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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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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父亲的寿宴?”霍姃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的寿宴,怎么会让姐姐准备歌舞?”

我沉默了一会儿,因涉及她的母亲,我没有回答,只是一个旋身回到河边从头开始跳舞。
跳着跳着,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刚才那一个趔趄,倒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我知道我哪里有缺陷了。
为了跳好仙鹤舞,我和红姨观察过仙鹤飞翔的动作,并将它们融入到舞蹈中来。
可是原先编排的动作中,翻跃后落地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改变。
仙鹤落地的那一瞬间,双翅先向后伸直展开然后才慢慢收拢,又轻盈,又舒展,翅膀和腿配合得优雅极了。
我闭上眼,将印象中仙鹤落地的姿态展现出来。
成功了!
我改的动作,能顺利地承接上下,我试着连贯地练几遍,停下来问红姨道:“红姨,怎样?”
红姨面露惊喜,点点头,道:“你真有这个天分,太好了!”
我得意地一笑,将这个动作融入到整个舞蹈中,一遍,又一遍地跳。

除了下雨,每天我都练舞三个时辰,今天也不例外。跳完已经是申时正点,红姨将暖着的姜汤给我沏一碗,又给我披上一件貂裘里子的氅衣,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五位还在,我可没力气和他们一起走回去了,于是就请了两位娘子上牛车,那三个公子自然不能上车,不过他们都有马,而且霍姃还是乘着马车来的,加上仆从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城。

在我跳舞的间隙,可能红姨已经与霍姃说过什么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表情也有些讪讪的。
我真不怨她,再说,我总会对不起她。
所以我裹着大氅,劝她道:“你别觉得对不起我,总是自己有弱点,才会被别人拿捏住,怨不得旁人。若为我的事儿,给你们母女之间添了不睦,就是我的错了。”
霍姃道:“姐姐是个大度人,姃儿向鸾姐姐赔个不是。回家我就和母亲说,劝她打消这个主意。”
我笑道:“这也不必了,为这个我都准备了四个多月,临阵脱逃,这些辛苦不都白费了么?夫人在咱们身上花的钱银,少说也有五千金,这些钱也不是白拿的。何况是为了叫博陆侯高兴,总不能罔顾夫人的这片心吧?我都不在意了,你也不必在意。”其实这番言不由衷的话说出来,真叫人呕心。
霍姃却信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许琛则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霍姃被母亲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对人心的认识堪比幼儿。许琛则从小历经磨难,一家人险些下狱,父亲被处腐刑,艰难困苦磨砺出她外表温柔端庄,内心坚强敏感的性子。所以她即使看不出来,也能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如我说的这样简单。

进了城门,我们就各自分离了。我告诉他们,如果想看我跳舞,不必再遮着藏着,只要不带别人来,好好给我保密,不给我添乱,只管大大方方地来看。
于是后面的日子,三不五时的,就会有那么几个人在旁边睁大眼睛看我练舞。
渐渐的我就发现了,霍姃和许琛一般不会单独出现,霍姃的堂兄霍斌最常过来,有时候单身,有时候和霍姃一起,他来只是为了看我跳舞,没有别的意思。
另外两个小公子,面色苍白似有疾病缠身的那位,名叫霍棣,每次来必有霍斌作陪,有时候霍姃也会和他一起。
另外那位容颜俊朗,表情严肃的,名叫柳明,则会和许琛一起来。
我让红姨打听过他们的身份,霍棣的行踪难定,但似乎不是霍家人。柳公子住在史贞君老夫人府上,据说是她的外孙,但红姨却说,史夫人并没有嫁给柳家的女儿,而柳明似乎也并不在她家常住,只是每次游玩后都回那里去。

霍棣是谁,我看霍姃的态度,其实心里大概有数。
霍姃对她的母亲和父亲都亲昵有余敬畏不足,对宫里的上官皇后,提起来也像是在说自己的外甥女儿的口吻,偏偏对这个霍棣非常恭敬。霍斌是个大大咧咧面粗心细的人,对霍棣也是唯命是从。而霍棣出行,身边少说也会跟着二十来个人。这个人的身份,必然在霍光之上。
据我所知,和他同龄的公子中,并没有谁能有这样的排场和身份。他的官话说得很自然流畅,也不像是外边的贵人刚搬入长安。
排除不可能的人,剩下那个自然就是正确的答案。
加上他的名字,几乎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这位是当朝天子。
天子,又如何?一个不能亲政的皇帝,一个政事悉决于霍光的天子,一个连宠幸后宫妃嫔都要看霍光脸色的天子,除了身份,还剩下什么?

柳明的身份我看不大明白,不过有日用膳后,我扶着父亲在院里散步,随口提及,父亲便说他认得柳明,是个好孩子。
我想起来,许琛一般和柳明一起来看我,她一定是得了父母的许可才和他来往的。
所以这个柳明,是我父亲和许广汉都认识的晚辈。
而且看我父亲的脸色,他对柳明的感觉,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他提到柳明的时候,脸上有敬色和缅怀之情。
这样的人,身份必然有问题。
我于是让红姨仔细打探柳明的身份,一时打听不到也不要紧,记得这事就行。





、纨绔

三个公子里,霍斌最常来。他无拘无束,也不用应差,每日里声色犬马,时间比钱银还充裕。
不过他来,也只是看,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得出来他欣赏我的舞蹈,却没有别的意思。
一来二去,我和他熟稔了起来。
有一日,我跳舞结束,他没像往常一样上马送我离开,反而上前来道:“你会不会骑马?”
这个我擅长,可我只是面带羞惭地说:“会一点儿,不是很擅长。走慢点还好,太快可能稳不住。”
霍斌打个手势让人牵来一匹棕色的母马,看起来很温顺。
它的鬃毛剪成花瓣状,小跑时像浪花一样翻滚。
霍斌道:“你试试。”
“好。”我说。

