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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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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了霍光用晚膳,撇开朝堂上的话,聊聊音律,听他说说阿母以前的事,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霍光擅长音律,但不知道他如此擅长。
他的琴,很好,比以前听过的琵琶箫埙好多了。
今天他弹的是酬知音的曲子,大约以前母亲是他的知音吧。他明明带着怒火而来,却能为母亲抚琴一首,对于情绪的控制,简直非凡人可及。
用过膳,不过才申时,霍光离开了,我则拿出刘病己上次送的木佩,递到宫里去了,当天晚上我就得到了回话,刘病己同意明天议政前召见我。
议政前,如果没有紧急事件的话,就是巳时以前。
我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刘病己是真的还拿我当朋友了。

当我再次坐到刘病己右手下时,刘病己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最近和霍光的矛盾而有所改变,也没有因为我给许平君出的主意而不悦。
聊了家常之后,我正色向他请罪,刘病己苦笑着摇手,道:“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估了博陆侯的坚持。”
“是小鸾的错,小鸾没有直接说清楚,许国丈可封,但不能封国,不能封侯。”
“这不怪你。我熟读律法,明知道有宦官不得封侯的说法,却还是抱着侥幸,却让博陆侯抓到了借口。”
“陛下其实并不是侥幸,是人之常情。许国丈照顾陛下多年,陛下感怀旧恩,许国丈照顾有功,封赏高一等,也并非不行。只是毕竟——”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改了个由头,道,“许国丈封不得侯,可有别的爵位可封啊。咱们大汉的爵位有二十等,只要不是关内侯、列侯,什么封不得?就算不喜欢这二十等,不过就是生造一等出来,孝武皇帝在时就曾生造骠骑将军,位同三公。主上让了步,臣子岂能一再逼迫呢?”
刘病己沉吟片刻,道:“博陆侯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会同意么?”
“陛下,这是气话吧?”我慢言问道,“陛下压着心底的想法说,博陆侯真是如此?”
刘病己哽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气话。霍子孟忠诚可靠,奉公执法,从不因私废公。有经略天下之才,拳拳辅佐之心,是难得的国之栋梁,朕之肱骨。”
“那么许国丈的封赏,只要不是侯,没有国,大将军岂会反对呢?大将军反对封侯,从来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大汉的律法考虑。陛下喜欢法家,得此同道之人,契合之臣,小鸾为陛下高兴啊!”
刘病己叹口气:“如果霍子孟不和我硬顶的话,我也会高兴的。”

劝抚了陛下,我并没有马上离宫。照例先向许皇后道了早,许皇后因为父亲的事情急得连日没睡好,脸上施了粉也遮不住憔悴。
她一见我,就红着眼眶,说:“我好后悔啊,当初不该太贪心,你都提醒我父亲封不了侯,可我还是想试试,结果连累父亲千夫所指……小鸾,你帮帮妹妹吧!”
我欺身上前,有些不忍,说到底这件事是我利用了她,又坑了她一把,我又不是没脸没皮的人,看她难过,我也不好受,只好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是我不好,当时应该把前后的干系都和你说清楚的。殿下别难过了,最多三天,我一定把事抹平了,殿下,您哭得眼睛都肿了,主上在前面为了殿下父亲和朝臣斗智,回到宫里,殿下再哭哭啼啼的,主上还要安慰殿下,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呀!”
许平君于别的还好,听见会影响刘病己,赶忙擦擦眼泪,道:“我好多了,只是一想起来,就……就……”
“好了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我给殿下办妥了,殿下……殿下近来可好?可有没有什么难为的事?”
许平君的神色有些尴尬,我知道是宫里新人的事,不过她不说,我也没办法接下去。
今年三月上巳节祓禊,刘病己于宫人中独悦充衣华浅,不过一个月,华充衣已越三等,进封美人。
华美人与上官太后关系好,有太后撑腰,没少和许平君顶撞。如今华美人被查出有身孕——可能许平君还不知道,但我已经知道了。
许平君不说,我自然不会找事,陪着许平君散了心,用了膳,便离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鸾本来有希望做皇后的,她真的没有遗憾么?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真心对许平君才是真圣母。




、封赏

离开宫廷时,霍光的仪仗和我的马车一前一后。
他主动停步等我。他肯定有话想对我说,我却不想再耽搁了,于是我也叫停了马车,下车步行。
霍光也跳下车来,我矮身低头一礼:“大将军。”
他扬手:“走吧。”
我穿着素色纱衣,长安城的街道虽然干净,毕竟不如室内,我将长长的曳地的下摆敛在手中才可行走。还好不是冬季,今天也没有雨水。
我和他并肩走着,前边是他的亲卫,后边是柳江、桃溪,都是可靠之人。我主动问道:“大将军,怎样?”
“已经妥当了。你给主上出的主意,我挑不出错儿来。”
“那大将军为什么满脸不悦?难道还在与主上置气?”
“没什么。”他刻意放松了表情,道,“主上对你……很好?”
“怎么说?”
“昨天下午我找了你,今早上你就和主上见了面,把事办妥了。”
“主上大约是和大将军吵烦了,想找我诉诉苦吧。”
“对你言听计从也算是诉苦?”
我冷笑:“我统共就给主上拿了这一个主意,还是主上自己的意思,我只是代主上说出来。这也算言听计从?那主上对霍大将军,可谓是交权放心三不问,那才是真的言听计从呢。”
霍光被我的话堵住了,气息明显一顿,然后又放缓,我自悔失言,对他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冷着脸,继续走我的路。

