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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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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等人是公主身份,不便与外人在一起,好在老头儿这房子里外三间,最外间是客室,中间是书房,最里边是卧室兼隔壁出的浴房。几位女子便在书房相候,张老夫子在客室陪伴正德。

杨凌赶到,将衣物等交给湘儿,让她送进浴室,然后回到外室。张老夫子已陪着正德聊了半天,他真当杨凌是那少女的哥哥,那么自然也是龙虎山的人了,是以见他回来,连忙又赔礼一番。

杨凌笑道:“是我们跑到书院里来打扰,老先生本是无心之举,何必一再致谦?”

老头儿干笑一声道:“老朽正在临窗品茶,听得公子在楼下讲起一个故事,是取材于东晋时曾来此地做官的梁山伯夫妇故事么?演绎的好呀,老朽初始尚未在意,后来听得有趣,听你讲完了故事,老朽一时想瞧瞧是何等人物,仓促推窗,这才……呵呵,实在是抱歉”。

杨凌这才晓得竟是自己讲故事惹下的祸事,正德皇帝笑道:“老夫子也对这等情爱故事感兴趣?”

张多重哈哈笑道:“老又如何?人老,心不可老呀。“他随口哼唱道:“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口,瘸了我腿,折了我手,我还要向烟花路上走……”。

一位道学先生竟然……,虽说明中叶时风气最为开放,腐朽冬烘最少,杨凌下江南时甚至听说过一位才子举人过生日,举办过‘百妓宴’,邀来百位妖娆妓女飨客,可谓惊世骇俗,但是这位先生毕竟是万松书院聘请来的教授,谈起男欢女爱竟然如此放得开,教授叫兽化得也太严重了吧?

老夫子哈哈笑道:“这是关汉卿在《一枝花。不服老》中自夸老当益壮金枪不倒的曲子,老朽甚是喜欢呢。老朽闲来无事也好写个昆曲杂剧,今日有幸听到这个动人的故事,所以有心将它写成戏曲使戏班表演”。

杨凌无心去考究梁祝的故事是否因此才传播开来,他现在对张老夫子的话有些好奇,因为他记得上学时,老师讲《窦娥冤》一课时,引用关汉卿自喻的一句话,“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并引申开来,说他如何德艺双馨、如何铮铮铁骨,就象一粒铜豌豆一样,不向腐朽的恶势力屈服,怎么到了这张老夫子口中成了老不修了?

眼看符宝姑娘还是千呼万唤不出来。杨凌就当闲磨牙,信口向张老夫子求教。

张老夫子听罢杨凌的话笑的前仰后合,说道:“公子到底年轻,想是不明白铜豌豆在元朝俚语中是什么意思哪?哈哈,所谓豌豆,乃是指浪迹勾栏、饱经***的老嫖客是也。

己斋叟(关汉卿)乃元曲大家,同时又是一个攀花折柳、狎妓饮酒的***行家。他写的散曲取材于不同朝代,比如那《窦娥冤》就取材于汉代‘东海孝妇’的故事,说他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牢骚满腹是真,说他不畏强暴有意揭露元朝暴政?不至于吧,话说回来,己斋叟成名后还是结识了不少大元权势人物的”。

正德见杨凌被人糗了,也很没义气地幸灾乐祸起来。

杨凌摸着鼻子不语了:“我怎么忘了师长们就喜欢把历史上的正面人物无限拔高,按照现代的道德标准不断的往上拔,拔成超完美榜样,最后超凡成圣全都不象人了?

就象爱迪生说过的‘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这句话,想当初某家听了老师说出来那也是虎躯一振哇!后来才知道人家爱大人后边还有一句‘但那1%的灵感才是最重要的,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娘的,截去了半句,整个意思全走形了”。'天堂之吻手打'

杨凌干笑两声,知耻于是勇的腼起脸,故意打岔道:“张公是万松书院的先生,既喜欢创作曲艺,平素也常往勾栏中去么?”

“啊!老夫险些忘了,你这一提勾栏我倒想了起来”,张多重眼睛一亮,说道:“你是家兄的挚友,不算是外人,老夫正想问你,你可识得本地官场人物?”

