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莺啭-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瓒看看,不再多说,转身向宅中走去。
这处住所并不算太大,馥之由婢女引着走到安排给自己的屋舍,发现此处就是西庭。
“督漕宅院不大,也只有此处可安顿夫人。”那婢女操着成郡口音,抱歉地向馥之道。
馥之看着,不以为意地莞尔一笑。
室中陈设甚为简单,被褥是刚铺上的,一股刚从木箱里取出晒过的味道。
刚一坐下,家人便送来饭食,馥之用过膳,又洗漱一番,见左右无事,也觉得困乏,便躺到榻上安寝。
梦境有些纷扰,睡得并不踏实。馥之总梦见些莫名的东西,时而在大司马府,时而在货舟上,时而又到太行,梦到的事情也是张冠李戴,梦到自己像小时候样在母亲的园林里游逛,心 
情甚愉快,转眼,却进个小屋里,黑漆漆的。她正想出去,突然,脚下一空,身体猛然下坠。
  馥之下惊醒过来。
  眼前,黑暗一片,她正躺在榻上。
  心中余悸未平,馥之望着帐顶,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声,心莫名地吊起,她坐起身来。
  馥之披衣下榻,点起灯烛。待走出门去,果然,只听有些人声传来,似是在前堂。
  屋檐下匆匆走来一个人,馥之看去,是那婢女。
  婢女身上也披着衣服,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见到馥之,忙一礼,神色间仍带着慌张:“夫人!婢子听得他们说,濮阳王反了!”

王瓒半夜到郡守府中议事,将放明时才回住所。
他觉得疲倦,却毫无睡意,吩咐阿泉去熬些粥来,径自走向堂上。
不料,馥之却端坐在那里,见到他,颔首一礼。
王瓒怔了怔,看着,忽然觉得心中似生出些莫名的踏实。
“我闻得,濮阳王谋逆?”她问。
“嗯。”王瓒转开目光应了一声,说着,走到案前坐下。
“兴兵以何名?”馥之又问。
王瓒瞥她一眼,没有回答,少顷,却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递给馥之。
馥之接过来,打开细阅。
只见这是一封濮阳王的檄文,上面洋洋洒洒,以濮阳王太子在京中被害为引,痛陈今上亲佞嫉贤、苛待宗亲等罪名十余。
馥之沉吟,那日货舟上的事,也曾仔细思考过,虽不敢肯定缘由,却明白大致与争权杀戮脱不了干系。
不想,那个王太子竟是死了,而且照檄文上的说法,他竟是死在京中。
馥之只觉蹊跷不已,将那一纸檄文交还王瓒,问他:“濮阳王太子果真被害?”
王瓒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他死不死,那棺木中人用的也是他的名字,濮阳王要的不过是个由头。”
说着,他将檄文伸到一旁的灯上。纸片遇到火,倏而熊熊燃起,未几落在地上,化作黑灰。
馥之知晓此言不虚,濮阳王太子性命如何且在其次,濮阳王兴兵反叛却是实打实的事。
“朝廷可有应对?”思索一会,馥之向王瓒问道。
王瓒明白问的是顾昀,沉默片刻,道:“甫辰在何处我尚且不知,不过方才接到急报,大司马已至零陵。”
馥之心中大吃一惊,望着王瓒:“大司马?”
零陵郡在蜀郡以北,占据江险,乃巴蜀通往中原的门户。古时巴蜀土人曾几次叛乱,皆被挡在零陵之外。如今濮阳王占据巴郡;朝廷仍有蜀郡;而濮阳王才起兵;便传来顾铣坐镇零陵的消息;谓时机正当。
王瓒看向馥之,神色淡淡:“大司马既至,你也不必留在成郡,若身体受得了,这两日便遣舟送你到零陵。”
馥之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微微颔首。


