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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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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高文心巧笑倩兮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存有戒意,我表现地越有才干、越有野心,你便越是忌惮。你在担心我今日立下大功得到杨大人地信任,我便会得寸进尺,进而又有非份之想,甚至……他日会象对付莫清河一样对付杨大人,所以劝我早日做个本份女人,是么?”

高文心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成绮韵轻轻叹了口气,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高文心,唇角带着丝落寞的笑意道:“我一直在作戏,从我懂事时起就在演戏,和别人是这样,和莫清河也是如此,又何曾把他当成我的什么人?只因为他挂着‘我地丈夫’这块牌子我就该对他忠心耿耿?”

高文心追问道:“那么你对我家老爷的效忠呢?也是作戏?”

成绮韵贝齿微露,眸子陡地亮了亮,那灿然一笑间地神情带着些甜糯和娇俏,一双描成男人模样的剑眉,还是不可遏制地呈现出水一般地柔媚。

高文心不禁垂下了眼帘不去看她,这个女人,以男人模样示人时,也可以这般迷人么?

成绮韵的鼻尖轻轻皱了起来,就象春风吹起了碧波中的涟漪,含笑的嘴唇悠悠地向高文心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奴家可正在为大人卖命呢,你说我是不是作戏呢?”

高文心方才一时有感而发,现在就已后悔了。这个女人以人生为戏,以戏为人生,说起话来真真假假,谁能看得出她的真意,如果自己说的话重了,逼她断了念想,此时对老爷不利的话,自己岂不是哭都来不及了?

所以她灵机一动,故意醋味十足地道:“哼!你很美么?

我家老爷才不会看得上呢”。

成绮韵吃吃地笑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对心上人又是担心又是维护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来?唉!自己年轻时候,何尝不是“年轻时候?”她悄悄望了高文心一眼,怅然想道:“我真的老了么?如她所说,我还有多少青春和美貌供我消磨,云儿和玲儿早晚要嫁人的,当我垂垂老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就在这时,车外一声马嘶,有人大声叫道:“厂督大人,前方有人拦路,是东厂的番子,二、八、才十四个,要不要干掉他们?”

成绮韵顷刻间又恢复了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表情,她厉声叱道:“一个不留,杀!”

可怜这十几个番子根本不是东厂的主力,只是派在附近镇上的外围人员,临时抓来看守这些不太可能有人经过的小道以防万一的。

役长赵四儿大清早的就接到京中严令,被迫钻出俏寡妇骆氏的热被窝儿,带了人赶到这荒山野路上,正骂咧咧的训斥着手下,忽听马蹄如雷,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来一哨人马,双方离的是那么近,头前那人高声大叫的“厂督大人”和车厢中冷冰冰毫不容情的“一个不留”听的是清清楚楚。

赵四儿打一寒战,刚刚举起九环牛耳大砍刀,一匹黑马已冲到面前,一张杀气腾腾的面孔在马头上瞪视着他。

刀光,如匹练一卷,人头飞到半空,一腔热血溅在马腹上,黑马四蹄已踏着他的身躯疾驰而过。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逃入两边苇丛的番子们被这群骑马的死神一一斩杀,最后两个番子吓呆了,竟疯狂地嚎叫着向左侧光秃秃的碎石山坡狂奔而去。

那里战马难登,但是弓弦铮鸣,顷刻间两个人就一身利箭,变得象刺猾一般,身躯倒下,箭杆倒刺入石隙,竟支撑着不曾滚下坡来。

车前三十匹快马片刻不息地直冲过去,如狂风一般未作丝毫停顿。

当车轿驶过来时,赵四儿破破烂烂的残躯已被碗口大的马蹄跺入肥沃的泥土,与地面平齐了。高文心没有看到这幕惨况,她只看到山坡上那两只血染的‘刺猥’,就已忍不住作呕的感觉。

车帘被她急急扯了下来,成绮韵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挪揄道:“如果你落到他们手里,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会发生什么事你想象得到的,今天换了你不会作出同样的命令么?”

