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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张机,被迫的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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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张机,被迫的爱
作者:吕子
章节:共 50 章,最新章节:图兰朵



、动手

蒋瑞生将自己狠狠地陷进书桌后的皮椅中,拿起桌上的烟盒,想想又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那尊在苏富比拍下的青花釉里红花瓶改制的台灯上,一阵厌烦。想起大头在这里酩酊大醉时说过的一句话:沧海月明珠有泪,除却巫山不是云。当时还笑他的儿女情长,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说这话时的后悔,无奈和自嘲。

对折手中的皮带时明明看见她眼中的恐惧,明明有一瞬间的心软,可还是痴顿的动了手,觉得只有疼痛才会让他的小虾米记得自己所犯的错误,也只有让她疼才会让自己更安心。
。。。。。。
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最后却发现她已经蜷在了落地窗的角落里了,竟然一声都没有哭,只是抱着头,疼极时发出了像她养的那只英短小猫一样的呜咽声,眼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不逊和厌恶。

“还敢不敢了,嗯”?

一手拽起她的长发,一手用皮带挑起她的下巴。眼中的除了抗拒还是抗拒,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努力扼制心中的另一团怒火,只怕再伤及她。

摔了手中的皮带,去了楼下的书房,想到她她拿起包往门口走去的神情就觉得火烧火燎无从发泄似的把书桌上的物件全都扫到了地毯上。想走,她还能去哪?还想去哪?她竟然还能有这种想法。两年了,她竟然还能有这种想法。

逃?她想逃到哪里,又能逃到哪里?她的父母也跟着她一起逃吗?姿态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他是做错了事,可是当时动情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吕郑宇的女儿。

他的小丫头一定要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他会赎罪会弥补,可是她吕墨一定得在他的手心里!

一定!

不是不知道她的委屈和寂寞,可她都跟了自己两年了,身子也被自己占了,只是想着她现在还小,怕她会抵触,现在看来是真的不行了,再让她蹦跶蹦跶都觉得能上天了,真以为管不了?疼惜她都不知道,想起有一天可能会失去她,只觉得天地都变了相,至少他的天地变了相,乌泱泱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压下来,好像只剩下了愤怒,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连一点的可能性都不可以。

明天就带她把证领回来,作死她得了。

书房里堆积的书还有经常点起的熏香让蒋瑞东觉得越发的喘不过气来,起身走到露台上,当时买这房子,就是因为她看见了这近百坪的露台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喜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孤身一人站在这空旷的地方,没有她的陪伴,顿时觉得这夜好重好长,这个时间长安街上寂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大片大片昏黄的灯和自己寂寥难耐却也无从发泄的苦。

点燃了一支烟,尼古丁让他冷静了下来。一吞一吐之间,远处的霓虹灯透过烟雾朦胧的照了过来,丝丝点点的,从金黄色到橘红色再慢慢的消逝,飘散在了这浑浊的夜空中。

墨墨其实就是一个小丫头,刚刚比自己的肩膀高一点而已,小小的,惹人疼,平时自己宠还宠不过来,怎么就舍得下手打了她呢?他脾气一向不好她是知道的,跟了自己这么久,在他生气的时候不知道避一下或说句软话撒个娇,反而刺激他,连火车头都知道该拐弯的时候就拐弯,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性子还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跟头倔驴一样。扔了手中的烟头,自嘲的笑了笑,顿时觉觉得压在心里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航,来一下,现在。” 回到书房拿起了墙上的移动电话。

“你妹的,现在几点啊?有事打120。”钱航喘着粗气没好声的吼着。

“钱乿”蒋瑞生“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这边钱航听完这个名字,就顿时像个蔫了的八角鱼一样,垂头丧气又无比愤怒 的起身,边收拾工具边嚷着,“蒋瑞生,上辈子你肯定是我亲奶奶。”

蒋瑞生从书房出来经过小丫头的画室直接穿到了回廊边的楼梯,长至脚踝的尼泊尔地毯没有让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二楼的卧室,看见她把自己团成一团,不安稳,惊惧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蒋瑞生无奈的摇摇头。

拿走床上的丝被,只见她一阵颤抖。已经把之前的睡袍换下,穿上了一件极长的T恤。慢慢掀开她身上的衣服,“嘶”,发出了一阵清颤。蒋瑞生看见她背后的抽痕,觉得心像被什么碾过一样,自己刚刚是真的动了气,下手也就没轻没重的,紧了紧怀里的小人,顿时觉得胸口涨涨的,填满了,很充实。

他的小丫头啊 ,他豢养的小人啊。还好你在我身边……

钱航开着他的帕格尼一路风车电掣的往蒋宅赶。边开边骂,其实钱航是真正的大家出身,生在中南海,爷爷是有名的将军,可钱航的父亲倒是一个叛逆的性子,年轻时竟不顾家人反对当起了时代诗人。也造就了钱航现在矛盾的性格,有些诗意又很狂躁,性子淡薄却具有攻击性;还有他和妹妹钱乿的混乱感情。。。。。。

到达蒋宅时,门口的电子锁显示尚未启动电子报警系统,门是开的。钱航知道蒋宅的这套电子防护监控系统是直接连到二部的后勤保卫科的,不是开玩笑的。

蒋为他留了门,平时蒋宅没有佣人,只在周末的时候有二部派的专人过来打扫。像他们这种人,即使过的再随便,再低调,规矩还是规矩,定期的反电子监听测试已经是蒋瑞生的底线,而且蒋瑞生已经为墨墨破了很多的规矩。这一套后勤系统即使是蒋瑞生的父亲也没有办法说不要就不要的,如若不是他弃政从商,那繁琐条文更是比比皆是。

进了蒋宅,灯火通明就是不见蒋瑞生那阴人,正要喊人。

“上来吧”蒋瑞生从二楼的巨大落地窗上看见他。

“靠,阴宅,阴人,走路都不带声的,吓死我了”。

待钱航到二楼时,蒋瑞生看着他问:“护士呢?”“蒋瑞生,你丫是不是有病啊,看看现在几点啊,你又不开工资给我家护士,人凭什么二十四小时给你待命啊?”

