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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尘凤目微扬,泄出一抹笑意,勾唇:“何为妙赞?赞扬自己的未婚妻,尘自不吝啬!”
本听了昭雪之话,两眼冒光的姑娘们,又听得司徒尘之话,顿时瞪大了眼。
天月国有七位公子是未出阁姑娘们心中的最佳夫君人先,分别为,司徒尘,南宫离落,苏叶瑾,萧云寒,慕容子轩,慕容子奕,萧云辰。
而司徒尘排在第一,传闻司徒公子相貌谪仙,才华横溢,温文尔雅,风华绝代……更是天月国第在大世家的继承者,富可敌国,还有司徒堡……相当于一个土皇帝…自然最后一句话,没有人会说出口。
因此,有司徒尘的地方,便有许多大胆的姑娘围追。
司徒尘此次参加瑶女节,并无多少人知晓,方才昭雪之话,无疑掀起了众姑娘心中的狂潮;而司徒尘的话,又如一阵冷风,吹灭了所有姑娘的幻想。
昭雪一愣,万万未想到司徒尘会当众说出此话,心中懊恼,却是辩驳不得。
瑶女阁内一片静寂,众人心思各异。显然,昭雪已是成为众多姑娘羡慕嫉恨的对象了。
冷玥与冷钰更是咬牙切齿,她慕容昭雪为何可以这般好运!一出生便为长公主之后,成为昭雪郡主,尽得圣上宠爱;一辈子不用瞧别人的眼光过日,高傲跋扈,无才无德;如今却又成了天月国第一公子司徒尘的未婚妻;两人如何能不痛恨!
“好了,各位,书赛已结束,接下来开始画赛,画赛为一柱半香的时间,请一号至二十号姑娘与侍女上至高台!”嬷嬷急忙上了高台,笑着宣布。
第一号至二十号姑娘纷纷由着自己的侍女扶着,上了高台,行礼,落坐。
高台上的桌椅未换,不过由侍女摆上了入画的彩墨罢了。
众人心中哗然,却无一人出声,等着画赛昭雪郡主的表现,许多人心中倒是有了隐隐的期待。至第一届瑶女节起,便只有瑶瑾汐这第一位‘瑶女’赢得所有比赛的第一名,再无‘瑶女’全胜过;却不知这位昭雪郡主能否取得全部比赛的第一名,成为第二位瑶女神。
上一届瑶女染云棠静静的坐着,眼光中露出一抹异样,虽是瞧着高台中,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平平无奇间,忽而,只见最后一座位上的女子面露异色。
“小姐,你怎么了?”冷钰的贴身丫环烟儿瞧见自家小姐停了笔,有些难受的样子,疑惑低问。
冷钰深锁眉头,感到身上传来阵阵搔痒,无比难受。
手握着画笔,咬牙,努力抑制住身上的异样,却奈何瘙痒感愈来愈明显。
起始只是手臂间,然后便是脖子…后背…乃至整个身子……
凝神,再用力咬牙,朱唇间赫然出现了一条血丝,传来一阵痛意,却仍就抵不过全身的瘙痒。
冷钰终究忍受不了了,伸起左手,微微掀起右手上的袖子,抓了起来,嘴中嘟囔:“好痒…”
谁知一抓,那白嫩细滑的手臂上竟是立即出现了条条骇人的痕迹,鲜红一片。
烟儿大惊,瞧着冷钰:“小姐,你怎么了?”
冷钰直直摇头,只知现在自己身上奇痒无比,难受万分,竟有种想脱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尽情抓挠的冲动。
如此想着,倒也如此做了,本只微微掀了袖子,如今猛得撩了袖子,尽情的抓了起来。
此动作一出,所有的人都瞧向了她,尽是震惊好奇疑惑……
烟儿一阵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拉住冷钰:“小姐,你怎么了?”
