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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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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她废话不多说。
“天子之言,一言鼎。说出的话岂能轻易收回。”他摆出架子威严神气。
哈,你这把“后一次”当“一次又一次”的人,出尔反尔还少吗?
他凤眸一眯,凑她耳边暧昧地悄声说:“你来送行怎么说也得亲亲嘴儿嘛。给个面子。”
她就算再恨他,外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于是艾幼幼身子一斜,他面颊蜻蜓点水地一吻,他却长臂一伸干脆将她拽到马背上,底下的人一片哗然。
她与他面对面跨坐他身上的姿势,实太不雅了。
艾幼幼顷刻间红了脸,他的吻已暴风来袭,舌尖她口翻搅,仿佛要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部抽走似的,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朕只是说任何皇子从此以后都不许接近恋雪宫。来人呐,将那些假传圣旨的侍卫统统打入天牢。”北辰染面不改色地大声说道,我可不会那么傻为自己未来的情敌制造机会。
这算什么?死罪以免,活罪难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不能让他收回成命了。
想不到自己倒头反被他利用,算计一把。
北辰染,你够狠!艾幼幼脸都被愤怒燃得焦黑。
没有道别,没有甜言蜜语,只是一个哄骗得来的吻,外加一个算计,他便率领千军万马奔赴战场,甚至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就被离别摧毁了佯装的坚强和镇定。
记得她的吻,记得她的味道,便好。
他穿着黑色的轻甲,清晨的霞光越行越远,她从来不曾见他轻甲,黑色的轻甲底衬着紫金色的龙纹,长身玉立,不知是隔得太远,还是自己没睡醒,那背影看上去竟那么单薄,孤寂伤情。
面颊热热的,她才觉自己竟落了泪,那原本温热的眼泪,风一吹就带走了所有的温。
再次见他,已是一个月之后。
屋寂静如空,雨水打着枫叶沙沙有声,艾幼幼窗口绣着梅花,白色的素绢底子,红色的梅,五片花瓣镶嵌银丝,这种梅花,就叫银线梅雪,那针法极为灵巧,恍若画上去一般。
殿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她正拈着针,抿唇将后一缕丝线咬断。
“娘娘,圣上……”玄冥轩满脸惊慌,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心头一颤,极细的丝线便舌尖带出一道血口,她将舌尖一卷,将口的腥甜盖了去,微微挑眸:“他不是早回来了吗?”从战场上回来有两日了,却见不到人影,不知又哪个美人怀里陶醉呢。
见她不屑,玄冥轩也不客套了,执起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你去不去,他病得很重,又不让我瞧病,也不肯吃东西。”
她心底一悚,握着素绢的手指不由攥一起,别过脸去,还未落下的两片红叶孤零零地挂枝头,被绵绵细雨冲刷得格外鲜红,像是两团跳跃的血,刺得她眼睛痛。
乾雪宫的大殿内,北辰染正假寐,窗外的雨声扰得心烦意乱。
这一个月是他人生挫败的耻辱,他居然败给了凤靳羽那个混蛋,他这一辈子别说吃过败仗,论谋略论武功,他哪一件事输过人?
若不是为了救凤亦雪,他能失了法力输人一筹?
一想起那一头白的冰雕老男人张狂的邪笑,他都会立刻呕出五斤血。
让他不堪忍受的,是闭上眼就会出现她的脸,她的声音,甚至一想到她的名字,他就会隐隐作痛。
他一点都不怪她,只是恨自己没用,输人又输阵,只是怕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她,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病怏怏又挫败的样子,其实他一回来就直奔恋雪宫,他想她想得快疯,伫立良久,终于没进去。

、chapter210旧欢新爱谁是主,啼笑两难分付

210旧欢爱谁是主,啼笑两难分付
耳畔响起一阵异样的声响,那轻盈的脚步声就像蝴蝶落梅花瓣上,北辰染蓦然抬眸,正巧迎上她清澈剔透的眸。
“你怎么来了?”北辰染有些惊诧。
“听说你病了。”她的话不带一丝温。
“谁说朕病了!朕好的很!”北辰染慌忙直起身子,取过一边的衣袍盖身上,他只穿了白色月光缎的衣,单薄得像个病人,其实就是个病人,但他岂能让她瞧见他的脆弱?
