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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单手一拍自己天灵盖,青光一闪,一只青色小鼎浮现而出,足下再轻轻一踩,翠光闪动间,一只绿尺诡异呈现,略一转动间,银色莲影浮现足下。
袖袍再不经意的一抖,一只银符飞射而出,在轰鸣声中,化为一只三色战甲紧贴身上。接着七十二口金色小剑从身上激射而出,化为片片金光,在附近盘旋不定。
与此同时,韩立两手一翻转后,一只金灿灿圆环和一柄数寸大小玉伞被扣在了手心中。
银衫女子见此,脸上一丝讶色闪过,但自己也不慌不忙的肩头一抖,十几道白芒飞出,在空中略一顿下,现出了一根根的晶莹长翎。
它们低空略一盘旋,随即直扑而下,化为一层白幕将冰凤护在其中,同时此女身上的银衫灵光流转,竟幻化出千鸟朝凤的神奇图案。最让人吃惊的是,此女一张口下,竟再喷出一只半透明的冰舟。此舟方一出口,只有数寸大小,但转眼间就迎风狂涨,化为十余丈之巨,停在了二人身前。
“我这只洞天舟,是使用自身寒元凝练万载之久,才最终形成的顶阶防御法宝。在开始时应该可以护住我们一段时间,让你我省却不少麻烦的。”银衫女子身形一晃,就轻飘飘的到了冰船上,然后才回首淡淡说道。
韩立没有客气,一抬腿,人到了冰舟之上,站在了银衫女子身后,随之沉声说道:“既然道友有此种宝物,韩某也助仙子一臂之力吧。”
说完这话,韩立背后冒出大片灰色光霞,接着其中黑影一闪,一只丈许大的迷你小山浮现而出,通体乌黑,毫不起眼。
冰凤一怔,尚未明白这是何宝物时,此山滴溜溜的从灰霞中一飞而起,随即一个盘旋,稳稳的落在了冰舟之上。接着就见韩立两手掐诀一催,此山放出大片灰光,将冰舟都罩在了其中。
银衫女子虽然不知道这灰色霞光有什么古怪,但是却也能看出其肯定非同寻常,当即也不言语一声,神念一催之下,足下冰舟在灰霞中也升起一层银色光罩。接着“嗖”的一声,就一闪的遁入了黑洞中,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黑洞下方的人群一阵骚动,所有人全都睁大了双目,死死的盯着空中,眼都不眨一下。但是没有多久,大多数人都有些失望了,黑洞就像刚开始时一般,丝毫异样都没有出现,一直波澜不惊的样子。
“琴儿,留下两名弟子看守此地就可了。其他人走吧,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益的。”终于南宫婉收回了目光,冲田琴儿冷静吩咐道。“遵命!”田琴儿恭声应道,随即抬手招出两名结丹修士继续留在这里,其他人则跟着南宫婉返回了小岛。
等过了一个月后,节点的入口处仍然丝毫异样没有,南宫婉则再次吩咐田琴儿用法阵封印处此入口,然后留下数名弟子驻守,其他人则随她返回了乱星海。
韩立并未给任何人留下元神灯,故而包括南宫婉在内的所有人,谁也不知道韩立是通过了节点已经身处灵界之中,还是和向之礼他们一般,最终未能抵御住空间风暴和隔界之力,已经陨落在了节点之内。
这也是韩立不愿留下元神灯的原因之一,毕竟对亲近之人来说,有一丝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第八卷 初入灵界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陌生之地
韩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感受着地面的燥热,同时心里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没有记错的话,按照一昼一夜算一整日的人界习惯,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三个月之久了。
之所以会这么说,因为他现在所望的天空上,竟然同时有三个夺目的太阳和四个朦朦胧胧的月亮虚影。
韩立很清楚,在不久后的黑夜时,这些太阳会渐渐的全部转换为月亮,而当白昼再次来临时,月亮又会一个接一个的刺目炙热,再幻化出七个太阳来。
就是说此地的天空中,时刻都会保持七个发光的天体存在,只是白天的时候,这些东西炙热难当,晚上的时候就变得清冷黯淡。
