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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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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铭镜颇有深意的笑着,半真半假,隐在阴影里的脸犹如万木枯死的苍凉,光明的一边带了一副伪笑成真的面具,他在南荣唇角落下一吻,许久,将唇凑到她的耳畔,声音极轻但又极重:“明日午时,谪仙楼下,我许你繁华十里,红妆百里。”
曾经许多恩客许下这诺言,他们只是图得一时的欢快,虚无的承诺,实在的享受,她等了近一年又五月的时间,还是未等到她的良人,谎话说得太美好,可她却无心再信。
烛火发出啪的一声,火光越烧越旺,红烛昏暗,平添几分暧昧之色,南荣笑容极浅,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说:“好,明天我等你,要做什么就快些罢。”
玉铭镜牢牢的看着那张无喜无悲的脸,道:“你明明不愿意,何苦为难自己。”
身上一轻,待到南荣回神,屋内已没了玉铭镜的影子,只留下了一室余香。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无泣无涕。
每夜陪伴不同的恩客,她只有一个念头,快些罢,夜晚快些过去罢,只要夜过去了,日便随之即到了,没有人会明白她心里的不甘与苦楚,正如没人明白她为什么设局偶遇玉铭镜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三)

次日午时,天空放晴,暖阳高照,光秃秃的树枝上站了几只寒鸦,十里采蔓红妆从北城门处延展到南城门,唢呐深深,迎亲队伍借身着红色喜服,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青纱圆轿绕城三圈。
谪仙楼的二楼,小丫头从窗房里伸出一个脑袋,青涩未退的脸上露出一抹神往,双眼带着憧憬:“看来又是哪家老爷要娶亲了,不过那位老爷未来亲自接新娘,看来是纳小妾,好大的排场,谁家手笔如此大。”
楼下传来老鸨气急败坏的唤声,小丫头诺诺应了一声,关上窗户,传来蹬蹬瞪下楼的小跑声。
红木圆轿稳稳的落在谪仙楼门口,穿着红花衣裳的婆子瞧着那紧闭的大门,火气提了上来,将迎亲队伍停在路边,一人上前边敲门边大吼:“里面的人快开门,快开门。”
莫约半盏茶功夫,睡意惺忪的老鸨领着几个丫头将门打开,寒风一吹,又加上面前站了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婆子,瞬间清醒过来,手叉着腰:“这位大姐,我们可不做女人的生意,你这般老了,我们谪仙楼可不收,若是你实在有需要可向左转,那边有个胡同挺适合你的。”
花衣婆子一听,怒火中烧,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谁都知道那胡同专卖棺材,作死人生意,婆子指着门里那趾高气昂的老鸨,尖着声音道:“我奉我们家玉公子的命来接南荣姑娘,你个小小的老鸨有什么本事,若是误了吉时,你拿什么来担当。”
老鸨半信不疑的向婆子身后望了望,确实看见娶亲队伍停在五米之远处,是大手笔,出自名门望族,但老鸨不可置信的冷笑:“玉家是咱们雁丘的富贾,出自名门,君侯召他也需礼让三分,他会娶我们谪仙楼的姑娘,这位姐姐你是还没睡醒,作白日梦的吧?若是想讨些银两,演演戏,不妨直说。”
一匹疾马招摇过市,撞翻了不少围观的人,受害人从地上爬起,正要开口骂人,目光在触及到马背上的红衣贵公子,话哽在喉中,而后默默吞下,敢怒不敢言,整个雁丘的发展好与坏都掌握在那人手中,小老百姓怎敢得罪。
红衣公子跳下马背,老鸨的话恰恰落入他的耳朵里,看见此人候在路边的迎亲队伍纷纷行礼,来人者正是玉铭镜。
他脸喜怒不定,寡淡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大抵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沉声道:“本公子要娶的委实是你们谪仙楼的姑娘,大喜的日子莫要弄得讨人烦。”
玉铭镜的本事确然如老鸨说的那样,有钱有权有势,虽不是朝中大臣,却是比那些大臣尊贵许多。
阙歌托着腮想了想,果断下了一个结论,有钱真好啊!有钱有容真好啊!有钱有容有关系真好啊!