“他说的!”艾幼幼指了指身后的玄冥轩,玄冥轩一扭头,拔腿就逃。
“你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朕若死了也先把你这狗东西活剐了!”北辰染气坏了,该死的玄冥轩,我不是让你不要说给她吗?
她静静地伫立他身前,即使他嘴硬不承认,那单薄的身子真是消瘦得不像话,看来,他真的病了。
这个男人穿着贵气奢华的紫袍,邪魅似妖孽,穿着白衣的时候似洛神下凡,吟诗的时候就像个诗人,一起放风筝时像个孩子,如今穿着松垮的月光缎,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倒一眼就能瞧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病人。
他有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眸,微微一挑俘获众生,笑起来的时候黑水银的眸子就像星子一样闪啊闪,他潇洒不羁、风流倜傥,什么场合就有该有什么的样子,穿什么像什么。
他美得话的时候特别暧昧,尤其是榻上脱下那衣冠楚楚的衣袍,就是个色棍禽兽……
他总是那么神秘莫测,像裹着雾气,让人瞧不真实,她怎么也摸不透,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那邪魅妖冶的笑容里,居然多了从前绝不会出现的疲惫。
这让她的心,很痛,不是痛,是很痛,真的痛。
看他佯装坚强,又赌气倔强,她真的想狠狠抽他两个大耳光,再骂他一句:
北辰染你就一大傻瓜,大混蛋,干嘛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痛!害我也跟着痛!你不得好死!
但那句话还是被她强压下去,她不屑地冷笑:“我不是来瞧病的,我是看你死没死!你死了我就放烟花!”这个男人宁愿痛死,也不会要可怜的同情,不会装可怜博得同情。
北辰染眉一挑,哼了一声:“你放心,怎么说我也得走你前面,你若先走一步,我不得伤心死,我受不了那个罪。况且我这个人懒,可不愿给你料理后事。不过我若走你前面,你别要死要活跟过来就好。”
“跟过来自然会,你怎么也得死我手里是不,追杀你我义无反顾。”
“那我可得多吃点,不然跑不过你。”北辰染嘿嘿一笑,招呼内管将早已备好的饭食煨上火。
他也不穿袍子,就着衣和她一起去用膳,坐桌前,好习惯地漱口,优雅地动起筷子。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饿。”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情不好就不吃饭,和孩子似的闹脾气。
北辰染将嘴里的一口酥鱼咽下,喝了口茶,面不改色的道了句:“我一点也不饿,完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好笑地撇撇嘴。
“是啊。你不是饿了吗?你每次饿了才来找我。我不吃饱点,等会怎么有力气喂饱你。”他绝美的凤眸一眨。
旁边的宫女被这暧昧轻佻的言语逗得满面通红,窃窃私语。
该死的,又着了他的套!
艾幼幼羞怒,脸红成石榴色,张着唇一句话也接不上,说不饿,他一准说“你来找我不饿也得饿”,说饿,正下怀,他可得意得翻了天了。
她一翻眼皮,闷闷地喝起酒,他吃得差不多,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我要喝药!”
一旁的宫女见圣上终于肯主动喝药,喜出望外,慌忙上前伺候:“圣上,药已经煎好了。”
“统统退下!”北辰染冷声道,斜睨了艾幼幼一眼,“爱妃伺候朕服药。”
她也不说话,端起药碗往他嘴边一送,冷漠得像块冰。
“朕要去那边喝。躺着喝才舒服。”他指了指殿内的暖阁,话说得有些撒娇耍赖,见她一动不动,他立刻捂住脑袋,“哎呀,朕头痛欲裂!”
头痛欲裂?是肚子里的色水又翻腾了?