而他感觉没有错的话,这里的白昼和黑夜均都长的出奇,大概是人界时的三倍以上。白天和夜晚的温度差别,更是惊人的悬殊,要不是他的体质实在持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里自然不是人界了,但是否是灵界?韩立心里有些狐疑,不敢肯定。
一来这里灵气并没有多浓密,似乎和灵界的普通灵脉差不了多少,二来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方式有些特殊,完全是一个意外造成的,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到达了灵界。
一想起当日在空间节点遭遇的事情,韩立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心中隐隐后怕不已。不过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在节点的最后一段路程中碰到了此意外,他能否真通过最后出现的一波接一波的空间风暴,韩立自己也丝毫把握没有的。毕竟他的护身宝物已经毁掉了十之八九,连八灵尺这等灵宝都葬送在了其中,甚至要不是化灵符起了效用,恐怕他早已在空间风暴中灰飞烟灭了。
不过,他现在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刚脱离空间节点,出现在此地,因为和冰凤被迫分开,身上早先和冰凤互下的禁制此刻要命般的发作了,要不是懂得秘术够多,急忙用另外一种秘术强行压制此禁制,恐怕当场就法力反噬而亡。
但就算如此,那股禁制的余力仍要命的在体内乱窜着,不停破坏各处的经脉,要不是木生珠发挥了不灭之体的神通,也在不停修复着身体,他肉身早就一塌糊涂,毁得不能再毁了。
如今韩立身体中,一股力量不断破坏着,一股力量不断修复着,过程自然是痛苦之极,不但无法调动任何法力,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
并且破坏之力犹比恢复之力,还快那么一分,如此一来,时间一长,肉身仍会崩溃。韩立情急之下,只好采用元婴虚化之法,忍痛将所有宝物驱出体外,收进储物袋中,再将元婴自行散去,将元婴所化的庞大精元强行灌注到了身体各处,用来加强修复肉体的过程。
但如此做的代价,却是百余年内身上一丝法力没有,也无法吸纳任何灵力和动用什么神念了。
此刻,即使比韩立高阶的修士用神念粗略一扫他的身体,也只会将其当成一介凡人而已,轻易无法发现什么不妥的。
如北置死地而后生的做法果然大有效果,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那股残余的禁制之力总算消失殆尽,其经脉也重新恢复了大半。据他估算,只要再过月余时间,也许就可恢复行动了。
心中默默思量着,他费劲的将头颅略微偏动一下,入目的全是一望无际的青灰色沙砾,寸草未生。
他竟然置身于一处沙漠般的荒凉之地上,大半边身子都被这种古怪沙子掩盖住,只是静静的躺在沙中不动一下。
头顶上的太阳由三个渐渐的变成了两个,最后又变成了一个,天空开始有些黯淡下来,终于有些将要黄昏的样子。
此刻韩立没有闭上双睛,反而睁大了双目,瞳孔中隐隐有蓝芒闪动,眨也不眨的注视着高空。
没有多久,附近空中传来数声凄厉的尖鸣,接着一个接一个黑点在空中陆续出现,足有二十个之多,并且一阵盘旋后,向下急坠而来。
韩立虽然没有将法力灌注目中,但双目一眯下,仍可凭借惊人视力将那些黑点看的一清二楚。
竟是一只只鹰首蝠身的黑色怪鸟,每一个都足有四五尺大,腹部生有一对发亮的利爪,黑色肉翅一展之下,狰狞异常。怪鸟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到了离地面只有三十余丈的低空,目标正是躺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的韩立。
韩立目中寒芒一闪,四肢未动一下,但是头颅一偏,胸脯一瘪的朝一旁猛然一吸。一小团青灰色沙砾,竟诡异的凝聚一团,一下飞向韩立。
眼看就要飞入口中时,韩立却张嘴一吐,一股轻风徐徐吹出,那团沙砾一下轻若无物般的在嘴边滴溜溜转动不停,却没有马上落下。
这时韩立目光一扫空中,只见那些怪鸟已经扑到离其不过十余丈,先头几只已经张开长满锋利小齿的嘴巴,一副闻之欲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韩立面无表情,但原本瘪下的胸膛猛然一鼓,从嘴中竟喷出一股白濛濛的强风,一下击在那团沙砾上。
