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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永媚宫中伺弄伺弄花草罢。”
一字一句,皆让柳贵妃气极,早便将高嬷嬷的劝告忘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你才留在你的永昔宫伺弄伺弄花草罢了,我柳媚依现在便去永安宫看看,那言什么的到底是个什么样贷色!”说着,便怒气冲冲的起了身,立即要往殿外走去。
“主子,主子,你忘了老奴方才说的话了,莫着急,莫生气。”高嬷嬷见状,急忙拉住了柳贵妃,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而甚为着急的劝道。
柳贵妃被拉住了脚步,眼光一闪,忆起方才高嬷嬷的话,警告自己万万不得意气用事,渐渐的怒气平缓了些。
“妹妹原来要听命一名奴才行事…呵呵…也难怪,妹妹也没那本事去永安宫,若是皇上一个不高兴,送了妹妹去冷宫,那妹妹岂不惨了。”景贵妃说着拿起绢帕,捂了捂嘴角轻轻一笑,又道:“所以姐姐看,妹妹还是不去送死的好,还是同姐姐一样,姐姐安份的呆在永昔宫,妹妹便安份的呆在这永媚宫里罢,起码还有这群太监宫女嬷嬷为你作伴,也省得去得罪了那位言妃娘娘。”笑瞧着柳贵妃,眼眸一转“哦,对了,姐姐我还要去皇后娘娘那,明日再来瞧妹妹,妹妹可千万不要去永安宫。”
“你…你…”柳贵妃努力抵制着心中的怒气与不甘,却是怎么也压不住,一把甩开高嬷嬷,冲着已是转过身去的景贵妃大声喊道:“景若昔,你给我瞧着,我堂堂贵妃娘娘,岂会怕她一个刚入宫的言妃,我这便去瞧瞧。”说罢,气冲冲的往外走去了,两名宫女急忙跟了上去。
被宫女扶刚起了身子的高嬷嬷急急追上去:“主子,主子,莫要生气。”却是一把年轻了,方才又被柳贵妃推了一把,离了柳贵妃一截,只得由宫女扶着追去。
景贵妃瞧着怒火中烧的背影,勾起一抹甚为得意而阴险的笑意,朝着一边的宫女轻声吩咐:“碧玉,你去盯着,若有好消息,立即回永昔宫禀报。”
“是,主子。”唤为碧玉的宫女屈身应了,便往殿外走去了。
景贵妃又瞧了眼永媚宫正殿里的一切,暗哼,柳媚依,要怪便怪你一直与我作对,要怪便怪你那贱种是我儿子的阻碍。
“回宫。”衣袖一挥,敛眸往殿外走去,一时来的宫人们急急跟着出去了,永媚宫正殿内只余了刚泡茶出来的宫女,不知所云。
永安宫内,一干宫人们静静的在正殿内守候着,皇上与言妃已进内殿好几个时辰了,还未出来,连午膳都未用过。
李公公低头守在内殿帘外,不知圣上如何了,有没有被那妖女施了蛊虫,心急如焚,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跟了圣上二十年,定要相信圣上。
内殿,朱红的檀木床上,言素琴坐着身子,一张清丽的素脸间流着两行清泪,比起身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痛,脑海中尽是萧云寒的身影,行了房事,她才知,她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她的身子已经让慕容渊占据了,她是慕容渊的人了……眼光瞧向睡得正熟的慕容渊,闪过挣扎、痛苦……开始她一心只想为公子报仇,可是此刻她的心却犹豫了,不光因为她的清白已被前面的人所占,更因他方才说的那席话…
“素琴,你可知,朕登基已近二十年,在此期间,朕自问勤政爱民,可谓先百姓之忧而忧,后百姓之乐而乐。虽然朕并未让天月国百姓人人富足,仍有贫贵,仍有贪官,仍有冤案;可是朕已是尽了朕最大的努力,起码这二十年朕让天月国太平无事,让天月国受苦之人愈来愈少,让贪官愈来愈少,让冤案愈来愈少;这二十年朕可说是问心无愧…可是,朕也是一个人,朕非圣贤,朕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唉…罢了,朕只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那样朕便知足了…素琴,朕有些累了,歇息一会……”
