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死他都不信!
孔晨气得不只是有些人为了早点逃跑居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不仅让他受辱,还让自己下面的人没日没夜地被拉去挖地道,为了防止他们造反。
这么恶心人的法子除了徐若愚还能有谁。
虽说他之前看走了眼,但徐若愚的恶名早就在外了。
还有脸说救了他?
哼,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孔晨离开,亲卫兵就上来拆帐篷。
其实不过是用个帐篷布随便搭起来的,也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为得就是隐蔽。
不过是自欺欺人。
徐若愚当初带着他们离开,干粮没有,只有一口水,拿了一块帐篷布也还是魏和阳那膨胀的东西做主拿的,不然哪会有这个东西可拿。
她慢条斯理地往前走,部队已经整装待发,秦殇急匆匆跑过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呐呐道:“药又很少了一半,坚持不住了。”
徐若愚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所有的士兵,这恶人也真是够出息,和陈国兵没挂彩,自己的人先斗起来了。
秦殇见鄀不说话,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们三日内能到江城么?”
秦殇睨着她好半晌才道:“能,能到是能,只是……”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吞吞吐吐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没有马,估计要没日没夜……就怕……你会累一些。”
徐若愚撇撇嘴,“他们能做到,我为何不能。”
秦殇便不再说话。
只听前面的孔晨没好气地吼了声,“后面的人跟上!”
徐若愚沉默着跑在最末端,对秦殇嘀咕句,“你当我这些日子跑步是为了什么。”
秦殇抽了抽嘴角,他如何不知道,谁不知道徐若愚最怕死了,逃跑的功夫也是最厉害的,不然也不会相处这一举两得的主意。
说是一举两得,自然是她既带着这两千人毫发无损地离开,二来还下了孔晨的威风,立了大功。
三天里,两千人没日没夜地赶路。
是真的没日没夜,连吃口干粮的功夫都没有,当然他们也没干粮,早在几天前就吃得一干二净,也只有在淌河的时候,灌了几口脏水,所有人都体力不支。
到了最后一天,两千人满身泥泞,连鞋底都磨没了,才到了江城城楼之下。
远远地,守城的士兵就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人朝这边涌来,心中惊疑不定,已有人到了大门口,不等城上之人开口问,那人就有气无力地沙哑喊道:“去传,胥渡守城士兵两千人回来了!”
消息传到江城里,百里大将军面前,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站在一旁地百里钊猛地站起来,惊喜地看向外面,心中大喜:老大回来了——
。。
卷二 第二十八章
那瞬间百里钊是惊喜,他没看到在座其他人的脸色,只想径自跑出去,就听一声怒斥,“坐下。”
他这才转过头,看到百里茶亚黑着脸坐在位置上,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来,看样子气得狠了,百里钊瞳孔一缩,脚步也跟着停下来,就听大将军冷冷道:“按照约定,他们至少明日晚上才能到,怎么会这么快!”
屋子里的人都很惊奇,自从离开胥渡也没法传消息出来,战场上的事没有消息反而就是好消息,胥渡没有求援,就说明前方没战事,可是他们居然早到了,那又说明什么?
至少他们的到来,意味着陈国兵也会来!
所有人的心中都意识到这一点,更不要说坐在上手的百里茶亚,他们也是刚到江城,正讨论如何部署接下来如何和陈国军作战,可是他们来的如此之快,简直是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饶是百里茶亚身经百战,却也着实没想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狠狠地拍了拍椅子,怒道:“孔晨是怎么回事!”
底下的人也纷纷窃窃私语,孔晨副将从小兵的时候就跟着百里大将军,做事一向稳妥,怎么可能不遵军令?
只有君孤鹤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侧过头,淡淡道:“大将军,既然他们已经来了,还是先迎进城来,问清楚再说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
难不成还把那两千人都给拒之门外。
百里茶亚心里揣着事也没顾上看君孤鹤淡定的表情,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有君孤鹤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君孤鹤心里冷冷一笑,没想到来得还挺快。
百里茶亚只是想着必定是出了意外,不然孔晨也不会不听令提前回来,但是听到两千人居然没有一人伤亡,不是提前逃跑都见了鬼了!
他的脸越来越黑,也不说放不放人进来,带着人直接去城门口。
城门外,率先报信的士兵正是李朝朝手下的谢元安,他迟迟不见守城兵开门面上有些不忿,正打算怒斥几声,两千人的军队也匆匆赶到,见到大门还没开,众人神色各异。
谢元安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穿着一身灰衣的徐若愚,哪怕是两千人的队伍,每个人都狼狈至极,唯有那个少年是不同的。
坚定的目光中带着胸有成足。
好似什么事都不曾让她为难过。
到了城门口,两千人全部停下,看到守城兵不开门,心里不由大怒,但副将都不开口说话,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孔晨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到江城比预想中的早很多,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命人把徐若愚喊过来。
“事到如今怎么办?”
徐若愚挑了挑眉,“副将莫急,大将军必然不会不让咱们进城,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他一定会体谅。”
她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们后面可有陈国追兵,难不成大将军还能把咱们给扔出去。”
孔晨冷冷地瞪了徐若愚一眼,心想大将军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他觉得没脸,径自走到城门下,率先跪地,朗声道:“末将不遵军令愿意受罚,但事出有因,后有追兵,请大将军让我们先进城共商计策。”
副将跪下,剩下的人没有不跪的道理。
徐若愚漠然地看了孔晨一眼,其实跪不跪他们都能进城,只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
她与众人刚跪下,就见城墙之上大将军率部下登上城楼,自然也听到孔晨的那一番话,还不等说话,孔晨急忙道:“将军,末将有罪,但请让我们入城吧!”
