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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来。再看杨大夫。越发觉得这个人琢磨不透。
顾远东心里一凛,颔首道:“知道了。多谢杨大夫。”就和齐意欣一起告辞出去。
上官铭送了出来,对齐意欣道:“我娘前几天还念叨要去看看你,听说顾伯母已经回来了?”
齐意欣沉吟再三,还是对上官铭道:“七少,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将今天杨大夫那边有关我的病历拿出来,我要自己收着。——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上官铭很是惊讶,温言劝道:“你别太多心了,我们这里很安全的。”
齐意欣摇摇头,固执地道:“不,我就是要把我的病历要回来。如果你不帮我,”说着,齐意欣看向顾远东,“我就让督军查封你们诊所。”
上官铭收了笑容,半晌叹息着摇头,“意欣,你还是那么固执。——二少,你真把她惯坏了。”
顾远东却知道齐意欣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要用他的权势来查封一家诊所。
“意欣总是有她的道理,我觉得你还是多多注意那位杨大夫为好。”顾远东略一沉吟,就知道齐意欣为何说出这番话。
齐意欣感激地挽住顾远东的胳膊,微笑着道:“回去跟你说。”
上官铭看见齐意欣和顾远东之间那种外人插不进去的默契,更加黯然。
顾远东就帮着齐意欣说话,“七少,意欣很少求人的。你就帮她一次吧。”
“我能说不吗?——我虽然不能和她做夫妻,可是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的。”上官铭苦笑着道,“你们等着,我很快就把病历给你拿过来。”说着,转身进到里面的办公室。
里面似乎传来一阵争吵喧哗声,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上官铭满头大汗地拿着病历走出来,递给顾远东:“还是你收着吧。——下次过来复诊的时候,记得带过来。”
顾远东点点头,和齐意欣一起离开诊所,回顾家去了。
回到顾家大宅,顾远东送齐意欣来到后院的正房,看她安置好了,才坐在她身边问道:“杨大夫今天在她的办公室里面问了些什么问题?——看你从那屋里出来就一脸怒气,连病历都要过来了。”先前在车上的时候,有司机和护卫坐在前排,齐意欣也没好意思说实话,只是敷衍了两下。
现在没有外人,顾远东就又问起来。
齐意欣靠坐在长榻上,翻看着病历,皱眉道:“奇怪,她先前问我的那些奇怪的问题,怎么这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她明明看见对方在纸上写写画画。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整的好像是她故意无理取闹一样。若不是顾远东对她知之甚深,知道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谎。说不定从此就要对她有心结了。——这个杨大夫,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齐意欣心里更不舒服,在榻上不安地挪了挪。
“什么奇怪的问题?”顾远东很是诧异。
齐意欣的面庞上飞起两团红云,在顾远东惊讶的眼光里。就把刚才杨大夫问的问题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问我有没有小妾?跟别的女人有没有?……跟你一天几次……什么体位?——这个杨大夫,确实有些不同凡响。”顾远东摸了摸下巴,眸色更加深沉。
齐意欣没有注意到顾远东的神情。还在那里嘟嘟囔囔地道:“她说的别的解释,我觉得还算靠谱。可是后来说,用体位可以判断是男是女,就完全是胡诌了。——我觉得这个杨大夫,有问题,你要向宋大夫再打听打听。”顿了顿,齐意欣又道:“她问的时候。在纸上写写画画,我还以为她都记在病历里面了,可是现在病历拿过来一看,居然那方面的问题一个字都没有。”
顾远东取过来病历瞧了瞧,就随手扔到一边。淡淡地道:“她这种小把戏,也只能骗骗你和七少。”
“你什么意思?”齐意欣瞪大眼睛,“你是说,这本病历是假的?”
顾远东笑了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至少我们知道,这个杨大夫,确实有些蹊跷。也不能说她真的有问题。因为宋大夫对她在妇人产育方面推崇备至,你又怀了双胞胎,我看以后生产的时候,十有要请她坐镇。——也许有什么原因,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齐意欣怒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看她玩的这一手,就跟我是个娇纵蛮横、恃宠而娇的无知妇孺一样!”怀了孕的人。情绪波动特别大。齐意欣的情绪还是克制得不错的,今天也被这个杨大夫惹得火起。
顾远东忙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淡淡地道:“千万别生气。反正你什么都没有说,她就算记下来,也不是你的笔迹,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想打歪主意,我自然会对付她。”想起齐意欣的生产,多半还要靠这位杨大夫出力,顾远东觉得,还是应该把康有才叫过来,专门去打探一下杨大夫的底细和身家背景。
“上官七少跟杨大夫一起开在诊所,我觉得,你可以跟上官七少先打听一下。——最好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会再去她那里看诊!”齐意欣斩钉截铁地道。
这个时代,妇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齐意欣不是不知道,所以她对自己的大夫必须要完全信任。不然的话,自己生产的时候,接生的大夫随便做点手脚,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自己死了不要紧,若是连累两个孩子,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先从上官铭那里入手查,因为两个人合伙做生意,应该了解比较深吧?
