蒋雨墨笑,其实他刚刚就站在一旁,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想挺身而出,不过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总不能说他是前男友吧?而且前男友替女朋友挡酒这个理由未必能让人接受,不过现在这样似乎也挺好。他可以像以前那样挨着她那么近。
客房部的走廊里十分安静,两个人的脚步踩在绒毛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两旁壁灯幽暗,光线柔美,蒋雨墨心里激情澎湃。
“苏纯,那今天早上说的话是认真的。”他的声音缓缓流淌,苏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早上的事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雨墨,我们……”
“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蒋雨墨赤城地望着她,眼里波光涌动,“这两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次回来看到你们重归于好,我劝自己该放下了,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做不到。苏纯,我爱你,和以前一样爱。”
苏纯晃了晃沉痛的脑袋,他为什么要在她这么头疼的时刻说这么令人头疼的事情呢?若在平时,她能快速地回绝,可现在她说话不太利索。
“雨墨,不要说了,我已经,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她的身体,她的心都给了另一个人,容不下别的了。她以为这么说他能明白。
“可我还是以前的我,我一直站在最初的地方等着你。”
他这么坚持,她不想多说了,推开他,“你回去吧,我到了,我想休息。”
她快速走到房门口,用力拍了拍,“小琪,阿雪……”
门里头没有人答应,估计是睡死了,她又用力拍了几下,转头想看看有没有服务人员经过,却看到蒋雨墨仍站在原地。
蒋雨墨见她回头,像得到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