大约行了一里地,霍光转过身来,道:“抱歉,刚才我的话过了。我担心你。”
我去他三尺远,凝神问道:“担心我什么?您又是用什么身份担心我?小鸾做事,不用他人着急,结果自有小鸾自己担。大将军大可放心。”我说完,又加快了步子。
渐渐地离皇宫远了,街上的行人车马渐渐多了起来。很快我就把他抛在了身后,隔着数不清的人潮。
我转过一个巷口,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绪。把情绪亮给别人看,这样不好。可那人是霍光,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心情变化。
我冷静了片刻,觉得差不多可以做到不惊不喜了,这才转身走回大街上。
霍光高高大大的身影很明显,他在人潮中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找我。
他的眉宇间满满是后悔和担忧。
他也是个无惊无喜的人,似乎也格外容易被我挑起心情变化。
我本想直接带上桃溪她们,找个酒肆棚子歇脚,等他走了再回去,却突然挪不动步子。
他也在人潮中找到了我,停在了路中间。
我家的马车吱吱呀呀地行到我面前,我垂下眼帘,收回视线,转身就上了马车,也不管霍光还在边上杵着,直接离开了。

回到家安置好,我抄书,桃溪磨墨,柳江挑灯煮浆,我写完一篇祭文,存起来准备明天早上烧掉。
桃溪道:“主人,今天您为什么对博陆侯发火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不得他说我。昨儿那事是我错了,他来训我,我还能接受。今天他管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想想,他是我什么人?”我说着说着,心情又坏了些。
桃溪笑道:“主人别恼,婢子是想起,年前主人说主上和殿下的不睦,是‘求全之毁,不虞之隙’,俗人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因为他与别个不同,所以别人犯错可容忍,唯独他错了就不能忍。婢子看来,主人和博陆侯,不也是如此么?”
“这话怎么讲?”
“主人对博陆侯的事,特别容易心烦气躁,动辄生气。以前被霍显欺辱,主人也能不动声色,暗中盘算,可今天博陆侯三言两语,就让主人失了冷静。昨天的事也一样。而博陆侯一向情绪内敛,心事不昭,不多言不多事,却总是对主人多管闲事。主人和他生完气,看他在街上找主人的样子,眼里脸上,全是忧郁呢。”
“……然后你悟出什么来了?”
“婢子愚钝,婢子什么也不知道,婢子猜不到主人的心事,也不了解博陆侯的想法。但是主人这么聪明,一定能悟出来的。”
桃溪的话很直,直直地插到我心里面,让我的思绪一片空白。

我在琢磨和猜测中度过了春天。
盛夏季节,关于许广汉的封爵再度提上议政,刘病己将他封为昌成君,这次没有人在反对,霍光表示支持后,大家都附和。
我想霍光大概很想苦笑吧,大家附和他,不过让刘病己更加忌惮他。
不过同时刘病己还下诏给霍光增加封地,我想刘病己是想通了,增加封地,不仅仅是为了表彰其拥立之功,也是为了安定臣子的心。

到了父亲的忌日时,刘病己下了一道诏书,因为我父亲抚养主上有功,顾追封恩德侯,恩及子女,又因我侍奉父母尽心尽力,为父母连丧耽误了己身,是以与我加虚爵,比大上造,因父母本非生身父母,又恩加一等,位比关内侯,以彰我纯孝贤淑,明惠嘉仪,免去我因逾岁未嫁而需缴纳的罚钱。
别人可能并不觉得如何,我知道,他追封我父亲是真的为了旧恩,推恩及我,也是感怀旧人。唯独以纯孝的名义加封,却是为了将来给孝武皇帝立庙而做准备,同时,也是谢我给他出的主意。
我出的可算什么主意?其实不过都是猜着他的打算说的。与其说是谢我,倒不如说是酬知己。

母亲的忌日只比父亲晚几天,我给母亲扫墓后就进宫谢恩了。
刘病己非常忙,只抽出了一小刻见我,辞了宣政殿,我又往椒房殿去,许平君不在,说是上官太后不好,她去侍奉汤药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去见上官太后了,太后殿下在长乐宫,车马折腾。我想太后殿下忙着和许皇后表演和睦的后宫气氛,现在应该是不愿意让外人看见的。
天气非常炎热,我特别选了绕过池塘和御沟的杨柳阴阴的小路行走。
蝉在柳树上叫得声嘶力竭。我提着衣摆,走过柳树下的白石路。
桃溪和柳江跟在我身后,刘病己另遣了几个侍女跟着我,他把他随身伺候内侍令德也派了过来。
令德年纪在四十上下,长得非常平凡,是我母亲很多年前就收买了的老人,在宫里帮衬了我不少。
他撑着一柄阔约四尺的绢伞,小心地给我遮阳,不时提醒我小心下阶、路滑。
草木欣荣,特有的青涩的气味,因着阳光的熏照,更加强烈。
这让我想起柏子香,厚重的木质的香气,简单干净。
水池中的荷花开得烂漫如锦,风一吹,小荷怜怜,水波摇摇,柳枝款摆,更显出十二分的缱绻和缠绵来。





、后宫众女

这片水池很大,几乎可算是个小湖泊了,我绕过南岸在最东边折向北走。
迎面恰对上一队服饰富丽,堆锦砌绣的人。
为首的女子不过二八年纪,穿一身绯色宫装,容颜极为秀丽,带着几分得意。她一手扶着腹部,一手由侍女搀扶,另一侧则是一个桃红宫装的女子,不比为首的漂亮,只双目灵动,五官精雅,身段窈窕风流,别有一番韵味。身后两个粉衣侍女,不轻不重地打着扇,又有两人撑伞,一路摇摇摆摆地行来。
她们遇见我,显然很惊讶。
我停下步子,她们也停了下来,扶着她的侍女叱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宫中乱走?见了华美人、卫充衣为何不行礼?”
卫充衣则娇笑道:“看形容是哪家的内眷,没见过宫里的繁华,不识得人,有什么可喝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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