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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北京:80后欲与贞的角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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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的婚期定了,就在来年的元月一号,两位老人前后张罗得面面俱到,将来的姐夫我也见过了,人很精神,还是所谓的挨踢(IT)精英,看来以后电脑方面有什么麻烦再也不用抱到中关村了。

    毛司令在企业家的理想破灭后时隔多日,终于重整旗鼓又催生了另外一个理想,准备进手一辆二手越野,周游全国。

    那天他在饭桌上说出来时我嘲笑他之余,心里竟然有些难受,他这么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前的一帮哥们儿走的走散的散,留我一个人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也许真的是一种煎熬。

    雷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其实我觉得他一直就在我身边,甚至其他的人还在跟他往来,只是他带着那份愧疚,总是能在我转身之前机警地跳开,我一直想跟毛子说让他帮我找回雷子,但每每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至于小寒,他终究不是我发小的哥们儿,见面时总有那么点儿客套在里边,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偶尔大家凑在一起也是无心无肺地吵吵闹闹,但彼此很少单约出来玩。

    李光最近玩起了网站,煞有介事地封自己为某某网络公司的董事,见人就哆嗦着两手递上张名片,近来不知道从哪个成功专家那里讨得密经,名片上不打印电话,非要当着人家的面儿七扭八歪地签上一串儿号码,我觉得丫这套动作要是再跟号码后面多写上“办证”俩字,那就堪称完美了。

    郭天这人到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跟他熟,见面时称兄道弟亲热得紧,但大多时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为人低调得体,对朋友也很大方,似乎从来都是把便宜推给对方,我总觉得这样有点儿假,这不是一个成功商人的生存之道,但是只觉得别扭又找不到他处事的玄机。

    他原来跟我说托我办的并非什么大事儿,就是一笔新的款子,手续上面已经办得面面俱到,只是走我们分部的帐,要我顺手在上面签个字而已。当时我升职的事儿看来那时的他早就洞察,由此也可见这人不说手眼通天,也绝非泛泛之辈。

第17卷 第174节:第十八章 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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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最近倒是跟大学时的几个同学混得挺近,以前几乎不怎么联系,现在一个个都浮出水面,各自的行业本来也有交融的地方,只是我们站得不够高,所以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这样也好,大家只是普普通通地喝喝酒、叙叙旧,没那些劳什子事情牵绊,往往显得更能交心。

    跟小麦摊了一次牌,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压寨夫人,她认真考虑之后说等她抱到外甥我们就着手准备婚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她抱外甥跟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她很是坚决,也只能默许,免得我现在过于主动将来在围城里维诺是从。

    跟小麦商量这事儿那天,我从她那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学院路上怅然若失,忽然想起一个人,电话打过去,那边的陈琳言语平淡,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我电话发烫耳朵生疼才依依不舍地挂掉,最后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告别,对于本来水到渠成的约定不问只言片语。

    对陈琳我总有种感觉,似乎无论我在哪儿兜圈子,等我站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是平静如水地在原地等着我,不愠不怒,不惊不喜。

    我曾经考虑过在她与小麦之间的取舍问题,但是很奇怪总是异常坚定地选择小麦,而这种选择虽然坚定,却包含着一些不情愿或者说不好的预感,后来我想通了,也许是从性格上我跟小麦更适合彼此吧。

    生活,似乎就应该像现在这个样子吧,大体上一平如水,偶尔来点儿小荡漾寻点儿新鲜,惊涛骇浪的人生,不是常人所能消受的。

    一个人的观念改变,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书架上的弗洛伊德,尼采等哲学大师尘封进了橱柜顶上的大纸箱里,那里甚至还有我小时候玩的画片。代替这些西方形而上学的是周国平等大师对生活琐碎的心得和一些纯情小资无病呻吟出来的言情小说,我那天跟极为鄙视我当前品味的毛子狠狠地说了一句话:“生活,怎么俗,咱就怎么来!”

    进了十一月,北京的秋意染得很深了,已经不纯粹是我喜欢的那个季节,我常常趴在阳台上一边用袖子捂住有些发凉的耳朵一边努力地搜索那些正在远去的歌谣并慢慢地哼出来,似乎在那些陈旧温暖的歌声里,我就能重回到随着色彩淡化韵味却愈深的过往,就能舒缓心境从容地漫步在眼前的生活中。

    我决定再混个文凭,想起大学毕业时看着校长的钢戳狠狠扣下,除了拿父母的血汗钱换回了这一纸并非毫无用处的文凭,其他的事我仿佛就是个局外人。那时的年少张狂,似乎正从我现在的身体里被某种力量一点点抽离,我也深刻体会到大学寝室楼里那些拖家带口的大哥大姐们抱着书本匆匆而过的苦衷。

    我想好了,考就考行里的研究院。这是我现在的本行不说,即使没有什么空子可钻或者关系可以通融,多卖点力气在衰老之前再冲刺一把,我得到的东西将会是受益终身的。所以我的书架又在瞬间被各种经济类书籍填满,等我发现之前常看的那本人文文集已经落满灰尘的时候,我已经在经济学中撞得晕头转向了。

第17卷 第175节:第十八章 生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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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上周我到山西出了趟差。

    一个跟北京某国企挂钩的厂子零三年从行里贷款,走的是我们分部的渠道,现在归还期过了一年多,那边儿的形势却越来越复杂,几个濒临倒闭的厂子纠缠在一起,原本贷款的单位钻了政策的空子,早就改头换面不见踪影。