这次玉铭镜纳妾纳得阙歌是匪夷所思,听路人谈论,玉铭镜娶正妻是在一年前,那时也如今日的天气般,未曾下雪,听闻那正夫人是个平民女子,除了长相甚好,一切皆平常,且家中世代为农,但颇得玉铭镜的宠爱,娶嫁那日,红妆采蔓百里,新妇一身红衣光彩照人,光是那身行头也费了制衣师大半年功夫,唢呐深深,整个城中的人都得以听见,八人抬的花轿整整围城绕了三圈,连君侯也微服来雁丘观礼,只可惜如今有人纳妾,不知是哪家姑娘代替了夫人的位置,可见世道炎凉,见了新人笑哪里去看旧人哭。
可阙歌却觉得,玉铭镜娶南荣是有什么阴谋,莫不是玉家钱财太多,想找个败家子来花钱?又想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觉着刚刚那理由太牵强,但又实在想不出南荣有什么比得上玉铭镜的,于是只好作罢。
夜幕将来,当一身大红喜服的玉铭镜含着笑意,披着烛光欲要挑开新妇的红盖头时,端坐在喜床上的人将脸别开,扬手将盖头自己拉了下来,金光闪闪的凤冠之下,南荣脸色苍白,点了胭脂红的唇颤了颤,一双清明的眼慢慢没了焦距。
红色的龙凤吉祥烛烧得正旺,玉铭镜不怒反而扑哧一笑,将手中的喜杆放到茶案上:“我虽纳你为妾,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也会对你好的,大家各取所需,你要钱我给,我要情你给,这桩交易很划算。”
南荣微微仰着头,眼中渐渐被注入汩汩清泉,一抹风情浮于眉间:“玉公子说得是,南荣定会好好伺候公子,”说着欲起身扬手放下身前红纱床帏。
略带暖意的手有力的扼住她触到床帏的手,玉铭镜带着几许假意的笑撞进她故作风情的瞳孔里:“让我来吧。”
两个都带着假意的人,何故聚在一起,南荣失笑,手落至半空,顿了顿,脸色一点一点发白,指扶在他嫣红的腰带上,发着抖向身前正中的暗扣摸去。
背对着的人突然转身,轻轻挥落她扶在他腰间的手,那人唇角攒着温柔的笑意:“就这样睡罢,”顿了一会了,略带讥讽的笑爬上嘴角,玉铭镜和衣而躺,不再言语。
南荣猛然抬眼,正巧,看到那一抹恶心的笑,她翻身扶着床缘不受控制的干呕了起来,再次抬眼时,故作风情的眼深沉似海。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四)

朝暖暮寒,弹指光阴瞬过,此时正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雁丘的春天在许多人的期盼下到来,大约是再也不用穿许多厚重且难看的棉衣,可以自由自在秀身材的渴望。
阙歌端正坐在院子一处的石凳上,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淡淡的目光落在厢房窗口握着针线,皱着眉头的女子身上,青发绾鬓,倾斜而下的余发遮挡了半边脸颊,握着细针的姿势着实怪异,却很认真的瞪着另一支手上的丝绢,她曾在南家时,从未碰过针线活,后来辗转到青楼,更是没人教她做这些,教的是如何伺候好恩客,如今嫁作人妇,倒是有心了。
一身华服金帛的女子携着四个丫鬟款款而来,候在房门口的丫鬟正想通报,那女子微微扬手,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晃进了南荣的屋子,女子妆容精致,发上未作过多修饰,挽着的云鬓上只别了一根水月发钗,钗尾的紫薇花巧夺天工,踏步时发出泠泠悦耳之声,女子静静立在南荣身后,笑容可掬,半响,皱了皱眉,耐心十足道:“妹妹可是不曾做过女红?”
