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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眼皮直跳。
看着军营操场四周高耸入云的围墙和铁丝网,以及军营门口持枪的哨兵,叶欢的心越来越沉。
该不会玩真的吧?
到现在他还感觉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惨。
“我……真要当兵?”叶欢脸色苍白,指着自己鼻子期期艾艾问道。
何平脸色冰冷的点头。
一阵寂静……
抬手看了看自己光洁无一物的手腕,叶欢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啊,时间不早了,军委主席等我去开会……”
刚朝军营门口走了一步便被何平拎住了衣领。
“刺儿头我见得多了,扯淡扯得这么严肃认真的刺儿头我还是头一回见,想溜?门儿都没有”何平笑骂道。
叶欢急了,不停的挣扎叫骂:“撒手你他**撒手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何平满脸不在乎,拎着叶欢轻松得就跟拎着菜市场刚买回来的一只鸡似的潇洒自然。
“你如果有本事废我,今儿老子就放你走。”
叶欢勃然大怒,一咬牙便犯了狠劲儿,低头一看阳光下二人的影子,脑中快速测算了一下距离和具体位置,然后抬脚朝后狠狠一蹬腿。
叶欢不懂拳脚,所使的招数也是临危时乱打乱踢,这一招委实有点狠毒,类似于少北拳里的“对同连环腿”,不过所踢的部位低一些,那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何平的命根子上。
何平拎着叶欢的时候一直有些低估他,所以对他没怎么戒备,一时不察居然真被他踢到,而且叶欢那一脚踹得又重又狠,饶是何平的身子骨千经百炼,一刹那间还真有些受不了,吃痛之下,手一松便放开了叶欢。
解脱了的叶欢立马头也不回的朝军营大门跑去。
谁知刚跑到门口,背着冲锋枪泥塑一般站在门口的两名哨兵同时解下枪,然后咔的一声猛地一拉枪栓,瞄准了正在朝他们跑来的叶欢,嘴里厉声喝道:“警告马上站住,否则开枪了”
叶欢心脏狂跳,顿时停下身形,被枪指着的他此刻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这帮大兵绝对是玩真的,他若再敢跑,就是大兵们消灭的对象,当兵的可不是警察,他们说开枪就一定开枪。
——自己还得留着命找乔木呢,死在这里可就冤枉了。
叶欢顿时冷静下来,与哨兵沉默对峙了几秒钟,叶欢忽然举高起双手,五体投地式趴了下来。
“我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原谅我吧。”
何平捂着裤裆龇牙咧嘴走了过来,见此情景哈哈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新兵蛋子绝对是俊杰中的俊杰。”
叶欢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何平,据说这家伙是军营里最大的头头儿。
刚才那一脚踹得多重他是最清楚的,换了平常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蛋碎了,可这个何平跟没事人似的,照样能走能跑能跳。
看来只有两种解释说得过去,一是他已练会了铁布衫,而且级别很高,跟鳌拜一样可以缩阳入腹,二是丫练了葵花宝典,下面没了。
“是不是很想离开军营?”营房里,何平饶有兴致的盯着叶欢问道。
叶欢面无表情道:“是,我很忙……”
何平嘿嘿一笑,道:“想离开可以,首长特别为你给我们下过命令,如果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跨出军营大门一步,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
叶欢神情微动:“只要跨出大门一步就可以吗?”
“对。”
“不管用什么方法?”
“对。乔装易容,伏击摸哨,夜袭强攻,如果你有耐心而且不怕被我们发现的话,从营房挖条地道到外面也行。”何平老神在在道。
叶欢撇了撇嘴,挖地道?老子哪儿有时间陪你们玩肖申克救赎?有病吧……
何平微笑道:“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被我们捉到,每次要挨一顿揍,所以你每次行动前最好三思而行,特种兵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首长有指示,只要不把你弄死,怎么都行。”
叶欢闻言顿时对沈笃智的人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丫绝对比周星星版《食神》里面的梦遗方丈更小气,第一次见面时不就小小踹了他一个狗吃屎吗?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记恨到如今……
老实说,叶欢现在已经在脑子里酝酿出去后烧沈笃智的房子了……
何平接着补充道:“当然,只要你没离开,在这军营里,你就是普通的一个兵,跟其他的战士没什么区别,每天和他们一样要出操,要训练,他们完成了多少项目,你也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如果完不成……”
叶欢门儿清的接道:“……也是一顿揍?”
“对,而且不给饭吃。”何平冷眼扫过他,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忘记规矩了?”何平的声调顿时变得严厉。
“报告长官,我有问题”
“长官这两个字可以去掉,国民党军队几十年前已经败逃台湾了,咱们人民军队里没这规矩,有什么问题快说。”
“我得罪过你们的首长,也就是沈笃智……”
“什么意思?”
“我想问的是,他不会小气到让我在军营里扫一辈子地吧?”