高文心怒道:“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手法要这么残酷,他们是老爷带出来的兵,我知道他们没有这么狠,是不是出自你的授意?”

成绮韵眼皮子一耷拉,轻描淡写地道:“当然是!因为本官要立威。”

她伸出一根如同葱白似的纤纤玉指,在那张牛皮地图上划了个圈,淡淡地道:“我要把这里变成逐鹿的战场,从京里吸引出尽可能多的人。人数多过我时我便逃。人数少于我时我便杀。”

她轻轻一笑,悠然神往道:“不过,决定胜负的战场不在这里,而在京师。杨大人那里,此时想必更精彩吧……”

 第148章 以小人之名

天津码头,远远的已可看见玄黄天子龙旗。  //

北方的十一月,已十分寒冷。今天是阴天,阴云密布,风把旗幡卷得猎猎作响。望着那面杨字大旗,张绣的嘴角露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

这个人是自己一身扶植起来的,原以为可以在新帝面前,为锦衣卫和东厂搭上一层关系,孰料他的官运竟是出奇的顺畅,短短时日就已反客为主,威胁到了自己的权益,自己可以附庸在东厂之下,可是自己能向旧日的下属卑躬屈膝么?

他向左右看了看,停泊在码头上的两艘大战,厚厚的莲布下遮掩着四尊火炮,那是准备杨凌一旦逃跑炮轰座船的。身后的垛墙后埋伏着四十名弩手,十名火铳手,只要杨凌一露面,立即攒射,任他再大的本事,也休想活命了。至于埋伏在港口外的两千锦衣卫精锐,则是准备以反叛为名铲除杨凌的二百名侍卫的。

剩下的,就是朝廷那些官员们的事了。他可以想象的出,当自己把两百多具已看不出原形的溃烂尸体送进京去时,那些官员可以为杨凌这个已有口难辩的人安插多少条该死的罪名。

张绣深深地吐了口气,从心眼里,他对那些文官厌恶不已,这种观感是彼此立场和利益的不同形成的,绝不会因为彼此的合作而改观。

船靠岸了,张绣淡淡一笑,负手望着缓缓放下的踏板,送死的人终于来了。

他是杨凌的老上司,如今不相归属,从地位上也并不比他低。杨凌见他来迎接,必定主动迎下船来,只要他一踏上陆地,200枝钢弩将射满他的全身。

“砰”地一声,踏板落地,张绣地肌肉抽搐了一下,好象看到杨凌浑身是血,惊愕地望着他摔倒在地。

船头出现了一个人。然后“蹬蹬蹬”地跑下船来。老远的就向他单膝点地,抱拳施礼道:“哎呀,张提督怎么来了,下官柳彪拜见大人”。

张绣本来就觉得这人面熟。一听他自报姓名,才想起这是锦衣卫中一个小小的校尉。如今却是内厂千户了。张绣虚扶了一把,唤道:“原来是你?起来起来。杨大人呢,怎么不见他?”

柳彪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道:“杨大人急着进京见皇上,半道就下船走了旱路,呵呵呵,大人您不是外人,也不怕您知道,哪位大人办差不顺道带点私货呀?

这船上全是南方的货物,前些日子运进京去一船了,这些要再往京里拉,可太显眼了,所以就走了天津码头。小的回头要知会本地的客商前来接货,得停个两三日再回京去”。

张绣暗道:“他果然声东击西,暗走陆路了”。眼光轻轻一瞥,船上稀稀落落也不见多少人,张绣淡淡一笑,摆手道:

“既如此你去忙吧,本督与杨大人多日不见,本想置酒一叙,如今只好等进了京再说了”。

柳彪望着他的背影也在心底深深一叹:“天作孽犹可活,张大人呀张大人,你这么急着回京送掉自己的前程性命,那是咎由自取,可莫怪卑职不厚道哇”。

张绣走出一阵,暗示左右埋伏地弓箭手撤掉,指挥金事夏洛回低声问道:“大人,不趁机吃掉他们?”