言素琵回想着慕容渊的话语,眼光紧紧瞧着慕容渊,见慕容渊呼吸缓和,已然睡熟,此时下手是最好的机会…心中挣扎,终究,伸手擦了脸上的泪水。
“皇上,莫要怨素琴,只怨你贪慕女色,自毁基业,公子是素琴的救命恩人,素琴绝对不能背叛公子……虽然素琴现在方才明白,素琴已是皇上的人,再也无法改变,公子定不会再要素琴的…可是公子始终是素琴的恩人,始终是素琴深爱之人,为了公子,素琴什么都能牺牲…对不起……”
言素琴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只盒子,将盒子打了开来,便见盒子内有一只黄色小甲虫在攀爬,此虫看似与甲虫无异,却是塞外所养,且只食肉类,用于巫蛊之法,正是蛊虫。
言素琴伸出右手,咬破了食指,将一滴血滴入锦盒中,蛊虫之法需以人血为引,且要施法者之血,如此施法都便得已控制被施法之人。
鲜血正好滴至蛊虫头部,蛊虫食得到了主人之血,立即安静了下来,等候主人差遣。
言素琴将蛊虫倒出,倒在了慕容渊的胸膛之上,蛊虫很是安份,趴在上面一动不动;言素琴伸出左手,高高置于蛊虫上方,食指不断围着蛊虫大小打着圈,且每打一圈,食指便贴近慕容渊的胸膛一分;与此同时,嘴中呢喃着念叨着什么,很轻很轻。
不知过了多久,食指贴至胸膛,打了最后一个圈,拿开了手,嘴中的呢喃声停止了。慕容渊胸膛上的蛊虫这才动了起来,快速的爬向慕容渊的脸部,从他的鼻间爬了进去;片刻后,方才蛊虫停滞的胸膛上出现一块圆状的黑色印记。
言素琴又伸手咬了口方才所咬的食指,将鲜血滴到了那块印记上,印记又很是神奇的渐渐消散了。
待印记消散的那一刻,慕容渊睁开了眼,眼光却是带了些空洞,似变了一人,只是一瞬间,眼眸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皇上,素琴饿了,我们去吃饭罢。”言素琴敛了所有的思绪,笑着道。
慕容渊只觉得一阵头痛,胸口上也是一阵闷痛,摇了摇头,好似清醒了几分,瞧向言素琴,眼眸渐渐迷糊,随后思绪亦渐渐迷糊,点了点头:“好。”
言素琴瞧着慕容渊的样子,知道蛊虫之法已然成功,唤了宫女进来,正是去宫门通报的脆儿,服侍了两人起身,出了内殿。
李公公见慕容渊出来,眼光一闪,急忙上前,掺住慕容渊:“皇上,娘娘,时辰不早了,想必皇上、娘娘都饿了,要不要传膳。”
慕容渊瞧向言素琴,见言素琴点头,方才吩咐:“传罢。”
李公公眼眸微微闪动,朝着外面喊道:“传膳。”
立即有宫人往御膳房跑去了,宫人前脚跑出永安宫,后脚一脸怒气的柳贵妃便来了。
“柳贵妃娘娘驾到。”宫人们见柳贵妃一脸怒气,阻拦了一句,便不敢阻拦了,只得通报,且纷纷行礼。
言素琴眼光一闪,心中暗叹,柳贵妃太过傲慢急躁,今日之苦,柳贵妃是必受无疑了。
不一会儿,柳贵妃便踏入了正殿,正慕容渊与言素琴正坐着调情,心中嫉火又蹭了上来,急急上前,倒是未忘了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慕容渊眼光微敛:“起身罢。”
柳贵妃起了身,瞧向言素琴,眼眸一瞪,大声喝道:“大胆言妃,见了本贵妃竟不行礼。”说着,走到慕容渊身边,很是娇媚的道:“皇上,你看她,才被封了妃子,见了媚依便不行礼了,而且还让皇上如此晚才用膳,皇上定要好好处罚她。”
言素琴起了身,朝着柳贵妃屈了屈身:“妾身见过柳贵妃。”正当柳贵妃又要开口时,又紧接着道:“贵妃姐姐有所不知,素琴是得了皇上的准,不必与任何人行礼,只是…今日第一次见贵妃姐姐,便向贵妃姐姐问声安;而且传膳之事是由皇上决定的,素琴不得进干涉,贵妃姐姐莫不是在怪皇上如此晚了才传膳?”