顾远东点点头,“自然要问的。这件事,大意不得。”说着,就让齐意欣歇息,自己起身出去。
康有才马上被叫了过来,领取一份新的任务。
顾远东就吩咐道:“先去找上官铭问一问这个女人的底细,然后往她家里人那边查,要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
等康有才走后,顾远东将顾平叫了过来,“我这几天要亲自去第八军团一趟,准备去倭国的巡防事宜。这里的安危,你要多加小心。”
顾平大声应“是”,又笑嘻嘻地问顾远东:“督军,那个大夫怎么样?是不是对妇人产育很有两把刷子?”
顾远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还行吧。——怎么啦?你也需要?”
顾平只比顾远东晚两个月成亲,闻言嘿嘿笑道:“托督军和少夫人的福,我也有了!”
顾远东笑骂着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东西!——什么叫你也有了?我可不知道,你这个大男人还能生孩子!是你媳妇有了吧?!”
顾平笑着道:“那是自然,我媳妇有了,就是我有了。没有差别的。”
顾远东就恭喜他一番,然后道:“还行吧。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让你媳妇去看一看。不过这个大夫,外洋习气十足。一般女人,不一定受得了她。”
顾平没有在意,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就自去筹备顾家和东阳城的警戒。
顾远东连夜离开东阳城,往第八军团的驻扎地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铭的娘亲,也是齐意欣的谊母上官简氏,带着一些保胎的珍贵药材来到顾家看望齐意欣。
顾范氏听说上官简氏来了,忙过来做陪。
上官简氏看见齐意欣的样子,心疼地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昨儿听我家老七说起来。我还不信。这才几天不见?”说着,又对顾范氏嗔道:“妹妹,你也不好好看着她,让她别多吃。胖成这样,以后生的时候可要为难了。”
顾范氏忙笑着道:“我看还好。你不知道。意欣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比一般妇人的身子要重一些。”
齐意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道:“谊母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是太胖了些,从今往后,要少吃多动才好。”
齐意欣跟上官铭解除婚约之后,上官简氏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儿子,而对她心生不满,反而收她做了干女儿,两人的关系。更胜从前。
顾范氏就笑着安慰她:“听大夫的吧。大夫说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上官简氏也频频点头,“我们家老七从外洋回来了,本来我一直想着跟你说一声,可是老七他脸皮薄,不许我说。所以就拖到如今,居然让你们在他的诊所碰面了。是我的不是,意欣,你别介意啊。”
齐意欣忙道:“谊母这样说,意欣真是无地自容了。”又对顾范氏道:“娘,上官七少如今跟人合伙开诊所,很有出息呢!”
顾范氏喜出望外,笑着道:“这可真是好消息,我让人去给他的诊所送个花篮,再包一份大大的红包。——铭儿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能有出息,最高兴的,就是你谊母了。”
上官简氏拿帕子印了印眼角,有些哽咽着拉着齐意欣的手道:“意欣,多亏了你,铭儿如今才这样懂事上进。你要知道,先前他在家里闹的时候,他爹把家法都请出来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一度都差点对他心灰意冷了。——现在他终于学成回来了,可是依然不让人放心。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学妇人产育,特别精通给妇人开刀刨腹取胎,听得我浑身发怵。”
“虽然做大夫都是医者父母心,没有男女之分,可是他学自外洋的妇人产育医术,跟咱们这里以往的‘望闻问切’完全不一样。他爹知道之后,私下里说了他好几次,不许他出去开诊所执业。结果恰好他有个女同学最近刚从外洋回来,来到东阳城,想跟他合伙开诊所,他爹才答应了。有个女大夫做幌子,总比让他单独行医强……”
齐意欣脑子里嗡地一声,霎时间全部明白过来,再次将宋大夫骂了个贼死!——原来这才是他神情怪异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上官铭恰好在那个诊所做大夫,而是上官铭才是真正的妇人产育专科高手!
之所以宋大夫只说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大夫是能人,大概就是考虑到顾远东的心情。——若是直接说是上官铭,顾远东肯定去都不会去。而现在齐意欣在那个诊所养胎,就算杨大夫不说,上官铭也不会袖手旁观,肯定私下里会指点杨大夫许多事情……
只是杨大夫问的那些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齐意欣完全就不觉得那些问题是上官铭授意杨大夫问的。——上官铭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他绝对不是这样人品低劣、窥人之人。
齐意欣更坚定了要同上官铭谈一谈的决心。
上官简氏还在抱怨上官铭的执拗和倔强。
顾范氏自己两个孩子,也都是有主意的人,一时之间,和上官简氏同时大倒苦水。
齐意欣回过神来,听了直笑,忙打圆场:“谊母,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七少他也不是不懂事,只是当年的事,我也有错。是我性子太急,也没跟他好好商量,最后闹成那样不可开交的场面,想起来也怪惭愧的。”
那一次,上官铭将她抢上马,想带到郊外的庄子上将生米煮成熟饭,齐意欣宁可坠马受伤,也不肯跟他“做饭”,结果把胳膊摔折了,还引发了那一年在江南辉城府受的枪伤……
现在想起来,真是恍同隔世。
上官简氏在顾家盘桓到中午,吃完午饭才回去。
齐意欣和顾范氏都知道,上官简氏是上官家的宗妇,上官家嫡系几房都没有分家,依然住在一起,上官简氏每日都十分繁忙,也亏的她能干,才打理得井井有条。
本来上官大少娶了老婆,应该能给母亲分担一些管家的难处,可是上官大少上官辉是新朝的政务总长,在京城做官,他的妻子叶碧缕,也是跟着过去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