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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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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人群中便是一阵骚动,码头上都是些装卸船货的伙计,又有哪个真能在他手下走过几招的。若真动起手来,只怕当场便要血流成河。
  殷逐离却不能真任由这两拨人再打起来,大家都是商人,求财而已。若要拼命不如落草为寇算了,还经什么商?何况长安城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又岂能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堂堂一个斐记少东家给打杀了?
  她沉声吩咐码头的管事应德正:“联系死伤者家属,每名死者给予一千两安葬费用,伤者一律五百两。”
  现场又是一阵骚动,一些没受伤的也觉得头脚疼痛起来。她又近前查看了码头上的船只,见舱中鱼虾果然已死大半,面上只是冷笑:“应德正,明日将这批鱼虾全部挖坑填埋。”
  应德正闻言一惊:“大当家,这……这可都是银子啊。”
  殷逐离声音冷淡:“殷家七代商贾,凭的就是一个信字。既然各处酒楼承诺了使用鲜虾、活鱼,就绝不会将任何一条死鱼送进厨房。”
  应德正微敛眉:“大当家,如此一来,光今日一事,我们就损失了十多万两银子。”
  见他头上伤口只略作了包扎,殷逐离语气略缓:“无事,派人去办吧,你这伤也再去包扎一下,伤着头可是了不得的事,仔细些方好。”
  应德正应声,匆忙找人去办,殷逐离这时方才看向斐定宇:“斐公子,钱债易偿,命债难还。”她面带微笑凑近斐定宇,轻声道,“斐公子何必下如此重手,他们是杀你爹了还是干你娘了?”
  斐定宇悖然大怒,一把揪住她的领子,一拳打在她右颊。斐定宇也学武,但依殷逐离的身手怎么着也能避开。他做好了被人拉开、被殷逐离反揍、被唐隐反揍的准备。所以这一拳打在她脸上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胆!竟敢殴打皇亲国戚!”随后赶到的长安府尹便不那么好说话,“把这个人,连同闹事的众人一并带回去!”
  这是个捞油水的时候,这斐记家里也是金山银山数之不尽的主儿,是以他特别卖力,务必要让斐家多出出血,顺便还可以讨好殷逐离,何乐而不为?
  沈庭蛟已经气炸了:“混账东西,竟然敢打本王王妃,本王要诛你九族!”
  殷逐离拍拍他的头,回头朝唐隐点头一笑,唐隐看看她脸颊,略皱了眉,自腰间掏了药膏,替她揉脸化淤:“回头怕是要肿了,这几天可怎么见人?”
  殷逐离任那指腹沾了清凉的药膏在脸颊磨娑,无半分不适之态:“有人舍命,逐离不过舍脸,又算什么呢?”
  沈庭蛟一直站在她身边,殷逐离其实是最不喜别人碰触的,可是对二人这般的亲昵之态,她似乎早已习惯。
  莫非这个人竟然是唐隐?
  可是怎么可能,他们是师徒啊……
  沉思间殷逐离揽了他的肩头:“好了,回去吧。明天同我入宫一趟。”
  沈庭蛟略略点头,人依偎在她怀里,目光却看向策马远去的唐隐。唐隐,长安名士,擅书画丹青,身手不凡。早年一直恋慕殷碧梧,殷碧梧病逝之后,一直留在殷家,任殷逐离的教习先生。
  原以为殷逐离一直视他如父,但这么样的一个人物,其实大有可能。虽然恋师有背人伦,但殷逐离这家伙本就是个浪荡的东西,几时讲究过人伦?
  他目光几转,冷不防口中一甜,却是殷逐离喂了块糖进来:“坐好,你晚上什么都还没吃,我们得快些回府。”
  他点点头,将脸贴在她胸口,不再说话。
  身后郝大总管已经赶到了码头,应德正已经找了人,正准备找地儿挖坑,他以手中算盘猛敲他的头:“糊涂,这般事情自然是要等天亮以后广而告之,哪能就这么静悄悄地埋了呢!”