72鱼羹
  夜色沉沉,月亮带着一圈朦胧的华光,挂在峡谷上头逼仄的天幕之间。
  水流不算平缓,哗哗的声音不绝于耳,风卷着清冽的寒气掠过颊边,蔡缨只觉一阵激灵,不由地拢紧身上的皮裘。
江水在面前淌过,却黑黝黝的,看不清面目。蔡缨忽然记起上次像这般在舟上看夜色,还是幼时随父亲来巴郡的时候。当年,他们从京城出发,乘车走将近十日才坐上大舟。蔡缨第一次出远门,万事皆好奇不己而第一次在舟上过夜时,一面担心着乳母故事里的鬼怪,却又一面东看西看,搅得父亲不得安宁。
如今再见到景象,竟只剩自己一人。
蔡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眼眶中涌起的酸涩。不禁伸手向怀中,触到父亲留下的绢书,手停停,却没有勇气拿出来。这时,指尖触到一片纸样的东西,心中微动,蔡缨将它取出来。
月亮在上静静地挂着,渐渐斜向峡谷的另侧。光照淡淡撒下,照在那纸上,只见面上白白净净,无一丁墨迹。蔡缨先前曾将它仔细查看过一番,现在再看,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蔡畅在血书上吩咐蔡缨将纸片收好,且要出巴郡再交给谢臻。蔡缨琢磨着父亲的话,思忖着纸片必不是寻常之物,却也多了一个心眼,将它与血书贴身藏起,从未在谢臻一行人面前展露。

自从出了蒲岭,他们挑着隐蔽的山野小道赶了两日路程,又上大舟,谢臻对蔡缨始终以礼相待;那日在蒲岭碰面之后,二人间的交谈也不过寥寥,谢臻从未问起过与纸片有关的事。
是自己多心么?蔡缨望着天边光照隐约的几颗寒星,有些出神。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蔡缨一惊,不着痕迹地将纸片收回怀中,片刻,转回头去。月光不甚明朗,一人修长的轮廓勉强可辨,却是谢臻。
蔡缨怔了怔。
谢臻似乎也发现蔡缨,走过来,片刻,道:“女君仍未歇息?”
蔡缨摇摇头,道;  “我来透透气。”说罢,看看他;  “使君亦未歇下。”
谢臻没有说话,夜色下,表情不辨。
“往事已矣,女君多想无益。明日还须赶路,湍流多险,须养足精神。”过一会,他缓缓地低声道。
蔡缨知他一贯冷静,话虽在理,却是说得轻巧,心中仍不由得生出些抵触的恼意。
“知晓了。”她转过头去,淡淡道。
谢臻看看她,不再言语,未几,转身离开。

“濮阳王竟真的反了。”新安侯府中,窦宽将手中的信丢在案上,长叹一声。
大长公主闻言,拍起头来。看看那文书,放下手中的汤匙,缓缓地拭拭嘴唇。旁边的侍婢见状,忙过来将面前的汤碗撤下。
“他迟早必反,何怪乎。”大长公主淡淡道。
窦宽看向她,片刻,忽而道:“诸王怎不见动静?”
“动静?”大长公主浅笑:“如何动静?濮阳王刚反,巴郡面前就来了大司马,何人敢应?”
窦宽想想,颔首:“今上动作甚速。只怕濮阳王太子烧死之时便己预下今日。”说着,他皱眉,向大长公主低声道:“我今日可听得宫中内侍说,那王太子一行人的尸骨还在廷尉署。”
“?”大长公主看向窦宽,满面讶异,片刻,唇边却渐渐浮起微笑。
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不想我那皇弟倒是个急性的呢。”的