“你…”柳贵妃被言素琴几句一说便无言以对了,瞧向慕容渊,拉着他:“皇上,你看她…皇上,她只不过是刚进宫的妃子,家世普通,凭什么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好了,未经传召,你来做何?”慕容渊看也不看柳贵妃一眼,猛得推开了她,冷声问道。
柳贵妃一时不备,被慕容渊推到了地上,没想到皇上竟会推开她,只愣在地上,错愕不已。
幸好高嬷嬷及时赶至,扶起柳贵妃,且朝着慕容渊跪下了身子,嗑头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听闻宫里来了新主子,便来瞧瞧新来的主子,并不知皇上在这里。”
“大胆,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说话,来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言素琴忽然开口发难,甚至自己便决定了如何处置高嬷嬷。
边上的宫人犹豫,众所皆知,高嬷嬷是柳贵妃身边的红人,柳贵妃不光为贵妃娘娘,且家世显赫,又生有三皇子,五公主,轻易得罪不得;而言贵妃虽然是圣上现在最宠爱的妃子,可是圣上在场,他们又岂能听从一位妃子的吩咐。
“你们还杵在那做何,贵妃娘娘让你们拉出去打,还不拉出去打。”慕容渊突然开口,很似生气的吩咐。
“是,皇上。”宫人们愣了愣,一句话言妃又便成了言贵妃,立即反应过来,急忙应是,上前拉着高嬷嬷出去了。
高嬷嬷眼光闪烁,瞧着言素琴,又担忧的瞧了眼柳贵妃,在被拉出去之前轻声道:“主子,现在定要忍。”
“柳贵妃擅长永安宫,扰了言贵妃,今日起夺去贵妃称号,降为柳嫔,扣除三月俸银,来人,将柳嫔送回永媚宫,闭门思过三月。”慕容渊很似生气的命令。
殿内的人惊诧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圣上对新来的娘娘竟这般盛宠,一入宫即封妃,又为贵妃,再为其斥罚了柳贵妃。
“是。”两名宫女上前,朝着柳贵妃行礼:“柳嫔娘娘,请。”
李公公站在一边,心中暗急,瞧着圣上这般表现,定已是着了妖女的道,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朝着柳贵妃使眼色,希望她按捺住,不若斥罚定会更重。
柳贵妃抬眸瞧过慕容渊,言素琴,李公公与一干宫人,今日于她来说是受了奇耻大辱,紧紧的咬着牙,心中想着高嬷嬷的话,她低估了言贱人,此刻她必须得忍…忍…忍…低了眸,一步一步,很是艰难的往殿外走去了。
很快,柳贵妃被贬为柳嫔之事已传满宫中,皇后得知后,立即赶往了永安宫。
慕容渊与言贵妃刚用完膳,便听得殿门口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言贵妃敛眉,倒果真如公子所料,皇后上官妤处事公正,得知柳贵妃受罚的前因后果,定会前来。
正想着,皇后便踏进了正殿,言贵妃望去,一袭凤朝,容貌绰约多姿,举止端雅大方,不愧为一国之母。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妤的礼仪端庄优雅,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起来罢,你来这做何?”慕容渊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悦。
“回皇上,臣妾为柳妹妹一事而来。”皇后屈了屈身回答,声音不卑不亢。
言素琴瞧着皇后,嘴角微微一勾,站了起来,微微屈身:“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点头,微微一笑道:“言妹妹不必多礼,姐姐无意打扰妹妹与皇上。”说着,朝向慕容渊:“只是臣妾身为天月国皇后,有责任处理后宫之事,皇上方才斥责了柳妹妹,不知为何?”
慕容渊瞧向她,很是冷淡的道:“她冲撞了素琴,便得受罚,你快些回去罢,朕与素琴还要去御花园赏花。”
“皇上,柳妹妹只是无意之举,且言妹妹并无大碍,皇上罚了柳妹妹半年俸银便何,何故将她贬为嫔妃,这岂非让柳家、让柳都统难堪。”皇后一心为慕容渊着想,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