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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狐仙种田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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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只生鸡,倒是好处置了——开水略泡,再去毛掏心,差不多就能剁吧剁吧下锅。
但之后步骤又是如何?火烧多大?料放多少?还有那米水相融,几几分成?
听闻这粥名儿叫做荷叶鸡丝粥,那……那荷叶在哪儿?又要怎么用作辅料?
我翻来覆去想不出所以然,愁得是眉尖紧缩,忧虑不堪。
“恩师娘娘在上,小仙今日之举实属无奈,那青莲宝殿上若有人找月宫的麻烦,千万帮小仙担待着他们些。小仙我笨则笨矣,却绝不敢有心怠慢星君。”
我将那鸡扔进盆中,表情肃穆,双手合十,朝炉灶拜得一拜。而后方才转身提壶,麻利地倒下去滚烫一盆开水。
想我当初做狐狸那会儿,吃鸡从没有如此费劲过。常常噎得个一嘴鸡毛,也觉得皮鲜肉美,心满意足。在天宫呆了二百年,别的没学会,倒把性子养刁了。现下眼中看到点星星血迹,都觉得这肉生了吃不得。唉,其实哪来那么多倒霉讲究?凑合着能把日子过下去才是正经!
但,这道理千万莫讲给空心儿神仙听,讲了他也听不懂。按理说他千余年的道行,所见之物、所历之事,应比我丰富得多。但肚子饿了下个灶,竟还要差遣本小仙去。他自个儿不觉得丢人,我先替他脸红一把——十指不沾阳春水,说得不就是他这种无事上仙么?!
我肚中嘀咕个不停,鼓着腮帮子吹那红陶小瓦罐下灼灼一蓬火。
吹完火我便老老实实找了个凳子坐下,学着炼丹时的模样,用圆竹扇不停送风。直弄得柴灰满脸、狼狈不堪。
如此也就罢了,我还要琢磨着几时是个起锅的火候,放料时蜻蜓点水、百般衡量……伺候下凡星君,果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盯了一晌炉火,又打了半天瞌睡,本小仙估摸着手指尖上的仙气差不多都熬了进去,便熄火端碗,就着块湿抹布,把一坨粘稠湿软的东西倒进了碗中。
提着东西回到翔鸾星君的院子里,他还在那汉白石桌前。
这厮倒是坐得住,一上午愣是没换姿势,光顾着读书了。老太太若知晓三公子如此开窍,指不定得欣慰成个什么样子。
见我进来,他略略瞥了一下,就是那一抬眼的风情,让身后花树都失了颜色。我心道一声罪过,愈发不敢把手中物事拿给他吃,只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耐地皱皱眉:“愣着作甚,做好了吗?”
我低头瞧得一眼,不曾答话,但听他又道:“拿过来。”
我暗想,豁出去了罢!小仙我便是没有贤妻良母的天分,以后再慢慢学就是了。良人没有出现,我也犯不着急着赶嫁人的功课!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石桌前,将瓷碗颤巍巍端出。
此物一出天下绝倒。
翔鸾星君那双流光的桃花眼,立刻瞪大了好几分。脸色也由白转为惨白,带着满目惊奇的问号,看向我的方向。
本小仙瞬间觉得压力重重。
“仙君请用饭。”我声如细蚊。
他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知他沾不得太多俗世之物,难得我手上有点仙气,便想借由此机,吃些精致的。但现下我端上来的东西,别说他,就算我自个儿都没法下口……当真是,情何以堪。
空心儿神仙依然眼也不眨地看着我,那眼神儿却是分明,“你就让本君吃这个?”——瞧瞧姑娘我悟性多高。
我道:“仙君莫看它长得不称心意,其实滋味应还是好的。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沾了仙气的东西,您尝一尝罢。”
我这番话其实说得十二分心虚。
加料时手太轻,既顾不着咸淡,又不敢先尝。若不是怕无端端浪费我十指仙气,谁会这般殷勤,劝他吃下?
