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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魔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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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试着不靠女儿的帮助自行将书分类、做成目录。不过就连他,原本我都以为比你还有机会,毕竟出生时那个预言实在说得非常含糊。我必须承认,我之所以卖魔毯给你,纯粹是出于好玩罢了。” 
 

“什么!”亚伯杜拉大叫。  

“是的,因为来自你摊位的白日梦不仅数量多,内容又很好玩。”  

虽然处身在冷冷晨雾中,亚伯杜拉的脸却火热难当。  

“然后,”赫斯陆尔继续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你居然由参吉苏丹的地窖逃出来了,于是我就化身为可怖阿克巴,让你尝尝实现一部分白日梦的滋味。通常我都安排每个追求者一个适合他角色的冒险。” 
 

尽管深觉尴尬,亚伯杜拉明显的感到神灵巨大的金棕色眼睛斜睨了士兵一下。“狡猾又爱作弄人的神灵,到目前为止你让多少失望的王子采取行动了?”他问道。 
 

“将近三十个,”赫斯陆尔回道:“但是我刚刚说过了,大部分其实根本连试都没试。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的出身跟条件都比你好太多了。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还有一百三十二个公主可以抓。” 
 

“我想你必须接受我。”亚伯杜拉说:“虽然我出身低微,但这似乎是命运的旨意。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因为我最近已经就这一点跟命运挑战过了。”  


神灵微微一笑――他的微笑跟他皱眉时一样可怕――然后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昨天我手下的两个天使回来报到,说他们刚以人类的形体被吊死。他们两人都不太高兴,说这是你弄的。” 
 

亚伯杜拉鞠了个躬:“无疑的,他们考虑的结果是宁愿当不死的虾蟆。噢,体贴的、专偷公主的贼,最后再告诉我一件事,告诉我可以在哪里找到夜之花,以及你弟弟达尔则?” 
 

神灵的脸笑得更开了,也因为这样露出一口又长又锐利的尖牙,显得十分狰狞。他伸出一根尖尖的大拇指往上指了指:“那还用说吗,只会局限在地上的冒险者,他们当然是在你过去几天在落日时看到的那个城堡里呀。我刚说过了,它原本属于这个国家里的一个巫师,要去那里并不容易;而且即使你到得了城堡,你也得记住,我是我弟弟的奴隶,他会逼我对付你们。” 
 

“我了解。”亚伯杜拉说。  

神灵将他巨大、带爪的双手放在地上,撑起身体说:“我也得确定魔毯收到指令,不准跟踪我。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不,等一下!”士兵大叫,亚伯杜拉也想起他漏问了一件事,跟着大叫道:“那精灵呢?”但是士兵的声音盖过他的:“等一下,你这怪物!那城堡一直挂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赫斯陆尔再度微笑,以单膝支撑着身体:“当兵的,你观察力很好啊!是的,城堡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准备要偷印格利国王的女儿薇儿丽。”  

“我的公主!”士兵叫道。  

赫斯陆尔德微笑转为大笑,他仰头向后对着晨雾纵声长笑:“恐怕不成的,当兵的,这位公主才不过四岁而已。不过她对你虽然无啥用处,我倒觉得你会对我很有帮助。我认为你和你那个来自参吉德朋友,都是棋盘上的两步妙着。 
 

“你什么意思?”士兵生气的问他。  

“因为你们两人会替我去把她偷来。”神灵说着展开翅膀,大笑着疾飞上天。 


  


【第十五章 抵达金斯别利】  

“你要是问我意见的话,”士兵闷闷不乐的把背包丢在魔毯上说:“那个家伙根本跟他弟弟一样烂――如果他真有一个弟弟的话。”  

“有的,神灵是不说谎的。”亚伯杜拉说:“只不过他们总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连好神灵也不例外。赫斯陆尔的名字确实是在好神灵的名单上的。” 
 