杨凌微笑道:“张公可是有事相托?”

“正是,你这一提勾栏,我倒想起件事来。如果你识的此地官府中人,还请不吝……”,援手二字还没出口,忽听内室中传来永福公主的惊叹:“呀!符宝妹妹,原来你打扮起来这样漂亮呀?”

“呵呵,宝儿,瞧你这眼睛水灵灵的、皮肤白里透红。哎呀,真让人想咬上一口!”这是唐一仙的声音。

“啧啧啧啧……”,鸡吸米似的声音,应该是湘儿和永淳,这俩丫头薄唇小嘴儿,“啄”起来应该比较快。

张符宝很少穿太女性化的衣服,尤其年龄渐长后,一直穿着中性衣衫,杨凌挑的都是年轻少女的娇丽服装,这么一打扮符宝觉得别别扭扭的,被她们一夸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张符宝被湘儿和永淳推着从书房走了出来,杨凌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孩儿高高瘦瘦,瓜子脸蛋儿,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秀发简单束于脑后,带出几分清雅。

她身着浅红色织金纱通肩柿蒂形翔凤短衫,饰以缠枝锯莲平纹花,肩、袖织金为云肩,白绢护领、白绢袖缘,衬得一张雪白的瓜子脸蛋儿、一双纤美修长的素手如玉可人。

由于身材颀长而瘦,那腰惊人的细,细细地腰儿上束着石榴花的水纹裙,略一走动,裙褶律动,湘水裙拖八幅秋,步步凌波无限羞。

符宝身材颀长偏瘦,那脖颈也优雅如天鹅,杨凌顺手为她买了一串颗粒晶莹玉润的小粒珍珠项链,两个缀着明珠的长链儿夹扣耳环,本来符宝不愿戴首饰,被湘儿硬逼着给她佩戴了起来,这一走动,颈上晶莹耀目,耳下双珠摇曳,姗姗而来又有几分羞色,真是可人得很了。

张老夫子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样气质的婉约佳人,就是刚刚那个一脸狼狈相,掐着腰儿气呼呼的象只母老虎的那位姑娘。

符宝的气质与几位公主不同,但是若说美丽胜过她们那也不见得,但是她是从不打扮的人,沐浴之后突然身着艳丽的衣裙,稍作打扮,不免产生惊艳之感。

符宝很不自在,令她不自在的不只是太女性化的衣衫和别人惊艳的目光,还有香粉。金陵拘霞坊的上等香粉,要不是她总觉得身上还有臭味儿,那是绝对不会用的。香粉扑在肌肤上舒爽溜滑,散发出一股淡淡清幽的芳草香气。

符宝嗅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儿就更加的不自在起来,好象被人闻到就会受人笑话似的。可是这套衣服、简洁的首饰和香粉的味道,显然和她十分的相配,一位皇妃、三位公主皆是赞不绝口。

从小到大不曾被人当成女孩子夸奖过的符宝又羞又窘,又有种莫名的满足和喜悦,几乎已被她完全淡漠了的女孩儿家天性,在心里慢慢苏醒了。

“呵呵,随手捡选的,嗯……看来还合身儿”,杨凌站起身来自得地一笑。张符宝情不自禁地报以嫣然一笑,笑容刚刚绽开,她就立刻收敛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笑过,这么笑真的感觉好奇怪,尤其是笑给他看。

符宝没有在众人的目光中坚持下去的勇气了,忙有些忸怩地说道:“我……好象还不太妥当,我再回去整理一下”。

符宝说完,忙一溜烟儿地逃回了内室,惹得永福等人窃笑不已。

匆匆奔进内室掩上了房门,张符宝靠在门上呼呼地喘气,手按在心口儿上,心口里怦怦地跳着。

“我这样穿衣打扮,真的很漂亮么?”明明羞的很,这个念头还是不自禁地浮上心头。

贴身的小衣是精棉的,柔软、贴身、吸汗,外裳是真丝的,柔滑、透气,高贵。

“那个家伙还真会挑衣裳呢,不但正配我,连尺寸都恰到好处”,张符宝情不自禁地想到:“贴身的小衣、小裤……都是他亲手挑选的,他……他都摸过了的?”