她真是恨不得将他脑袋劈成西瓜水。
罢了,他病成这样,估计也心有余力不足。她性随了他。
刚将他扶到榻上躺好,艾幼幼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他拽住衣角。
“你喂我喝药。”他揪着她的衣角晃了晃,澄亮如水的黑眸闪动纯真的光泽。
她除了吵架,几乎将同他的对话统统都省掉,将药碗凑到他嘴边。
咕咚一口,他的喉结滚动,痛苦地皱起眉:“这药是不是熬了好几遍,都酸了。”
酸?药怎么会酸?她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药,明明就是苦的。
“你这骗子!”
他徒然伸手,一扯就将她拉到榻上,翻了个身将她压身下,药碗也被咻得扔飞,
“碗里的味道不真,我嘴里的味道才好验,你尝尝……”他邪魅一笑,俯唇含住她的小嘴儿,舌尖与她纠缠。
苦涩的药味口扩散,还带了微微的酸味,他舌尖灵活地缠绵下,竟变成一种清香,带着消魂的味道,让她眩晕,脑海像炸开五光十色的旖旎烟花。
“怎么会酸?”她垂眸问了句,确实有酸酸的清香。
“嘿嘿,我喝药前吃了柚子,自然酸咯。笨死了。”
“混蛋!”为什么她老被耍!
“我不是耍你,刚才确实为了让你验酸苦。不过现嘛——”
暖阁外的大殿内,北辰染见玄冥轩从阁内愁眉苦脸的出来,脸一黑:“她怎么样?该不会是朕太用力把她伤着了?”
“倒不是。”玄冥轩撇撇嘴,“不过圣上以后还是悠着点。忌房事!”
“朕怎样用不着你教!朕的身体好的很。”
哟,还是一张臭脸。“不是圣上的龙体,而是娘娘怀上龙子!”
终于,终于,他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北辰染大喜,瞬间就红了眼眶,瞅了一眼愁云满面的玄冥轩,不悦地一挑眉:“怎么?你嫉妒?”
“微臣不敢。”他有色心没色胆,也没那个福气。
“那你苦瓜脸做什么?小雪的身体是塑的,孩子不碍事。”
提到这身体,玄冥轩的眉心瞬间拧成死结,还是如实说:“圣上,当年凤靳羽给娘娘重塑身体的时候,特意将娘娘的盆骨做得比常人小。只能怀蛇胎,经受不起人胎,若是强行生下孩子,怕母子都保不住,只能选一个。”

、chapter211独卧玉肌凉,残更与恨长

211独卧玉肌凉,残与恨长
大鼎上焚着暹罗香,带着一丝丝幽兰的白烟直直而上,偶尔有焚了的香灰承受不住重力噗地落到鼎里,覆住先前坠落的香灰上。
殿内极静,雨水顺着屋檐子急急地滚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那样急促,似追着赶着从高处坠落。
胸腔里,有什么被这急促的声音腐蚀,察觉到痛时,整颗心早已被蚀成一滩血泥肉水。
北辰染一拳狠狠砸桌面上,墨玉的酒杯碎成无数的碎片,血那些碎片上慢慢地铺开,扩大。
护不住,保不住,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啊!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大殿,雨里走了一阵夜,天亮时,沐浴换了身干衣裳,打扮得贵气又潇洒,才去找她。
她坐窗下,银像流泉一般垂下,画着月牙花纹的长长蔻丹拈着细针,一针一线地刺绣,绣着红梅,她一直爱绣红梅,就那么一身白衣地坐着,静静的,整个人像是入了画一般。
他红檀紫纱屏后伫立许久,直到她朝这厢幽幽望了一眼,他才走过去。
还是和往常一样,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不说话,看起来却似一对璧人,分外和谐。
望着她微颤的浓睫,北辰染不知不觉露出微笑,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又收回手,如同怕惊动了花瓣上停留的蝴蝶,破坏了这样平静的美好。
她缓缓抬睫,用水一般的眸子凝着他,莞尔:“你说,男孩还叫溪儿,女孩还叫葵儿,成吗?”
北辰染的神色微微一敛,她喜欢孩子,真的很喜欢孩子,可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她怎么受得住?
她咬断后的丝线,将绣好的素绢展开,轻轻地掷向他,雪白的绢绣着银线梅雪,刹那间竟香气满怀,那是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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