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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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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溪和明浅是在阳春三月出生,明浅比暮溪先出生半分钟,便成了姐姐,一女一男,一姐一弟,一个名为明浅一个名为明七,本该是幸福的四口之家,却在十年前失散。
十年前,齐国大旱,靠天成长的庄稼枯死,百姓颗粒无收,地方官员办事不力,将大旱之事拖了大半年才上报给朝廷,待到那时,早已饿殍遍野,明浅和小七的父母便是饿死于那场大旱,后来相依为命的姐弟一路乞讨来了安佑城,城中人心眼多,特别是人贩子的心眼更多,明浅生得美貌,小小年纪却是个美人胚子,不久被人卖去了青楼。
十年后,明浅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看见了与容锦一道出门的暮溪,于是,她设计把自己送进了容府。
红梅竞相斗艳的中央建造了一座凉亭,暮溪站在十米之远处,仍听得见传来的欢声笑语,浅色帷幔遮挡住露骨的场景,留下教人想入非非的朦朦胧胧,彩衣翩翩之间荡漾开一串女子的笑声来。
这便是命,躲不掉了。
暮溪失笑,握着玻璃瓶将一颗药丸含在嘴里,尔后,一步一步靠近纸醉金迷的凉亭。
指轻轻挑开帷幔,言笑晏晏的出现时,水榭中顷刻安静得几乎死寂起来。
明浅倒在李逵的怀中,明艳的媚笑僵在唇角,容锦皱眉,握着酒杯的指节发青,北齐王含了袅袅水汽的眼变得越发的清明。
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这一刻。
半响,暮溪抬手抚了抚头上的青丝,好像自从跟了容锦之后起,每当有什么事情下定决心的时候,她总会不受控制的有这个动作,犹如点了朱红一点胭脂的红唇微微上翘,迤逦媚态从骨子里渲染开来,悲伤欲死的黑眸中突如其来一场纷纷大雪:“容锦,自从齐国五月五庙会以来,我为你红妆半年,你对我绝情也好,恨也好,我自知得你恩惠,不曾怨过你。我时常告诫自己,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出戏,不必付出任何的真心,如果当初你并没有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遇见我,我也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容锦是小七的恩人,如果我还是那个年少无知的小乞丐,那该有多好。后来,我终于知道有时候太有良心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用尽了我一身中最后一抹温情。”
北齐候摇摇欲坠的撑着桌子起身,衣袖拂过面前的酒杯,醇香的液体顺着桌子滴落在地面,唇角恰到好处的勾出一丝丝苦笑来:“暮溪,今天晚上便跟孤一道回宫中好不好?这一世,孤只对你一个人好。”
容锦不可置信的起身,眉宇间黑压压一片,风雨欲来:“王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李逵搂着一脸倦容的明浅,带着虚假的面具,心里偷着乐。
明浅僵硬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整了整妆容行至暮溪身边,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脸上,不气不恼,语气淡淡,道:“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明家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争气,你要我如何去见在天之灵的爹爹和娘亲?小七,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你啊?”这个聪明绝顶,倔强如石的女子,终于崩溃的蹲下身,将脸埋进了掌心。
北齐候一把抓住暮溪的衣角,一双水眸盈盈:“暮溪,跟孤走罢。”
容锦压制住心里的波涛汹涌,低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暮溪”,万种情绪交织在那俩个字中,道不出是恨还是爱。
一抹胭脂红自北齐候的指尖滑落,暮溪带着满目沧桑笑意行走在冰天雪地中,大口大口的血从口中流出来,未多走几步,步伐变得踉跄起来,刹那之间,满院怒放的红梅竞相凋落。
一声闷响,红色的嫁衣覆在白雪之上,暮溪看见了黑漆漆的天空,她终于自由了。
北齐王一声悲鸣,步伐凌乱的朝着暮溪身边跑来,一个踉跄,摔在雪里,他慌乱的抱住雪地里的暮溪,带着哭腔的声音宛如受了伤的小兽,那双宛若寒水深潭的眸下是缠绵的温柔:“暮溪,对不起,”对不起,将你许给了容锦,也对不起,我将你推入了地狱。
明浅一口气憋在咽喉里,眼前一黑,不知世事。
容锦呆呆的立在原地,轰然间,他听见呈三角式的坚固城墙,在一瞬间倒塌一角,有些人,若非不失去一些东西,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也会因那东西的失去,而缺了一角,容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暮溪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却是被一直需要着的。
半响,他才缓缓的拖着沉重的腿踏出楼台水榭,雪映着玉颜晶莹剔透。
暮溪抬手,紧紧的握住北齐王的衣襟,瞪着大眼似乎想要记住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朦朦胧胧之间抱着她的人化作她心心念念的容锦。
她说:“容锦,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这是阙歌这辈子听过最狠心的情话,没有之一,没有为什么。
容锦抱过暮溪,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脖里,瘦弱的双肩不停的抖动,低低的笑意从喉中流溢而出:“暮溪,我用了十六年零五个月的时间爱上我哥哥,却用七个月的时间喜欢了你,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只有我哥哥而已,可是,为什么我看见你伤心的时候,我也会伤心呢?”