一想到这儿,张符宝就觉得身上象是有一只大手正轻轻地滑过,胸口呀、大腿呀,连屁股蛋子上都浮起了一颗颗小粒粒……

春心萌动的符宝儿走到浴桶边,向水面探头审视自己的容颜。一朵桃花跃然水面,仔细地端详……端详……,那弯弯的柳眉、那朦胧的眼波、那挺直的鼻子……。

明眸皓齿,眉笼轻烟,淡淡如画。一向懒梳妆细打扮,甚至连镜子都不怎么照的宝儿心慌慌地发现,自己那眉眼气色,分明就是红鸾星动的面相,小符宝呆住了。

水中的美人儿在水波荡漾中摇曳着,容颜微微的波动,犹如另一个她,正在水中笑吟吟地看着……她!

*******

张多重正对杨凌和正德说出他要请求帮忙的事情。原来张多重平时有空闲就喜欢写些折子戏拿去勾栏让戏子们演唱,有些曲目经过完善拿出去演给大众看甚受欢迎,所以他现在已成了一家戏班子特聘的编剧。

当时江南领风气之先,一些戏班子已经有了女戏子,当然,最初这些人大多是戏子的妻子,耳濡目染见识得多了,有时应应急、救个场儿,渐渐的也就正式登台了。

张多重受聘地那家勾栏叫“天生秀”,内里有个女戏子叫小春宴,生得花容月貌,妖娆不凡。她本是戏班子里一个绰号“假不颠”的名丑角的老婆。

这人身虽不高、容貌虽丑,却是一身本身,尤其演些疯疯傻傻、插科打诨的人物最是出色,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子,男人只要有本事,哪怕你是个三寸丁呢,要娶个漂亮媳妇儿有何难处?

那时戏班子唱戏,不是事先安排好曲目,而是随着客人现点现唱,有一次痴不颠在后台和几位朋友喝了顿小酒,正高兴的功夫,前边让他上台演一出武戏。痴不颠喝得有点高了,便向班主推辞,可当时点唱的却是地方上的权势人物,再加上一帮流氓地痞起哄,班主也是无奈。

痴不颠受逼不过,只得上台唱戏,结果在演一出四张椅子搭起来的高架上翻身后跃时,头脑一晕,后脊梁抢在双脚之前落地了,这一下就摔吐了血,抢回去一查脊梁也摔折了,成了废人。

那小春宴若是寻常人家女子,守着这样丈夫也只能以泪洗面,关门渡日了。可她毕竟是需要经常排练、登台的。来来往往接触男人的机会多着呢,她又是年轻貌美极惹人怜的女子,怎会没人惦记着?

过了一年光景,她就成了戏班子里一个专唱小生的戏子朱成碧的相好,两人台上眉来眼去、台下双宿双飞,就只瞒着瘫在床上的假痴不颠,不要说戏班子里,就连许多常来看戏的人都知道了,有时看到二人同台演出,就在台下开些荤腔玩笑,二人也不在意。

假痴不颠在后台岂会真的听不到一点风声,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全靠小春宴养着他,连地都下不了。整天只能半卧在榻上,还能如何?只能有泪往肚子里流了。

正德听到这儿已经猜出几分,他把眉一挑,怒道:“莫非这对奸夫淫夫嫌那傻不傻的什么颠碍眼,居然设计害死了他?”

张多重叹道:“过了两个月,这假痴不颠的确是暴毙身亡了,他活着虽是个废物,人人嫌他碍眼。可是死了总是一条命啊,人又死得蹊跷,班主哪敢瞒着,这就报了官了。要说嫌疑,还有人比小春宴和朱成碧更可疑的么?这两个人就给收了监了”。

正德哼了一声道:“这样狗男女还不该杀么?先生要托我们何事?莫非官府难道收了贿赂,循礼枉法放纵了他们?你放心,我还真认得几个官儿,一定告诉他们细细查办!”

张多重一呆,苦笑道:“公子误会了,说起来,这朱成碧、小春宴还有那假痴不颠,老朽都是熟识的,穷人家苦日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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