夜色渐深,室中明灯荧荧。
大长公主坐在妆台前,双目阖着,由着侍婢将头上饰物卸下。过一会,听到侍婢轻声告退,一阵窸卒的脚步声在身后退去。
“阿万。”大长公主忽而道。
何万闻得,停下脚步:“在。”说着,走了回来。
大长公主睁开眼睛:“巴郡开战,至今可有三日?”
何万想想,道:“巴郡至京中,路途遥远,即便烽火传号,也是今日方得信,当有三日。”
“果真在蜀郡与大司马当面交锋?”
“正是。”何万答道。
大长公主颔首。的
“阿万。”过一会,她在镜中看着何万,面上带着疑惑:“你说,巴郡虽殷实,与中原相比,却不过弹丸之地;且朝廷备战多年,濮阳王也并非不知,此战何来胜算?”
何万一怔,思索片刻,道:“小人以为,濮阳王每年养私兵之用,皆出自盐利,如今盐利被夺,若不即刻开战,濮阳王将无力供养。是以濮阳王此举,非胜算也,乃不得己也。”
大长公主未说话,眉间沉凝。
未几,自嘲一笑:“罢了,不去管他。”说着,看向何万:“宫中可有消息?”
何万道:“今日小人打探,皇后气色安好。”
太长公主颌首,又问:“我那儿妇呢?”
何万略一犹豫,道:“还未见消息,小人只知大司马府与京兆府仍在找寻。”
大长公主沉吟,看看他:“你以为如何?“
何万道:“照当初迹象,夫人当是被劫持去。小人曾想,若是劫持,必以为质,过些时日当有人来交涉,可……”他看看大长公主,苦笑低头:“小人愚钝。”
大长公主面上无波,淡淡问:“记得你曾说,大司马府一直未告知甫辰?”
何万道:“似一直未曾透露,不过大司马如今到零陵,说不定已遇见公子了。”
大长公主颔首,心中却不禁想起那日新妇见舅姑时,顾昀看着馥之的神色。
心中轻叹一口气,大长公主挥挥手。
何万会意,一礼退下。

夜里的场大雨过后,早晨,空扫阴霾,秋高气爽,丽日青天。
侍婢端着熬好的羹汤步入西庭中,抬眼便望见馥之正坐在庭中的一截老树墩上,低头做着针线。轻轻走过去,看到馥之手中已完成一半的纹样,笑起来:“夫人绣工甚好哩!”
馥之抬头,笑笑。看看侍婢手中的羹汤,问:“这是甚?”
“鱼羹。”侍婢说着,将羹汤小心地放在一旁,道:“这是本地特产的小鲫鱼,对孕妇最是有益。”
馥之颔首,看看那鱼羹,只见自如牛乳,浓香入鼻,闻之不禁食欲大振。


侍婢见她吃得有味,笑起来:“夫人若喜欢,下餐仍叫庖人做来,这些鱼是督漕晨早命人到江里打的,还有许多。”
馥之讶然,正要再问,这时,忽然听得外面响起一阵话声。望去,王瓒一身便捷的衣袍,大步走进来。
侍婢见到他,向馥之一笑,收起食器便告礼下去。
王瓒眼睑下的青黑似又重了少许,却无一丝倦怠的神色。  “可收拾好?”他看向馥之,略略见过一礼,对她说:“午时有舟往零陵。”
“午时?”馥之闻得,一阵惊喜在心中油然而发。


王瓒将目光从她喜不自禁的脸上收回,看看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你收拾收拾。”说完,朝外面走去。
“君侯留步。”馥之在后面唤了一声。
王瓒回过头。
只见馥之走上前来,望着他:“昨夜君侯整夜未归,不知战事可吃紧?”
王瓒一怔,目光微微扫过四周,片刻,答道:“濮阳王突袭蜀郡,正与大司马相持。”
馥之神色凝住,未几,颔首道:“如此。”
王瓒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馥之来时本是孑然一身,并无多少物件可收拾。到午时,车马来到,她很快坐到车上。
“夫人。”准备出发时,侍婢匆匆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沉甸甸的布包,放在车上。
馥之讶然,将布包打开,只见是一包荷叶包起的干粮,还有一只陶壶。将陶壶打开,鱼羹的浓香扑来,还冒着热气。
“督漕教婢子带上。”侍婢笑道。
馥之愣了愣,问:“督漕何在?”
婢子想想,道:“方才出去,似是去府君那处。”
馥之颔首,不禁将目光投向大街上,只见白花花的日头下,行人寥寥。
这时,驭者见从人齐备,扬鞭长叱一声,马车辚辚地走动起来。
巴蜀突发战事,虽未波及成郡,江上的舟舸却明显少了许多,岸边,只有几艘漕船停泊。
馥之从车上下来,望望四周,早有接应之人过来行礼,引着她与侍婢朝其中一艘漕船走去。
“夫人可先入舱歇息,稍后启程。”舟上的掌事对她客气道。
馥之微笑一札。待掌事走开,看看舟上,却没有下舱里去,只与侍婢走到舟上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的
望向江面,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