他半信半疑地把目光挪下去,瞅了好半晌,接过我递来的勺子,浅浅品了一口。
不出所料,倒霉星君的脸色立时风云变幻,煞是好看。但仔细一想,可不是这么回事么!吃进去,吞下肚,回上来……怎么说也得变个三次才算完呀。
我捂头蹲到一边,提心吊胆地等他摔碗。
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本小仙如惊弓之鸟慢慢回望,那星君面色依然古怪,只是手持碗勺,一口口吃得颇为平静。
不出片刻,碗底尽空。我忘记前一刻还担忧自个儿修为被废,站起身来,目瞪口呆。
“还有么?”他悠然将碗一放,问得是云淡风清。
我结巴道:“还……还有什么?”
他道:“这粥还有没有了?”我赶忙摇摇头:“怕仙君觉得难以下口,没敢多做……仙君是,是没吃够么?”
他咳了一声:“味道还算过得去。”我出的一身冷汗立时下去,心花怒放——本小仙果真是天赋异禀,头一回下厨,居然让空心儿神仙都赞不绝……咳,嗯。
若是再历练几回,人间百味都不在话下呐。
我先是惊恐,后又强压下得意之笑的模样,他都看得分明,眼底鄙夷一现,却也不去戳穿,淡淡问道:“你熬的这粥叫做甚么名字?”
我道:“呃,厨下小厮说了,这叫做荷叶鸡——”说到一半想想不对,我连荷叶都没用过,杀鸡叫什么荷叶鸡丝粥?
空心儿神仙双眼灼灼盯我不放,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改口道:“——狐狸剁鸡粥!”
翔鸾星君禁不住挑挑眉,有些好笑:“你再说一遍?”
我厚颜无耻地重复:“狐狸剁鸡粥。”
他道:“这倒真是个好名字,本君算记得了。”唇角一丝笑意,若有若无。
我挺惊奇,空心儿神仙竟然会附和我。太阳莫不是要从西北边爬上来了?顿得片刻,他一句话又泄露了混账心思:“那你以后便天天早起给我做了吃罢。”
我就不该当他转性了……这根本是……完全是……
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夏日临近晌午的点儿,总是让人昏昏欲睡。我把空心儿神仙这头磨蹭完,浑身疲累得散了架一般。哎,谁知道下凡之后会这般容易疲倦?凡人还真是皮儿脆。
我趴在汉白石桌上,差点睡得口水如江河湖海,一径泛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唤。
“白姐姐——白沐姐姐——白姐姐在么——”
谁?我揉揉惺忪睡眼,坐起身儿来。
太阳已不在头顶那个位置了,倒霉星君在我身边,该怎么念书,还在怎么念书,倒是依然没打算理会我。
那嗓音本就脆亮,再吊高那么一点儿,活生生能把人耳膜戳破当下。
我方才听明白是束紫。
“白姐姐——”她拖长声音叫道:“盛夫人要见见你呢——”
本小仙心下微微一骇,看向翔鸾星君,那厮却一副好戏来临的表情:“你名声在外,连我这娘亲都要见你了。”呸,归根结底不还是他的错儿?现下看我的热闹看得过瘾,我可还没数落过一句呢!
“白姐姐——”那声音由远及近,惊悚已极。
我赶忙应道:“来了。”
束紫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刮进来,见了我就上来拖手:“快快,跟我去夫人那头。”我提步和她走了,想想不甚放心,问道:“夫人找我是什么事儿?”
束紫笑道:“今儿桓二夫人说是到盛夫人那儿坐坐,也不知怎地就谈到了三公子新近收的丫鬟。我提了句和你还算熟,夫人们便等不及了,说什么也得见上你一面。”
本小仙才恍然过来,这遭定是要先看人品,再给下马威……我得表现得比云姑娘那儿再讨喜些。
束紫见我不言,又道:“姐姐不用太怯,你是三公子第一个主动开口要求的,夫人们有点儿挂心也是正常。小妹都帮你美言过啦,说姐姐为人聪慧良淑,不像个有花花肠子的主儿。”
我思索着冲她一笑,口中敷衍:“多谢妹妹。听闻说杨府里有两个老爷,不知盛夫人是……”
束紫立刻悟出我下半截话,甜甜笑道:“白姐姐对这家谱还是一无所知?其实简单得很,老太太生了两个儿子,杨桓老爷为长子,娶了一门妻室两门妾室。杨盛老爷次子,唯有一妻一妾。”
束紫道:“桓大夫人肚子不争气,在老太太面前艰难得很,后来才帮着桓老爷娶了两门妾室,倒都生了儿子。盛老爷的妻室去世得早,留了两个女儿,本是一辈子没想再娶他人,过得几年想通了,纳了门妾室,这才生下了三公子。”
难怪属老三倍受宠爱。我心道。
束紫叹道:“唉,杨府金贵荣华,却不知怎地血脉不旺,几个夫人的肚子,这些年都没甚么动静,只得指望着公子们了。”
一提到这事儿,我方才插话道:“云姑娘不是和三公子大婚在即?”
