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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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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的要、狠心多了。”
日光渐斜,透过镂空的花窗,点点光影落在南荣脸上,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不可置否:“若是不对别人狠,不对自己狠,我就没有将来了。”
“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南荣,若是你想干什么,我再也不会拦着你,”千折颜将手中玲珑球放到她的手中,走到门边,手扶着门框,微微侧头:“南荣北繁,许是注定只能留一个,还是那句话,若你输了,我来给你收尸厚葬,若你赢了,我给你前程似锦,锦绣如歌。”
南荣跌坐在榻上,指重重的压了压伤口,她问自己疼吗?
曾经一夜灭族的时候,母亲不要她这个女儿的时候,未经人事被人撕碎衣裳疯狂亵渎的时候,夜夜纸醉金迷、卑微承欢恩客身下的时候,她常常在在夜半惊醒问自己,疼吗?
其实啊,没人晓得那是什么样的折磨,可疼可疼了,如果那时有人像千折颜这般问她,疼不疼?大约她会说实话吧。
经上次刺客事件后,玉铭镜对北繁宠爱甚深,与重要客人商讨事物,也时时将她带在身边,青楼女子总归是青楼女子,能留空一时却不能留客一世。
南荣失踪两个月,回了玉府听身边的丫头说起才知晓,玉铭镜从未问她行踪,只对外称,二夫人惊吓过度,闭门静养,不宜见客。
日子一晃,便到了五月的天气,冷热适度,繁华锦簇,大雁落于屋檐之上,鸣声清脆,一大早北繁身边的大丫鬟来报喜,说是大夫人怀有身孕两月了,公子甚喜,夜宴于后花园。
南荣手中的热茶在不经意在撒了两滴在手上,烫红一小片。
吃过午饭,南荣携着一个丫头散步闲晃,正是花红柳绿时,莫要空负了上天的美意。
正走至后门那处北苑,听见一阵叫骂声,那赤着膀子、身体雄壮的男人是玉府守门的小厮,此时他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骂道:“你这穷和尚,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身破破烂烂,讨饭竟敢讨到我玉府来了。”
南荣走近,却见一身穿破烂衣裳,面黄肌瘦的僧人坐于门口,口中念念有词:“施主赏口饭吃,救人一命,福于天至。”
男子骂骂咧咧回头,见到南荣喜怒不形于色,立马禁了声,灰溜溜的跑开,主子的一举一动,一行一色,这人也看得透彻,知晓主子看见这事不高兴了。
那僧人合掌一礼:“施主赏口饭吃。”
“你是否曾为南家小姐算过一卦?”南荣蹲身,指了指那僧人的眉心,语气淡淡:“我母亲曾说,那僧人的眉心有一颗赤色朱砂痣,形如双生花。”
僧人抬眼,涣散无神的目光扫过她的面容,略显老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一世为人,守己本分,不贪他有,必得天佑。施主配不得‘尊荣富贵’四字,担不得‘前程似锦,锦绣如歌’八字,非要强求去夺,必然红颜枯骨,小僧算卦从未出错,信与不信,皆有本心定夺。”
南荣遣了身边侍女去厨房拿食物,抬头望天,乍眼瞧见几只寒鸦落于树枝上,半响,回眸:“可有办法破解我的命格?”
“并无。你世世为人皆是如此,但若你死后魂魄过忘川之时,将随身携带的幻影交于渡你过河的鬼女,下一世,你便做兽为禽,命格由此才会得以破解。”
“这一世,我非要去争,配不得的那四字,担不得的那八字,天奈我何!”南荣起身,朝着来时路走去,未几,回头:“我本不信命的。”
她像一只吐丝的蜘蛛,谎话织成一张牢固的大网,将自己活生生的控制在其中,她说她不信命,而她却是为了‘锦绣’二字,想要、杀了北繁;她说她不信命,不知是指不信‘南家大小姐,生于三月,百年之后死于五月,一生前程似锦,锦绣如歌’这命,还是指不信‘一世为人,守己本分,不贪他有,必得天佑’这命;她说她不信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是她说过最骗不了人的谎话,时光荏苒,南荣啊,你何时才肯说一句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六)

夏天来得很缓很慢,蝉鸣声声,绿树浓荫,骄阳普照大地,不骄不躁,不冷不热。
一杯温茶,一把羽扇,一张矮榻,便是一天。
晓风拂面,南荣躺在榕树下的矮榻上,执着羽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天边云卷云舒,日光擦过树叶照射下来,闭目养神间,忽觉有些冷,摸索着拢了拢衣襟,片刻,惊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睁眼时,看见千折颜执着一枚核桃,似笑非笑的立在树下。
他抚了抚额角,沉思半天,细声细语道:“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南荣扯了扯眼皮,眼底青黑渐深,无神的眸子里乍现疲惫,答非所问道:“你拿颗核桃,是需要补脑子?”
千折颜将核桃放在眼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是核桃,但又不是普通的核桃。”
接过千折颜递过来的核桃,南荣学着他的样子打量了一番,也没见到这颗核桃与普通的核桃有什么不一样,半响,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核桃是金的?”
千折颜摇头:“不是。”
“是银的?”
“不是。”
“可以吃的吧?”
“可以。”
半响,反应过来的千折颜劈手夺下南荣手中的核桃,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几天没有睡觉了?看起来快死的模样,却还有活力?”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整个身体重重的卧倒在榻上:“又不是要死了。”
就算是真死了,也不会有人为她伤心难过的吧,曾经爱她如生命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吧!