百里茶亚见这两千人歪歪倒倒地跪在地上,虚弱无力又灰头土脸,一看就是连续赶路怕是连饭都不曾吃过,他心软但在军事上犯糊涂。
他直问重点,“陈国兵何时到?”
孔晨抽了抽眼皮,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若说他是逼不得已离开胥渡,但陈国兵追过来,他们却为了保命一直逃,没有拼死拖延时间让主力军有充足的时间部署,就是他的过失。
他默默无语。
百里茶亚见到他不吭声,更是认定他李逵做错了事,咬了咬牙怒喝道:“我问你呢。”
“最快明晚就到。”徐若愚抬起头冷冷地看向百里茶亚,“大将军再问下去,陈国兵就攻打到城下,不如先放我们进城……”
“我用的到你教不成!”
百里茶亚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废话责罚的时候,但也轮不到徐若愚说。
“大将军既然知道,就请让这两千人进城吧,我们虽有过错,但也不是没机会弥补,一天一夜已经有足够的时间部署,现在我们占据江城,地理位置有足够的优势。陈国兵总会攻打过来,现在由我们引过来反而让他们有所顾忌,还请大将军三思。”
徐若愚这番话是在说总不能现在把他们这两千人扔出去受死吧,这又让大将军的颜面何在?
百里茶亚冷冷一笑,“这么说来你们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了?”
“末将并非此意,若论有功,末将请缨明日迎战敌军,请大将军成全。”
事到如今也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侧过身哼了声,“放他们进来休整,孔晨随我回主营。”
两千人皆是松了口气,徐若愚先一步起身,走到孔晨后面地嘀咕句,“副将,咱们可以将功折罪,明日主动迎战。”
孔晨冷冷地看她一眼,只抿嘴不说话,他心里也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处罚,徐若愚可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这两千个人。
徐若愚见孔晨默默地点了点头,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虽说到了江城,但却不能马上放松精神,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
李宝乐见徐若愚脚软,刚要抬手去扶,秦殇忽然上前稳稳地拉住她,关切道:“没事吧。”
“怎么没事!腿都软了。”徐若愚的声音略略沙哑,听得秦殇有些撒娇的意味。
秦殇露出宠溺的笑,半搂着她,“腿软还主动请缨,你是嫌自己的命不长。”
“呸!不请缨百里大将军也会让咱们出去打仗。”
秦殇笑笑,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往前走,跟在后面的李宝乐对他俩亲密早就见怪不怪,只是看到前面走过来的人,忽然喊道:“孝亲王。”
徐若愚意外地抬起头,从秦殇怀里冲君孤鹤笑了笑。
这本是一个友好的笑容,君孤鹤本就黑的脸,脸色更难看,声音也冷的掉冰碴。
“你过来。”
徐若愚摸了摸鼻子,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想到之前秦殇和自己说的话。烈火令只有烈火宫的宫主才有。
那么除了君孤鹤还能有谁!
徐若愚在君孤鹤转身的时候下意识眯了眯眼,君孤鹤似乎发现她的怔忪,冷冷地转过头看过来,“愣着做什么。”
嘿!
徐若愚忍不住挑眉,这家伙该不会以为给了自己一块烈火令就拿自己当救命恩人了吧。
她拍了拍秦殇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君孤鹤身后走,两个人一前一后,徐若愚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想着该怎么把烈火令给密西下来。
徐若愚正想着,疾走了几步,忽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后背,就听前面的男人冷冷道:“想什么呢?”
徐若愚抬起头冲着君孤鹤谄媚一笑,“想王爷啊。”
君孤鹤被那笑容猛地一震,却冷硬地把心中的柔软压制下去。
想他还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君孤鹤把眼睛一斜,故意不看徐若愚那没皮没脸的,“想我作甚?”
想他肯定没好事。
徐若愚故意凑到前面,笑嘻嘻道:“若不是王爷的烈火令,只怕我们没那么容易跑出来呢,所以这条命都是王爷救的,可让我如何报答。”
那就以身相许吧。
君孤鹤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没说却把自己给震了一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把手一摊,冷冷道:“谢就不必,把令牌还我就是。”
徐若愚笑道:“那可不行,王爷既说送我,怎么好要回去,我可是要把这令牌供着,时刻提醒自己,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呢。”
君孤鹤几不可见地挑挑眉,他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赖上自己的令牌了。
估计徐若愚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盯着徐若愚看了一阵,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就忍不住想捏她的脸两下。
君孤鹤忽然动了心思,一把将徐若愚推到城墙上,趁着没人逼近去,却是把徐若愚唬了一跳。
主要是没料到君孤鹤会忽然孟浪起来。
不过是一块令牌,至于用美男计嘛。
君孤鹤瞧不出徐若愚的心思,只是凑到她耳畔低低道:“你要送你就是,只是你拿着我的物件,以后也就是我的人了,若是以后谁因为这物件找你麻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爷这是关心我?”徐若愚笑着颤了颤眼皮,把唇中的热气喷到他脸上,“那这物件是不是就算定情信物了?”
她的脸灰扑扑的,唯有那张嘴鲜艳欲滴,像是故意勾引人似的,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