“搞不好你说的是错的。”士兵说:“午夜呢?到哪里去了?可怜,她一定吓坏了。”他急着要到树丛间寻找午夜,亚伯杜拉因此没再继续跟他讲关于神灵的一些知识,这些是参吉的小孩在学校里都要学的。同时他也担心士兵所说的是真的,赫斯陆尔或许是发过誓要恪守好神灵的七大誓约,但是他弟弟让他有很好的理由去违背每一个誓约。不管他做得到底对是不对,赫斯陆尔显然玩得非常开心。 
 

亚伯杜拉拾起精灵瓶将它放在魔毯上,但是瓶子马上侧身倒下,滚落魔毯,精灵在瓶里大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搭那个鬼东西!你以为我上次为什么会掉下来?我讨厌高!” 
 

“别吵!”士兵不耐烦的说。他一手环抱着午夜,午夜又踢又抓又咬的,充分显现出猫与飞毯是百分之百的不搭轧。虽然这本身就够烦人的,但亚伯杜拉猜想士兵会那么不开心,除了这个理由,泰半还是因为薇儿丽公主才四岁的缘故。士兵这阵子一直陶醉在薇儿丽公主是他未婚妻的想法中,现在他当然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亚伯杜拉牢牢的抓住精灵瓶坐上魔毯,他很圆滑的、刻意不去提他们之前打赌的事,虽然他觉得自己很明显的是这场赌注的大赢家――没错,他们是要回了魔毯,但因为魔毯被禁止跟踪神灵,所以对于解救夜之花根本毫无帮助。 
 

在好一阵挣扎后,士兵终于勉强将他自己、他的帽子、小傲慢以及午夜,全在魔毯上安顿好。他棕色的脸热的通红,跟亚伯杜拉说:“可以下命令了。”  


亚伯杜拉由鼻腔里哼了一声,魔毯往上声高一呎。午夜狂嚎起来,奋力挣扎,精灵则将瓶子摇得哗啦啦作响。“美丽优雅、令人着迷的毯子啊,”亚伯杜拉说:“由最最复杂的咒语所构成的毯子啊,我祈求你以安静平稳的速度飞往金斯别利,同时通用织入你体内的伟大智慧,确定途中没人能看到我们。” 
 

魔毯顺从的升高,穿过晨雾往南飞去。士兵将午夜紧夹在臂弯里,瓶中则传来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你非得这样恶心的拍它马屁不成吗?”  

“这张魔毯,具有最最纯正出色的魔法。”亚伯杜拉说:“它只愿意听从最美丽的语言,可以说是具有毯中诗人的特质。”  

魔毯上传来一片洋洋自得的气息,褴褛的毯边骄傲的往上翘起,乐陶陶的朝着晨雾之上金色的阳光飞去。瓶中喷出一小撮蓝烟,但速即又伴随着一声惊惶躲回瓶中:“哼,我不干!” 
 

旅程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不想被人看见并非难事,只要在雾的上面飞行就可以了。牛奶般洁白的浓雾在他们下方,阻绝了一切被发现的机会。但是随着日渐升起,金绿色的原野开始透过雾闪亮亮的发光,接着白色的道路及偶可瞥见的房舍陆续在视野中出现。小傲慢看得目不转晴,它站在魔毯边缘往下望,一副随时要一头裁下去的样子,士兵一手紧紧抓住它小小的、毛茸茸的尾巴。 
 

士兵看来有点晕眩,脸色惨白。当他们像潜伏林间的流浪者一样,沿着树林边滑行前进时,士兵忍不住发问:“有必要这么小心,一定不能被人看到吗?” 
 