张绣瞪了他一眼道:“让他们做他地买卖去吧,杨凌不在船上,吃了这些小鱼小虾有甚么用?反倒授人把柄!”

他想了一想,回头看看船上悠闲的番子,低声吩咐道:

“人多了乍眼,我带两千人分四批回京汇合北镇抚司人马,只要杨凌一死,立即请旨荡平内厂,这里交给你了,注意船上动静”。

王琼与杨凌宴上口角、既而惨遭毒手的消息终于通过驿站递入京师,督察院、翰林院、六部官员群情汹汹,齐聚大学士刘健府中。

李东阳的小轿在府门停下,刚刚踏进院子,各部官员就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嚷道:“李大学士,杨凌目无王法、肆无忌惮,此獠不除,朝廷不安呐。李大人,要为王老尚书主持公道啊”。

李东阳面沉似水,一路拱手前行,直到了刘健书房,见外书房坐了六部九卿,这些人倒还沉着,见了他只是微微颔首。

李东阳点头示意,步入内书房,刘健、谢迁大袖垂衣,对面而坐,彼此一言不发。

见他进来,刘健才缓缓道:“宾之,你听说了?”

李东阳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杨凌便再跋扈,会为了口角之争就行凶杀人谋害朝中重臣?”

谢迁苦笑一声道:“谁来为他辩解?是你还是我?这人本就在我们剪除之列,如今群情汹汹,我们本是站在百官前头地人,如果此时停下来,或者改变方向,那么连我们都要被他们踩在脚下了!形势……

已非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李东阳目中闪动着两簇幽幽地火苗,沉声道:“东厂杀杨凌之心,其切尤胜于你我,我只是怀疑……”

刘健断然道:“王老尚书被杀,己是不争的事实,凶手不是杨凌便是东厂,但是如今地时、势,还能同东厂开战么?况且谁来说服百官?如果再压制他们,群情激怒之下,恐怕你我……都要引火**了”。

李东阳默然。他也知道不管是谁杀了王琼,一个成大事的人都该顺应时势先铲除杨凌,至于东厂……杨凌一除,外廷权势大炽,再慢慢收拾他们不迟,此时想要两面开战,实是不智。

谢迁扶案道:“方才,我与刘大人已同六部九卿议过。只要你也同意。我们便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杀杨凌、除八虎,你意如何?”

李东阳沉吟半晌,一声苦笑。幽幽地道:“如今,我们还有得选择么?”

“宦官、宦官。朝廷难道都是宦官为害么?历来朝臣坏事的占了十分之六七,偏要把个阉人来说事!”正德坐在龙书案来。打开一份奏折瞧上两眼就愤愤地掷出去,书房内到处都是摊开的奏折,他一边扔,两个小太监一边趴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捡着。

这时,门口一共小黄门战战兢兢地细声道:“皇……皇上,内阁大学士有急奏”。

“呈上来!”正德气呼呼地脸色通红,听说又有奏折不禁愤愤地一拍桌子。

满地的奏折,那小黄门也不敢大意踩到了,当下如同跳舞一般惦着脚尖儿,摇摇晃晃走到正德身边,呈上那份厚厚的奏折。

正德打开一看,不由一下子呆住了,华盖殿大学士、谨身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吏、户、礼、兵、工、刑,都察院、通政使、大理寺六部九卿、六科十三道的御使……后边一排排各种笔迹的名字,正德已看不下去了。

他的眼前仿佛有几百个脑袋簇拥在那儿,向他大叫着:

“杀杨凌、除八虎,清君侧,否则我们就挂冠求去,把这偌大的江山交给你自己去管理!”

正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怅然望着前方,殿中几个小太监察觉皇上神色不对,手脚动作顿时更轻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谷大用圆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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