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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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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都带了刀什么的,如果有谁发现了他偷窃,就会抽出刀子捅人。我这会儿在
想,如果真有哪个小偷胆敢拿刀出来,老子就跟他拼了,反正老子现在是一无所
有。我曾经豪情满怀,想不到竟沦落到产生与这种下九流人渣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的想法,想起来真叫一个凄凉。
我伏着渐渐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极
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睡眼,发现一个巨灵神掌飞快地从我西服的内口袋里抽了出去
,一个精壮的中年人没事人般大踏步而去。
我迅速摸了一下裤兜,那几张纸币还在,我原来想要成为烈士的伟大构想,
刹那之间烟消云散,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失去勇斗歹徒的勇气。也许是忌惮电
视里经常看到歹徒随身携带的明晃晃的匕首,也许是想到自己壮志未酬就这样光
荣牺牲了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和家人,也许是看到周围那些大老爷们冷漠的眼神
,也许是考虑到反正自己没有丢失什么,总之太多原因了,反正我就是没有凝聚
起挺身而出与那小偷搏斗的信心。等我懂得后悔时,小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盯着周围那些熟视无睹小偷把脏手伸进我口袋的乘客们看了几眼,有一种
形同路人的苍凉。转念一想,不由苦笑,我与他们的关系不就是“路人”吗?五
千年传统文明熏陶下的中国,明哲保身的古训已经在人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我自己刚才不也是听任那小偷又去祸害下一位乘客吗?有什么好责怪他们的呢?
我开始伏在桌子上思考,思考我的未来。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中国人的民族性
,那不是我现在能够思考的问题。想着想着,头脑里空荡荡的,慢慢又有了些睡
意。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朝我身上靠了过来。我轻轻转过头
偷偷瞟了一眼,同座那妖娆的女人正眯着一双春情无限的眼睛,朝我肆无忌惮地
媚笑。
我不敢面对她火辣辣的挑逗,立马又埋下头装睡。那女人眼见我是默许了,
于是把一个柔若无骨的身体挨得更近。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水味道,开始有些
不能自持起来,听任她吃我的豆腐,觉得于这漫长的旅途还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据说,早上三四点的时候,是男人最兴奋也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也许在这
个时候,很多男人都会人尽可妻。
跋涉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在望穿秋水中抵达我久违了的Y城。Y城还是
那个Y城,那个在我眼里充斥着浮躁和虚华的灯红酒绿的Y城。我怎么也喜悦不起
来。Y城于我突然之间变得模糊和陌生,竟凝聚不起半点亲切的感情。这就是我曾
经浪掷了几年大好青春的Y城么?
同座的那女的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出站,看得出她分明想要给我留下一个电
话号码什么的。我有时候会很宿命,想到自己这次回Y城是为了要牛市长赐给我一
个美丽的未来,生怕会为了这档子事影响自己的运气,坏了自己的前程,所以竟
又一次没有接招。
那女的留给我一个哀怨的眼神后扬长而去。我突然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我为自己的悲天悯人和自作多情感到羞愧。
我在出站口徘徊了许久,又一次迷失了方向,给牛市长打电话的决心,已不
如先前在深圳时那样坚定。求人的时候,总是需要勇气。
电话亭那女的开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时我已经意识到电话很难解
决问题。打电话与面对面的交流总有太多的差距。
我决定去牛市长家一趟,大不了与他摊牌。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尽快走出
困境。反正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牛市长也确实欠了我不
少人情。
第十二章  孤注一掷
 
牛市长家的门铃摁了半天没有开。一个不再年轻的保安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是牛市长的一个远房亲戚,所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够在这个豪华的小区里
坚强地发挥余热。他以前经常看到我从牛市长专用的奥迪车里出来,所以对我并
不陌生。
保安大叔非常谄媚地问我是不是找牛市长,我说是的。保安大叔以一种非常
惊讶的口气对我说,你还不知道吗,老夫人昨晚十一点多在乡下病逝了,牛市长
已经连夜赶回西山县处 理丧事去了,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他只请了三天的假,真
 
