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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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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和花瓣,缓缓收起颤抖的手指,将那花瓣和雪片握手心。
小雪,你看,下雪了,银线梅雪又开了。
可当我站这树下,这繁花盛开映了满眼,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总觉得,看银线梅雪的时候,身边,应该有你。
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心里去,你会看到,那里曾经繁花盛开,如今却全是你留给我悲伤和眼泪。
我也不愿死这一棵梅树下,我怕我的尸体沾染了你纯洁的灵魂,我也知道该放弃,可一颗破碎的心,毕竟不是手指,抓不住,也放不开。
该给的,我都给了,除了让你知道我内心的眼泪早已干涸。
好不容易才把你捧手心,即使我看不到幸福,也舍不得放弃。
我只是想知道,被自己深爱的人爱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北辰染狠狠咬住下唇,嘴唇咬破流出血也不自知,只可惜,那个人从来看不到。
一个月后,雪花漫天,恋雪宫内碧竹碳火笼飘出幽幽的竹香。
来的宫女拿起犀角梳,怯怯道:“娘娘,奴婢为娘娘梳头。”
艾幼幼伸手打掉她手的梳子,她盯着铜镜的自己,镜的人面容憔悴,银白的眼眸看不出怒气,冰冷,什么情绪都不会再出现了。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呜呜——”宫女急哭了。
银女子眼微微波动,终于淡淡掀唇,出的声音干哑无力:“小环,起来。”
“奴婢……奴婢不叫小环,奴婢叫笑笑。”
“……”是啊,她不是小环,小环已经死了,艾幼幼眸的伤感逐渐转化为怒气,轻嘲道,“笑笑?呵呵,那混蛋敢给你取个叫笑笑的名字巴望着我笑,就不敢来见我吗?”
“呜呜——”笑笑不敢顶撞也不知如何作答,被她吓得直哭,毕竟那个女人一个月没梳妆,蓬头垢面,从来也不笑,一开口就是火,怒的样子很吓人。
“滚!!”
“呜呜——”笑笑哭着跑了出去,正巧遇到赶来的北辰染,慌忙跪下磕头行礼,“圣上,娘娘还是不肯梳头。”
北辰染打走宫女,搬着一辆自制的类似自行车的东西走进寝宫,看到她蓬头垢面怒气冲天地瞪着他,还是笑了笑:“小雪,你看这是你说的自行车吗?我做了出来,看看可是你要的样子?”
艾幼幼瞥了一眼自行车,不但没有兴趣,反而冷嘲道:“圣上不去打仗杀人,花时间做自行车,岂不是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
她不再喊他染染,而是冷冰冰地唤圣上,句句如刀。
北辰染咬住的下唇,生怕一开口心头被她刺出的血就会汩汩喷涌出来,沉吟片刻,还是松开牙关,微笑:“外头的银线梅雪开得很美,雪地里骑车也该是一番美景,梳洗一下,我带你去骑车。”
艾幼幼唇角划过诡谲的笑意,缓缓走到自行车前:“这车倒是精致啊。”
北辰染心头刚松半口气,便见她轻轻抬脚……
轰地一声,他甚至以为那一脚是狠狠踹他心尖上,不然为何疼痛难当。
她狠命地卸下绵云锦包裹的车坐垫,几乎是能卸的统统卸了,抓起就咣咣往车上砸,似乎那车是他的身体,大卸八块的快感让她狂笑出声:“哈哈哈——”
那从胸腔震出的狂笑声极大,极尖利。
一声声震出来就像无数把利剑咻咻地往他身上刺,北辰染浑身微颤,连手心穿过的风都骤然变冷,他不由将滚毛边的紫貂裘紧了紧。
半晌,他微笑道:“这个你不喜欢,我再做一个也罢。但你这样不匀面不梳,迟早会生病。”
如此激怒,见他浑若无事,脸上终是慵懒的笑意,也不火,艾幼幼心头忽地窜起掐死他的冲动。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想要掐他脖子,伸出去的手又改了方向,他身上又捶又打:“你还乎我的生死吗?你把靳羽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杀了他?!”

、chapter197伤自己总可以

197伤自己总可以
北辰染面色稍稍一冷,不假思低声道:“我没杀他,也没囚禁。”
杀了凤靳羽就是动一动手指,他终究不愿见她崩溃,又一次为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艾幼幼徒然升起小小的希望:“你放了他?”不怕他们来抢人,这场仗会继续无休止?
他看透她的想法,笑得冷傲,一如既往的嚣张固执:“这仗已经打了,那几个人,我从来不惧。要打多久出什么狠招管来,我奉陪到底。我不是放了凤靳羽,当天我就把他扔出去了。”
他没那么好心,也不会她面前装好人骗她。
扔了就是扔了,扔了能怎样?这已经是大的容忍和底线。
“你!”艾幼幼的希望瞬间破灭,怒不可遏地撕扯着他的衣裳,“一切你早就知道了,早知道我留你身边别有用心,我一点点拉动你的根基,收揽人心。我和靳羽一起,你也早知道是不是?”
“没错。”
“你早就知道,还冷眼旁观,你居高临下地看我像猴子一样表演,这种感觉很好,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耍我,为什么!”
他付出的一切,她眼里竟变成这么不堪的目的,果然,心不他身上,他做的一切都是肮脏无耻的。
他还解释什么!罢了。
北辰染默不作声,背过身去,看不见表情。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放了我,我要回家!”她的拳头一下下咚咚砸他背心。
半晌,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不容抗拒冰冷:“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想去哪里我都能陪你,除了去凤靳羽身边。这辈子,休想!”
艾幼幼的心猛然一震,泪眼不解地凝着那个背影:“我不会爱上你的。”
“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要你我身边。”声音犹如磐石上敲击,一个字一字震出来的都是固执。
“我不需要你养!”
