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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下意识说出这种话。
这样不在乎她的人,她芸娘又何必去关心。或许刚才说的那话对他来说,只是多余的关心。芸娘懊恼的转身,侍卫赶紧走到前边带路。
尉迟逸也还未从刚才芸娘说的那句话中缓过来。她叫他注意好身子,不要这么劳累。这是那个冷墨,冷情的芸娘说的话吗?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从来,别人都是理所当然的栖息在他所撑起的天地下。
要说关心的话语,从来就不缺,可是没有一次让他如此失神,或许,还是把她和伊雪的容貌弄混了才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尉迟逸甩甩头,转身往幽静的书房里走去。但嘴角确实明显的上扬。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尉迟逸身后的两个随从对视一眼。他们家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好久没有这般高兴了吧。那个女子、
芸娘随着侍从来到吟妃的住处,一路上都未曾言语。眼里是深深的矛盾,眉间的细眉自然的蹙起。来到这逸王府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这次真的只是简单的道个歉就可以了吗?凭感觉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吧。毕竟,道歉的对象是那个富有心机的吟侧妃。
“小主,吟小主的地方到了。”一个侍卫淡淡的说。
芸娘点点头,微微启唇“你们回去复命吧,我自己可以过去。”眉自然的蹙的更紧。两个侍从点点头,转身离开。
芸娘缓缓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道‘为了那些安宁的生活,为了阿姆的安全,还是忍忍。阿姆说过的,百忍成钢。阿姆说过的,熬过去。一切就都会好的。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芸娘刚走进内室,就看到上次拦着不让她走的女子,焦虑的看着外面。眉间,掩饰不住的担忧。看到芸娘进来,眉微微疏开,但仅仅只是片刻,小菊就拉着芸娘进内室。一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见。好似根本就不拿芸娘当什么侧妃一般。不过这样挺好的,芸娘受不了那些人动不动就下跪。
粉色的纱帐里,一个若英若现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芸娘走的越发的近了,床榻上的女子,眉间也开始蹙起。清晰可见两边泪水顺着眼角不断的流了下来。双眼死灰的无神,嘴里不断的呢喃。
芸娘纵然是早就知道了这是谁,也着实被现在的吟妃吓了一跳。以前的吟妃总是穿着明丽华美的衣饰,浓妆艳抹,一站出来就可以吸引到眼球,哪里会有面前这样苍白的容颜,死寂的眼睛,毫无光彩。
小菊把粉色的纱帐轻轻挽起,看着芸娘眼里充满了敌意。复而,又到吟妃耳侧,低喃了几句。吟妃眼里的焦距渐渐的回笼,缓缓的转头。死死的盯着芸娘,眼里,无尽深沉的恨意不断的流淌。这使芸娘平静的内心也激起了波澜。
沙哑的声音在整个内室里萦绕“小菊,你出去。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小菊意味深长的看了芸娘一眼,点头。起身离开了内室,最后担忧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最终还是关上了内室的门。
空旷的内室徒留两人,矮桌上的精致的鼎萦绕出款款轻烟,香气在室内不断的蔓延。白衣如雪的芸娘端坐在桌旁,苍白如纸的吟妃缓缓起身。坐在芸娘的对面,眼里一片复杂。
芸娘看着对坐的吟妃,嘴角扯出一道讽刺的笑、见吟妃这么久还是未曾开口,轻启唇“吟侧妃不是要我来赔礼吗。现在想芸娘想怎么给您赔礼呢?我想那事情是谁做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吟妃抬头,看着芸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没有。你知不知道那孩子对我的重要。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我有了王爷的孩子有多么的高兴。可是,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多好,干嘛非要来破坏我和王爷。”说道后面,吟妃越说越激动。
病态的容颜加上此刻激动的心情,像极了在风雨中将要凋零的花朵。
芸娘嘴角的讽刺更深了。“若不是你这女人那么在乎王妃之位,何以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你竟然拿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当赌注,只是为了铲除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那还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于心何忍。”
芸娘的话,风轻云淡,可是却似剑一般的一箭一箭都刺在吟妃心底的最深处。
她没有忘记。王爷从南风回来那几日的消消沉沉,日日夜夜的买醉,一个人独自关在书房。就是她有了肚里的孩子也是他喝醉酒的时候要了她的。她没有忘记他覆在她身上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那时,心里的痛没有人知道。
伊雪,这个人她恨之入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王爷是为了她如何失神的,如何的疯狂。待王爷把芸娘找来,她就知道芸娘仅仅是一个替身,是那个名叫伊雪女子的替身,可是纵使是一个替身。她也绝不会容许那样一个清灵的女子呆在王爷身边。
吟妃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来,定了定心神看着眼前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芸娘。一股恨意涌上,不管是芸娘还是伊雪都该死。她的孩子是被这么女人间接杀了的,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她会和王爷过的很好很好。眼里闪过狠绝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瞬,快的不待人深思。
芸娘顿时觉得后背一种彻骨的寒意涌上,蹙眉。
吟妃笑了,笑的让芸娘觉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吟妃嘴角一勾,微微启唇“是你杀了我的孩儿,我要替他讨回来。我要你把欠我的,加倍还给我。我要让你后悔、”
门口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阴邪的气息。芸娘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主子,你还好吧。她有没有欺负你。”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吟妃看着芸娘诡异的一笑。“小菊进来吧。还有一些人呢,这些天让你们担心了,实在对不住。”
小菊的眼眶红了,声音哽咽“主子,你没事就好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吟妃拍了拍小菊的后背,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新侧妃给我斟了杯茶赔礼,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吧。”
话语里,是满满的悲伤。可却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口。这其中的委屈,让人心疼。
芸娘起身,冷冷的看着两个抱做一团的主仆。“吟妃小主,我可可以走?”