在霍斌的随从的帮助下,我翻身上马,小母马很乖巧,纹丝不动。我摸摸它的脖子,它轻轻摆摆头。
霍斌利落地骑上他的黑马——我听他叫它风闻,这个名字不是随口起的。即使是随口叫的,也暴露了霍斌的一些想法。
霍斌道:“跟我走走,好吗?”
我笑笑,桃溪、柳江和红姨想阻止我,霍斌却飞速报了一个地名,让她们去那等我。
那地方我知道,小河村,就在前方几里地,和如珰家的村子紧挨着。
听说小河村的芸薹堪称胜景。
我道:“好啊。红姨,您就到小河村等我,半个时辰就回来。”
红姨无可奈何,狠狠剜霍斌一眼,让我自己小心些。

初春的风很冷,虽然略略涂了脂粉,那夹杂着森森寒气的风拍在脸上还是很难受。
我让马儿慢慢地行,霍斌也只得按下风闻。风闻不能肆意狂奔,很不满地打个响鼻。
小河村须臾就到。
只转过了一个小山坳,就看见了满山满野的金灿灿的芸薹花。
我屏住呼吸,这花好像要一直蔓延到天上去一样。
好生灿烂!勃发的生机,艳艳烈烈地撞入我的视野。
田埂上的梨树也开得正好,一树一树的梨花,和天边的云融为一体,那些厚厚的云层就像从梨树上诞生、成长起来的一样。
我不禁道:“真美。”
“是吧,是个好地方。”霍斌在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停下马蹄。

田野里飘着泥土的腥气和冷肃的冰雪的味道。
一阵风吹来,芸薹腾起一层又一层波浪。散落的碎发扰乱了我的视线。
我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带我来小河村?”
“今天是我母难父忧之日。”他说。
我哽了一下,道:“……抱歉,未曾备下贺礼。”
霍斌说:“你让我白看了这么久的歌舞啦,应该我谢你。”
我没有问他为何在自己生辰的时候跑到郊外来散心,霍显压根不想让霍光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侄子,怎会让他整治宴席庆贺。
他又道:“今年,还是我的及冠之年呢。可我连冠礼都没法举行。”
我对他报以无限同情,想了想,安慰他道:“你只消再结交几个权贵,最会好起来的。”
他自嘲道:“我倒是想,可我这个名声,哪个上位的敢提拔我啊?”他说着,又若有所思地道:“不过如此说来,你的胆子真大,敢和我跑出来看芸薹花田。”
我歪着头,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敢?”
他摆出恶狠狠的奸笑,道:“你不曾听人说,我是长安头一号纨绔子弟?”
“我素来不听风闻言说的事儿,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真实存在的。京中确实有许多和你有关的传言,可是我一句也不信。因为没有哪个传言能言之凿凿地说出时间和被你欺负的人。一听就是有人刻意故意败坏你的声名。”
霍斌看着我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赞赏。我又道:“我出身卑贱,原是右将军府中舞伎之女,打小就要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倘若连这点辨识能力都没有,哪还能在这和你赏花啊。话说回来,大凡有点眼力的,都不会被这些消息迷惑,倘若真因为传言就看不上你,那也不值得你结交了。依我看,你行得正,有志向,有抱负,大气疏才,将来绝非不是池中物啊。”
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话当真?”
“自然当真,可不是故意夸你好。我是熟读史书的,我觉得你特别崇拜你的伯父景桓侯。景桓侯天生富贵,打仗不畏艰险,可是也不懂人间疾苦。听父亲说景桓侯少年时代,长安无人敢掠其锋芒,纵游长安,也没少被人弹劾。你不就是在刻意模仿么?你的骑术这么好,若说没苦练过,我是不信的。可是景桓侯有做皇后的姨母,有嫁给高官显贵的姨母和生母,有深受先帝信任、对他爱若己出、情同父子的战神舅舅,所以景桓侯自然而然就生得少年豪迈,狂放不羁。你有他的条件么?你没有,可你还做和景桓侯一样的事,那不就是刻意模仿?你模仿你伯父是为什么?因为你有和他一样的志向,你有抱负,你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想……从军!”
霍斌沉默了许久,风停了。
他回道:“咱们回去吧。”然后也不等我答应,他就先打马走了。
我只好跟上去。
到了小河村口大梨花树下,红姨满脸担忧,我下马好生安慰她一番,然后上了牛车,在红姨的说教声里回城。
到了城门口,霍斌带着他的侍从小五走了,我忙叫住他,道:“霍郎君,你的马——”
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送你的!”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长安的街道上,留下我和小棕马面面相觑。

回到家中,我和母亲一起对着小棕马愣了半天,然后才在父亲的安排下,给它找了个角落搭棚子。
用完膳,下人来报说棚子围好了,小马也已经安置进去了。我便和父母一起趴在马棚外看自家的第一匹马。
我给小棕马取了个名字叫识明,惹得母亲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父亲问道:“霍家小郎我听说过,怎么突然赠马给你?”
“也许他家马多了养不起?”我不负责任地瞎扯,“不过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不是真纨绔……父亲,上次过来给皇曾孙送过冬的衣料的那位赵将军,和咱们家关系很好么?”
母亲轻弹一下我额头:“你这鬼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你赵伯父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你别害人家。”
我道:“女儿并不是随口问问,也没想害赵老将军。女儿是想,这位霍郎君挺聪明的,又想上阵打匈奴,可家中无人教导他,也无人给他晋身军队的路子。赵将军不是说他正好想收个徒弟传承衣钵么?不正好赶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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