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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手里拎着在食堂买的早餐，问墨墨：“你昨天不会是通宵了吧？”
“想把画赶完。”墨墨随口诹了一个借口。
“吃包子吗，我买的多。”祁承晃了晃手里的包子，一脸真诚的邀请。
墨墨摇摇头，“不了，谢了。我还是回去睡觉，有点困了。”说完还应景的打了个哈欠，往画室门口走去，“走了。”她现在是在是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
“吕墨，你。。。。。。。”祁承喊住正要出门的墨墨。
“怎么了？”墨墨转头看着祁承。
“没什么，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还来画室，你知道的，假期一个人都没有，有个人说个话也挺好的。”祁承看着墨墨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把画给教授，我知道他也邀请你参展了。”祁承边说边挠挠后脑勺。
“嗯，下午就过来，傍晚的时候就会画好了，明天去托裱，大概三四天就可以了，我会给教授到电话的。谢谢你。”
“好，也不用着急，是怕你忘了。你回去休息吧。”
蒋瑞生早早的就起床，爷爷的助手在楼下等着了，他们这次做国航的飞机飞兰州，登记后蒋瑞生看了手机一下把电话关机。
旁边的助理是爷爷的心腹，告诉蒋瑞生这次的行程，被揪出来的男人现代号为“0”。蒋瑞生笑笑说：“看来国安局介入了。”那助手很严肃的看了蒋瑞生一眼，问：“小蒋先生，您是如何知道的？这到目前为止都是机密，我也是上飞机前才知道国安局的介入的。方便的话，就告诉我您消息的来源渠道，您可以信任我！”助理一脸紧张的看着蒋瑞生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万分着急。
“别担心，小李。我没有什么消息来源，”蒋瑞生故意逗他，说要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看还是很紧张的小李，突然觉得爷爷的这个心腹还真是可爱，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的消息来源不是爷爷就是外公，我自己的情报网现在还没有成型，你不是正在帮我建立吗？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0这个代号，我在部队和国安局合作过，也就他们能整出什么这代号，那代号的，见了媒体不都一样得吐真名，总不能告诉媒体说，代号0犯了什么什么事吧？简直多此一举。所以你不用紧张消息不可能泄露，是我自己猜的。”蒋瑞生一口气说出了小李的疑惑，也解除了小李的疑惑，早就听闻这个小蒋公子有当年老将军的手段和精明，这么年轻还真是不简单。
小李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您还真是吓着我了。”
到达兰州中川机场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外公派了车子来接他们。上车后蒋瑞生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信息：
老板，钱已经汇出。梅丽萨
蒋瑞生看完后，笑着合上手机。看着窗外兰州的景色，几年过去了，几乎认不出来了，变化的真快。蒋瑞生想趁着这次机会，先跟外公摊牌说自己要结婚，看看外公什么反应，也就知道爷爷什么反映了。现在兰州离北京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就算外公真的要追究调查到时候自己早就妥善安排好一切了。外公还是疼自己的，不然不会每隔几个月就差人送些补品到他的公寓的，自己给他说来一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外甥媳妇怎么想都不会不开心的。
见到外公和小舅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多了，外公早些年参军的时候被流弹打断过一条腿当时没有好好调理，现在坐在轮椅上，天气不好就站不起身来。现在见着见着自己的外甥那个高兴，蒋瑞生看见外公后，先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外公好，小舅好。”之后就嬉皮笑脸的接过小舅手里的轮椅。
“外公，您老想我想到坐轮椅了？”蒋瑞生故作惊奇的说道，
“臭小子，找打。一下飞机皮就紧。”老爷子看着蒋瑞生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大没小的，顿时感觉他的小生子就从来没离开过他的身边。
“这么大的人还撒娇，不怕外人笑话。”大舅在旁边打趣的说。
蒋瑞生把外公推进屋里，细细的盖了盖外公身上的薄毯。
“外公~~~~”蒋瑞生调皮的又肉麻兮兮的喊了一遍。
“飞机累不？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你屋子我没让人动过，快去洗洗吧。一会下来先吃饭，我跟你爷爷通电话了，别忘给你爷爷报个平安。”老爷子还像小时候那样样样叮嘱蒋瑞生，好像他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怎么还不去？”老爷子看着蒋瑞生一动也不动的笑看着自己，用好的那只腿踢了踢蒋瑞生的小腿。
“外公，我想您。”
“臭小子。别放屁，想我，你不过来看我？”老爷子“哼”的一声不去看蒋瑞生，自己不能随便的离开军区，这个臭小子就不能经常过来看看他这个老头子？还说想他，唱的别谁都好听。。。。。。
“外公，我先去洗澡了。”蒋瑞生让小李把自己当行李搬上了二楼。
大家吃完之后，蒋瑞生就和外公去了书房。外公和蒋瑞生说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他亲自前。是0的要求第三方前来会面，不然一个字都不会透露。那么很明显要找0信任又国安局和军队都有关系的人，那蒋瑞生就是最好的选择。他对这个0也是早有耳闻，看着手里的资料，之所以把他揪出来起因是怀疑他的情妇杀人，他有策划并且知情不报，不过如果是真的话就不会劳烦管国安局的副局出面给他打电话了。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他们说是他策划的就是他策划的。
外公从书柜的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蒋瑞生，“你先看看”。
蒋瑞生打开这份材料，大概浏览了一遍。