吟妃点点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新侧妃慢走,路上小心。”
芸娘转身,没有看到吟妃嘴角阴险的笑,那笑看的人心里发渗。说不出的阴郁。
仿佛是阴谋发生的前兆。
142。逝年华,随风飘散也曾茫然害怕
芸娘出了逸王府的门,嘴角便爬上一抹欣然的笑意。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后山的院子。
芸娘推开院子栅栏的小门,准备去屋子了小憩片刻。可是刚推开小屋的门,出乎意料地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顿时,周身笼罩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芸娘大骇,身子不断的挣扎,柳眉紧紧蹙起。下意识的大呼“放手,你给我放手。”
身后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身,似乎是在努力的克制什么。“美人,你知不知道大爷我等你好久了。”男人用力的缚束住芸娘的身子,把芸娘的身子掰正,两人对视。
芸娘看到了男人一脸猥琐的笑容,眼里是暧昧不明的焰簇,粗糙的大掌在她腰间来回游走。
芸娘眼眶泛红,身子挣扎的更加厉害。纤手束缚成拳头,却被男人用力的压在后背,无法移动。芸娘即使再用力反抗,也是徒劳无功。说到底,芸娘也只是一个女子。女子岂能和男子比力气,更何况此时面前的男人正值精壮兴奋的时刻。
芸娘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却依旧是在挣扎。未进谙事的芸娘当然不知,这样放抗更能掀起男人的征服欲。
男子把芸娘抱住,身体一转。直接扑到在床榻上。素净的被子慢慢的变得凌乱。芸娘顿然,觉得身子变得很热很热。身体里好似有千万只蝼蚁在敏感的地方不断的啃噬,一种深藏的寂寞感涌上心头。芸娘努力的克制住心里莫名的情绪,看着面前男子依旧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转头,无意中看到了矮桌上,不知何时摆着的青铜八角小鼎,烟雾袅袅,在竹屋里萦绕、
芸娘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是她派来的,原来,那眼里的阴狠她没有看错。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式。芸娘指尖已经深深的镶嵌入掌心,身上的蝼蚁好像在不断的集聚,不间断的啃食,寂寞到空虚。
芸娘只能用彻骨的痛来唤醒自己残存的理智。用力奋力抬腿一撞,男子一个踉跄,稍稍往后退了几步。男人离开了芸娘的身子,芸娘就觉得全身都像是置身于烈火中一样,一昧的想要寻找冰冷的源泉,而那个男人身上却仿佛带着丝丝的凉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芸娘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贴。
可是,不可以。选择那样猥琐的男人,还不如用一死去了结。若是这身子真的给了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芸娘抬起脚步,朝着与男人相反的方向后退。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脸颊,梨花带雨。心里,是来自于心底深深的恐惧、
男人看着芸娘不断的后退,眼里的兴趣更浓了。没有计较芸娘刚才踢他的那一脚,反而是扬起猥琐的令人反胃的笑“美人,够辣,我喜欢。等下到床上,大爷会好好的让你快活的。”
芸娘眼里也染上了深深的恐惧,眼里毫无焦距。掌心的血,顺着纹络,一滴一滴顺流而下。“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直接撞死。”
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肆意的大笑,复而又看到芸娘眼底的倔强。“美人,你不会不知道这叫合欢散吧。处子若是没有与人交合,三个时辰后便会经脉错乱而死。美人,我这是救你,不要害怕,大爷待会好好疼你。”
男人看向芸娘的眼神变得幽深。此时的芸娘就好似受惊的动物。梨花带雨的眸子,胸前的白色罗裙已经被撕毁的不成样子,胸口微微敞露,随着呼吸不断的波动。这对男人,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男人像是饿狼一般的扑向芸娘。
芸娘迅速拔出挽住青丝的玉簪,狠狠的插在自己手腕上,闪身一躲。
鲜红的血液从手腕流出,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积攒成一朵朵精致绝美的花朵。芸娘因为彻骨的痛,神智又被唤醒,快速移步竹屋门口,只要出去,出去下山后就没事了没事了。
这种信念深深的支撑着芸娘,芸娘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指关节发白,手里紧紧的拽着玉簪。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竹屋里的一切。她怕一回头就又一次落在了那个男人的手里。他怕那个男人对她做的一切。
只要身子又开始发热,芸娘就朝着手腕重重的划去。只要神智一开始模糊,芸娘就朝着手腕重重的划去。只要一感到无力前行,芸娘就朝着手腕重重的划去。一路上,没有人知道芸娘到底划了多少道伤痕。只有看到芸娘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纵横交错鲜红的伤口,才会明白,她到底坚持的多么辛苦。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路,染红了路边开得娇艳的野花,染红了生机勃勃的嫩草,染红了一个个冰冷的石阶,染红了不该出现的春天。
谁也想不到一个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几近无色的女子还能有力气跑那么远。但,现实依旧是残酷的。芸娘一路痛苦,死命的跑到了半山腰。却终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个踉跄,绊倒在地。手腕上,鲜红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一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