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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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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后退了几步,门却突然开了。大约有十几名死士模样的黑衣男子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香宝怔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君夫人布下的局。
还来不及细想,一名黑衣的男子已经上前作势要抓住她。稳了稳心神,香宝大声道,“君夫人为何要杀我?!”
听她喊出君夫人,那男子顿了顿,似是微微一愣,随即低低地嗤了一声,“你倒是不笨嘛。”
“我做错了什么?”香宝握拳。
“倾城祸水,留之何用?不如孝敬了我们兄弟……”说着,他笑了起来。
香宝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下侧然。
果然此次下毒是勾践下的手,今时不同往日,越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生养息,已经迫不急待要解决夫差了吗?只是……君夫人就那么笃定夫差会死?她就那么笃定她再无利用的价值?她就那么沉不住气?她就那样地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她的存在到底碍到了谁?为何如此急不可待的要置她于死地?
明晃晃的长剑一挑,衣带断裂开来,香宝身上的大氅掉在地上,连外袍也被划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单衣。一阵寒意猛地袭来,香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众人哈哈大笑,又一剑刺来,香宝后退一步,本来意在挑开她衣服的剑直直地刺入了她的肩头。
肩膀上一痛,香宝咬唇。
“呀,你的剑术可真不怎么样。”有人笑着叫了起来。
“你躲什么!再躲可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执剑的男子有些恼羞成怒,说着,他猛地抽回剑去。
暗红的血迅速的涌了出来,香宝抬手捂住肩。
“我来!”另一人大笑着持剑刺来。
香宝狠狠咬唇,偏了偏身子。眼见着那一剑便要刺入她的胸口,只听“铛”的一声响,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跃身而出,拔剑挡在香宝面前,隔开了那刺向香宝的剑。
“干什么?你想违抗君夫人的命令?”手持长剑的男子不满地叫嚣起来。
那男子微微一怔,没有答言。站在他身后,香宝似乎都能够听到他指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正在僵持中,忽然有人伸手将香宝拉入怀里。猛地僵住,香宝惨白了脸回过头,随即愣了一下。
是范蠡?
“范大夫?”那些黑衣人也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范蠡没有答言,只是突然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刺向那些黑衣人。
“范大夫你……”那男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仰面倒下,当真是死不瞑目,大概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向尊敬的范大夫会亲手送自己踏上黄泉路。
几声闷响,四周静了下来,只余范蠡手中的长剑隐隐透着幽红的血光。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脸来,雪停了。
天地间,一片银妆素裹。香宝怔怔地看着他溅到血珠的白袍,她一直以为他是温和的,她从未见过他杀人的样子,如此决绝,毫不犹豫……纵使对方对他是如此的信任,毫不设防。
转过身,范蠡看向仅剩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对着香宝站着,便是刚刚那个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住致命一剑的男子。他缓缓转过身来,虽然蒙着面,但香宝仍然认了出来,那人竟是……史连。
范蠡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中的长剑指向他。
史连举起剑,反手在自己的臂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口,香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道,“暗杀任务失败,所有人马均已中伏身亡,史连身受重伤,拼死逃回覆命。”
看了香宝一眼,史连扔下沾了血的剑,抬手捂着伤口,转身离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史连,香宝感觉肩上一暖,低头看时,范蠡已经脱了袍子裹在她的身上。
“没事吧?”
“嗯,没事。”香宝点头。
殷红的血一点一点印透了范蠡的白袍,宛如一朵鲜艳的花朵般缓缓绽放开来。
借着月光,范蠡看清了她身上大片的血迹,一时惊惶失措,“你受伤了?!”
香宝低头看了看,原来也没觉得,这么一看,立刻觉得腿都软了,张了张嘴巴,身子晃了一晃,便倒了下去。
范蠡四下张望了一下,拦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冲进了守墓的小屋。将香宝抱着放在茅屋内一个简易的小榻上,范蠡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衫,香宝瑟缩了一下,微微皱眉。
香宝左边肩膀上,一道极深的伤口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睛,疼得他的五脏六腑都扭曲了。没有药,范蠡只得撕了衣服将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随即又匆匆转身捡了屋外的柴来弯腰开始生火,大概是木柴被大雪覆盖,有些潮湿,火怎么也生不起来。香宝蜷缩着躺在小榻上,额前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终于,他放弃了生火,转过身来将她抱紧。
“很痛吗?”他面色焦急。
香宝低垂着头,冷汗从额头一直滑落到唇角,面无人色。
“也不是很痛……”她颤抖着喃喃。
她说她不痛……
范蠡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一下,开始痛,那些痛楚越来越强烈,连呼吸都不能。若是以前,香宝一定会赖在他怀中撒娇,连小小一点伤口也会夸张地喊好疼,还会因为吃药而跟他讨价还价……