高台下的安姨娘与李嬷嬷亦是大惊,紧张万分的瞧着冷钰。
烟儿拉着冷钰,不让她再掀起更多的地方,却没想到,未过多久,自己身上竟也瘙痒了起来。
少顷,主仆两人竟在高台上抓起痒来了,惊落了众人的目光。
冷玥甚为夸张,竟是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裙,开始抓自己的脸蛋。
安姨娘与李嬷嬷顾不得什么,急忙跑上高台,去按住冷钰。
其余的人纷纷反应了过来,离冷金钰近的几位姑娘一阵害怕,扔了笔便离了远远的。
高台上顿时一片混乱,站着的嬷嬷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瞧向十位评判。
第45章:画赛
高台上顿时一片混乱,站着的嬷嬷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瞧向十位评判。
十位评判起了身,相互商议了起来。
显然,瑶女阁内因冷玥这一变故顿时热闹了起来,比赛亦是被迫中止了。
“怎么回事啊,她这副样子会不会是传染病啊?”隔间内传出男子的声音。
接着所有的人都议论了起来,高台上的姑娘更甚,纷纷仍了笔,远远的躲了开去。
冷钰仍在抓着,幸而被安姨娘与李嬷嬷制止着,才未向脸上抓去。
丫环烟儿却是没有人抓着,眼瞧着清秀的脸蛋便被抓上了一条条红迹。
安姨娘与李嬷嬷也是感到身上传来阵阵瘙痒,倒是不那般厉害,也能忍得住。
三楼,秦氏与冷玥快活的瞧着这一幕,眼中闪着快意的光芒,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冷玥双眼放光,冷钰你这个贱丫头,哼,让你利用我…哈哈…瑶女?今日过后你可是会成为京城人人躲避的对象了!如此一来,她方才的丑态也算能被冷钰盖去一二,可惜的是慕容昭雪那贱人…终有一日,你定会匍匐于我的脚下。
昭雪在一边,淡淡的瞧着高台上的这一幕,眼光又朝着秦氏与冷玥望去。
秦氏与冷玥均是一冷,顺着那道目光望去,赫然瞧着昭雪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静静的瞧着她们,心中一冷,冒出一阵冷汗,不自觉的低了眸,不敢再去瞧昭雪。
秦氏更甚,慕容昭雪无事,莫不是她已知晓了此事是她所安排?心下一惊,若是她知晓了…那那两个姑娘便留不得了…
昭雪收了眼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却泛着一丝冷意,若不是司徒尘,怕是方才她也会如同冷钰一般罢!
转过头,在江奶娘耳边低语了几声,眼中一片光亮。
江奶娘点头应了声,瞧了眼不远处的秦氏母女,一笑,往楼间口走去了,不知为何而去。
秦氏那厮瞧见昭雪在江奶娘耳边说了些什么,江奶娘立即走了,一惊,急忙在郭嬷嬷身边耳语了几句。
郭嬷嬷屈了屈身,亦是往楼间口走去了,经过昭雪几人时,抬眸子都不敢抬一下。
“大家静静,大家静静。”纪大学士站起身来,朝着周围挥手。
瑶女阁内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瞧着冷钰几人的样子,心中都是起了疙瘩,瞧那样子真像是传染病。
“这位姑娘,还请你快些回府请大夫医治。”此话一出,便是代表冷钰没有了参加比赛资格。
安姨娘大惊,瞧见冷钰此副样子,却是没有丝毫话可说。
“姨娘,我们快扶小姐回去罢,再这般下去,小姐身上恐怕会留下疤痕。”李嬷嬷瞧着冷钰手上那条条骇人的血红,心中甚是害怕,却仍就拉着她。
安姨娘无法,只得拉着冷钰往高台下走去了,烟儿那丫头比冷钰好些,见自家主子走了,急忙边抓着痒,边跟着走了。
四人走后,高台上的姑娘却仍就没有胆子落坐,生怕自己也会像冷钰那般。
纪大学士唤来了侍女,只见那侍女听了吩咐,立即朝着两楼隔间去了。
“奴婢参见皇上。”侍女进了隔间立即行礼,“纪大人让奴婢前来……”
话还未说完,慕容渊便摆了摆手,脸色微沉,转身后面的四位男子:“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皇上,不若今日暂停比赛罢,或是换个地方再举行罢,这瑶女节上竟是出现这般事情,也不知四大世家是如何办事的。”萧云辰站起身来,拱手,眼光微微朝向司徒尘与南宫离落,最后一句话自是针对两人。
慕容渊眼光一沉,瞧了他一眼,却是不搭理,瞧向司徒尘:“尘儿可有看法?”自赐婚昭雪与司徒尘后,慕容渊对司徒尘的称呼便从“司徒公子”转为“尘儿”了,可见慕容渊对昭雪的疼爱。
司徒尘懒懒的瞧了眼萧云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未起身,凤目微挑:“皇上,比赛已是举行到一半了,若是暂停必定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且瑶女节是天月国甚为重视的比赛,百姓们都是瞧着。再说换个地方再举行,试问哪里又能比这瑶女阁更为适合呢?”