“我想是的。”亚伯杜拉说:“以我的经验,看到这块地毯中的珍品的人,没有不希望将它偷来据为己有的。”接着他告诉士兵关于那个骑骆驼的人的故事。 
 

士兵同意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将会影响我们前进的速度,”他说:“我觉得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金斯别利,警告国王说有个神灵要偷他的女儿。国王通常会重重犒赏像这类的消息。”显然在被迫放弃与薇儿丽公主结婚的念头后,士兵开始动脑筋想赚大钱。 
 

“我们会的,别担心。”亚伯杜拉说,并且再度刻意不提之前的赌约。  

他们花了将近一整天才到达金斯别利。魔毯沿着河飞行,由树林滑向森林,只有当毯下一无遮拦时才加速前进。当天傍晚他们抵达了金斯别利,一个规模起码在参吉三倍以上的大城,在高高的城墙里满是高塔建筑。亚伯杜拉指示魔毯在王宫附近找一家好客栈,然后将他们在无人的地方放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怎么来的。 





 
魔毯顺从的、像蛇一般滑溜的滑过高高的城墙,然后沿着屋顶,像是比目鱼顺着海底地势的起伏游动般,随着每个屋顶不同的样子改变滑行的姿态。亚伯杜拉、士兵及猫咪往下看着周遭的景致,看得目不遐给,不论大街小巷都充满身着华服的人以及昂贵的马车;每栋房子在亚伯杜拉看来都好像王宫一样,他看到了高塔、圆顶、华丽的雕刻、金色圆屋顶的塔,还有其大理石的院子,这些只怕连参吉的苏丹看了都会垂涎三尺。一些较穷人家的房子――如果那些好房子居然也可以被称做破落户的话――则是漆上样式相当美丽的图案。至于那些商店,店里货色的质与量,令亚伯杜拉认知到参吉的大市场在相形之下实在很寒酸,只能算得上是二流商场,难怪苏丹会急着想跟印格利国的王子结亲。 
 

魔毯为他们找的客栈就位于金斯别利中央,在雄伟的大理石建筑的左边。客栈外墙由某位大师以石灰雕塑成各种水果,然后漆上最辉煌亮丽的颜色,再饰以金叶。魔毯停在客栈马廐倾斜的屋顶上,巧妙的躲在一个有镀金测风仪的金色尖塔后。他们坐着环顾四周的美景,并等待下面完全无人的时机,下头有两个仆人在清理一辆镀金的马车,边工作边聊天。 
 

闲聊的内容大多与这家客栈的老板有关,这老板显然视钱如命。但是在抱怨少得可怜的薪水之后,一个仆人说:“有没有任何关于那个抢遍北方、坦斯吉雅士兵的消息?有人说他正往这个方向过来。” 
 

另一个回道:“那一定是往金斯别利来的,每个人都这样。不过城门的守卫已经在注意他的行踪了,他走不远的。”  

士兵与亚伯杜拉互望一眼。  
亚伯杜拉小声地问:“你有没有别的衣服?”  

士兵点点头,伸手到背包里一阵乱找。很快的,他拿出两件像是农人穿的上衣,前胸后背皆各绣有衣褶。亚伯杜拉十分好奇,他怎会有这样的衣服?  

“人家晒衣绳上拿的。”士兵小声的说,一边拿出一把衣刷及刮胡刀,就在屋顶上换衣服,并且尽可能悄无声息的刷他的裤子。声响最大的时候,是当他试着就这样干干的刮胡子时,那两个仆人不时抬头往上看。 
 

“八成是鸟。”其中一位下结论说。  

亚伯杜拉将另一件上衣套在他的外套上,他的外套现在看来可一点都不像是他最好的衣服。这样穿虽然很热,但如果不这样,他就无法将外套暗袋里的钱在不让士兵看到的情况下拿出来,于是只好忍着。他用那衣刷刷头发,并顺顺他的胡子――感觉上,现在应该至少长到十二根了,然后用同一根衣刷刷裤子。全部打点好后,士兵递过刮胡刀,并无声的握住辫子递过来。 
 

“朋友,我想你这是很大的牺牲,但却是睿智的决定。”亚伯杜拉喃喃的说。他把辫子割掉,藏在金色的测风仪后。士兵在外貌上有了惊人的改变,现在看来是一个头发浓密的富农模样,亚伯杜拉希望自己可以冒充他的弟弟而不会穿帮。 
 

他们在上头忙着,下面两位仆人也完成马车的清洗工作,开始将它推回车房。就在他们通过魔毯听着的屋顶下时,其中一个问道:“关于有人要偷公主的那个传言,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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