“嗖嗖”的破空声大起,沙砾一下化为密密麻麻青芒从下方激射而出,仿佛漫天花雨一般击在了先头的几只怪鸟身上,并发出了“噗噗”的闷响声。
这几只怪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惨叫声,顿时一惊的四下散去,但是只飞出了十余丈远,就从身体中射出无数条血丝,纷纷从空中坠落到了地上,受伤不轻的模样。
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剩下的怪鸟一见同伴负伤,竟然没有再攻击韩立,反而方向一变,狠狠的扑向地面上的同类,转眼间就将负伤的怪鸟分尸撕裂,然后一只叼着一块绿乎乎的血肉,就心满意足的展翅高飞,不见了踪影。
片刻间,这片青灰色沙地上,仍只剩下韩立孤零零的一人了。
韩立神色平静,似乎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目光闪动的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又过了不知多久后,空中最后一只太阳也渐渐的黯淡,开始变幻起了形态。
这种绚丽奇景,韩立早就在地上观望了不知多少遍,但看着空中即将出现的七个皎洁弯月,心中仍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忽然韩立神色一变,脸上现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但可惜除了头颅略微偏动一二外,其他任何举动都无法做出。
过了一会儿后,从某个方向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并且隐隐夹杂着马蹄和车辆行进的嘈杂之声,竟似乎有大量人马从附近飞快经过。
韩立眉头一皱,现出了犹豫之色,不知道是否该主动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若是他不主动出声的话,在身体半被青沙掩埋的情况下,相信对方也无法轻易发现他的。
但马上韩立心中的这一丝踌躇,就彻底抛弃了。
因为一只浑身赤红的拳头大火红小鸟,诡异的出现在了韩立上空,离地面三四十丈之高,盘旋不定,口中还发出悦耳的清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悠扬之极,数里之内都可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在给那些车队传递消息的样子。
韩立长吐了一口气,眼下的情况,就算他打算故技重施的用沙砾喷吐此鸟,也绝对无法做到的,也只能静静的等下去了。
果然没有多久,地面一阵的轻微震动,似乎有东西冲他这边飞驰而来。
在一阵低低的嘶吼声中,几名骑着一种怪兽的骑士到了韩立附近,而且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均一言不发的望着沙堆中的韩立,目光冰冷异常。
韩立头颅一偏,扫了这些“人”一眼。
不错,虽然穿着打扮实在古怪了一些,的确是人类不假,韩立心中微微一松。
几名骑士全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壮年男子,身上的装扮各不相同,有的全身严严实实,穿着一身锃亮盔甲,有的则只用几块闪着淡淡光芒的骨片覆盖住几处要害,简陋之极。但无论是谁,手中都提着一种沉重之极的棍状武器,前半截粗大数圈,满是锋利的尖刺,仿佛狼牙棒一般的兵刃。
但更吸引韩立注意的是,这些人座下的怪兽竟是一只只青色巨狼般的怪兽,头顶上长着一根乌黑发亮的直角,腰部和粗大四肢全都披着厚厚的甲片,足有两丈来高,让它们显得狰狞异常。
韩立打量着这些人的同时,这些怪兽上的骑士似乎看出了韩立的不妥,原本绷得紧紧的脸孔放松了几分,但是仍没有随意靠近的样子。
其中一名四十余岁、面上有一道深深疤痕的壮汉,忽然转首冲一旁的一名青年说了一句什么,那名短发青年立刻往怀中一阵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