束紫像听到了什么禁忌话儿,忙把我拉到一边,看看四下无人,才道:“好姐姐,你跟我说说无妨,等等见了盛夫人,别开口闭口地这般浑说。”
我奇道:“怎么?云姑娘这婚事,不是老太太许的?”束紫道:“是老太太许的没错儿,但盛夫人对她成见不小,觉着她身子虚,性子又太直。到现下都不怎么认同。”
我眨巴眨巴眼有点费解:“她要不同意,这婚事不就搁下了?”
束紫道:“盛夫人就三公子这么一个儿子,宠到没了边儿,公子若是喜欢,她怎么着也得许下来。加上老太太看云姑娘特别顺眼,她哪儿有说不的理?”
我点点头:“那照这么说,平日里你们不在盛夫人面前提起云姑娘?”
束紫“唉”了一声:“我的白姐姐,这是盛夫人一块大心病,谁敢没事提起来跟她添堵?别说咱们做奴婢的了,就是云姑娘自个儿过来,也没准儿能看得着好脸儿呢。”
我“哦……”地再点点头,总算摸透了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关系。
这杨府也当真稀奇,老爷只纳妾不娶妻,娶了妻也生不出儿子。
等于说,杨家三个公子都为庶出。
那么,便是没有平常大户人家里地位高下之说了?
我一脑袋浆糊地跟着束紫进了长宁阁,才跨进门去,便见两个风韵犹存的夫人在房中端坐着。一个目光凌厉,身着蓝绫,一袭飞凤绶带系于腰间;另一个平静娴雅,浅黄色鹅纹衫子在身,正端了茶碗轻轻吹气。
本小仙被这两尊门神吓了好大一跳,差点儿一个回马枪,掉头滚蛋。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束紫口中那两位夫人吗?于是暗定心神,缓步走入。
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我直接盈盈拜倒:“见过桓二夫人,见过盛夫人。”
束紫退到一边去,凝目看着我笑。
我起身抬眼,但见那个浅黄衫子的女子放下手中物事,细细打量起我。
“听说,你是之儿亲自要来的?”
她看够了,淡淡开口,眼梢有点儿岁月的痕迹,却挡不住股压人的气势。
我忙道:“承蒙公子看得起。”她笑了笑,又道:“你叫做甚么来着?”
我道:“姓白,单名一个沐字儿。”
她颔首:“倒是个文雅的名字。从哪儿来的?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临下凡前天帝老儿给我在俗世觅得户人家,免得我孤身一人,一旦有人问起,身世目的都遭怀疑。
既然这盛夫人都问到了,我便拿它出来,挡上一阵罢。
“奴婢家在扬淮,父母年逾不惑,都是庄稼人。倒是有一个大我两岁整的兄长,不过现下已在村里成婚了。”
盛夫人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你是怎地想起来要伺候之儿,竟老老实实地跟着之儿回来了?”
我早料到府上会有人有此一问,故而昨晚深夜便把故事编全。这无趣的故事弄得姑娘我早上哈欠连天,还碰上小八,闹出那么场大乱子来。
不过,此刻只消照着演一番,不信盛夫人还能继续为难我。
想到这里,我再次茕茕拜倒在她面前:“去年恰逢大旱之灾,奴婢家中几亩农田,无一幸免,全部受灾。银钱一下没了来头,实是太过困窘拮据,父母才让我赶来壁京,投奔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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