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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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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朝歌伏在桌案上细细的看着一封密信,轻轻皱起的眉间在看完整封信后,舒展开来,薄凉的唇苍白无色,指尖仅有的暖度,就在手离开袖笼那刻淡化在冷空气中。
嘎吱——
伴随着一声喑哑开门声,身着胭脂长裙的苍璃砂端着一壶热茶进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她将茶盏放在陌朝歌手边,小声道:“公子今日看来气色不错。”
陌朝歌垂眸扫过女子粉色圆润的指尖,寡淡的笑跃上唇角,冰冷的语句化成硕大的冰雹,颗颗落在地面,万物都没了生气:“将死之人,不是有一脸好气色就可以长命百岁,你这番话若是说给别人听了去,还会高兴高兴。”
苍璃砂恭敬的垂首行礼,含笑的眉宇间娇妍似火,只是唇角微妙的勾起,看不清是微笑还是讽刺:“是小女子言谬了,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陌朝歌捧过手边滚烫的茶盏,贪婪的吸收着热量,他舒服的倒在木椅上,苍白的脸上竟浮现了几点绯色,半响,他慵懒的抬着眼皮,声音清晰:“帮我办件事罢。”
“我苍璃砂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公子所出好处呢?”苍璃砂掩唇而笑,不知是真是假,只看得一双眼眸浑浊不堪。
陌朝歌低头,淡而薄的唇吐出寡淡的十个字:“步步退朝野,一寸野心无。”
苍璃砂笑笑应道:“这个交易委实是小女子占了便宜,不妨公子请说。”
陌朝歌伸出一只手,瘦弱无肉的指尖夹了一张白娟,苍璃砂见状,俯首握住他略带暖意的手,丝质特有的触感贴入她的掌心,他才慢悠悠的离开。
白娟的一角被苍璃砂小心的撩起,她讶然的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熟睡在木椅上的男子,半响,才重新露出盈盈笑意,解下身上的红色狐裘披风搭在他身上,颔首恭敬的离开房间。
这场追逐,好像正在按照她所想的样子发展,又好像偏离了发展的轨迹,不过没关系,那些无关计划的东西,并不会影响到她的布局。
只是陌朝歌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好像看透了,又好像一点也没有看透。
苍璃砂踏出房间,路过阁楼楼台时,正好看见完颜嘉禾拉着栾玦和阙歌欢脱的下楼。
不知怎么,她突然间很想很想看到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手染鲜血,站在白骨上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追随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飞驰,驾车的马夫大声的呵斥着路人,一张本就生得老实巴交的脸在极度的压抑蛮横下扭曲起来,马车所过之处,留下一行行车轮印。
在路人眼见那辆马车跑远,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顺气时,另一辆马车接憧而至,飞驰在官道上,扬起一阵黄沙。
这幅画面颇为熟悉,就连当初进城的嚣张跋扈都如出一辙,最大不同的就是后面还跟了另一辆高调的马车。
马蹄声一路从西陈响到了北齐南姜的分界线,再过去一段路程,就是东魏的地界了。
嘚嘚嘚嘚,两辆马车不近不远的走着,轻重不一的声音相映成辉。
一只手将车帘挑起,阙歌整个脑袋探出,两眼发直的望着前面悠闲行走的马车上:“你说我们是要去哪里啊?都跟着他们几天了。”
车内的男子将整个身子都摊开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舒展开来的腿脚把马车里的空间占了一大半,他半闭着眼睛假寐着,听见阙歌的声音,不以为然的‘恩’了一声,继续懒洋洋的睡觉。
正等下文的阙歌脑袋都伸直了,还没等到下文,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动作幅度太大,扬起的手臂扫过他的腹部,呆了呆,道:“我们要去哪儿,要去哪儿?”