蒋瑞生不动声色的听完他的话,微微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一种极不信任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钱航。

钱航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无语,人渣啊,社会的败类。。。。。。

你二大爷的。。。。。。

“算了,你上来看看她吧”,蒋瑞生终是妥协了。

“大半夜的又抽什么风了”,钱航边走边抱怨,和蒋瑞生来到二楼的主卧。

主卧和楼下的灯火通明不同,厚重的巴洛克风格的窗帘挡住了从长安街上射进的光,柔和的地灯从一点发散出来。让人忘却的是这里竟是冷静严肃的十里长街,只觉得更像是个温柔精致的家,直叫人暖进心房。钱航只是记得这间屋子并不是真正的主卧,室内的装饰是躺在床上的女孩的意思,透着月光的封顶琉璃瓦,奇怪图案的手织的地毯,素雅的国画屏风,泰国的藕丝织锦,处处都透着狡黠和灵性,仿佛让人觉得走进了南国的小镇,大俗大雅,清风柳絮,亦未尝不可。依他对蒋瑞生的了解,或许这次是真的不会再放手了,单单是平日的习惯摆放就让人感到温暖,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代表者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钱航和蒋瑞生是从小长大的哥们,而墨墨和蒋瑞生的事儿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使了手段,软硬兼施,到底让床上的孩子妥协了,平时蒋瑞生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里,谁也不让见,好像别人一看他的小人就会没了似的,那个用心劲儿。因为这事儿没少挨大头和自己的笑话,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今天怎么就动了手?

一声轻叹,钱航慢慢掀开墨墨身上的棉T,“疼”,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嗯哼了一声。

“蒋瑞生,你就是一变——”“治好她,”还没等钱大博士说完,蒋瑞生直直的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波澜,只是说话时因为牙齿而绷紧的两腮和皱起的眉眼还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些许紧张和若有若无的怅然。

钱航打开紧急手术箱,开始为墨墨进行微手术。

“第七脊椎的伤需要缝合,你,出去”。钱航开口说道。

“别留下什么疤,航子”蒋瑞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继续说:“拜托了。”

等到钱航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凌晨了,蒋瑞生把钱航送到楼下,“你。。。。。。”钱航开口说道却不知要说什么。

“我知道的,开车小心”。

“我明天过来换药,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运动,明白我的意思吧?”钱航“好心”的提醒道。

拉开车门,钱航突然想到什么说:“生子,你要是真的放不开的话,就名正言顺的绑在身边,你和我不一样。。。。。。”。

“小心点”。蒋瑞生没有回头,只是身形顿了一下,往公寓的的大门走去。

钱航在车里看着朋友寂寥的背影,一句轻叹:“当初的选择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梦里不只身是客,一晌贪欢

钱航和蒋瑞生出门后,墨墨就醒了,睡得本就不踏实,因为后背火辣辣的疼。

慢慢的爬了起来,支撑起的胳膊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知道钱航来过,也知道他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还迷糊中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能留下疤痕,”墨墨自嘲的笑,她宁愿留着这些痕迹,最起码让自己记得经历过什么,留着身体上的伤就会忽略心里的疼。

自从和蒋瑞生在一起后很久没有做梦了,久到自己都忘了那自由的雪山南迦巴瓦,那白雪皑皑的的峰顶,那个众神时常降临,聚会,煨桑的地方,高空的旗云仿佛就是众神们燃起的桑烟,还梦到了山顶上的神宫和通天之路,也梦到了那张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灿烂笑脸。真正清醒时已经哭湿了一侧的头发和枕头,视线里只有满屋的华贵和彷徨,那一刻的失望就像是从天堂坠到了地狱般。

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后背也越发的疼。只能躺着,独自一人时,卸下了所有的壳,其实本就不坚强,是个胆小且懦弱的人。今晚惹怒蒋瑞生也是自找的,其实被他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走不出去了,可是墨墨想找个从未尝试的办法,激醒麻木不堪的自己,就像是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强迫伸直了而血脉流通,觉得刺疼却也享受着,只是过瘾,心里太疼了,疼的发泄不出来,这种疼痛时刻提醒着她,Mike,爸爸还有巴黎警局和让人无法忘记的蓝白条纹的病服。。。。。

她害怕烂在这身体里。。。。。。

这是这些年里第二次挨打,话到嘴边,就那么说了出来。明知该醒过来,不该惹怒他,可是心,太难受了,没有办法呼吸,那种难受是慢慢的,日积月累,沿着自己的经络渗透到自己的整个神经,只觉得连血液里都流着这该死的味道。隐忍了这么些年,现在只是爆发了而已。像是《DIX》里的马克一样,对第十步的恐惧就像现在的墨墨一样,害怕却又跃跃欲试。

可是又怕醒过来,再也没有了这份勇气和淡定了,可以淡定到直视蒋瑞生的眼睛,告诉他觉得恶心,觉得脏,她脏,他更脏,会离开他,这个金丝笼子,就让他一辈子烂在里面吧。清楚的看到了蒋瑞生因为气急而发抖的手,嘴角的冷笑,颤动的喉结,看到他边松开自己边解身上的腰带,从腰带对折到落下,那尖锐的疼痛和皮肉开裂的声音。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无限的悲凉,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拉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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