“我就是要养你!”
“为什么你不肯放手呢?财富美人你什么都有了,不差一个我,靳羽不同,他只有一个我。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呢?你一点也不懂爱。”
“我就是不懂爱。我爱的那个人,从来就没给过我任何回应,我如何能懂?凤靳羽的生命只剩你一个,我何尝不是只有一个你?不错,表面看我是有很多,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只不过是拿来送你。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有了你才有了我,没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他火了,声音极大,语速极快,就如他高大背影一般,有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和压迫感,艾幼幼不由后退一步,呆呆地望了他许久。
他也不回头,就那么站着,像她面前生了根的劲松。
身后是她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脚步似是向一旁移去,死一般沉静,一阵冷风吹到面颊,激起冰凉。
不好!
北辰染忽然回过头,果然,女子举起一个雕着“富贵吉祥”的大花瓶,手一松。
“咣啷”一声便是满地的碎片,她笑着一抬步,双脚狠狠踩上去。
紫色的身影飘动,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如惊鸿而起执起她的手,将她一把捞到旁边。
被他擒住手,艾幼幼挣扎着硬要去踩碎瓷片,嘴里大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殿内的暹罗香焚起袅袅白雾,却安不了谁的心神。
她就像任性的小动物,一直不停地喊着那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吼,用大大的声音。
北辰染只觉得耳畔那哭吼重复的声调就像脑子里炸开,将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沉重。
他素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不是爱惨了她,岂能容忍到今天!!
胸压抑的那些积年苦楚一下子形成再也无法抑制的怒潮,心口灼烧撕裂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血痕,喷薄而出。
“小雪,你可以任性。
你可以胡闹。
你可以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你可以把我的爱当草屑想丢就丢。
你可以把我的关心当负担。
你可以把我误会成肮脏不堪的下三烂货色。
你可以对其他人男人好,甚至心里可以有雪陌舞、风烈邪、凤靳羽。
反正你从来不乎我心不心痛,你不乎关我t什么事!
我就是不许你轻贱生命伤害你自己!就是不许!”
北辰染气急了徒然扬起巴掌。
“打!你打死我!”她干脆将脖子一伸脸蛋送过去。
对上那双清澈却燃着愤怒,还带着得逞笑意的银眸,北辰染扬空的手掌剧烈地颤抖着,像极了哭泣,很久很久,终于收成拳。
“反正你把我当宠物养,宠物不听话就是要挨打!”她就是故意要和他吵架,挑衅他,气他,可这第一次吵架,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
脚下生风,北辰染忽然一大步奔过去,拾起地面的碎瓷片,捞起袖管,毫不犹豫地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划。
艾幼幼当时就傻了,他太用力,那一道划得太深,再挑一下就会剜下一大块肉,连血都不是渗出,而是呼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你喜欢闹,我就陪着你闹!我舍不得打你,我伤我自己总可以了!”北辰染自说自话一般,还胳膊上不停地一下下割划,似是不要命了,血滴答滴答顺着胳膊往下流。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央求着:“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再伤自己了。”
见他不停,她也性拾起碎瓷片:“一起痛死算了,一了白了!”
北辰染心一软,扔下瓷片,狠狠回抱住她,久久的。
她的头乱糟糟的,痒痒地吹到他的面颊,他她后背轻轻地拍着:“乖,不哭,头都乱了,我给你梳。”
她抬起小脸,泪眼婆娑地凝埋怨他:“你胡戳什么戳?痛死了知不知道!我……给你包扎。”
“无妨,一点小伤。”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小雪,你可知,这样的伤口,我心到处都是,早已密密麻麻覆了一层又一层,根本不算什么。
她听话地坐下,他站她身后,忍着胳膊的剧痛,执起犀角梳为她一点点疏开头。
静静地将她蓬乱的头疏通,回想起她说“一起痛死算了”他心里竟暖暖的,唇角也上扬,清了清嗓子,附她耳边轻声道:“其实,你胡闹的样子,真的特傻!不过你愿意与我一起痛死,我倒是很高兴!”
不要再用这种魔魅甜美的声音诱惑我,不要再对我笑,不要再对我好,不要让我陷于不义,我给不了你爱!
她闭上眼,声音小小的,低低的,像枝头飘落的花瓣,被风吹得无依无助:“我想回家。”
北辰染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泼了一大瓢凉水,冷声道:“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你要困我一生一世不成?”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知道时间是怎样过去的,她眼睁睁看着他命人将殿内的所有利器和能成为利器的东西,一件件统统移了出去,再将处理公务的用品一件件搬进来。
她不理他,伏榻上,翻来覆去,生性好动的她终于耐不住沉闷,不经意一瞥那窗前的身影,竟再也移不开眼神。
那个男人就坐案边,静静地批阅奏折,案上的云雾茶飘出淡淡的白气,似他紫貂裘脖领子上的风毛都起了一层薄露,盈盈亮。
阳光穿透结满冰花的琉璃窗,形成重重花影,映他脸上。
他的侧脸极美,精致的无懈可击,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仿佛两双黑色的蝶翼,微微一动,就有着无限慵懒之美态。
原来,他这么忙,有这么多政务要处理,他批阅奏折,竟是这么安静、高贵、优雅……
他很高,精瘦的身子不算强壮也不柔弱,一切都恰到好处,容貌也亦男亦女,就像一只优雅的狐狸,这样一个男子,战场上身着铠甲,指挥千军万马又是什么样子呢?
她眼里,他似乎一直都是那个跟着她一起花丛找葵葵,编竹笼,为她绾,哄她入睡的北辰染。
若不是亲眼瞧见他处理政务,她甚至忘了他也是皇帝北辰染,威慑朝堂,征战沙场。
见到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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