可是现在,那样深的伤口,她说她不痛。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抱着紧紧的,他的手不经意碰到她的伤口,香宝便是疼得一阵哆嗦。
她一痛,他的脸色便比她还要难看。一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他才放下心来。
许久许久……
香宝突然惊醒。
“好些了没?”他缓和了面色,轻问。
“我睡了多久了?”香宝扯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问。
“天刚刚亮。”
“什么?!天都亮了?”香宝着急起来,推开他便要起身。
“小心伤口。”范蠡忙扶着她。
“君上在哪里?我要见君上。”香宝急道。
范蠡一怔,一贯温和的眼眸里浮上了莫名的失落和哀伤。
“你伤成这样……”他伸手来轻触她的脸,香宝侧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许久,才收回。
“我要回去。”香宝推开他,“我要去见君上。”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香宝回头,看着他握着她的手,掌心很暖,是她曾经贪恋过的温暖。香宝定定地看着他的手,看着他微微泛白的指骨。
突然,门“咣”地一声被风吹开,有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乱了香宝散开的头发,香宝猛地惊醒,咬牙推开范蠡的手。
范蠡的手孤单单伸在冰冷的风中,墨黑的双眼满盈着难辨的痛楚。他抬手,拔下自己头上挽发的木簪,那木簪之上,犹缠绕着他的发丝,散开的头发在风中扬起,半掩起他消瘦的脸。
他上前一步,替香宝挡住了刺骨的冷风。伸手,五指成梳,轻轻理过她的长发,将扬起发丝抚平,挽起,将手中犹自缠绕着他发丝的木簪缓缓插入她的发髻之上。
香宝平视着他的胸口,任他挽起她的长发,一动也没有动。
手中的木簪蓦然落地,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细微响声,范蠡弯腰捡起,低头垂眼,仍是细细地将那木簪插入她的发间,冷风吹乱他散开的头发,拂在香宝的脸上。
香宝的眼前却突然出现夫差苍白的面容,咬了咬牙,她转身冲出门去,外面风很大。脚步渐渐放缓,香宝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裹着范蠡的白袍,上面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知道君上在哪里?”身后,范蠡的声音轻轻响起。
香宝转身看他。
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身上的袍子拉好,“我陪你去找他。”
范蠡扶着香宝,在前面的草地里找到了他来时所骑的马。避开她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宝抱上马,细细护在怀中,依诺带她去寻勾践。因为化雪,一路都是泥泞。天已经大亮了,香宝的面色更添了几分焦急。
“这里?”站在吴宫门前那一排低矮的房前,香宝微愣。
“嗯,君上一直住在阖闾墓旁,但最近夫差刚刚买进了一批良马,便命君上住在这里,以便照料马场。”
范蠡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范大夫么,进来吧。”里面响起了君夫人的声音。
香宝忽然有点好奇君夫人看到她还活着的话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推门进屋,屋里点着灯。香宝四下环顾一番,果真破落得可以,抬头便见到了君夫人,她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她,全然忘记了要维持自己的那份雍容。
“香宝?”是勾践的声音,略带着讶异。
“见过君上。”香宝转头看向盘腿坐在榻上的勾践,忙低头行礼,带动了肩上的伤口,很疼。
“罢了,起来吧。”扫了一眼她染血的衣裳,勾践缓缓开口,“我如今这般模样受你这礼着实怪异。”
香宝站起身,看他一身粗布麻衣,虽然如此打扮,他却仍是笑得一脸悠然自得,没有半分的不自在。此人心机之沉,城府之深,着实可怕。再回头看君夫人时,她已经恢复了常色,真不愧是勾践的夫人。
“有什么话,与君上讲,我去外面守着。”范蠡低低地说完,便走出门去。
勾践饶有兴致地看着香宝。
“君上。”香宝低了低头,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嗯?莫非香宝是为夫差说情来了?”勾践笑道。
香宝悚然一惊,随即又低下头去,没有急于撇清自己,“君上知不知道伍子胥?”
“是个人才。”勾践点头,“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是,伍子胥是宁死不降之辈,当初他极力反对夫差接受君上的投诚,若非夫差心意已决,或许君上已无复国的机会……”
“所以?”勾践看着她。
“夫差如果死了,伍子胥必定另立新主,到那时,一定会拿越国祭刀。”
勾践仍然看着她,半晌,才笑道,“以香宝之见,寡人应当如何?”
“这一回夫差中毒,宫中已乱,君上可以借这个机会表现对吴国的忠诚,为他日能够返越打下基础。”
“香宝……”勾践忽然开口,目光灼灼,“你一向是善于掩藏自己的,就连入吴都是被迫,今日,为何如此这般急着锋芒毕露?”
香宝呼吸微微一滞,眼前出现夫差毫无生气的模样。
“人,总是会变的。”半晌,她缓缓开口。
“是么。”勾践的声音淡淡的。
香宝咬了咬唇,退出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践微微眯起双眼,“夫人,有些事,你太过自作主张了。”
“君上……”君夫人一脸错愕,欲言又止。
“昨夜一役,损失了一十八名死士,不过……还好她没事,否则夫人便铸下了大错。”
“大错?”君夫人似笑非笑,“莫非君上心怀仁慈?”
“若她因你而死,范蠡必不会再全力效忠于寡人,而且……”勾践淡淡地瞥了君夫人一眼,“她在吴国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可是夫差不是已经……”
“她想到的,夫人却没有想到么?”勾践浅笑,“寡人只是惊讶她的心思竟然可以如此之缜密。”
“君上,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君夫人忽然明白了过来。
勾践没有否认。
“她可迷惑夫差,可牵绊范蠡,只是君上……”顿了顿,君夫人忽然幽幽的开口,“她于你,又是什么?”
勾践闭目不语。君夫人揪紧了粗布裙摆,咬唇。
香宝刚踏出门,便撞见了范蠡难解的目光。
“谢谢。”张了张口,香宝发现自己除了道谢之外,没有其他话可以讲了。
“你的伤需要上药。”
“嗯。”香宝点点头。
范蠡看着她,微微皱眉。香宝低头解下身上的袍子,轻轻放在他的手上,转身回宫。
范蠡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手中的袍子带着她的体温,也染着她的血。
宫门口,香宝又被守卫拦下了。
“你是何人?”
因为换了一班守卫,香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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