栾玦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瓮声瓮气:“东魏,完颜嘉禾是东魏君侯的第六个儿子。”
就这么个回答?未免太敷衍了。
阙歌掰过栾玦的身子,双手扶着他瘦弱的肩骨,不依不饶的摇晃着,嚷嚷道:“你起来,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快起来。”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被折磨到无计可施,他才慢吞吞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眼色清明的瞧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不明觉厉的道:“你这是个什么姿势?”
阙歌垂眸,大片绯红沿着耳根烧到脸颊。
不及她辩解,车帘就被人撩了起来,暖暖的日光倾泻而来,更加给车内的气氛添了几分暧昧。
完颜嘉禾一脸不解的站在车帘外,一只手任然保持着捞帘子的姿势,大眼瞪着看了半天,小心的憋出一句话来:“你们在干什么啊?”
阙歌僵硬着脊骨坐在栾玦的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教人误会更深,她着实不该去打扰睡觉的栾玦,也着实不该去要醒他,更不该在要醒他的过程中忘了他是个男人,忘他忘我的就跑他腿上坐着了,真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栾玦略略一想,阙歌那些简单的小心思一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扯着唇角,无害的笑了笑,对着车帘外的完颜嘉禾道:“你阙姐姐她是在思考问题,”语罢,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借着力道,搭在肩上的锦衣顺着骨肉的线条滑下来,露出晶莹白皙的肩膀来。
阙歌傻眼了,站在车帘外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的完颜嘉禾傻眼了。
阙歌像火烧屁股一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捧着滚烫的脸,趴在车窗上,深深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敢看那个人。
完颜嘉禾愣了愣,清澈无邪的大眼里含了几滴眼泪,娇羞的垂首,半天,梨花带雨的抬起头来对着栾玦吼道:“你还说没有干什么,你们明明就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说阙姐姐在思考问题?”
终归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栾玦动了恻隐之心,但各人有各人的天命路数,今朝他所承受的,必将成为他日所得到的,若非不浴血爬上属于他的位置,那他就会成为别人路上的垫脚石,这个少年何以还停留在长不大的时光,一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忍就消失不见。
于是,他裹好衣裳,瞄了瞄正闹别扭的阙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来得正巧,你阙姐姐正无聊得紧,进来陪她说说话罢。”
一前一后的疾马飞车在行至北齐南姜交界的城,行至前面慢慢的缓了下来,后面的马车也缓了下来,同步而行,不远不近的距离,前面的马夫勒住缰绳,脾性粗暴的马儿昂起头来高声嘶叫,吓得路边行人远远躲开了去。
路过琳琅满目的路边小摊,行至城中客栈的门口。
马夫回首,恭敬的挑开较帘,小声道:“公子,咱们是在这里落脚还是另选其他地方。”
陌朝歌捧着一本古书,慢慢的从书上抬起脸来,苍白的脸上一点色彩也无,他挑开侧边的较帘瞧了瞧热闹的集市,笑道:“就是这里罢。”
苍璃砂探了探头,意味深长的笑着:“你倒是一个贴心的好哥哥,知晓完颜嘉禾欢喜热闹。”
陌朝歌侧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疾不徐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这般纯粹的打量这个世界了,我不该这般残忍,但又不得不这般残忍。”
苍璃砂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只见马夫推开一个木头轮椅,撩开了较帘。
陌朝歌不在说什么,扶着车夫的手,踉踉跄跄的下了车,像个垂暮老人一般,窝进了椅子里。
苍璃砂无奈的笑笑,低声喃喃道:“这才是给完颜嘉禾最好的爱,不是么?”
这座城池南北相交,只要半天的路程就可以沿着南北的交界线,到达东魏。
栾玦立在车头,抬眼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正午,灯笼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如果现在开始赶路,不到夜幕就可回到东魏,何以陌朝歌现在留在这里过夜?