自从上次为庆北繁有喜夜宴后,她常常夜里做噩梦,胸闷不适,呼吸困难,她以为她就快要死去,召来府中医师诊脉,却没有任何疾病,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即使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她也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她将手放在头顶,细碎的光穿过指缝,偶有光束照进眼眸,她懒散的眯了眯眼,许久,有冰凉的指执住她的腕,冰天雪地的眸中带着一望无际的苍茫:“何不好好爱惜自己,南荣啊,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子。”
南荣的眼神直直的闯进他的视野,顷刻间眉目泛起凉意:“不是我不爱惜自己,是她自己将自己推入了地狱,我本不想这么早下手的,是她逼我的。”
“若是可以,务必要好好活下去,”千折颜风轻云淡的指了指挽云居的一角,那边的木窗半支着,一盆高心卷边、色彩艳丽的月月花开得千姿百态,那花很美,却是有毒,香味浓郁,久闻之,使人胸闷不适、呼吸困难。
这花是那晚夜宴,北繁以聊表上次刺客事件的抱歉而送于南荣,她混迹欢场,识花辩物早已烂熟于心,北繁的心思她哪里会不知道,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更加狠心罢了。
南荣捏了捏眉心:“我自己选择的路,不想回头,也、回不了头了,自打我沦落风尘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不恨他们了。”
千折颜不语,解下挂着身侧的绣花锦囊,半跪在地,放进她的掌心,枯叶落在他的肩上,半响,他弹去落叶,声音中含了一抹暖笑:“我说过的事,我依旧会做。”
天边白云变苍狗的模样,鸟叫雀啼间,千折颜渐行渐远,南荣握着锦囊,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千折颜确然是一个及其守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八)

日子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夏秋两季,那盆月月花被身边的丫头照顾得一丝不苟,欲开欲艳,转眼入冬,茂木成枯,繁草回土,终于那盆花受不住寒风朝雾渐渐枯死,这时的南荣,夜夜被噩梦折磨,瘦弱如骨,两眼凸出,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墨色的发丝中夹杂着根根白发,她端坐在梳妆台前重施粉黛。
她想,她已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玉铭镜和北繁了,北繁肚子里的孩子快要出世了吧!
今天冬至,南荣第一次以二夫人的身份设家宴,虽身份不高,请不到玉铭镜和北繁,但拿病说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倒也没推迟。
翘角红灯,笙歌丝竹,舞姿妙曼,饭桌之上各色珍馐尽有,南荣笑道:“姐姐与夫君感情真好,夫君他好久都不曾来过挽云居了。”
不及北繁作答,大门被人推开,冷风挤进来,南荣畏寒的拢了拢冬衣,抬眼时,舞姬停滞在原地,目光穿过绿袖红衣落在正关门的千折颜身上,一袭红色狐裘加身,面若玉,那男子带着一抹暖笑,美得不可方物:“有好吃的不叫我,玉公子果然是见色忘友之人。”
玉铭镜执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唇角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千兄说笑了。”
舞姬再次随着乐声起舞,舞姿翩翩自然,仿佛千折颜一直都在,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见姜国的舞姬素质极好,席上四人安之若素,谁也没有再说话。
骤然乐声变得激愤高昂,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阙歌似乎听见命运被时光车轮碾压破碎的声音,生命的休止符在无情现实的面前一节一节拉扯断掉。
一群舞姬化作一朵双生花的模样,散开时,中央多了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踏着拍子,腰姿扭动,走出人群中央,清楚的可以看见那张妖媚的脸上刻了一朵红色的双生花。
女子甩出一条白绫朝着南荣所做位置飞去,千折颜欲要动手去拦,却被北繁拉住了衣袖,在见到那疾驰如刀的白绫轻轻的落在南荣肩上时,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玉铭镜坐在位置上,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处变不惊,眉目带笑。
白衣女子用白纱挡住侧颜,娇羞回头,另一条白绫甩至南荣,飞到半空,一把利剑破布而去。
千折颜握在手中的白瓷杯落在地上,酒浸湿柔软的地毯,颜色深沉。
南荣许久才讷讷的感受到疼痛,垂眸看时,一把利剑的三分之二刺入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玉铭镜起身,候在屋内的奴婢皆伏跪不起,他眉目间薄凉渐起,冷笑浮于唇角,目光在触及到北繁赞许的眼神时,变得温柔缱绻起来,似乎很爱很爱南荣一般,温柔开口:“玉府二夫人,抑郁成疾,冬至,病逝。玉府上下素食三日,聊表哀思。”
一切都是玉铭镜精心安排好的一出戏,南荣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沉重的身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来。
北繁大着肚子,跪坐于地,细声细语带着孩子般的天真浪漫:“南荣啊,你知道姐姐有多羡慕你么?从小爹爹就欢喜着你,因为那‘前程似锦,锦绣如歌’八字,他狠心的抛弃了我和我娘,其实我才是南府的大小姐呀,北繁北繁,金玉繁锦,你与我注定只能留一个。”
一段最不想想起的回忆,突破时间的限制,在南荣的脑海中想起,爹爹曾经在外经商时与一个乡野女子发生过关系,三月初十,北繁是在早上出生,初阳升起,爹爹为了照顾北繁女子寸步不离,南荣生于午时,日光见暖,没有爹爹的守护,只有娘亲的安抚,南家等级、长幼尊卑森严,母亲为了给她争一个好名分,买通下人打听北家的情况,于是母亲对爹爹说了谎,说南荣生于三月初九子时,后来,是那僧人的预言,爹爹因这那八字,狠心的抛弃了北繁母女。
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也忘了。一直以来,南荣都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她恨透了抢了她一切的北繁。
窗外下起了南姜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她似乎看见了当年的那场大火,母亲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荣儿,那似锦的前程不属于你,尽管母亲为你铺下的路很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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