握针的手顿了顿,纯净无尘的眸子里注入一半虚情假意的笑,未几,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眼前的红色衣裙上,整个人立起来,故作讶然的朝那女子施了一礼:“妹妹不知姐姐到了挽云居,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姐姐莫怪。”
这是南荣第一次见到玉铭镜的正妻,在欢场练就的火眼,终归没有让她有所失误。
小说书上常写,一个男人若娶一个女子,那么男的和女的必然要斗个你死我活,虐恋情深,相互喜欢又要相互折磨,大抵是脑子有毛病的缘故;但一个男人若娶了许多个女子,色心非常,他的正妻和他的小妾必然斗法不勤,原因就是争宠要好看,好看要化妆,化妆又太需要时间,阙歌想,南荣嫁来玉府已有两三月,正室这时候来找麻烦,想必好好整治了玉铭镜一番,还顺道去重新整了个容。
正以为血腥的窝里斗戏码将要上演,阙歌赶紧趴到窗口,找了个眼风好的位置,待一出好戏上演。
只见玉铭镜的正妻北繁抬手扶起南荣,优雅从容的坐下,红唇轻启,大家风范尽显:“夫君夜夜宿在挽云居,倒也麻烦妹妹了,妹妹在玉府许久,姐姐也未来看看你,勿怪,”说罢,一只手扶上额角,眼中略带几分疲惫:“着实是府中事务太多,抽不开身来。”
南荣不以为然的低头笑笑,两手搭在北繁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按着,带着虚假的笑在北繁垂眸抬眼之间化成袅袅水汽,一双凉如寒月的眸春暖花开:“姐姐辛苦了,妹妹不怪姐姐,伺候夫君是我的本分。”
北繁舒服的闭上眼,半响,波光粼粼的眼中满载笑意,七分真三分诚:“这样甚好,若是再为玉府添个小公子,那样便是更好了。”
阙歌耷拉着脑袋,甚是不解为何南荣与北繁相处融洽,莫不是小说书上写的尽是假的,所谓的宫斗、宅斗纯粹是作者为了赚钱捏造的,一边遗憾着作者丧尽天良,为钱不择手段,另一边遗憾着小说情节未上演。
就在这时,转角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玉铭镜一身白衣广袖,含着一抹冷暖自知的笑立在院门口,半响,无所谓的拂袖离开,春意浓浓,绿树抽新芽,红花吐蕊香,院门口开得正妍丽的白杏如倾雨下,透过繁花,那身影竟孤傲出了一袭山明水静。
夜半,挽云居的屋檐翘脚烛火灼灼,一袭暗影踏着一地落叶踉踉跄跄拂开面前花柳而来,幽冷的空气中散发出沁人心醉的酒香,候在门前的小厮瞧见连忙小跑到玉铭镜面前将他欲欲倒下的身子扶着。
进了房门,那失魂落魄的脸在暧昧的光影下显出几分潮红,如一朵绽放在脸的三月灼灼桃花,绕过屏风,涣散的目光落在榻上熟睡之人身上。
许是感觉到了不适,南荣睁眼,看见酒醉的玉铭镜,瞬间清醒,遣了小厮退下。
玉铭镜带着袅袅白霜的眼含了一丝丝暖阳,伴着一声突兀的笑,他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带倒在锦被中,他将脸埋进她的颈脖,满是委屈:“浊水清清,桃花灼灼,你我相濡以沫,枯碟翩翩时,我将红豆磨成香,你舞一曲盛世霓裳。你明知道我是一个守诺之人。”
压在下面的南荣防护般的扬手,却在听见他的话语之后,缓缓的落在他的背上,虚假的笑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大家都说南荣深得公子宠爱,自嫁入玉府,公子夜夜宿在挽云居,殊不知,玉铭镜从未碰过她。
良久,玉铭镜起身,手撑在她散开的青丝旁,垂着眼,突然觉得身下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像极了北繁,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破碎的笑来:“我说过我会为了你,终身不纳妾的,你却逼我,”他俯身,唇贴上她绯色的唇角,似笑非笑,神情涣散,似叹息般:“北繁啊,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知道。”
床帏微动,南荣翻身而上,她的衣领有些松垮也顾不上,只是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他,似乎不认得他,又似乎认识他很久了。
许久,她颤抖着伸手扶上玉铭镜的衣襟,烛火熄灭时,床上之人已是交颈相缠的模样。
阙歌知道,他们其实并不爱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五)

半月后,玉铭镜过二十二岁生辰,八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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