  应德正恍然大悟,二人果令人将此事大肆渲染了一番,及至次日坑埋鱼虾时引万人围观。殷家死了三个伙计,赔偿了大笔银钱,几船鱼虾就这么生生坑埋,斐家少东竟然还动手打了殷大当家,说起来真是怎么算怎么吃亏,众人议论纷纷,无不为之愤恨不平。
  第三十六章:便宜这老贼了
  冒犯皇亲国戚一事,可大可小。重则株连九族,轻嘛,也就是一顿训斥。回到福禄王府时殷逐离搁下九王爷,悄无声息地去了趟长安府尹杨崇怀府上。杨崇怀刚刚捕了斐记少东家,此时自然未眠。
  殷逐离也不跟他打哈哈,开门见山地道:“恭喜杨大人,贺喜杨大人。”
  杨崇怀知道她同当今天子有些交情,也不敢怠慢,忙将她迎进府内,又命侍从上了甜汤,方才笑道:“王妃笑言了,下官喜从何来啊。”
  殷逐离同他在厅里坐了,语笑嫣然:“明日本王妃会入宫面圣。”
  杨崇怀面上恭敬之色更浓,她始低声道:“杨大人,冒犯皇亲国戚一罪,可大可小。倒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处置那斐家公子?”
  杨崇怀咬咬牙:“大当家放心,没个万把两银子,他出不来。”
  下人上了甜汤,殷逐离执了那盅,轻轻摇头:“杨大人,枉我特意派人给你送财,你也太良善了些。”
  杨崇情愕然:“大当家,您的意思……”
  殷逐离以银勺搅了搅汤盅,不紧不慢地道:“斐家虽不比殷家,但也是几代巨商。明日本王妃一入皇城,他必认定本王妃会在王上跟前禀奏今夜之事。倘真本王妃当真奏明天子,只怕他们斐家当即便是个株连九族的下场。”
  杨崇怀闻言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大当家认为……多少合适?”
  殷逐离笑笑,缓缓伸出右手,五指全张。杨崇怀打了个哆嗦:“五万两?”
  殷逐离朗声大笑,笑完之后,轻轻摇头,杨崇怀一头冷汗:“五……五十万两?”
  殷逐离起身拍拍他的肩,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杨大人,此事殷某损失不少,四船鲜货,三个伙计,殷某还挨了一记老拳,您得了好处,可不能薄待了殷某。”
  杨崇怀心跳未复,半晌方醒过神来:“若当真有这笔进账,事成之后,殷大当家一切损失,自有下官贴补,下官定忘不了大当家的好处。”
  殷逐离点头:“时辰不早了,本王妃先回府了。大人切记,这个价买一个家族的存亡,已是再廉价不过,万不可议价。至于牢中的斐大公子,还忘杨大人替殷某好生招呼一番。”
  那杨崇怀也是个老奸巨滑的主儿,当下便面现难色:“大当家,出事之后斐关山肯定也会四处打点,这人只怕不好动。”
  殷逐离头也未回:“一拳一百两,若实在办不了,殷某也不能难为了大人。”
  杨崇怀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那金灿灿的元宝,忙不迭恭身道:“王妃放心,牢中虽有看守,但不听管教的犯人也是很多的,偶尔起个争执什么的,朝廷哪管得了啊……”
  待殷逐离一走,他忙传了狱中牢头,仔细交待:“你找几个重犯,闹点事儿,围住那斐家少东,能打多少拳就打多少拳,只要不打死……”
  牢头会意,忙下去办。杨崇怀还有些不甘:“斐公子啊,你说你要是个铁打的多好哇……”
  ……
  第二天天色未亮,斐关山已经候在福禄王府门外。殷逐离替沈庭蛟收拾整齐,只给了门童一句话:“不见。”
  待入了宫,她径直陪着沈庭蛟去见何太妃。何太妃在佛堂,她第一次进去,里面却甚为简朴,佛龛上贡奉着观世音,手持净瓶,宝相庄严。她嘱沈庭蛟上了柱香,殷逐离不用她多说,也像模像样地拜了拜,上了柱香。
  何太妃声音冷淡:“你也信佛?”
