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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迎合着去吻他的嘴，灵活的舌尖试探着深入了他的嘴里，缠绵无限，张老头被这尤物蛊惑的意乱情迷，想也未想，就把她口中的液体尽数喝了下去。
结束了。她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死，不是下肚就死吗？！
“放开我！”她陡然惊醒，她被骗了？！她声嘶力竭的反抗，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才刚刚降下去的春药药性再次上来，她低吟一声身子猛然缩成一团，皮肤泛起粉红，浑身像淌水似的毫无力气，张老头当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冷笑一声，“天下第一尤物…还不是我身下物！”
他强行来扳直她的身子，不停的吻她。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
可是整个三楼——没有她的允许不会有人上来的！
张老头的身子早被欲火挑拨的要疯了，掰开她的双腿就要强行进入。
她无助的哭喊，“不要啊…不要啊。”
也许是骤然到兴奋点，早该发作的毒药猛然启动，他突然捂住了胸口，立马倒下去。
倾城脑子真的只剩了空白，呆望了他的尸体几秒，才确定她再次逃离一劫，抓过被子的一角，极力压抑着，肩膀不停的耸动，最终仍是痛哭。
帘子忽然被撩开了，沈墨素淡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那么平静，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好像险些失身的女子他半点也不在意，好像这张痛哭的脸他根本不曾认识。他凝望她许久，伸出手来想安慰她，她却下意识的闪躲了过去，只是瑟瑟的蜷着身子默默流泪。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真相
“服下，春药的解药。”
他递上一枚药丸。
她哆嗦的伸出手去，急急忙忙吞下，才感觉一直剧烈发抖的身子好受了些。双眼仍是惶恐而悲切的盯着沈墨，仿佛想从他乌黑的眸子里看出，刚刚的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她在等他解释——为什么她没有提前知道张老头只喝茶不喝酒，为什么毒药这么久才发，她自己是用毒的人，知道精妙的用毒者绝对能轻易控制毒发时间。然，沈墨只是递上了一件长披风，淡淡道，“你刚刚表现的很好。”
他一直在暗处观看吧。连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都不曾救她。她呜咽不止。
她哭了很久，沈墨坐了很久，她用袍子裹住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身子仿佛一页飘荡的落叶，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嘴里只是呢喃着，“我要沐浴…我要，我要洗干净…”
她一出门就碰到锦华，她抱住她再度痛哭。锦华被吓懵了，望见沈墨也从里面从了出来，吩咐道，“去给她沐浴。”
余光看见屋里狼藉的景象，还有倾城凌乱头发，惊吓的表情，明白了八九分，扶着她前去沐浴间。
浴室里的雾气氤氲，总算让倾城安定了些。她几乎软瘫在木桶里，神情憔悴的令锦华都心疼，一边用药膏擦她身上淤青的地方，一边忍不住低语，“公子也太狠了些…楼里谁不知道楼主对公子一往情深，他居然还派楼主去做这样的事…”
“锦华，你知道吗，”兴许是被朋友的语气牵动了思绪，她的声音再度哽咽起来，低低的抽泣，“当我知道，他一直就站在柜子后面观看我执行任务的情况时…我想，我这一生真的注定得不到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就算他不喜欢我，他也不能…”
她泣不成声，顿了许久，才能继续说话，“我那么爱他，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我那么那么的爱他…锦华，我真的爱错人了么，沈墨，沈墨真的是铁石心肠吗…明明不是啊。”
她突然痛哭。那一刻彻底的绝望。明明不是啊，明明他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他不会丧失爱上另一个人的能力啊。他能够为那个赤雪终生不娶，就不能哪怕分给她一丁点的爱吗。
“如果这么不愿意，以后不做就是了。”
沈墨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出现，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要拥抱他，拥抱这个永远不会真心与自己拥抱的人。
沈墨继续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锦华悄然退出。
“倾城，”他上前，声音又恢复了柔软，让她不能自拔的致命蛊惑，“我有一事，要征求你的意见。”
她把身子下沉，眼泪纷纷掉进了水里。
“慕容王府送帖到靖王府，向我们提亲，”他平静的叙述着一项对倾城来讲近乎撕心裂肺的事，“慕容家希望能迎娶你过门。”
慕容家。
对他来讲，她的出嫁当然是筹码，所以她不是嫁给某个人，而是嫁给慕容家。慕容家的权利。
她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公子意下如何。”
沈墨略一低首，山水画般的眸子在水汽中显得非常迷蒙，“大善。”
“那，”她的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指甲纷纷掐入了皮肉里，洗澡水漫起一些红色，“一切听从公子的意思。”
沈墨淡淡道，“那我就给出回应了。”
“麻烦公子。”
沈墨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忽然停步，却不回头，“忘了说，要嫁的，是慕容家的三公子，慕容颜。”
嫁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只觉得悲凉，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他一走，就顺着木桶边缘滑下，整个灵魂似乎已经抽离了身体，昏厥过去。
门外，沈墨经过锦华身边，停步，“照看好楼主，这几日不要让她出去乱走，不要见任何人，哪怕是官家来找也拒之门外，干脆，让秦月楼歇业三日吧。我会把张大人死在秦月楼的事摆平的。在没有接到我确定的通知之前不要对这件事做任何看法，明白么。”
“是，公子。”锦华应答，沈墨微微颔首便走，她忽然提高了些声音喊道，“公子！”
沈墨停步，“什么事。”
“公子…请以后不要再伤楼主的心了，”她咬紧嘴唇，面色变得有些涨红，鼓足了勇气才道，“公子和楼主…我们都看在眼里，何必这样呢！”