何平顿时笑了,笑得如沐春风般和善,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你这种废材我们蓝剑大队要不起,我可不想坏了一锅好汤。”
叶欢大怒:“你丫才废材你丫东方不败”
“……”
屋子里很快传来叶欢的惨嚎声。
第一顿揍让叶欢很快清醒的认识到,在部队里跟上级军官说话要有礼貌,不说温文儒雅吧,起码不能和他对着骂街,哪怕你心里已操翻了他十八代祖宗,嘴上也别说出来……
大队长的这顿揍令叶欢在营房的床上躺了两天,也足足呻吟了两天。
接下来叶欢只好万般无奈的和特种大队所有士兵一样参加训练,当然,何平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要一个刚加入部队的普通人一开始就跟特种兵一样的训练强度显然很不现实,于是何平亲自给他开小灶,接下来的几天便训练叶欢一些军人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立正稍息,正步走,敬礼的标准姿势,站军姿等等。
饶是这些轻度的训练,一整天下来叶欢也受不了,每到晚上回营便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再也动弹不了。
特种兵的待遇无疑比普通士兵要好得多,营房也是四人一间的宿舍,令叶欢不解的是,同一宿舍的战友彼此间并不叫名字,而是叫外号,什么苍狼,豺狼,红狼……
叶欢每天训练得很累,回了营房没精神跟他们交流感情,往往倒在床上就睡,彼此间都很生疏,也不知道这条狼那条狼的到底谁是谁。
强训了两三天,叶欢的身体基本能适应这种低强度的训练,每天也不那么累了,于是叶欢便分出了多余的心思,动起了逃离军营的主意。
很显然,叶欢过分乐观了。
特种兵的军营不是那么好逃离的。
第一次,叶欢趁晚上熄灯后偷偷跑出营房,刚走到操场边沿便被发现,在数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门的严峻形势下,叶欢抱着头蹲地上,老老实实挨了一顿痛揍。
第二次,叶欢学聪明了,趁有一次何平在指挥室给他训话时,出手偷了队长何平的上校肩章,熄灯后戴在自己的军装肩膀上,然后压低了军帽遮住脸,负着手大摇大摆准备从门口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混出去,结果被早有察觉的何平堵个正着,一顿痛揍自然是免不了的,比较倒霉的是由何平亲自动手。
第三次,叶欢更聪明了,干脆不走军营大门,这回他倒是没被人发现,只不过半夜爬围墙时惊骇看到一只蝙蝠不小心碰到围墙上的铁丝网便粉身碎骨,这才知道原来围墙上面布满了高压电,于是叶欢立马放弃这个不明智的越狱计划,老老实实的回营房继续睡觉,不幸的是回去时被人发现了……
几次失败的逃离经历换来一身遍体鳞伤,叶欢快绝望了,而且何平对他的训练强度在慢慢的增大,每次完不成训练项目,便挨一顿结结实实的胖揍。
半个月以后,叶欢惊恐的发现自己已被调教得心理变态了,一天不挨顿打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打完以后却浑身舒坦得想呻吟……
当然,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抗击打能力一天比一天强了,以前白皙的皮肤如今泛起微微的古铜色,身上的肌肉一天比一天紧绷,而且成功躲避何平拳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些事情是悄无声息的变化着的,这种变化很难察觉到,如春雨般润物无声。
叶欢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他还是咬着牙撑着,每天训练时眼睛死死盯着军营大门,想着有一天能从那道该死的大门里走出去。
……
终于有一天,叶欢逮了个空子,偷溜到何平的指挥部,指挥部里没人,叶欢发现桌上有一部手机,顿时大喜过望,赶紧拿手机拨通了沈笃礼的电话。
平时跟这位老爹说不上话,说上几句准吵架,可这会儿能救他的估计也只有老爹了。
电话接通,叶欢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低沉声音,差点哭出来。
“……爹,亲爹救我啊”叶欢哽咽道。
沈笃礼微微一楞:“叶欢?”
“嗯我现在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快派人来救我”
沈笃礼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了?”
叶欢一脸悲怆道:“我被五叔拐卖了,他把我卖到一个狼窝里……”
“拐卖?”沈笃礼松了口气,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了,隐隐带着几分笑意:“别胡说八道,五叔怎么会拐卖你?你说的狼窝是什么地方?”
叶欢在电话这头自然看不到沈笃礼的表情,否则以叶欢的性子绝对会指着他的鼻子跳脚骂娘。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狼窝具体在什么地方,据说是个特种大队,里面有豺狼,苍狼,红狼什么的,对了,还有个东方不败每天变着法儿的揍我,好变态……”叶欢悲从中来,使劲抽了抽鼻子,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沈笃礼愕然:“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爹,亲爹你要相信我啊”叶欢擦着眼泪,恐惧的望着指挥部窗外操场上,一群赤着上身的士兵们正汗流浃背,喊杀冲天的练搏击,叶欢浑身颤抖几下,泣不成声道:“快派人来救我,这里好多不穿衣服的精壮男人,很黄很暴力,我快疯了……”
沈笃礼:“……”
门外远远传来脚步声,叶欢惊慌失措道:“有人来了,不说了,记得派人把我营救出来……”
想了想,叶欢又撂了句狠话:“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活不了多久啦,……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道德的”
沈笃礼满头黑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片刻之后苦笑着搁下电话,然后看着书房里坐得笔直的老五沈笃智,慢吞吞道:“老五,……你不是把叶欢送进特种大队了吗?我怎么听着他好象被你送进了黑煤窑当苦力去了?”
第二卷 回归 第179章 恐怖的实力
何平一直对叶欢很看不顺眼。
他是军人,能当到特种大队长的军人,论个人的能力在全国的军人中应该也能排上号了,如今是和平年代,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军人其实并不多,有的人服完几年兵役一直到转业,也没杀过一个敌人,没见过一滴血。和平年代里,军人就是一柄收入鞘中的剑,很少有出鞘的时候。
可何平不一样,他是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从协助边境武警围剿毒贩,到带队出境秘密绞杀东突恐怖分子,甚至国家秘而不宣不为外人所知的小范围与邻国的边境冲突,他都参与过,从他到手下的特种兵战士,手里或多或少攒着几条人命。
这是个真正的纯粹的军人,铁血冷硬,利落果决,真正可以称得上“把脑袋别裤腰带”的男人,一辈子除了杀人,就是研究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