是忠孝两全啊。
我头脑一阵轰鸣,怎么就这么巧呢,她老人家怎么就去得这么是时候啊?这
下子可糟了。牛市长这一待就是三天,这三天我怎么过呢?还有,牛市长刚刚经
历了丧母之痛,我总不能立马就逼着他给我解决前途大事吧,那未免有些于礼不
合吧?我该怎么办呢?
刹那之间,无数个念头无数种设想天人交战百转千回,酝酿再三权衡再三,
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吊唁牛老夫人一番。
我没去过牛市长乡下的老家,也没给牛市长打电话。如果我给他打电话,他
一定不会让我去。再说,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总是喜欢卖弄一点小聪明,企图给
人以惊喜。我窃以为,牛市长突然看到我这个久违的“忘年之交”不远百里跑去
吊唁他母亲,一定会感动得不知所措。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牛市长乡下的老家,是真没有。然而我一点都不慌乱,我
知道我一定能找得到他。他现在肯定在一个地方,那地方叫做——殡仪馆。
我坐了一个大巴,在路上颠簸了三四个小时,饱受精神和肉体的摧残,终于
到达了牛市长老家所在的那个叫做“西山”的小县城。我叫了一辆三轮车去殡仪
馆。三轮车车夫满脸的菜色,冲我说要五块钱,我居然没忍心和他杀价。
殡仪馆里哭声动天,我猜想可能是那些想巴结牛市长的一些什么人在使劲地
演戏。这是西山县惟一的一家殡仪馆,殡仪馆的两旁有十多家卖花圈、烟花还有
制作牌匾的小店。
我没有直接冒昧地去殡仪馆。我在离殡仪馆进出各种小车的大门较远处的一
家花圈店前下了车,挑了一个最大最贵的花圈,略一沉吟,挥毫立就了一副挽联
,上联是“德高望重春风南岸留晖远”,下联是“子孝孙贤秋雨西山洒泪多”,
横批是“草木含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篡改自毛主席悼念他母亲的挽联,我却很是知道牛市
长最佩服的人就是毛主席,我暂且从主席他老人家那里借来这两句话,把牛老夫
人和毛老夫人相提并论,他是一定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的。
我又挑了一组鞭炮,一共是六筒,三十块一筒。花圈二十八块一个,合计两
百零八块。我想,即使我自己的奶奶现在不幸与世长辞了,我也不一定会这样奢
侈。但是现在只要牛市长高兴,什么都顾不得了。可见只有子孙都争气,长辈们
才能“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我付款之后,问店里的老板娘殡仪馆里是不是在办牛老夫人的丧事啊,这么
大的排场,鞭炮都不知道放了多少。老板娘连忙说哪个牛老夫人啊,没有啊,是
我们西山一暴发户的老爹死了。
我连忙追问她,牛市长的母亲昨晚去世了,你们都不知道吗。老板娘一听我
和牛市长好像关系挺密切的样子,不由得肃然起敬,眼睛里顿时释放得太阳出来
,赶忙请我再坐一会儿,一边吩咐店里的小女孩给我泡茶,一边解释今天是听说
了牛老夫人去世的噩耗,只是一天可能运不过来,也许要明天才到。她喋喋不休
地在我身后诉说牛老夫人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培养了一个多么有出息的儿子
。那语气听上去特别扭,很容易让人感觉到牛市长好像是她培养出来的。
我把花圈和鞭炮托老板娘先照看着,然后径直找到殡仪馆办公室,问里面两
个正唾沫四溅聊天的女工作人员,牛老夫人的遗体什么时候到殡仪馆。一浓妆艳
抹丑得要死的女的正说得天花乱坠,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说,是县政府的那个
牛老夫人吧,明天上午十点到。说完,又兴致勃勃地与另外那个女的津津乐道了

我一愣,牛老夫人怎么变成县政府的了呢?人家牛市长不是市政府的一把手
吗?转念一想,应该是这女的谈兴正浓,一下子给说溜了嘴。想要再证实一下,
一看那俩女的的欢乐劲儿,不忍打搅,灰溜溜地转身出来,决定明天上午十点再
过来。
我回到刚才买花圈和鞭炮的店里,对老板娘说,牛老夫人要明天上午十点才
到这里,我明天上午再过来,花圈和烟花暂时寄存在你这里一夜没关系吧。老板
娘连忙陪笑着说没问题,到时候记得多给我带几个顾客过来啊。我故作深沉地说
到时候再说吧,市里各个机关的领导和我的一些朋友可能要迟一两天再来,不过
我见着了他们一定向他们推荐你们店。我说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满足了自己的
虚荣心,显得自己跟市里的头头们很熟络,二是为自己明天没有给她带来顾客留
一退路,到时候我可以很从容地把寄存在这里的花圈和鞭炮体面而大方地搬进殡
仪馆。
我非常反感这女店主一开始不肯抹掉那八块的零头,所以这会儿打心里没准
备给她再带一些顾客过来。其实我根本也没法带顾客过来,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当然只有傻子才会把话说绝。
我从花圈店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回Y城不太现实,明天再跑过来也劳神费
力,所以我决定在西山县城将就一夜。
殡仪馆在县郊一个很偏僻的位置,我好不容易拦到了回西山县城的三轮车。
在一个外面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餐馆前下了车,点了我最爱吃的番茄炒鸡蛋、香干
回锅肉和油淋辣椒,要了一瓶啤酒和一碟花生米,十块钱吃得酒醉饭饱。我走出
这家餐馆,心里一个劲儿地感叹西 山县真是一个消费的好地方。
 
我沿着路灯行走,想要找一个小旅馆住一夜,又想想睡觉还早,于是一路向
前。
我的酒性开始有点发作,头脑晕乎乎的。我不习惯喝酒,喝一小杯就会面红
耳赤,哪怕是啤酒。如果我见到斗酒诗百篇的李白,我想我一定会羞愧无比。羞
愧的不是文采,而是酒量。
第十三章  一响贪欢
 
我不知道这个晚上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喝完一瓶啤酒,但我毕竟还是硬撑着
喝得一滴不剩。我慢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强烈
的需要,就是那方面的需要。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一种要发泄的冲动。这种感觉
来得很猛烈,如同洪水决堤,理智根本难以抗拒。
我决定去足浴中心或者按摩院之类的地方,据说那种地方总能发生一些什么
。我期待着 发生一些什么。我从无数个从事按摩业务的所在经过,透过明亮的玻
 
璃窗,里面的那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个我看得上眼的。我是一个很自恋的人,即使
在最狼狈的时候也不愿意降格以求,我可不想被一丑陋女人的脏手在身体上游来
游去。
正当我失望之极走过一家又一家美容美发店时,在一“最低消费五块钱”的
茶楼前有一个正在徘徊的女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看上去十分漂亮。
我借着酒精壮胆,非常大方地盯着她猛看。她确实长得很漂亮,大概二三十
岁的年纪,有一种成熟的美。这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正当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女的看得出神间,那女的对傻乎乎的我嫣然一笑,居
然问了一句我想都不敢去想的很职业的话:
“帅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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