萧云辰脸色甚为尴尬,却是朝着慕容渊道:“臣便不信除了这瑶女阁便没有地方合适举行瑶女阁,况且司徒公子说得这般,可有办法解决如今的难题?”眼光瞧向司徒尘,倒是带了几分挑衅,看你如何回答!
慕容渊脸色下沉了些,语气带着些峻厉:“朕问得是司徒公子,你掺合甚?”
萧云辰一噎,脸色一红,更为尴尬了,嫉恨的瞧了眼司徒尘,幸而还有一丝理智,拱手:“臣越举了。”
慕容渊不再瞧他,缓和了脸色瞧向司徒尘,又问道:“尘儿有何办法?”
司徒尘微微一笑:“皇上,我不若这般,吩咐小厮,全身裹紧了,将高台上的这批桌椅全部撤下,拿去烧毁,这样便能消除一些大家的恐慌感。然后再让参赛的姑娘和那些小厮服下我司徒家的解毒丸,必不会有事。”说着,便拍了拍手。
隔间外立即走进了一位侍女,屈身:“公子有何吩咐。”
这天月国倒是只有司徒尘一人有如此胆量,尽敢在皇帝面前如此,那侍女竟不参见皇帝,而只向司徒尘行了礼。
萧云寒与萧云辰皆是变了脸色,竟未想到这司徒尘如此大胆,眼光瞧向慕容渊。
慕容渊脸色倒是未变,嘴角反而似挂着一丝笑意,叫人琢磨不透。
司徒尘仍就一派悠然,吩咐道:“去拿十瓶解毒丸来,交给高台上的纪大人。”
“是,公子。”侍女屈身,立即走了出去。
“按司徒公子的话去回禀罢。”慕容渊朝着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急忙屈身应是,退出了隔间。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裹了全身,将高台上的桌椅一概换了去,又有小厮换了新的桌椅放置在高台上。
那侍女也不知从瑶女阁哪里去拿了十瓶药丸来,上了高台交给纪大人。
原先那些高台上的姑娘仍就不敢入座,纪大学士先让人唤了方才换桌椅的小厮来。
只见搬冷钰桌椅的小厮有些异样,正不住的抓痒,纪大学士倒了颗药丸出来,扔给那小厮。
小厮吃了药丸后不久,便恢复了正常,一点异样也无了。
姑娘们这才接了药丸吃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桌椅旁坐下。
比赛方才继续进行,高台上的香又被重新点上了,晕染出白色的烟雾。
瑶女阁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众人心中对于方才之事都有所猜测,聪明之人都能猜出几分,却是谁也不说出口。
一柱半香的时间甚快,接之,便为第二轮。
冷玥哪里肯上台,想着方才自己丢光了脸面,如今又要上去,那融间内还有自己喜欢的人,半分脚步都不肯移动。
“玥儿,不许任性,即是不能取得瑶女之名,能取得前十名亦是好的。”秦氏板了脸瞧向她。
冷玥却是冷冷的道:“若不是你下手这般重,我又岂会丢尽颜面,都是你害的,如今你又想让我上台出丑是吗?”
秦氏听得她如此说,即气即酸,她一心一意为了一双儿女,到头来反倒是落了恨。
“你若是不肯上台,那你便别唤我为娘亲,在冷府中我亦不会护你!”冷了脸,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不管如何还是盼着她好。
冷玥微微一愣,若是没有秦氏护着,依着她现在在祖母与父亲眼中的地位,在冷府必不会好过,终究无法,眼中闪过阴狠,由小蝶扶着出了雅阁。
高台上,冷玥的出现,又是引起了一番热闹,哄笑声断断续续响起。
冷玥咬着牙,今日自是出尽了丑态,幸而没有人说出她是何人。
正想着,隔间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