“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沈墨继续前行，面无表情，“照顾好她就够了。”
“可是楼主真的会很难过！”她突然放声喊了出来，“楼主她那么爱您！”
沈墨已经走远了。
他一个人在街上走，神情淡然，夜色笼罩着四周，一片黑暗，夜已经深了，周围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身影好像在飘，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分外打眼，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实在是极美的眸子啊，难道人人都说，“女人只要见到沈二公子，这一生就逃脱不了”。
他一直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推开一间客栈的门，里面没有人看他，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事。他也不多言，径直走到里间，是一间硕大的庭院，院落丛生，他七弯八拐的转几个圈，打开一间最小的房门，里面只有一张床。他上前把床移开，伏下身轻轻敲打地面，一会，地面就传出了回音，他后退，地面打开，一架梯子延续到地底。
这竟是个密室。
往下走，许多人聚在一起，一件非常大的房间，最前面有一个神探，燃着火把，一个绯衣如火的女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见着沈墨，她停下了语言，望着他，同时，本来肃立听着的人也纷纷回头看他，眼里流露出崇敬，齐声尊敬唤道，“公子。”
迅速的让出一条路来，沈墨沿着路上前到红棂面前，站定，扬手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声响，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
没人吱声。红棂面无表情，右边脸红彤彤一片，在火把的照应下，美丽的女子显得有几分恐怖。可是，她仍是高贵的，那样淡的神情，仿佛沈墨刚刚打的人并不是自己。沈墨突然怒吼一声，“所有人退下！”
众人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走了出去，整齐有序，没有丁点声响。
“红棂你好大胆！”
他怒目而视，一手抓住了她纤瘦的肩膀，“你居然故意不通知倾城张老头不喝酒的习惯！你下的毒居然根本不按时发作！”
红棂只觉得肩膀被扼的生疼，她倔强的扬着美丽的脸，不做任何辩解。
“若不是我一根银针让张老头提前发作，你可知倾城就——”
“你果然还是出手相救了啊，沈墨，”红棂终于开口，冷冷一笑，眼里有着妖冶的美丽，“我也在猜我们沈二公子会不会自己违反多年的规矩，在手下执行任务时出手相助呢…结果果真如我想的一样。”
她玩笑般的语气让沈墨彻底的愤怒了，“你在试探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杀了我，”红棂继续冷笑，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沈墨的脸，“…杀了我，沈墨，然后，好好去和你的倾城过日子吧，两个人恩恩爱爱双宿双飞，多美好的未来…她爱你，你爱她，世间最美满的事莫过于此…”
“红棂！”沈墨推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这个混账！”红棂猛然一改温驯的神情，破口大骂，“我妹妹死的时候你发誓这一生只照顾我一个人！你发誓这一生不再爱任何人！你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吗？沈墨，你还是个人吗！你害死赤雪…”
沈墨忽然冲上前抱住了她，用炽热的吻堵住了她的话语。红棂狠狠一咬，沈墨的嘴唇被咬出一个口子，血涌了出来。她的泪水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她放开他，捶打着他的胸口，痛哭，“沈墨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根本不爱我，你爱上了倾城是不是，你爱上了她是不是？”
“我说了会照顾你就一定会！”沈墨抓住她的双手，难过的望着她，忽然柔声，“对不起，红棂。”
红棂忽然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死死望着他，“我要倾城死！”
沈墨一惊。
“我要她死！”
见沈墨不语，红棂再度哭喊了起来，“…你舍不得是不是？你舍不得她离开是不是…”
“没有，红棂，我会让她嫁去慕容家，让她成为我们的工具，她也只是我们的工具！我们栽培她这么多年，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出一个有这样天赋的人…红棂，我只是利用她，真的。”
第二卷 第十三章 伤害
“利用？利用她你今天会这么生气？”红棂呛然冷笑，“沈墨，你忘了吧，七年，七年我都没看你在我面前表情变化过！只有在她受到伤害时你才会动容，只有她才能让你心痛让你恨不得杀了我！沈墨…沈墨…我恨你！”
“我说了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要怪就怪我，”面对她崩溃般的哭喊，沈墨反而冷静了下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倾城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只是我们目前需要她。沈墨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红棂，我们一直是并肩而行的人，我们之前还需要那么多言语和行为么？只有我们才能辅助彼此走向巅峰…倾城，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并肩而行——确实，这么多年，只有他们才能并肩而行。只有他们能站在同等的高度上扶助彼此走过。只有，他们。
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罢？
那，也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罢了，她连二十岁都不到。她不了解沈墨的过往，不知道他的一切，无法懂得他，自然也就无法真正的与他相依。只有她，红棂，知道沈墨的一切，并可以接受和包容。
她终于慢慢平复了激烈的情绪，偎依在他怀里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沈墨紧紧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秦月楼，倾城的房间里，锦华正急得六神无主。倾城昏厥过去不久就醒来——居然是被痛醒的，心口撕裂一般，搅得她痛不欲生。再不久，一口血就咳了出来。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