    现在这几个空壳厂子把我们派去摸底儿的职员当皮球踢来踢去,差是派出了好几趟,但从来没带回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眼看到了年末,上账时上面又盯住了这笔款子,徐行亲自点我,意思是让我过去看看到底什么状况,回来心里有了底,也好着手处理。

    以前派来的都是一般职员,估计那些精明的企业家们根本就没放他们在眼里,甚至有过一个毕业刚进行里的小伙子,来了大同三天,吃住全是自己垫资,连客套般的招待都没得到。

    我来之前通过支行给北京的那个国企下发了催款单,这笔款子他们当时也做了保,估计我还没上车时这边儿的人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所以我下车看见笑着迎上来的一个中年胖子,心里没有丝毫意外。

    吃完接风宴,听这帮人精儿倒了一太平洋的苦水,我笑笑不置可否。

    前两天我四下看了看,这里的局势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几个破工厂的大门都生锈了,私下的交易乱成一团,别说挑毛病,就是那些合法不合理的卷宗要是仔细研究起来都能让我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

    我忙活了好一阵子,什么工商局企业办都跑了几次,但是依旧理不出个头绪,看来若是想追回这笔钱,只能走法律途径了。想通了忙也是白忙,最后一天我索性待在招待所不出门了。

    晚上的时候,接我的那个胖子不顾我的严词拒绝,在当地有名的星级饭店给我送别,饭桌上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人,看样儿跟胖子是一丘之貉。

    我们谁也没再提什么工厂啊贷款啊的,我是笑眯眯地坐在那儿装深沉,他们几个轻车熟路地跟我套着各种近乎。

    出来时那个胖子借故支走其他的人,要单独送我回去,之前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其余的人痛快地离开,只胖子一个人随我回到酒店。

    在我住的房间里,胖子几句话过去便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放到了沙发上,嘴上还接着刚才的话头儿闲侃,我看了他的动作知道那纸包里肯定是一摞毛爷爷。

    第一次有人给我毫不隐晦地送这东西,我心跳得厉害,嗓子也有些紧。我还犹豫着自己是该义无反顾地严词拒绝还是顺水推舟地腐败堕落,胖子看我没有明确的态度,停下嘴里不着边际的话,说看我不太舒服就要离开。

    我迟疑着起身送他到门口,直到他消失在电梯的门里我也没把那个到嘴边的“不”字说出来。

    整整一夜,我眼都没合,那个纸包早被我手心沁出的汗浸湿了,第三次起身去厕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暗黄色的牛皮纸包静静地躺在淡蓝的床单上,纸包上的手印像极了一个咧着嘴笑的诡异面孔,我低头把里面的三万块钱抽出来摆在床上,全然忘了下身憋涨的急迫,看着那摞红色精致的纸张,若有所思。

第17卷 第176节:第十八章 生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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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同回来我把报告送到了行里,那里面有我小动心思加上的见解。

    报告里呈述的情况很属实,只是我避重就轻地从行里的利益出发分析了下那边的形式,这样一来,对于公家,在领导们的眼中我这趟差就成了风尘仆仆鞠躬尽瘁,而那笔款子希望渺茫无处追寻;对于商家,我只要别把该为他们隐瞒的吐露出来,那他们的贡禄我也就受之无愧了。

    以后事情的走向,全看大头儿们的英明决策,又或许,他们在这种利益关系中也像我一样两面三刀,只是更大手笔地扩大规模,这些我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

    交代完出来我开机给小麦打电话,想约她吃饭,电话那边儿一阵嘈杂,她带着哭腔一阵说,我终于弄明白了:她爸爸病危,这丫头现在正攥着晚上的火车票在车站等车!

    我挂了电话开上车就往西站奔,路上才回过神儿来,给一个在机场工作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他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八点去长沙的机票现在就攥在他手里。

    到了西站我在马路对面的肯德基里找到了神色黯淡的小麦,她脸上满是泪痕,见到我嘴角一咧趴在我肩上又抽泣了起来。

    我挽起她把她拉回车上,告诉她我送她去机场飞回去,小麦抽搭着说她试过,今天的机票根本买不到了,我笑着把她搂在肩上告诉她只要保重自己就好了,剩下的事我来办,小麦低头答应着忽然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抓紧时间往机场赶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偶尔停车的时候我几次去看她,发现这丫头已经稍稍平静了点儿,我忽然想起什么,问她姐姐怎么不跟她一起回去,小麦叹了口气跟我说起了以前从未透漏过的事儿。

    小麦的妈妈身体不怎么好,日子过得一直窘迫,姐姐在五岁的时候家里顾不过来就被送给了邻村的一户人家,她跟家里的关系很淡,甚至从没进过自家的大门。

    只是长大后跟小麦性格投缘,本来又是血浓于水的胞妹,所以两个人走的还算近。这次爸爸病危,家里人一是因为对姐姐心怀愧疚,不敢打搅,再者现在她有了身孕已经临产,所以根本也没通知她。

    听了小麦的话我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看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忍心再劝说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决策吧。

    到了机场我拿到票已经半点儿了,没多停留径直把小麦送了进去,站在安检门外我有些后悔,也许我刚刚应该给她一个吻,然后仔细地叮嘱一番,看着小麦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我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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