  殷逐离轻笑:“我虽不信,却也不会不敬。”
  何太妃脸色缓和了些,只道婆媳两个要话话家常,打发沈庭蛟去外面候着。沈小王爷是个听话的,立时就欲出去,殷逐离还有些不放心:“让两个丫头跟着,不可走远。”
  他应了一声,又有些犹豫:“母妃……”
  知子莫若母,何太妃立时就瞪了他一眼:“本宫莫非还会欺负自家媳妇么?”
  沈庭蛟一滞,只得躬身退下。见他掀帘出去,何太妃始笑着叹气:“都说女生外向,你看我这儿子养大了也没向着里面,他怎么就不担心自己媳妇欺负娘呢?”
  殷逐离闻言也笑:“太妃地位尊崇,岂是谁能欺负得去的。”
  何太妃叹了口气,望着佛龛上的观音玉像,许久才道:“地位?旁人所观,不过皮相。身在这宫中,苦乐惟有自知。逐离,你嫁给庭蛟这么久,我们娘俩一直没能好好说上话,今日就陪母妃呆一会儿吧。这宫闱之中,母妃也没什么知心的人儿。”
  殷逐离心中暗笑,她阅人无数,岂会不知何太妃心中想法,却任她握了手,淡淡道:“母妃不必颓唐,人生如棋,总是变化莫测之局。谁还能一辈子不得志呢?”
  何太妃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她却仍是谈笑自若的模样。
  二人这里闲话家常,可急坏了斐关山。知道事情不小,他一大早就到福禄王府,不想殷逐离避而不见。又着人去衙门里打点,不想那些平日里极好说话的衙差这次连钱都不敢收,只说事情闹得太大,只怕不能善了。
  他只得去求长安府尹杨崇怀,倘若殷逐离当真进宫面圣,圣上怪罪下来,只怕他斐记的家业就要败坏在自己手里了。杨崇怀倒是见了他,却一直沉默不语。他送出了一对足金的报喜鸟,四对东珠,两对如意镯,对方连看也没看,直接就给退了回来:“斐老板,这事倒不是本官不肯帮忙,实在是令郎太过。聚众斗殴也就罢了,竟然敢对福禄王妃动手,那福禄王妃一直甚得天子亲睐,是能打得的么?”
  斐关山一头冷汗,只得连连求救,杨崇怀也不看他,自坐了半晌方慢条斯理地道:“不是本官不帮你,按理平日里你对本官也还算照顾,但此事已经捅破了天,别说斐公子……”他搁了盏,故意把话说得严重:“只怕到时候,你斐家全族都得搭上。”
  斐关山怎不知此人心黑,连忙把东西送上,只哀求着见斐定宇一面。杨崇怀故作为难,瞧了那些东西好一阵方道:“斐老爷,本官可也不是不念着你的好。这样吧,本官就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让你们见上一面,捡重要的说,说完赶紧走。”
  斐关山其实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但一则殷逐离这家伙不是个好惹的,二则她真的进宫了,是以斐关山也乱了心神。
  及至在狱中见了斐定宇,他更是肝胆欲裂——好好的一个人,竟一身狼狈,面目青肿,眼见着气若游丝了。儿女连心,他心中大恸,也顾不得其他,是夜又连声哀求着杨崇情,打定主意哪怕耗尽家财,也必要将人从狱中救出来。
  殷逐离及至下午方才同沈小王爷出了宫,径直返回福禄王府。他巡行在即,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收拾。正忙乱间,郝大总管来见,在殷逐离耳边低声道:“大当家,鱼虾已经全部填埋了。几个伙计已经保出来了,死伤者也已经安抚完毕。”
  殷逐离点头:“我将同九爷巡行河南,你雇一拨江湖人,在陕州往洛阳的必经之路设伏。”
  郝剑眉宇一动,随即明白过来:“大当家要佯伏九爷?”
  殷逐离微点头:“戏要作足全套,但不可留任何身份痕迹,至于匪从何来,自然是要留给九爷想象了。此事之后,九爷必生反意。”
  郝剑拱手:“属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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