“出事之前我就让你大舅秘密的调查过这个0，为官还是很清廉的，只有一个情妇，也没有大肆敛财，你说那怎么会让他出来做替死鬼”，老爷子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外甥退了之后是不是真的“两手只闻窗内事”，对这些个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了？
“怕是他跟错了人，才会被人踢出来。没出事之前这个0的直属领导就是这次要跟我大哥竞争的人，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这是派系之争，0只是一只小虾后面怕是还有一群大鲨鱼。”蒋瑞生说出自己的见解，在战场上素来有“擒贼先擒王”的说法，但是现在的复杂的派系之争就得从“擒兵再引王”开始了。
老爷子赞许的看着蒋瑞生，“还不错，”蒋瑞生当初弃军从商的时候他是极力反对的，为此还和蒋瑞生的爷爷在电话里发生过几次口角之争，俩人到现在也是没事从不通电话。现在看来蒋瑞生并没有荒废自己对他的栽培，从商就从商吧，只要不搞些乱七八糟的就成。
自己也是有意这次让小生子来，一是想利用他的专业，测测这个0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一个就是，现在只有他出面次才不会惊动那些大鲨鱼，也防止打草惊蛇，现在蒋家或者是自己这面有任何一个人有什么动作都会是“惊天巨浪”搞不好会引火烧身；还有就是他想带蒋瑞生出去认认人，帮他铺铺路。
这件事情还没有正式立案，但是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一旦立案，外人的接待就很困难了，要录音还要一系列的文件审批。这么大的事情怕是要和媒体交代，；老爷子怕到时候那人乱说，这也是为什么电话里告诉小生子下飞机后要和他先见一面，有些事情电话不好明说，也怕有人窃听。
蒋瑞生又看了一遍手里的文档，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只是要和外公还有爷爷在通口气，就差不多搞定了。反正那人终其一生也出来不来了，自己给了他一条现在他所能提出的最好的条件了他会确保他的家人在他认罪后，在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富裕的过完后半生。相信他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没得选。只要他肯开口，那自己的这趟西北之行就没有白费。
蒋瑞生看看外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老爷子思索了一阵，对蒋瑞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会跟你爷爷说的，你现在就去会会这个0，看看他有多少诚意。不行就斩草除根，我现在不喜欢有人在外面乱说话。自己小心点，去吧。”老爷子看着蒋瑞生出门，拿起桌上的电话，“帮我接蒋司令的官邸。”
“喂，是我。你猜对了，小生子不忍心对他们下手。这孩子还是心软，我看这事先缓一缓吧。你说呢？”
“。。。。。。”。
“好得，我看情况处理了。没事就挂了。”
“死老头，你敢先挂我电话。”蒋瑞生的外公竟然因为蒋瑞生的爷爷比他先一步过电话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祁承
蒋瑞生把下午和0的会面还有谈话具体的跟外公还有爷爷复述了一遍。0同意自己提出的要求，会出面接受媒体的质疑并作出解释这也就变相的答应自己会指认大哥的竞争对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蒋瑞生和外公谈完0的事情后，老爷子问蒋瑞生有没有结婚对象，并要求他今年之内结婚，明年要抱增外甥。
蒋瑞生一看外公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也就顺杆爬，“外公，你就这么想抱增外甥啊？”
“怎么，有谱儿了？谁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登记，你爷爷知道吗？”老爷子一听蒋瑞生的语调就知道这小子有自己的心上人了，急忙的问出了好多的问题。
“外公，这种事儿我不得先和您通气？您肯定是第一个见我媳妇的，放心吧，到时候别忘了给您外甥媳妇包一个大红包就先行。”蒋瑞生马屁立马跟上哄的老爷子把下午和蒋瑞生的爷爷先挂他电话的事情都通通忘记了，只想快点见外甥媳妇。
老爷子心里高兴，嘴上还拿着劲儿，警告蒋瑞生：“你小子真打算结婚？是谁家的姑娘啊？我认识不？算了，你告诉我名字明天让你大舅找个人查查，省心又放心。”
“别啊，外公。我就觉得您肯定不会像我爷爷一样一查查到人家祖宗十八代才会先告诉您的，您真要是去查就别想第一个见你外甥媳妇了。”蒋瑞生赶紧劝阻。
“就算不是我们圈里的人，但总要家事清白的才好，不让然你爷爷也不会同意啊。小生子那姑娘到底怎么样？外公暂时先不查但你实话告诉外公。”老爷子一看这还没怎么地就开始护犊子了，看来自己的小生子是认真的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嗯，态度还是对的。
“外公，您是没见着。小丫头片子，乖巧的很，嗯，像您养的那只折耳猫。”蒋瑞生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墨墨，觉得那只不太听的折耳猫很像墨墨，看似乖巧实则隐藏起自己的利爪，随时准备挠你一下。
“咪咪是会挠人的。”老爷子一语点破天机。
“外公，您真是的。。。。。。”蒋瑞生有些沮丧的看着老爷，脸上是小时候吃不到糖而向外公撒娇的表情。
“臭小子，你不会还没追到人家姑娘吧？熊样儿。”老爷子一看蒋瑞生的蔫鱼样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人家没看上你？有男朋友了？”看蒋瑞生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女孩已经结婚了？”
“外公”，蒋瑞生是在觉得不能再让外公自己猜下去了，不然待会儿就该问他那姑娘是男是女了。
蒋瑞生认为自己要想发展盟友，还是坦白从宽的好，就把事情的原委到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跟外公挑明了。
他想了，是死是活就一刀的事儿。
老爷子听完后就说了一句话：“下次把姑娘带来我看看。”蒋瑞生以为外公同意了立马要起来打敬礼，接过老爷子临出门的时候补了一句：“别以为我同意了，得先见见再说。”
蒋瑞生还是欣喜万分：“谨遵首长指示。”打完敬礼后把外公推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