北齐王无力的跌坐在雪地里,冰冷的指划过细细的雪,紧紧的握住暮溪的手,淡淡的化开在唇角:“暮溪,跟我回宫,不管你是真的暮溪还是假的暮溪,我都会用一生的时间喜欢你。”
暮溪摇头,道:“明浅,是我这一世最放心不下的人,求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北齐候一直深爱着暮溪,由于身染重疾,日子不长,便将暮溪许给了容锦,他爱暮溪,哪怕真正的暮溪早已死去,哪怕眼前的暮溪是假的,哪怕眼前的暮溪是一个男子,他都深深的爱着,因为太爱了,所以当发生容锦把暮溪送给李大人时,他便开口向容锦要回暮溪,他想的不过是少让她受些伤害,哪怕是一点,也好。
而容锦到最后才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他谈不上爱暮溪,仅仅是一种喜欢罢了,他爱的还是北齐候。有些人就像容锦一样,要到人没了的时候,他才会大彻大悟,他对暮溪的愧疚,到死也没有办法还清,本该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没曾想过会付出真的感情,林林总总,原因只有一个,那些喜欢自己骗自己的人,何时才能看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暮溪用七个月的时间经历完整个人生的富贵与苍凉,她爱容锦,容锦爱齐北候,齐北候爱她,一个复杂的圈子,她想,总要有人退出,才会好过一些。
她说,我恨他,我抵不过她爱他。
她说,容锦,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北齐三十二年正月初六,大雪,容夫人服毒自尽,享年十五。
此后,每每世人说起容夫人,犹记那身红衣似血。
待到看尽浮华,暮溪与容锦的故事,总归不过是一场梦魇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栾玦的那个她

阙歌从幻影中清醒时,恰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虚幻与现实的时差未免差得有些过了。
她将空空如也的玻璃瓶放在眼前细细打量,暮溪这一生从遇见容锦开始,便定了命格,他因了能苟活于世,依附着容锦,却不知把自己也设计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中,后来他爱上容锦,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暮溪这一生大可用‘愚蠢至极’四个字来概括,她何苦为了那狼心狗肺的容锦毁了自己,只要活着,总是会有希望。
阙歌思及此处,扔下竹筏,一手提着繁琐的衣裙,一手握着玻璃瓶,利索的跳上岸,飞快的朝着奈何桥跑去。
黑漆漆的上空繁星点缀,一座石桥两边都点着根根白烛,慈祥的孟婆执着大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汤,身着红衣的暮溪将大瓷碗递了过去。
“暮溪,”阙歌站在桥头,破碎的嗓音飘荡:“你知不知道被盗去幻影,有什么样的代价。”
这时,孟婆将盛好汤的大瓷碗递还给暮溪,他回头,巧笑倩兮,黑白分明的大眼弯得厉害,语气带着小孩该有的天真无邪:“不知道。”
阙歌失神,片刻,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唇角的口水,道:“你会丧失一魂,从今世起,你再也没有办法转世为人,飞禽也好,走兽也罢,你也将没有任何资格修行。”
暮溪神色不变,纤细的指扶着大瓷碗凑到唇边,低声道:“一世本就难为人,看尽了浮华,我与容锦总归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我们也就完了。”
“你可是会后悔?”
“除了这一生遇见容锦后悔过,我从来都是不后悔的,做禽兽比做人好,做人,真的好累。”
一声脆响,瓷碗打碎在奈何桥的青石上,阙歌垂眸,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白瓷,她说了谎,幻影委实代表着一重灵魂,只是要在被人窥看,幻影才会化作灵魂,专业语叫‘化影为魂’,但若是将那玻璃容器还给死者,什么代价也没有,只是她需要从暮溪身上得到一魂,只有暮溪这般干净的灵魂才配得上某人的肉身,她再抬眸时,暮溪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徒留孟婆提着勺子大骂暮溪是个没有素质的鬼。
阙歌总觉得暮溪太宽恕容锦了,要她是暮溪,非要让容锦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不可。
回到船上时,对岸一个鬼影也没有,自打过忘川实行收费制以来,大多数鬼魂愿意做孤魂野鬼,也不愿花冤枉钱过河投胎,生意惨淡也好,总是能闲上一闲。
自我安慰一番,阙歌将要缴税的事彻底的抛在脑后,搭了一张小木桌子,拿出一壶酒来自饮,一杯刚刚下肚,对岸便来了个白衣人。
摇着木船渐行渐近,阙歌才看清岸上是何人来,不是栾玦,还能有谁将白衣穿得如斯禽兽。
阙歌始终不太相信现实,揉了揉眼睛,低声喃喃道:“这是还在幻影里?”
栾玦沉吟,坚定摇头,道:“却已不是,”想了想,大概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未表达出来,便接着道:“离开幻影时,你招呼也不打一下,现在我是来瞧一瞧你的。”
这地盘是冥界的,论栾玦是个什么妖怪也不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再加上栾玦确确然是一枚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阙歌在不自不觉中动了恻隐之心,勉强压制住狂乱的心脏,笑道:“你怎么进的幻影。”
“你可是还记得你梦见的那个踏着祥云要你渡他过河的蓝衣公子?”
“记得。”
“他便是由我幻化而成,此后化作蚊虫寄居在你的头发上,与你一道入了幻影。”
阙歌豁然开朗:“你来干什么?”
“说故事。”
栾玦不客气的上船,动作优雅的坐在船里,架起小火,准备熬酒。
阙歌无所谓笑笑,干干脆脆的坐了下来,又便宜不占,实属王八蛋。
栾玦将酒碟放在铁架上,漫不经心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阙歌问他:“是男是女?”
栾玦抬头,异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当然这也怪不得阙歌,自从看过暮溪的幻影之后,她对男女之间的爱情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栾玦思考片刻,还是选择正面回答,他道:“自然是女子,而且还是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
说起是美女,阙歌来了兴致,细长的眉向上挑了挑,道:“后来呢?”
栾玦低头,用竹签拨了拨铁架下的炭火,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他说:“她死了,曾经她在世的时候作恶多端,死了倒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怎么作恶多端的?”
栾玦说:“她是一只修行万年的天狐,曾还在世的时候喜欢上了无极之巅的洛熯墨尊上,谁都知晓尊上家里有一头凶猛的母夜叉,”说道此处,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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