以陌朝歌能忍能耐的个性,怕不只是为了连夜赶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的缘由,可见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客栈大门边,陌朝歌一脸狐狸笑的望着尾随自己而来的马车,他的身后的中年男子扶着木椅,布衣粗服的腰间佩了一把好剑,这男子正是帮他赶车的车夫。
栾玦徐步朝着客栈大门走去,身后跟着一路小打小闹,探头探脑的阙歌和完颜嘉禾。
客栈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甚多,香衣云袖,那一抹白衣,显得异常的耀眼,窝在木椅中的公子,像是一块精致但却脆弱的瓷器,混迹在许多花花绿绿的粗瓷中。
栾玦含笑,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可见它是越来越厚了,眉宇似沉香,带着一身风光霁月,风姿雅致,倾城之貌几乎夺了日光之灼热,一左一右的门口,两个同样出众的男子。
陌朝歌谈笑般,道:“公子从西陈一直尾随陌某而来,不知是陌某的福还是祸?”
栾玦暗暗打量陌朝歌身后的车夫,发现此人身手极佳,不是简单的车夫,末了,收回目光,淡淡笑道:“还不是我家夫人,欢喜与完颜小弟一起玩耍,若是有什么地方叨扰到了公子,还请你看在栾某在心疼夫人的份上,多多忍耐。”
身后的阙歌耳朵一尖,提起一脚踩在了栾玦的脚上,恶毒的面孔别向一边。
完颜嘉禾皱着眉头,小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阙歌阴森森的憋出一个笑脸,便秘一般道:“这是阙姐姐与栾哥哥秀恩爱的方式之一,以后你有了妻子就晓得了。”
完颜嘉禾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冒着冷汗,但笑容不变的栾玦,缩了缩脚:“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阙歌‘嘿嘿’的笑了两声:“那是你栾哥哥得了不治之症,没得救了。”
陌朝歌扶额,头痛一般:“栾公子的夫人委实是一个悍妇,随着便随着吧,我们家嘉禾,也是该学学令夫人的胡说八道口才,”随即,阴测测的瞥了眼身后的男子,冷声道:“带我去房间。”
木质的轮椅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车轮印,尾随的苍璃砂意味深长的对栾玦点了点头,快步的又追着陌朝歌去了。
待到两个危险人物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栾玦抚了抚额角,将一只脚踩在自己脚上歪了身子的阙歌好好的扶好,指尖若有若无的触摸到她的发丝,他真是应该庆幸,她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半天,栾玦赔笑道:“不要生气了,给你吃好的。”
阙歌阴测测的回头:“什么好吃的?”
栾玦想了想:“肉。”
明晃晃的笑容展开,阙歌拉过身边的完颜嘉禾,问道:“可以带上他么?”
“······”
栾玦默然不语,黑了大半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北繁

留在客栈,不到天黑,一场狂风骤雨突如而来。
大风大雨直到子时,才缓缓停了下来。
栾玦携着栾玦,趴在湿漉漉的黑瓦上。
阙歌早就觉着栾玦这厮不是什么义薄云天的真英雄,果然,今夜暴露了他金表其外、败絮其中的本性。
本来阙歌瞧着下起了夜雨,是个睡觉的好天气,要是在睡前泡个什么热水澡就更加爽歪歪了,谁知道,人小二都把热水提上了厢房,栾玦就高深莫测的拉着她做了房上君子。
栾玦施了法术,隐去两人的存在,掀开一小块瓦片,透过缝隙打量陌朝歌的夜生活。
阙歌想了想:“你不是说不使用法术么?”
栾玦风轻云淡的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这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阙歌点头,表示懂了,暗地里捏了一个诀,抱着一个鸡腿无我的啃了起来。
栾玦闻着香味,缓缓的回头,抚了抚额角,低声道:“你干嘛?”
阙歌抹了一嘴巴肥油,笑得眼缝都不见了,乐哉乐哉道:“这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栾玦黑着一张脸回头,继续打量着下面。
一只蜘蛛艰难地向墙上已经支离破碎的网爬去,墙壁潮湿,当它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掉下来,爬上去,掉下来,反反复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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